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論道
三人來到了山腳下。.
望著眼前的高大而巍峨的大莽山,三人的心中一陣激蕩。
在慕斯大陸絕對沒有這么高的山峰,這次見到大莽山也算得上是兩人漲了見識,火兒則是第一次走出獅王嶺,對他來說這也是很新奇的。
大莽山,可以說是孽穴最為高大的山峰,山路曲折十八彎。
“這山真是高啊,想要翻過這座山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匹力仰望高山道,大莽山無比的陡,那最高的山峰可以直插云霄,給人一種恍惚感。
周毅只是看著高聳入云的山峰,也并沒有說什么。
“我們上去吧……”時間不長,周毅便道。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化為一道神光向著高山之上沖去。
時間不長,三人的眼前便是映入了一個巨大的山門。
那山門足足有十數丈高,一股浩然大氣之感從上面擴散而出,在其上雕刻著一只只神獸,有著鎮山的意思。
山門浩大并不奇怪,決定強者為自己的住所布置一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在山門下方,兩名身穿道袍的青年靜靜的站立在山門前,在胸口之間是一個巨大的陰陽魚,兩人手持桃木劍,從這兩名青年的身上,三人并沒有感受到凌厲的氣勢,而是感受到了一股飄逸與自然。
看到這種裝束,周毅的心頭一震,小的時候,他便是崇尚古代文化,不僅對古代文字有所研究,也讀到過一些道家的古籍,雖然那時懂得并不是很多,但是卻是記下來了不少,在慢慢的長大之中也是消化了不少。
這明顯是道家的裝束,讓周毅還是有著一股親近之感。
看到這種裝束,匹力和火兒心中自然新奇,這是他們沒有看到的,但是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親近之感。
由于好奇,三人不禁向著前方走去。
兩名身著道袍的青年并沒有做任何的舉動,依舊是靜靜的戰力在山門出,嘴里念叨著一些東西。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是以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聽著兩名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所念叨的東西,周毅的心中再次一蕩,這是道經?
在地球之時,周毅時常用道經來練字,既能陶冶情**,又不耽誤練字,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此刻的周毅的心中生出了絲絲難以置信的感覺,在這里怎么會有道經?
“你看這兩人叨咕什么呢?看他們好像很認真的樣子。”火兒撓了撓頭,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憨色,看起來甚是可愛。
三人還在繼續前行,與兩名道士相聚不足一丈。
只見站在山門左側的道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又邊山門的小道士口中依舊在誦經。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施主,歡迎來我們清風觀作客。”小道士面色平靜的。
“施主?”火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狐疑。
“這里沒有人叫做施主,為何叫我們施主?”不等周毅回答,四下張望的火兒道。
小道士微微一愣,但是隨即臉上便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并沒有厭惡的表情,依舊和善。
一時有些激動的周毅在頃刻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之后,他連忙用手碰了碰火兒。
“怎么了?”火兒看向周毅問道。
“施主這個詞是對我們這些外來人的尊稱。”周毅的聲音在火兒的耳邊響起。
幾人的實力都是不凡,也自當聽見了周毅的話,其實匹力也不懂這稱呼,只不過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道兄,還請見諒,我們兄弟幾人需要跨過此山西行,能否行個方便。”周毅向著兩名小道士微微躬身。
聽到周毅對自己的稱呼,那接待周毅三人的道士微微一愣,在山門右側的那名道士也猛然停止了誦經之聲,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了周毅。
其實周毅剛剛周毅稱呼道兄,也是奓著膽子稱呼的,按照他們的裝束,與道教特別的相符,也許這里便是孽穴的道教吧,周毅暗忖。
“哈哈……施主乃是姓情中人,對我們道家好像是有些了解的……”那名站立在山門右側的年輕道士緩緩的走了過來,此人身材微胖,臉蛋也很圓,穿著道袍那有些肥肥的身軀也是有些晃動。
而站在山門左側的那名青年道士,身材清瘦,面頰英俊。
兩人也是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周毅也是微微一笑。
對于周毅與著兩位道士的對話,火兒和匹力也是一頭霧水,這是怎么回事?看起來周毅對于面前這些裝束并不主流的人類并不是很了解。
難道慕斯大陸有如清風冠這樣的存在,火兒暗道。
無論是慕斯大陸還是孽穴他都沒有看到過如清風冠這樣的存在,周毅怎么會知道,但是此時的他也不好插言。
“我道教清心寡欲,不想參與世俗紛爭,我們只求一個靜心。”身材清瘦的道士道。
周毅再次微微一笑:“那是自然,道家的思想很好,不是我輩所能揣摩的。”
周毅的話很謙遜,贏得了兩位小道士極大的好感,兩位年輕的道士微微一笑。
“說的很對,道教博大精深,每一句話都有著至理,我們這些小輩難以揣摩,難以揣摩……”微胖的道士緩緩的道,那樣子給人一種老態龍鐘之感。
“三位施主身體上的殺氣很重,茲茲……”清瘦的道士茲茲搖頭,看向周毅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惋惜。
在他看來,面前的周毅可以說是一名可造之材,為人謙虛,對道教還有所了解。
“我們三個莽夫乃江湖中人,我不殺人,人卻殺我,手上必然染著鮮血,我想您也明白這孽穴之中的情況。”周毅微微笑道。
“嗯……哎……孽穴情況我懂。”清瘦的道士仰望天空,那微胖的道士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周毅。
不過在周毅身后的兩人卻是有些著急,此行目的是踏山而過,自家兄弟怎么與其拉起家常來了,真是令人費解。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清瘦的道士一聲慨嘆。
聽到此話,周毅的心中猛然一動,面前兩人雖然看似年輕,但是在胸膛中的那顆心卻已經銘刻了歲月的痕跡,將生死已經看得如此坦然。
無論是那脫凡的氣質,還是這些蘊含至理的句子使得周毅的心情輕松許多,好似更貼近了自然一般。
“殺心已成,想要褪去卻很難,而且施主的心中積累著太多的怨氣,難以成就大道。”清瘦的男子繼續道。
周毅微微一愣,他知道面前這兩人好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道士,絕非普通人,如此便是把自己看透。
“我并非怨氣太重,而是無奈太多,剛剛我便說過,‘我不殺人,人卻殺我’對于一些事情,我也是無可奈何,我不能對我的仇人加以喜色,我想只要是有七情六欲的人都會這樣吧,道家可謂清新寡欲,但是我想當道教中一些人心中真正有仇恨之時,他們也不可能做得太好。”周毅輕聲道,他沒有反駁兩位道兄的意思,不過是將一下事實。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為善?是以圣人執左契,而不責于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經書講的自然好,但是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少矣。”周毅接著道,臉上依舊掛著一絲無奈。
聽到周毅口中所說的道經,兩位道士微微一愣,這句話,兩人當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從這么一個外人的口中說出,心中難免有些不平靜,畢竟面前這個充滿殺氣的年輕人并不是道教或者說是清風觀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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