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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河水為之赤


  “冀州的兄弟們,快把船開過來啊!”緊鄰黃河的岸邊,黃巾軍亂哄哄的擠作了一團。人人都想盡快上船。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攸關生死,什么袍澤、什么戰友,都顧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蟻賊們,汝等中我主公妙計矣!”河中間一艘大船上,一個身材魁梧、jing神矍鑠的中年男人,伸手朝自己后方的一個箱子上的拉環用力一拉!一陣黃se的金芒閃耀,鏗鏘鏗鏘,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之后。剛才那個喊得最大聲,喊得最急迫的中年男,披上了自己的戰甲。

  黃巾軍們齊齊眼睛一縮,整齊劃一的出一聲“嘶”的驚嘆后,慌張的大叫起來:“身背兩只大翅膀的黃金戰甲,這是,這是南陽黃漢升!我們,我們被騙了!我們被蔣通這殺神給騙了!”

  人在完全絕望的時候,瘋狂的泄出自己最后的力量。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短時間內,又在希望最大的時候變成了更大的絕望。一般人到了這個時候,jing神多半都是崩潰了。

  所以雖然管亥、楊鳳等人拼命彈壓,拼命組織人手想要重組防線,但是全軍在敵人緊逼之下陣型崩潰這事情,古之名將要重組陣型已經千難萬難。更遑論全軍軍心不存?

  “擊鼓,讓前面的弓箭兵和槍兵隊給我們讓一條路出來。各位兄弟,上馬!隨我直取賊酋首級!”

  “喏!”

  雄壯的鼓聲響起,蔣通身披六翼熾天使戰甲、手提玄冥槍、催動烏騅馬。一馬當先的沖了起來,身后,是兩百名黑衣黑甲的親衛。

  “東萊蔣通在此!擋我者死!”人如風,馬如龍。冥王的先鋒一路開過,血花萬朵盛開,揚起殘肢斷臂無數。

  青州聯軍的左右兩翼,也吹起了號角,太史慈和典韋,也起了總攻擊。

  “東萊蔣通,斬殺賊酋楊鳳于馬下!”

  “萬勝!”

  “東萊太史慈,討取賊酋白饒之首級!”

  “萬勝!”

  “南陽黃敘,擊斬賊酋李大目!”

  “萬勝!萬勝!”

  “哇呀呀呀,氣死吾也!”典韋聽著戰場上此起彼伏的萬勝之聲,心中萬分焦躁!蟻賊四大渠帥,已有三個被斬殺。自己的主公也就罷了,連太史慈、黃敘這兩個小家伙也有斬殺大將的功勛了。是自己已經和對方這個管亥打了三十個回合,居然拿不下他!

  化影戟舞動得更加狂暴了,對方似乎也到了強弩之末。不過讓人更不爽的是,對面這個家伙突然跳出戰圈,跪伏在地,吼出一句:管亥愿降!降,降你個頭啊!斬首多威風的啊。不過這廝叫管亥是吧?好像主公說這家伙有大將之才?嗯,能在我老典手下支撐這么久,武藝也不錯?好吧好吧,我老典為了主公,虧大了。叫了周圍的士兵將管亥綁了之后,典韋還是紅著臉,小聲的低估了一句:“陳留典韋生擒賊酋管亥!

  “萬勝!”

  “哎呀,別叫這么大聲!哎,老典這次真虧大了!

