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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章 愛永不凋謝


  滕春氣得在辦公室里大拍桌子:“這是什么刁兵?膽子也太大了!抓回來后,非關她幾天禁閉!記大過!還得在全旅大會上做檢查!“

  方霖天聽的是大皺眉頭,十分反感她又這么不問青紅皂白、簡單粗暴地處理問題。[******請到w-w-w.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他忍不住拖長了聲調,慢慢說道:“滕教導員——我們手下的兵,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我兩個主官,是不是也該做一做檢查啊?哦,不對,這事兒屬于作風紀律問題,是您分管的工作,那就麻煩您這位政工干部去給旅部好好解釋解釋吧……至于我嘛,倒是可以不必了。”

  “……小方?你這話什么意思?”滕春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很是驚訝。

  方霖天平時一向嘻嘻哈哈的,對她這個大姐也總是很尊重,很好說話的樣子。騰春一直覺得,兩人的合作還算愉快,所以此刻根本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么諷刺的、幾乎是當面翻臉的話來。

  “我沒什么意思!”方霖天的神色一肅,一邊往頭上扣上帽子,一邊往外走,“滕教導員!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把人找回來,絕不能讓她出什么意外!然后,再討論怎么處理她的問題。”

  滕春站在原地看著方營長摔門而出、頭也不回的背影,愣了半響之后,趕緊追了出去。

  他們在旅部監控室內回放了營區所有攝像頭的錄像,也沒發現李琪的蹤跡。

  這個結果,方霖天倒也早有預料。一名特種兵,鐵了心不想讓人發現的話,還真沒那么容易找到線索。

  所以,他早就讓軍犬隊出去追查了。

  不過,軍犬員追蹤到某處僻靜的圍墻外,就沒法再追下去了。一檢查,原來是地上灑了能讓軍犬嗅覺失靈的瓦斯粉。

  滕春聽了不禁更生氣了:“真行啊!長本事了,都學以致用了!”

  方霖天這次也沒什么話說了。心里暗暗埋怨李琪:這姑娘,怎么這么“軸”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請假?非要這么大動干戈地跑出軍營?這性質多嚴重啊!要是捅到旅部或是軍部,首長們一生氣,一個逃兵的大帽子扣下來,誰還保得住你啊?

  時間緊迫,那邊追悼會就快要舉行了。方滕二人都不能不出席的,所以只能把這事兒暫時委托給了值班參謀和警衛連的人跟進。

  當他們倆趕到會場門口時,發現蒲英并沒有按照他們的吩咐在會場里面帶好女兵隊,而是在門外踱來踱去,像是在等人。

  蒲英老遠就看到了兩位直屬領導。趕緊迎上來說:“營長。教導員!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地方——我猜。李琪可能會在那兒!”

  方霖天迫不及待地問:“在哪兒啊?”

  “龍江市郊外的一個小面館。”

  滕春問:“那有什么特別的?”

  蒲英緩緩低下頭,輕聲說道:“是肖教官,他以前曾經帶我們去那兒吃過幾次面。”

  方霖天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蒲英的肩膀,以示安慰。“明白了。這樣吧,我給你派車,你親自去把她接回來!最好能在追悼會開完之前趕回來……”

  蒲英想了想,說:“我盡力吧。”

  滕春不滿地說:“怎么只是‘盡力’?你應該說‘保證完成任務’!這樣吧,我再給你多派幾個人!只要李琪確實在那兒,你就是綁也得給我把她綁回來!”

  蒲英霍地抬起頭,大聲說道:“我做不到!李琪是我的戰友,不是敵人!我不會強迫她,更不可能去綁她!”

  “你。你這什么態度?”滕春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了,“我沒說她是敵人,但她現在是‘逃兵’!你得擺正自己的立場!”

  “什么立場?教導員,拜托你把我們士兵當人看好不好?我們不是機器,也是有感情的。也會軟弱,也會痛苦的……”蒲英的情緒也很激動,聲音越說越大。

  “夠了,蒲英!”方霖天急忙喝止道:“你少說兩句!”

  蒲英扭過頭,緊閉著嘴,不吭聲了。

  可是她們剛才說話的聲音太大,不但周圍路過的,連會場內的軍人都聞風出來看熱鬧,對二人側目而視,還指指點點的。

  滕春當著眾人被一個初級士官頂撞,面子一時下不來,瞪大了眼睛,死盯著蒲英說:“好好好!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原來,有你這么個目無領導的區隊長,才會有李琪那種膽大包天的逃兵!”

  “她不是逃兵……”

  方霖天一個箭步擋在了蒲英面前,阻止了她的再次發飆,同時也沖著滕春厲聲喊道:“滕教導員!”

