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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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喃喃道:“別小看了孩子。如今在秦家,五丫頭的話只怕比老太太管用。”
嬤嬤立馬不說話了,她也曉得自家主子說的是實情。
五小姐就是個妖孽,宮里的帝后寵她,不但冊封了她為郡主,還時不時地給予豐厚的賞賜。府里老太太也疼她,如珠如寶地疼著,有什么好事總是先想著她。就連沈老王妃和長公主都對她青瞇有加。
如今秦府的庶務都由三房在打理,或許過不多久就連世子之位也會落到三房手里。五小姐的身份也會更加貴重,比自家的幾位小姐強得多了。
如果四小姐真有本事,那就與五小姐爭一爭啊。
想到這里,嬤嬤眼睛不由一亮。
宋氏狐疑地看著她。
打小嬤嬤就在她身邊侍候,三十年相處下來早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以說比親生的母女還要親厚。宋氏有什么事也從不瞞她。嬤嬤也不負所望,替她出了不少的主意。
宋氏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嬤嬤心里有了主意。
果然,嬤嬤附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宋氏面色一喜,眼睛里放出光彩,“這能行?”
“怎么不行?讓她們去斗吧,咱們橫豎也吃不了虧,樂得看戲。”
“嬤嬤,還是你高明!”宋氏心情大好,一邊夸贊嬤嬤,一邊順手褪下手腕上的鐲子遞給她。
嬤嬤推讓了一番,宋氏執意要戴在她手上。
主仆二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嬤嬤才告退出了屋子。
很快便到了正月十四。
一大早,秦府各房的馬車都停在二門處,丫鬟婆子來來去去地忙個不停。主子們這一去就是三天,又都是女眷,要帶去的東西實在太多。
老太太留了許氏在府里照看國公爺,又囑咐段氏好好照看江氏。
秦三爺還沒到上朝的時間,便留在府里陪伴江氏。秦玥這才放了心。
宋氏和戚氏簇擁著老太太來到二門,又攙扶著她上了馬車。隨后秦家的姐妹也都登上各自的馬車。
江氏拉著女兒的手,萬般地舍不得,“玥兒,這一次去靜龍寺。你自己千萬要當心。最近咱府里發生這么多事,娘實在不放心你,可不去又不行。唉……”
江氏嘆著氣,頓了一會兒又道:“凡事莫要強出頭,見勢不對就要跑。去哪兒身邊都要帶著人,一定要是好好的,好好的啊!”
秦玥聽得連連點頭,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心里卻十分感動,“娘,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您也要保重身體,啊——”一邊說話。一邊爬上了馬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秦府大門。
這一次,老太太派了不少的護衛隨行,其余精銳都留在了國公爺養病的東跨院。
這是老太太和秦三爺商議多日的結果。
秦三爺終于得知父親不是感染了傷寒,而是被人刺傷,且傷在了要害。要不是派去接應的人到得及時,國公爺只怕已經喪命在刺客的刀下。
為了怕引起恐慌,不得不對外封鎖消息,府里除了老太太和許氏,再沒有別人知道實情。這次也是因為要去好靜龍寺,才將實情告訴唯一的兒子。
秦三爺深感責任重大。雖是不放心女兒,可也必須留在府里照顧父親和妻子,眼看著馬車隊伍不見了蹤影,秦三爺才陪著江氏返回文馨院。
長房的錚哥兒這些日子越發懂事。主動幫三叔布置府里的防衛。
段氏深感欣慰,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替兒子守住世子的位置。皇上雖是暫時未提,可年后一定會重提世子之事。以皇上對三房的偏愛,也一定會將世子之位轉給三房。如果自己的兒子夠優秀,未嘗沒有可能繼承世子之位。何況。這世子之位本來就是兒子該得的。
段氏望著秦三爺夫妻的背影,眼神漸漸變得陰狠。
秦三爺送江氏回房之后,便折回到東跨院看望父親。
國公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纏滿了紗布。
如果不是鼻間傳出微熱的呼吸,乍眼看去就像個死人一般。
許氏一直守在床前,不時為國公爺掖被擦汗,臉上全是擔憂的神情,看到三爺進來,忙站起身來讓開位置。
秦三爺漸漸走近,看了父親好一會兒,不由嘆了口氣。
他隱隱覺得母親有很多事情瞞著他,也問過不止一次兩次,可母親怎樣也不肯說,還說到時候他就知道了,要他好好保護玥姐兒,還說秦家的將來,全要靠玥姐兒了。玥姐兒雖然不凡,可到底年小,也還是讓人擔心的。
“三爺,咱還能想別的辦法么?”許氏擦著額角的淚,小聲道:“國公爺這樣子,看著真讓人心疼!”
秦三爺搖著頭,黯然道:“暫時沒別的辦法,我們只能等,等母親從靜龍寺帶回好消息。”
“他會死嗎?”
“不會。父親身上的劍傷雖然有毒,可中的是慢性毒藥,不會讓人短時間內致命的。”
“唉,究竟是誰?是誰想要與我們秦家過不去?”
秦三爺眉頭緊鎖,心里也知道一些內情,可絕不會說給眼前的婦人聽。
“你好好照顧父親就是,別的事不用操心。”
許氏仿佛自知失言,臉紅了紅,不吭聲了。
秦三爺走爺后,許氏的目光便冷了下來,順手將幾上的藥碗往窗子外面一倒,末了若無其事的坐在國公爺床前。
床上的人身子微微動了動,嘴里含糊不清的低吟,“水……水……”
許氏突然出手,往國公爺頭上一按。
國公爺立即沒聲息了。
許氏不由長出一口氣,怔怔看了國公爺半響,隨即又嘆了口氣。
每個人一生中,總有許多無可奈何之事。此事便是如此。
為了保住國公爺的性命,她不得不狠心如此。
就算以后他們怨她恨她,也甘愿承受。
不多時,院子外面傳來輕微腳步聲,兩個黑衣蒙面人推門走了進來。
許氏忙站起來,躬身對他倆行禮。
原來竟是認識的。
“他一直沒醒?”其中一個蒙面人問道。
許氏恭謹回道:“沒有,傷得太重了。”
蒙面人又問:“那他什么時候會醒?”
許氏搖搖頭,“奴婢不知。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半個月。”
蒙面人上前看了看,又探了探國公爺鼻息,隨后倆人相視一眼,轉身出了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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