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宣告
三個月前,霧都·倫敦。
時值秋季,倫敦的氣溫要比其他地方實在是低上不少,再加上空氣濕度大,可以說完全是陰雨連綿。
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行走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就連時鐘塔里的魔術(shù)師也不例外。
時鐘塔本身要是說起性質(zhì)來,與其說是協(xié)會,其實更像是一所最高學(xué)府,里面同樣設(shè)有學(xué)生宿舍和講師宿舍。而就在其中的某一間講師的房間里,正發(fā)生著與這魔術(shù)的最高學(xué)府的氣氛格格不入的事情。
是的,兩個中年老男人,都只穿著背心藍白條內(nèi)褲,雙雙盤著腿縮在床上打土星機。
雖然說是中年,其實只是因為在作者看來,超過三十歲都已經(jīng)是老男人了,事實上這兩位的年齡不過只有三十多而已。要是說道相貌,更是帥哥中的帥哥。
帥什么的,可從來與年齡無關(guān)。著名的林肯總統(tǒng)四十歲以前長得活像只馬猴,人們都說他長得丑的簡直是百里挑一,四十歲以后……好吧,還是像只馬猴,只不過變成了一只超帥的大馬猴,他當時被公認為是最具有男人魅力的人。
在床上盤腿坐著的兩人如果把平時的行頭都穿上,賣相當然是相當不錯的,只不過兩人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樣子——不過縮在自己家里也沒必要在意什么。
想畢大家也猜到了,這兩個人一個是張維新,另一個則是埃爾梅羅二世,張維新留著大背頭,埃爾梅羅二世則是長發(fā)。現(xiàn)在這兩個人一個卸了墨鏡和風衣,另一個也丟了大衣和圍巾,面前則堆著罐裝啤酒和薯條,一起使勁的搓起土星機來。
打了好一會兒之后,張維新將手柄向旁邊用力的一甩:“不玩了不玩了,打不過你了。”
“當年還是你教我玩這個的呢。”埃爾梅羅二世也將手里的手柄一丟,隨意的扔在了床上。
“我這些年忙的要死,哪里有工夫成天玩這個?”張維新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手起開一罐啤酒就喝了起來,“我記得你第一回玩這個還抵觸的要死,說什么‘我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東西呢’……”
“去死!”埃爾梅羅二世毫不留情的給好友的腦袋上捶了一記。
“話說回來,這件襯衫也就是那個時候之后買的吧?”張維新放下了啤酒,看向了好友身上的黑色襯衫。在那件因為被洗得太多次已經(jīng)略微發(fā)白的黑色襯衫的胸口,用繁體漢字寫著“大戰(zhàn)略”三個大字。
“嗯,不過是緊接著發(fā)行的第二作贈送的。因為不是一個批次的,所以贈送的樣式略微有些不同了。”埃爾梅羅二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你之前說的……是真的?”
“什么?”張維新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這次在美國觀測到的圣杯?”
“嗯,危險系數(shù)比九零年那次還大?”
“九零年那次你們無非也就是召喚出了一個莎布·尼古拉斯的分身,這一回到最后會有三個跟那種東西差不多規(guī)格的家伙在市內(nèi)打來打去。”張維新無力的嘆了口氣,“不過萬幸的是他們也都是分身,要是本體規(guī)格的話,估計一出現(xiàn)這個地球就完蛋了。”
埃爾梅羅二世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我們?nèi)祟愡真是可憐啊……”
“口胡,人類皆強大。”
兩個人同時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又同時將手伸向了薯條。
“蠢蛋!又跟我搶!”