  滕春沒好氣地說:“干什么?”

  她就像吃了炸藥似的,嘴里都在往外噴著火氣。

  方霖天知道也許是自己把她氣著了,為了不激化矛盾,他做了個深呼吸后,盡量放緩了語氣說道:“現在你我都不方便離開會場,所以只能靠蒲英去找人!”

  “不用她!就讓史香玉,或是陳然,去好了!”滕春還對蒲英的怒氣未消。

  此時,女兵們聽說隊領導們在外面吵架,也都紛紛跑了出來。

  史香玉和陳然已經多少聽到了幾句,不禁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憂。她們不是擔心自己完不成任務,而是擔心木蘭支隊的高層要內訌。

  好在方霖天雖然對滕春有些不滿,但在女兵們面前還能以大局為重,一直給她留著面子。

  他走近了幾步,耐心地對滕春說:“教導員,這里面的事情有些復雜,史香玉和陳然都不了解李琪,今天能把李琪帶回來的人,全隊上下恐怕也只有蒲英了!”

  “帶個人回來,能有多復雜?”

  方霖天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不跟滕春說清楚是不行了。他看了看表后,才說道:“這樣吧,追悼會還有半小時才開始。你跟我來一趟,就知道了!”

  滕春本不想走,但見方霖天一直很堅持,也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同意了。

  蒲英也被方霖天叫上。三人一起去了他的宿舍。

  當看到方霖天拿出來的東西,聽了他的說明之后,滕春終于不再反對了。

  而蒲英卻心情沉重地拿著那幾樣東西,登上了專車。

  當她來到龍江郊外那家賣牛肉面的小面館時,卻看到大白天的店門都關得嚴嚴實實,上面還掛著“今日歇業”的牌子。

  來應門的老板,一見到身穿迷彩的蒲英,立刻就認出了她也是常來店中的戰士之一,趕緊把她往里面讓:“你來了就好了!你那個戰友,今天很不對勁!大早上的天還沒亮。她就來敲門。說是要包我的店一整天……”

  蒲英一抬頭。已經看到李琪——就在老板的身后,就在空空蕩蕩的廳堂里,她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個靠墻的桌邊,右手支頤。

  桌子上。擺著兩碗牛肉面。

  她面前的碗中,只剩了一半的面。而對面的碗中,是滿滿的一碗面,一雙筷子安安靜靜地擱在碗沿上。

  蒲英看到李琪一直凝視著對面那碗堆得滿滿的牛肉面,渾然不覺有人進了店,不禁心里一酸,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她緊閉了一下雙眼,將淚意忍了回去,然后對老板輕聲說道:“麻煩您。可以讓我們單獨待會兒嗎?”

  老板點點頭,將門關上,走到廚后去了。

  蒲英慢慢地走到李琪的身邊,坐下時還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嚇到了她。

  坐了一會兒。她發現剛才在車上醞釀的那些勸說的話,不知從何說起……最后,她緩緩伸出手去,輕輕地搭在了李琪隨意擱在桌上的左手手背上。

  李琪的睫毛一顫,眼珠轉了過來,待看清是蒲英后,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吃面嗎?”

  “不吃,我吃了早飯來的。”

  “那就陪我坐會兒。”

  “好。”

  等了一會兒后,蒲英又問:“你,準備在這兒,待多久呢?”

  李琪不回答。

  “跟我回去,好嗎?”

  李琪慢慢地說:“我現在,不想回去。”

  蒲英的手忍不住握緊了李琪的左手,“跟我走吧!你忘啦?今天是送教官走的日子……”

  李琪卻猛地抽回了左手,然后兩手抱住了自己的上臂,身子斜向旁邊躲著蒲英,頭還不停地搖著,“不,你別說了,我就是不回去。”

  “你這是怎么了?”蒲英扳著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扭過來,朝向自己。

  “你別管我!就讓我待在這兒吧!”李琪使勁扭著身子,眼睛也躲避著蒲英的視線。

  “李琪!”蒲英突然大喝一聲,雙臂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聽話!跟我回去!”

  “不,不,什么時候都行,就今天不行!”李琪沒有再使勁掙扎,但卻閉緊了雙眼。

  蒲英忽然看到,兩滴晶瑩的眼淚從李琪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不禁靈光一閃,失聲問道:“你不回去,就是因為不想參加教官的追悼會嗎?”

