第二百四十六章 北軍去留
當朱雀門外一籌莫展的時候,吳匡也正在憂慮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事情并不是說殺了何苗就結(jié)束了。殺了沒有幾個護衛(wèi)的何苗簡單,當時要讓北軍這里那些擁有掌兵大權(quán)的校尉,可不是殺了就能夠解決的。而且也殺不掉,殺掉也沒有什么用,這些人每個人在軍中都用自己忠實的屬下,一旦他們被殺,只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吳匡就面臨著這種局面,那些將領(lǐng)雖然在何苗到來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這里,但身邊的侍衛(wèi)并沒有因為私交而減少。帳篷的四周站滿了各自的侍衛(wèi),各自守護一角,卻又隱隱的相互提放著,就算是私交最好的人,現(xiàn)在也相互的提防著,尤其是在傳來兵戈聲的時候。
帳中的各位將領(lǐng)依然穩(wěn)坐帳中,那些兵戈聲,似乎只是存在于夢幻之中。何苗也好,何進也好,沒有讓他們心動的地方,他們?yōu)槭裁匆獮樗麄冑u命。就算是那些何進提拔上來的親信,現(xiàn)在也保持了沉默。
士為知己者死,卻也不是枉死,那是死士,而不是他們。并非是他們沒有忠誠,只是觀望而已,如果這時有人拿著何進的手令,就算只是一個小兵,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命令,萬死不辭。但沒有任何的命令,沒有人前來,他們就只會是等著,等著到最后等到的是大將軍的將令,還是皇帝的圣旨。他們是絕不會主動的出擊,無甘忠誠與否,只是自保而已。畢竟何進可能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是和奪嫡,擁立新君差不多了。他們要為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著想。最后能夠走入這座帳篷的定然是勢力處于優(yōu)勢的人,錦上添花雖然不如雪中送炭,但勝在安穩(wěn)。這也是歷史多次王朝內(nèi)部更替之時,即便是親近的將領(lǐng),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時候,甚至坐看皇宮焚燒,也不愿動一步,直到命令的下達,讓后不管來人是何人,都會服從命令。其中固然有著避嫌的意思,但更多是為了避免站錯隊。
這些將領(lǐng)都很沉得住氣,就連外面的喊殺聲無限接近營帳之時,這些人都未曾有著絲毫的動作。直到吳匡渾身鮮血的提著何苗的腦袋進來。看到何苗的首級,所有人的瞳孔都是一陣收縮,還有兩人不忍的轉(zhuǎn)過頭去。這兩人以前是何苗的人,當然還不是何苗的嫡系,何苗接手北軍道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時間讓他的嫡系去接手北軍,只能是北軍原有的體系之中,提拔一些較為親近之人。現(xiàn)在他們看到何苗的首級,因為何苗的賞識的恩情,還是心中的愧疚,都讓他們不能正視他的首級。
不滿的情緒彌漫在眾位將領(lǐng)心中,你殺就殺了,還把首級拿來作甚,威脅還是炫耀?這一絲的不滿雖然未曾爆發(fā)出來,卻也已經(jīng)在眾人的心中種下了種子。吳匡卻不知道他的一番作為,已經(jīng)引起了眾人的反感,否則他是絕不會如此行事的。吳匡本來是不需要拿著何苗的首級出現(xiàn),就連身上的血跡,也可以完全不要。畢竟換洗一個衣服,對他們這些武人來說,不過是一小段時間而已。他提著何苗的首級進來,自然是想要借此威懾眾人,也有著一種炫耀的意思,正如一個人突然殺了一個地位比他高的人,心中除了不安之外,還有快感,打破規(guī)則的快感。吳匡以一校尉,殺了一個驃騎將軍,自然想要在同事的面前炫耀一番,因此就這樣渾身鮮血,提著何苗的首級走了進來。
“大將軍受奸人所害,現(xiàn)已查明遇害。現(xiàn)奉三公手令,清君側(cè)。”吳匡的話很短,也很沒有什么道理。
“誰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年頭,甚至都有假的,三公手令?算了吧,我們可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看吳校尉還是找一個,我們能夠認識的東西來的好。”一人冷笑著說道,要想讓他們賣命,一句三公手令,就想要他們?nèi)テ此榔椿睢J悄切┧^的三公太不知所謂,還是吳匡忘了一些東西。中藥有人給他提個醒的。
“是嗎。我說這個是真的就是真的。”吳匡掃視著眾人,雙眼之中毫不掩飾的他的殺意。
“恩。”一聲聲冷哼表達著眾人的不屑和不滿,那兩名和何苗較為親近的人,已經(jīng)從各自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右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上。
一股的暗流在帳篷之內(nèi)涌動。肅殺的氣息飄蕩在帳篷之內(nèi),所有的將領(lǐng),都冷冷的注視著吳匡,差別只是是否做出了行動。
“好吧,諸位,我道歉,剛剛忘了一些事情。今天這里所有人,賞錢百萬貫,官職升一階。”
所有人的動作未曾改變,但帳篷的氣勢已經(jīng)有所改變,肅殺的氣氛有所改變。賞錢百萬,管升一階,看似不多,但對他們來說,管升一階也就是從校尉變?yōu)橹欣蓪ⅲm然現(xiàn)在中郎將,已經(jīng)不如以前的權(quán)勢大,但依然是重要的職位,將軍,作為軍隊的最高職位也是榮譽。他們這些人作為臨時變革之人,既不可能被給予,他們也沒有奢望過,現(xiàn)在能夠得到中郎將的許諾,已經(jīng)不錯了。
“我們怎么能夠信你?”之前質(zhì)疑吳匡的人,再次出聲道。
吳匡雙眼目光一凝,道:“不知王校尉,打算如何證實,這三公手令,我可質(zhì)押在此。”
“質(zhì)押在此,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對我們有什么用處,事后翻臉,在坐的有誰能夠說個不字。”王校尉看著四周的將領(lǐng)然后雙眼直視吳匡,“我說的對嗎?”
吳匡左手緊緊的握著那片黃色的紙張,一道道的褶皺隨著吳匡的用力爬滿了整張紙,不知道他握著的地方是否已經(jīng)被捏的粉碎。
王校尉看著吳匡那想要殺人的目光:“怎么,吳校尉認為我有說錯嗎?”帳篷內(nèi)的氣氛隨著這句話的說出,再次的緊張起來。
淡淡的不安飄蕩在空氣之中,不知何時就會爆發(fā)出來。王校尉環(huán)視四周,然后再次把目光放到了吳匡的身上,突然展顏一笑,“好了,好了,就這樣了,都回去吧,準備出兵了。”說著就走出帳篷。
其他人各自看了一下別人的雙眼,相繼站起離開帳篷。吳匡左手把三公的手令狠狠的拍在案幾上,鋒利的佩劍從案幾總部劃過,案幾被分成兩部分,那張所謂的手令也已經(jīng)變?yōu)閮善睦镉腥氖至睿遣贿^是袁術(shù)昨天給他的手令罷了。帳篷內(nèi)的吳匡狠狠的發(fā)泄一通,武器揮砍的聲音半刻鐘的時間都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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