“那你就吃,慢慢吃,吃死你!”張維新沒好氣的說道,“說起來……當年你的Servent也是要搶東西呢。”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fā),實行我的征服’,這樣愚蠢而又令人懷念的聲音……我再也不想聽到這樣的聲音了。”埃爾梅羅二世有些無力的捂住了額頭,“但是……恐怕我終其一生,也無法聽到這樣的聲音了。”
“你會聽到的。”張維新忽然開了口,“你的那個弟子,就是那個一直讓你頭疼的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如果讓他去了斯諾菲爾德,一定會成為御主然后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
“什么?”埃爾梅羅二世不禁皺起了眉頭。雖說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是出身于位于地中海的埃斯卡爾德斯家的長男,擁有著無可比擬的魔術(shù)回路以及才華,但是……
令人頭疼的性格,這小子完全不適合做魔術(shù)師。在埃爾梅羅二世自己接手之前,已經(jīng)被無數(shù)教師推來推去,最后才交到了擁有著“天惠教授”、“MasterV”、“大笨鐘☆倫敦明星”等諸多外號的埃爾梅羅二世閣下手里。雖然說他的魔術(shù)成就確實另埃爾梅羅二世非常有面子,但是卻由于其他問題一直沒能畢業(yè)。
“我說,那小子連魔術(shù)師都不合格,更不要說做御主了。”埃爾梅羅二世緩緩的說道。
“你當年也不合格。”張維新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你可以問問你的那個名義上的女弟子,就是日本遠坂家那個,看看她對于她男朋友的評價是什么。人家可是那一次圣杯戰(zhàn)爭的獲勝者,可要比你合格多了。”
埃爾梅羅二世剛要發(fā)作,就被張維新下面的話給堵了回去。
“我們家老大可是專門說過啊。”張維新又灌了一口啤酒,“‘圣杯是用來積蓄人類愿望的容器,當愿望被填滿的時候,主的威光便會溢出。’也就是說,‘愿望’恐怕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只要有著足夠強烈的愿望,哪怕只有最稀薄的魔術(shù)血脈也會成為御主。”
“愿望……”埃爾梅羅二世苦笑了一聲。自己當年的愿望是什么呢?“讓時鐘塔那些不認同我才能的家伙們改變看法”?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的Servent無情的呵斥了自己。這樣渺小的愿望居然也讓自己成為了Master?
“圣杯果然是不可思議的東西啊……”
“你們那里對于魔術(shù)師來說果然還是太偏遠了,就和這里一樣,未被時鐘塔的勢力真正波及。”張維新?lián)u了搖頭,“根據(jù)我們收集的資料,你們那一次險些湊不夠人手。如果是在歐洲本土進行的戰(zhàn)爭,恐怕沒過兩天就被蜂擁而至的魔術(shù)師們給填滿了吧。”
“歸根結(jié)底,還是你們魔術(shù)師太宅了,偏偏又不肯上網(wǎng),導(dǎo)致于消息太過閉塞!”張維新用一針見血的語句做了最后的評語。
“這就是魔術(shù)師呵……”埃爾梅羅二世用雙手支住了下巴,用著充滿了無奈的語氣說道,“我們都是一群徹底過時的家伙,卻沒辦法迎來新的時代,只能抱著舊時代的榮耀在這里慢慢的腐爛下去,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手里的令咒有五個,可是敵人偏偏有六個,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為了避免別人一擁而上,最好還是先隱藏起自己的身份比較好。
白清炎那分別在左右手上的令咒已經(jīng)被想辦法隱藏了起來,只有真正動用的時候才會因發(fā)出的光而暴露。張如晦的手上則是被空切普特用紅色的涂料涂上了三個標記,以作為偽裝成御主的標記。
不同于其他的Master,Player就算是要偵查也是要小心翼翼的。別人可以放出Servent去進行偵查,Player可不能把寶貴的令咒浪費在這里。
所以,現(xiàn)在空切普特制定的方針就是——
躲在屋子里睡大覺。
此時白清炎正在熟睡,但是他被一陣奇異的聲音驚醒了。
那是一陣撼天動地的歌聲,來自于斯諾菲爾德西面的森林,卻響徹斯諾菲爾德全境。
白清炎快步奔到了陽臺上,想要看清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空切普特早已站在了那里。
“只可惜你不是精神力能力者。”空切普特有些遺憾的說道,“如果你是精神力能力者,恐怕可以感受到此時西方和北方的情況。”
“確實感受不到。”白清炎先是閉上了眼睛,隨后搖了搖頭,“我的‘金屬感應(yīng)’感受不到市外的情況。”
“所以說啊……”明明發(fā)出聲音的是西方,空切普特的目光卻始終注視著北方,“這是圣杯戰(zhàn)爭正式開始的宣告,是一份時隔千年的訴說。”
“在說些什么呢?”
空切普特忽然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容:“一個男的給另一個男的說:‘我想和你啪啪啪’。”
“噗!”
(https://www.dzxsw.cc/book/102564/544393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