  ……

  戰斗結束很久了。蔣通進入戰場后,特別是在一槍梟掉了楊鳳的首級后,完全陷入了狂暴狀態——這段時間是他兩世為人五十多年來第一次duli領導這么多人,抗擊這么強悍的對手。又不能像游戲那樣以存檔。高度的興奮、緊張、惶恐、害怕、焦躁等等情緒,壓抑了他這么長一段時間。到了這一刻,勝負已定后,他的所有壓力全部傾瀉了出來。所以,當戰場上的抵抗基本停止后,他居然沒有下達降者不殺的口令。他沒有下不殺的命令,全軍當然只能見人就殺。等到蔣通一直沖殺到黃河岸邊,被登岸的黃忠拉住韁繩,在黃忠的大聲提醒下,總算想起自己不僅是一員戰將,還是統帥的時候。殺戮已經非常慘烈了。

  回過頭再看,無數的尸體,無數的殘肢斷臂,大量的鮮血從各種形狀的尸體里潺潺的流了出來,很快就超過了土地吸納鮮血的極限。血水逐漸匯集,形成小溪,形成小型的河流,然后逐漸的匯入黃河。

  “伏尸百萬,流血漂櫓。賈長沙的《過秦論》,誠不虛言。漢升,這一仗殺戮太甚了。這是通的失職,多謝漢升提醒。以后還請漢升繼續提點某。”

  “主公以弱冠之齡抵抗五十萬暴民,今ri又徹底平定青徐蟻賊。有此表現,已經是當世名將了。雖有些許瑕疵,但主公chun秋正盛,所謂來ri方長,實不必太過在意。呃,主公,子韌抓倒的這個管亥怎么辦?”

  “漢升的意思?”

  “人才難得,管亥實有大將之才,典子韌也說他四十合內拿不下此人。由此見,此人的武勇不在敘兒之下……”

  “漢升的意思的我懂了。不過我的想法和你們不一樣。好吧,去把管亥帶上來!

  在戰場上一個稍微凸起的山包上,蔣通臨時把大帳設在了這里。隨軍出征的自家的武將,各個郡縣的都尉,都聚集在此。

  “管亥拜見浩然公!

  “管亥,你說你愿降?”

  “是,浩然公以一面矮墻阻擋我黃巾jing銳強攻五天之久。派人夜襲我軍大帳,燒毀我軍糧草導致我軍無法持久。今ri又以不足一萬之各路混雜軍隊,擊敗我黃巾十五萬jing銳。管亥輸的心服口服,愿降!”

  “嗯,你愿降,是,我要殺你!”

  “主公?”

  “浩然公?”

  “都尉?”

  蔣通伸出一只手往下一按,整個營帳內頓時鴉雀無聲。漸漸地,經過這一場戰事,蔣通身上的氣勢開始生改變了。

  “管亥,你是個人才,我手里也很缺你這樣的人才,我也很想收留你。是我要是收留了你,以我現在的官職,至少要給你一個軍候。這就很扯淡了,反賊,殺了那么多朝廷官員,戕害了那么多百姓,是最后因為很能殺,很能打,就當官了?那豈不是在鼓勵大家都起來造反?打得贏就自己做山大王甚至真大王,打不贏就投降,反正還有官做嘛。這真是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啊!這個風氣,絕不能由我蔣通來開!所以,管亥,你必須死。非但你要死,你青徐黃巾中凡是屯長以上的軍官,全部都要死!通就是要通過這個事情告訴天下人: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要做壞事之前都給我想好了!”

  管亥是在黃河岸邊被斬殺的。跟著他被斬殺的,還有沒有當場戰死的黃巾小渠帥、軍候、屯長等一眾中下級軍官五百余人。

  “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畏,小民從來不輕……”管亥帶頭,被推到黃河岸邊的黃巾軍官們,齊聲同唱這首民謠。隨著一個一個的頭顱被砍下,歌聲反而越來越高亢。隨著黃河的河水改變了顏se,成為一條赤水。整個戰場只剩下了凄涼。

