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兵長的目標
既然有大的軍事行動,那就不得不提前做好相應的準備。文森特這幾天的閑暇時光,都在駐地的房間里偷偷制作煉金藥水。
游騎兵駐地一般在下午的時候,都沒有多少人留守。因為夜間要實行宵禁,所以上午完成日常巡邏任務的游騎兵都在城鎮里找樂子,而下午當值的游騎兵不是在外沒有回來,就是回來后直接沖進酒館或者女人堆里去宣泄疲憊。
可因為每天要開例會的原因,這個難得的時間空擋期,每天只有短短兩個小時而已。
但對于文森特來說,這些時間足夠了。
具體作戰計劃目前還沒有下達,那就意味著離正式出征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再者,他要做的藥水也無需多復雜的工藝,只是在戰前隨便哪家煉金店都能見到的常規藥水,而且其中大部分是治療藥劑。
治療藥劑對他沒有任何用處,但對于隊里的人就不一樣。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麾下出現戰損陣亡的情況。文森特自認沒什么卓越的領導才能,這點他比誰都清楚,從上輩子開始他就不是做領導的料子,他本身也沒想過要領導第七小隊的人。
對文森特而言,第七小隊的人并不是他的下屬,而是跟他一起共度艱難戰爭歲月的伙伴。兵長的職位在隊里不過是個雜役老媽子的職位,各種吃苦受累背黑鍋的事情,一應俱全。為此,文森特曾經提出讓賢,可遭到了眾人的一致反對。不管他們的心思究竟如何,但是理由卻是相當充分。
伯格斯說:“如果屠夫你不做兵長,那么我們當中必須有一個人出任才行吧。佐伊不需要考慮。那就剩下我,倉鼠,肖恩了。你認為誰合適做這個職位?”
在文森特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肖恩曾經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他就很合適的時候,肖恩已經搶先開口:“兵長先生,我對于權利的迷戀,遠不及我對女性的癡狂。如果您非要想著說我合適的話,在您這話還沒有出口之前,我個人覺得十分有必要提醒一句,如今我們可不是在托爾多城那片夜風清涼的夏日里。現在是戰時,到處危機四伏,你們真的放心讓我坐這個職位嗎?”
“呃……”文森特沉吟下,“那猴子你呢?”
“不要開玩笑。”伯格斯說道,“我要是當咱們兵長的話……嗯,難道你們陪我打架還沒打夠嗎?”
“我覺得我能當。”倉鼠看著兩位同僚都讓賢,感覺自己的機會要來了,連忙出聲表態。這可是兵長啊,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利,但是以兵長的身份站在女人們的面前,怎么想都是件讓臉上放光的事情。
“滾蛋!”伯格斯第一時間就反對,“哼,你當兵長?你當兵長的話,蘭斯洛軍侯就會天天來問,‘你們的兵長呢?’我們回答‘哦,估計又是欠著嫖資被扣下了吧。您等等,我們這就去贖他出來。’到時,我們整個小隊的顏面何在?”
“這么說,這倒霉的職位就得我一直這么累死累活的干著?”文森特氣餒地問著。
“不然呢?!”三人異口同聲。
伯格斯嘿嘿笑著說,“再說,你的職位是上面破格授予的。根本沒可能說不干就不干的。屠夫,你認命吧。放心,我們今后絕對會服從你的命令……”
“是的……”肖恩接口道,“在人前,我們絕對會對您畢恭畢敬,讓您充分體會作為一名兵長應有的榮耀。”
“我呸!”文森特一擺手,“滾蛋去吧……我沒那么虛榮!”