  李琪依然閉著眼,半響之后才微微點了點頭。

  “為什么?是不是因為你潛意識里,一直不接受肖教官已經死了的事實,你一直還當他活著,”蒲英一邊用手指輕輕抹去李琪的眼淚,一邊喃喃地自問自答,“你可以當他還在外執行任務,你可以寄錢給他父母幫他盡贍養的任務,你可以和肖大姐談笑風生……可是,你就是不能去參加教官的追悼會!因為,只要一看到那靈堂掛著的遺像,一看到那蓋著軍旗的靈棺,你就再也無法說服自己——教官還活著了,對嗎?”

  聽著她的話,李琪臉上的淚越流越多,胸部劇烈地起伏,終于將頭埋到蒲英肩上,緊緊地摟住了她,仿佛蒲英是洪水中的一株大樹一樣不肯撒手。

  蒲英摟著她,不時用手摩挲著她那不時顫抖的背心,“李琪,我知道這很痛苦,可是我們是堅強的戰士,不能被痛苦征服,你說對嗎?而且,教官臨走的時候,如果看不到你,那他該多遺憾啊?我們不能讓教官走都走得不放心。對不對?”

  “不,我要呆在這兒!我還有好多話,都沒跟他說呢……”李琪的聲音帶著哭腔。

  “沒事沒事,教官他什么都知道。”

  “不,他不知道!英子,我現在特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怕小黃多心,為什么前怕狼后怕虎地不敢跟教官表白?要是我那時候說了,現在也不會這么難受了。”

  蒲英覺得肩膀上都有了一片濕意,猶豫一會兒后,她又輕拍著李琪的背。勸道:“那大概就是天意。你和肖教官。是有緣無分吧……”

  “行了,英子,你就別給我臉上貼金了!什么‘有緣無分’啊,其實我就是單相思罷了。說真的。我有時也覺得自己挺沒勁的,明明肖勇一直就很討厭我,我還上趕著喜歡他,真沒勁……”

  蒲英猛地捧起她的臉,“李琪!你怎么會這么想?”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他和肖大姐會提起你,提起小黃,可就是從沒提到過我啊。”

  李琪的眼圈紅紅的,臉上也濕漉漉的——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看慣了她冷傲清艷模樣的蒲英。很不適應。

  這貨不是李琪!

  那個自信到自負的李琪,那個驕傲得像孔雀一樣的李琪,怎么可能為了一份沒有挑明的感情,就失落成這樣?

  “你就這么在乎肖教官嗎?”蒲英皺著眉頭問。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想的啊!我本來在男女之事上也很瀟灑的。甚至我壓根沒想到自己會真的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竟然是比我還矮的男人。可是,感情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奇怪——它根本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么多人追我,我都不喜歡!偏偏喜歡一個討厭我的男人!我,我……”李琪突然又把頭埋到蒲英肩上,悶聲說道;“就是個抖m!”

  要不是氣氛實在太詭異,蒲英差點被她的說辭給逗笑了。

  她本來要拍著李琪背心的手,都因此懸在半空中,停了一會兒后才緩緩放下。

  蒲英是在思考,并迅速下定了決心。

  她先掏出面巾紙,給李琪仔細地把臉擦干凈,完了之后才鄭重說道:“好吧!我告訴你,肖教官根本就不討厭你,相反他心里是喜歡你的,甚至可以說是愛你的!”

  “你干嘛要說假話來安慰我?你這是侮辱我。”李琪的臉上卻顯出了不快的神情。

  “不,我沒有說假話,我有證據。你看——”蒲英從衣兜里小心地捧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的小方盒,托在掌心遞了過去,“這是什么?”

  盒中鋪著的紅色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朵石花,一朵永不凋謝的花。

  李琪驚訝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這不是我們在集市上,見過的那朵沙漠玫瑰嗎?你從哪兒搞來的?”

  “不是我,這是肖教官買的,是方營長在整理他遺物時發現的。”

  “是……他買的?他為什么要買這個?”李琪邊問邊用微微顫抖的手從蒲英手里接過了玻璃盒。

  蒲英看到李琪那明明已經猜到了事實卻還在忐忑地詢問的樣子,不禁又好笑又心酸。

  “當時你不是想買,可又因為沒錢了,才不買的嗎?肖教官偷偷買下這個沙漠玫瑰,要送給誰,還用得著問嗎?”

  “真是買給我的?”