  戰場統計結果出來了,十五萬青徐黃巾余部,當場戰死、淹死六萬余人。剩余八萬多人,大多數是老弱婦孺。而蔣通率領的青徐聯軍,陣亡一千五百多人。此仗,堪稱全勝。

  是,在全軍狂醉的時候,蔣通卻在自己的營帳內給黃巾軍的死難將士立了牌位。非常認真的進行了祭拜。“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其實,我知道的,你們也很憐。別人都說我世之名將,是我深知,打內戰的人,無論多么成功,都不算偉大。華夏的人民,只會崇拜抵抗外族侵略,又或者為華夏開疆拓土的英雄。所以今天,我沒有一丁點的成就感,有的,只是強烈的負罪感。不過,歷史的大chao如此,時勢如此,在以預見的幾十年里,我還得繼續對自己的同胞揮動戰刀。不過我保證,這些,都不過是我們民族強盛必須的祭品而已。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的犧牲白費……必要的時候,我不介意把自己作為祭品去獻祭。先逝的靈魂們,請保佑我……”

  中平元年六月初五,蔣通率領青州聯軍在平原郡高唐縣徹底擊毀青徐黃巾。前后共計擊殺、降服青徐黃巾五十萬。盡斬青徐黃巾四大渠帥首級。消息傳出,舉國震動。

  在中平元年的六月以前,東漢的zhengfu軍雖然開始取得一些局部的勝利,逐漸的扭轉了戰場上的攻守形勢。但并沒有哪一支部隊取得了決定xing的勝利。盧植還在巨鹿郡和張角的主力對峙;矢︶院椭靸y剛剛從長社破圍而出,要反攻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黃巾起義的平定,看起來還有些遙遠。所以,當蔣通以幾千私兵硬抗五十萬黃巾攻城,以不足一萬的各路郡縣兵在野戰中毀滅十五萬黃巾的捷報傳入雒陽后,給人的感覺就只剩下了兩個字:震撼!

  “陛下!陛下!青州大捷!青州大捷!青州刺史黃琬黃子琰上奏,東萊都尉蔣通蔣浩然,率領青州各路殘存的郡縣兵9500人,于野戰中大破青徐蟻賊。斬殺楊鳳、管亥、白饒、李大目等賊酋。青徐蟻賊五十萬,如今已不復存在矣!”

  “哈哈哈哈,好!朕有浩然,青州無憂矣!”

  皇帝的記xing都不怎么好。在后世1300多年的大明嘉靖皇帝,曾經在自己家的柱子上寫上:“徐階小人,永不重用”八個大字。結果后來卻任命徐階做了自己的首輔。劉宏先生這個時候也全然忘了三年多以前自己是如何的厭惡蔣通了。畢竟,能夠幫他斬殺叛逆的家伙,在這個黃巾起義聲勢浩大,暫時還看不到勝利曙光的時候,是相當愛的。

  “陛下,如今青州、徐州的蟻賊已經徹底平定了。這蔣浩然如此善戰,繼續待在青州就浪費了。陛下何不派他繼續出兵討伐其他各州的蟻賊?”

  “嗯,阿父有何意見?”

  “陛下,不如加蔣通校尉銜,命他統帥青州的所有郡縣兵,渡過大河,前往冀州助戰!

  “善,朕就任命他為鷹揚校尉,統率青州所有郡縣兵,克ri起程,渡河前往冀州在北中郎將盧植麾下聽命。告訴蔣浩然,若是能擒殺賊酋大首領張角三兄弟,朕又何吝封侯之賞!

  ……

  時間進入中平元年的六月后,以蔣通的青州大捷開始,東漢zhengfu軍逐漸扭轉了戰場上的被動,開始連續取得勝利,雙方攻守之勢開始轉換。

  北線,盧植在野戰中屢次戰勝張角。張角不得已退守巨鹿郡的廣宗城。劉關張三兄弟在盧植麾下屢有戰功。

  中線,被潁川黃巾圍困在長社三月之久的皇甫嵩、朱儁兩軍,在外圍騎都尉曹cao的配合下,三軍同時力,趁著黃巾首領波才缺乏軍事常識,在林木茂密之處扎營。于夜間趁著風勢火攻,大破潁川黃巾主力(史實如此,劉備的夷陵之敗就是這一仗的翻版,所以陸遜才說劉備不過是個老兵痞)。就此扭轉了潁川戰局。波才、彭脫一路敗退。從此喪失了進攻能力。孫堅在朱儁麾下,作戰勇猛,屢次身先士卒第一個登上黃巾軍據守的城池。