不管怎么說,五個人的小團體里,總得有個這樣‘吃苦在先享受在后’的倒霉角色,經過伯格斯與肖恩的一陣安撫,接下來的日子里,文森特還繼續留任著兵長的職位。
別人做領導都是作威作福,輪到自己就是累死累活,文森特很是不解。不過,既然要與這群混球共同熬過這段該死的戰爭時期,也就這么忍下了。
現在每隔個兩三天就會在城鎮里遇到,被白布蓋著的尸身。每當這個時候,文森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老皮,那個老貨似乎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著如何保住自己這些人的命。如今,當初從托爾多逃出來的五人,自己這四個人還活蹦亂跳的,他那個老貨卻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文森特在心底給自己立下了目標,也是身為兵長的責任,就是與老皮當初目標一樣,‘要在戰爭期間保住小隊全體人的命。’
為了這個目標,他每天下午站在簡易搭起的煉金臺上拼搏著。
近衛軍的后勤補給現在只能用寒酸來形容。中級治療藥水雖然也有,可身為煉金師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每月才每人配發一瓶的中級治療藥水,絕對是摻了假的西貝貨。
該死的貪污無處不在。
作為煉金師,他可不認為有哪位煉金同好會連中級治療藥水都要加料,這根本賺不了錢。有摻假的時間,不如直接做點毒藥,或者干脆弄塊奧能水晶制作點法力藥劑,走私給魔癮癥患者——魔法師,那樣更有賺頭。往往只要一小瓶,就比做一下午時間的治療藥水賺的錢都多。
當然了,前提是要材料夠充足。
現在文森特就面臨這種尷尬的局面。該死戰爭讓貿易近乎中斷,商人們現在寧肯去倒賣面粉牛奶,也不去做煉金材料的買賣。
好在之前將一家煉金商店的材料都搬進儲物手鐲里,至少中級治療藥劑的材料,短期內還算是充足。可是毒藥,就完全沒指望了。不過爆炸物,還是能做一點的。可能是托勒密附近的區域冬天過于濕冷的緣故,那家煉金店里甘油是囤積了不少。
這種物質,在這個世界里只有一種用途,就是做護膚品。簡單的跟蜂蜜混合,就能防止冬天凍瘡的生成。
不過,在文森特腦子里,對這種東西可還知道一種在上輩子更為出名的用法。跟一定量的物質混合后,就能生成開山開礦的好東西。
但是,目前材料不足,還不能做成那種安全炸藥,只能做出機械感度很高,晃一晃搖一搖,就會爆炸的東西,而且效果也差勁的很,爆炸的強度很不穩定。
文森特做過實驗,有時一小瓶扔出去就能有反步兵手雷的功效;但有時扔出去也就比一個屁響一點罷了。配方的問題,前世他并不是學理工科的,所以對于這種爆炸物的配比完全是靠著腦子里的大概印象制成的。而且在煉金方面文森特其實擅長的是構裝方面,對于爆炸物的研究很表面,而且這個時間的爆炸物的效果,遠沒有構裝武器的威力大。更別說對比前世里的軍工炸藥了。
不過聊勝于無,做了幾瓶放在儲物手鐲里,情急的時候,管它好用不好用,一股腦的扔出去再說,走運的話,也許對面就是劍圣也會被炸上天呢。
貓咪小花許久沒有看到文森特做煉金實驗了,它的眼神里透著一絲懷念,靜靜地蹲坐在一旁,仰著頭看著。佐伊也加入這個觀看的行列,并且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
“兵長,你在做什么?”
文森特在忙著,并沒有回頭。
“在做能救我們命的東西。喏,”拋出一瓶中級治療藥水,佐伊連忙伸手接住。“就是這個。治療藥水知道嗎?療傷圣藥,我做的效果可不比牧師的治療術差哦。”
佐伊拿著文森特丟給她的中級治療藥水,非常仔細地拿在眼前觀瞧,那絢麗的紅色透過窗外射進來的午后陽光,顯得更加迷人斑斕。
兵長做的這個治療藥水比軍需發的那瓶要好看很多。顏色要更純正,看著這瑰麗的顏色能燃起心里的火。佐伊知道這個是好東西,她平時一個人的時候,就常將那瓶軍需發的小紅瓶子拿出來把玩。但此時跟兵長做出來的相比,自己口袋里的小紅瓶子就顯得很寒酸。
她喜歡紅色,但并不喜歡血。在她眼里血的紅代表死亡,每次用刀劍斬出鮮紅的顏色后,原本會走會動的生命,就會消散,就會腐朽。紅色漂亮的顏色,讓她心暖的顏色,就像夏日里最美的夕陽,以前她每次隔著鐵柵攔,望著夕陽,心里都會感到無比的沉靜與安詳。所以,她想,紅色就該如兵長做出的那個小瓶子里的液體一樣,能挽救生命,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它那絢麗的色彩。
佐伊很想要手里的裝滿瑰麗紅色液體的瓶子,可她知道這不屬于自己,又默然將它不舍地放回了煉金臺上。
“怎么將它放在這里,我險些打翻它。”文森特對于佐伊放置治療藥水的位置很不滿意。“喏,這五瓶中級治療藥水拿走,裝在你的藥劑皮袋里。還有這黃色,綠色和紫色的,每樣兩瓶。”
感覺到佐伊并沒有任何動作,文森特再次重復了遍。自己這個部下,戰斗時的反應絕對迅速,但溝通還要加強,真應該搞清楚到底是哪個混球是她的師傅,竟然最基本的溝通都沒教會她。
再次重復以后,佐伊默默上前將這些藥水逐次裝進自己的口袋里。還在繼續做著藥劑的文森特卻不知道,收起藥劑的佐伊,烏黑眼睛在看著他的背影發亮。當然,他就算看到,也不會想明白佐伊是發什么瘋,幾瓶煉金藥水而已,干嘛要擺出一副感動至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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