  李琪終于相信了,猛地將花盒放到唇邊,長吻著不放。

  眼淚再次從她臉上滂沱而下,但是這一回,蒲英分明看到李琪的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她的臉上也煥發出了美麗動人的光芒。

  “這下相信了吧?你絕對不是單相思,肖教官心里也是有你的。”

  “嗯。”李琪頻頻點頭。

  “那,咱們現在趕回去,送教官一程,好嗎?”蒲英小心地問。

  李琪遲疑了一下,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沙漠玫瑰,緊咬著嘴唇,半響后終于點了頭,“好,我要去送他。”

  這一刻,蒲英如釋重負。

  幾十分鐘前,方霖天將這東西交給了她,讓她自行決定是否將真相告訴李琪。

  因為他在發現這個遺物后,就很頭疼該如何處理,特別是該不該讓肖大姐和李琪知道這件事。

  最后。他在向肖大姐交代遺物的時候,還是沒有說出這個石頭的來歷,反而以自己想留個紀念的名義,從大姐那兒要回了這個事關肖勇感情的信物。

  不過,方霖天并不太想將這個東西交給李琪,因為他覺得萬一這姑娘從此老惦記著一份不了情,影響了今后的人生,那他不就把她害了嗎?

  雖然他也覺得這么做,有點對不起兄弟,但是換位思考。肖勇的在天之靈難道就不希望李琪以后能找到幸福嗎?

  方霖天思來想去。決定先把石頭放自己手里。等過一段時間,看李琪的情況再說。

  但是李琪的突然失蹤,打亂了他的部署。和滕春教導員之間突然爆發的矛盾,也讓方霖天終于決定。還是得把這件事告知滕春和蒲英。

  一是希望滕春能夠理解李琪,不要太刁難她;二是把難題推給蒲英,讓她這個李琪最好的閨蜜,來決定——該如何讓李琪走出感情的沼澤。

  蒲英剛拿到沙漠玫瑰的時候,雖然也欣慰于肖勇并沒有辜負李琪的情意,但是她的初衷也和方營長一樣,那就是——不想告訴李琪真相,不想讓她再加深對這段感情的記憶。

  可是事到臨頭,她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在和李琪對話時。她突然感覺到——肖勇對李琪的感情,雖然從沒有說出口,可卻是那么的真純。

  這樣的情感,已經跨越了生死的障礙,像沙漠玫瑰一樣。永不凋謝。

  不讓李琪獲知這份情感的存在,是不公平的。

  也只有讓她知道了,才能讓她的心也圓滿了,沒有遺憾了,才能讓李琪有一個新的開始。

  蒲英其實也是在賭,幸好她賭對了。

  后來的事實,證明了蒲英的想法——死亡給人帶來痛苦,愛情給人帶來力量。

  當李琪跟著她趕到追悼會現場時,大會已經進行到尾聲。

  看到李琪,女兵們都圍了上來。其實她們并不知道真相,只以為她和肖勇是師徒之情,但是這并不妨礙大家同病相憐,互相安慰。

  阿娜爾古麗分開了人群,擠進圈內,拉著李琪的手說:“你別難過了,我們要學會堅強!教官在天堂,一定會看著我們的。我們只有好好表現,他才會高興的。以前我還小,不懂為什么在葬禮上大家都要唱歌,現在我終于懂了——唱歌跳舞是讓活著的人不要沉浸在痛苦和悲傷之中。所以,我一會兒想給教官唱支歌。對了,未經你同意,我拿了你房間里的那把都塔爾,你不介意吧?”

  “沒事,你用吧。”

  這時,蒲英和李琪還都以為阿娜爾古麗唱的大概是她拿手的民歌。

  不料,都塔爾的旋律響起后,竟是那首令她們難忘的旋律。

  “……瓜秧斷了,哈密瓜依然香甜,

  琴師回來,都塔爾還會再響。

  當我永別了戰友的時候,

  好象那雪崩飛滾萬丈。

  啊——親愛的戰友,

  我再不能看到你雄偉的身影,

  和和藹的臉龐,

  啊——親愛的戰友

  你也再不能聽我彈琴聽我歌唱……”

  蒲英沒想到的是,阿娜爾古麗會在這一天突破了她的心理陰影,會唱起這首優美而哀傷的歌來紀念肖教官,也同時是在紀念她的哥哥。看來,是戰斗的經歷讓她變得更堅強了!

  至于李琪,聽到這歌,也回憶起了肖勇當天唱歌的情景。

  她的心里自然還是有些難過和酸澀,但是在聽到副歌時,她不禁想起了肖勇最后唱不上去的窘態,嘴角又忍不住微微彎了起來。

  于是,蒲英、方霖天和滕春三人都驚訝地看到,李琪走到了阿娜爾古麗的身邊,并扶著她的肩膀,兩人一起認真地唱起了歌曲的后半段。

  李琪在唱歌,可也在流淚,但仍在微笑。

  這樣一個矛盾而堅強的李琪,讓知道真相的人們,為她心疼,被她感動!

  他們相信,李琪一定能戰勝軟弱,理智地掌控好人生,獲得一輩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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