  南線,南陽太守秦頡擊殺南陽黃巾首領張曼成。但黃巾軍推舉趙弘為繼任首領,聚眾十余萬守住了宛城。

  這個時代真正的主角們,一個個開始嶄露頭角。

  蔣通接到皇帝的升官命令,是七月初的事情了。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里,他在自己老丈人的支持下,在顯赫的軍功支撐下。其實早就履行了青州第一軍事長官的職務。并且做好了北上冀州的準備。

  首先是征集全青州所有殘存的郡縣兵集中,并接受義兵的歸附。最后得步兵1萬人,騎兵1500人。自己的家兵在這一連串的戰斗中傷亡慘重,他還要留著這些老兵做以后的種子呢。于是親自和黃敘帶著所有家兵返回牟平。又和蔣盛帶了300名自己培訓了整整三年的匠師、一匹純白的高頭大馬,一桿遍飾龍紋的長槍和一個黃金柜子出來。并儲備了大量的糧草。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至于民事這邊,當然是自己老丈人的事。不過蔣通也跟自己的老丈人指出,這次黃巾起義,根本還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若是老百姓能活下去,不管張角那邪教頭子怎么鼓動,都是沒用的。而老百姓要活下去,首先需要的就是土地以及土地上出產的糧食。

  這一波戰亂,在青州雖然只持續了三個多月,而且戰事大部分集中在東萊郡的牟平。但就是這樣,這一波黃巾狂chao,造成的破壞也極為驚人。青州六個郡國中,要算齊國、平原郡、濟南國保存得相對好一些。而東萊被毀了差不多一半,北海國全滅,安國被毀了大半。不過正因為這樣,青州世家大族的集體毀滅,造成了大量的田地成為無主良田。所以以把剩余的黃巾降兵,都安排在這些地方,讓他們成為國家新的自耕農。在中平元年這一年,由國家借貸給這些黃巾降兵以糧食、種子。之后三年內逐漸償還。如此,便化賊為農。青州地界,以粗定。對于自家女婿的提議,黃琬當即予以采納,并征辟國淵為治中,王修為別駕,負責授民田地,貸民糧種的具體事務。又征辟王烈、邴原為青州薄曹,嚴格督促以上工作,防止青州剩余的世家大族趁此機會鯨吞流民和無主土地。

  中平元年七月三ri,朝廷的圣旨到了。因為張讓這個大盟友的存在,所以蔣家的一眾人等都得到了升遷:蔣通為鷹揚校尉,統領青州諸軍事。黃忠為東萊都尉,典韋為北海中尉,太史慈為安中尉,黃敘為黃縣縣尉。毛玠為牟平縣令。

  應當說,以上的人事安排,完全是蔣通個人意愿的完美體現。為此,他付出的是私下塞給張讓的500萬錢。青州聯軍的中級軍官由自己的手下擔任,蔣通就不擔心被架空。就以比較容易的cao縱這支部隊按著自己的想法進行戰斗了。而黃敘、毛玠的官職,則以保證自己根基的安全。他才以放心的出門遠征。

  七月五ri,蔣通全軍誓師,渡過黃河,進入了冀州的清河國。

  進入清河國后,蔣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清河崔家拜訪一個人。

  清河崔氏,在漢末,只是一個一般的世家大族。不過作為后世穿越過來的歷史愛好者,蔣通很清楚的知道,清河崔、博陵崔、隴西李、趙郡李、范陽盧、滎陽鄭、太原王這五姓七家。在原本的歷史上,將是多么的顯赫。當然,這一次他來這里,不是參觀什么名門豪宅的。他來這里,是因為一個人:崔琰崔季珪。

  崔琰這一年二十四,和蔣通同歲。歷史上對其的記載是聲姿高暢,眉目疏朗,須長四尺,甚有威重——超級大帥哥一匹。不過蔣通看重的不是這人帥不帥,而是崔琰的xing格:嚴肅剛正。自己的部隊是各個郡國的雜牌隊伍。丘八之間的家長里短、戰場上的功勞罪過,都需要一個品德有保證,做事只講原則不講情面的人來負責這么一攤子事情。自己的好兄弟毛玠本來是非常適合做這個工作的,但是被自己留下來看家,所以,在歷史上和毛玠的評價幾乎一致甚至是稍高的崔琰,就是自己的首要目標了。

  蔣通歷史雖好,但轉世之前最多也就知道一些三國頂級人物的籍貫。崔琰的籍貫,是不記得的。還好,清河崔后世名聲極大極大。所以一過黃河進入清河國境內后,蔣通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清河崔三國時代有什么名人嗎?崔琰呀!

  蔣通現在身份不同了,以前名聲雖然大,但沒有職務。所以招攬黃忠那是坑蒙拐騙激將法一起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F在哥好歹是校尉,實打實的秩兩千石的zhengfu高官。招攬起沒有出仕的士子也算底氣比較足了。

  所以在一陣寒暄后,蔣通直接說明了來意:“久聞季珪中正剛直、任俠義氣,威望著于鄉里。故而特來拜訪。通受陛下之命,北上冀州助盧中郎平賊。只恨勢單力薄,恐不能成事。望季珪不棄鄙賤,不吝相助。通當朝夕請益,拱聽明誨。通這青州軍中,有功曹從事一職,專掌賞功罰罪,升遷降黜。季珪豈有意乎?”

  “三年前,天下士子皆言,恨不能為毛孝先,從蔣浩然游。今ri能得名滿天下,威震青州的蔣浩然征辟,琰何其有幸矣。崔琰拜見主公。”

  哎,在中國這種官本位的國家,果然有了官職做事情大不一樣啊。小爺現在終于有了虎軀一震,英雄豪杰納頭便拜的王八感覺了。

  ——————我是思緒凌亂的分割線——————

  1、東漢的地方行政長官,如郡的太守,王國的國相,都以自行征辟人才擔任某一方面的工作,協助自己的管理工作。

  被征辟的人稱呼征辟方時,以叫對方的官職,也以稱為主公。叫主公,是進一步的明確主從關系,比只叫官職,多了一層人身依附關系。漢代的“大人”稱呼,只限于父母等長輩。后世無恥之人為了討好上官,稱呼上官為大人。之后“大人”稱呼越來越普遍。

  2、兩漢實行郡縣制?な且患壭姓䥺挝弧H绻@個郡被封給了某個王,則這個郡就改稱為某某國。如東漢末年,漢靈帝去世后,大皇子劉辨繼位為皇帝,二皇子劉協被封為陳留王。陳留郡就改稱為陳留國。郡、王國,在兩漢時代,是平級行政單位。下面都管轄一定數量的縣和(或)侯國。

  郡的長官稱太守,軍事長官稱都尉。王國的長官稱相,軍事長官稱中尉。只是稱呼不一樣,級別是一樣的,都是秩兩千石。但總的來說,太守、相的地位比都尉、中尉要稍高一些。而且在國家內地非軍事要沖的郡國,一般不設專管軍事的長官,而是由太守或者國相一把抓。

  3、西漢主要實行征兵制。有完備的zhongyang軍和地方軍,各個郡國都有自己的軍隊。并且訓練嚴格,定期有類似全軍運動會的活動進行檢驗。東漢以募兵制為主,征兵制為輔。并實行強干弱枝政策。zhongyang軍除駐扎雒陽外,還在一些軍事要沖設立大營。同時取消了全部的郡縣兵。但各個地方的治安必須要維護,各郡縣普遍招募一定數量的平民充任郡縣地方武裝力量。這也是后來軍閥割據的濫觴。無論zhongyang軍還是地方招募兵,都沒有西漢那樣完備的訓練制度和定期考核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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