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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女兒卻沒有倒茶，而是直盯著賴風看。

　　原來竟是那位帥哥！聶小竹有點心跳加快。

　　“你是賴風？”

　　賴風見她叫出自己的名字，有點驚訝。

　　“你是……你姓聶……小竹……聶小竹？聶小竹？”

　　賴風覺得有點印象，但又記不清在哪里認識過聶小竹。

　　“我是做護士的。”聶小竹提醒說到，接著又壓低聲音說：“我看見你哥消失的。”

　　“哦！我說在哪兒見過呢，原來是你！”

　　賴風終于想起在醫院見過的那個美女護士。

　　“真沒想到是你，你脫了衣服都不認得了。”賴風說道。

　　“什么話呀！”聶小竹臉又紅了起來。

　　賴風看了看他，才意識到這話有語病，忙笑著解釋更正：“SORRY!SORRY!我的意思是，沒有見過你不穿制服的樣子。”

　　“真沒想到竟然是你救了我老爸。謝謝你。”

　　“我也沒想到這里竟然是你家。”

　　“怎么樣？你哥找到沒有？”聶小竹輕聲問到。

　　賴風搖了搖頭，“沒有一點消息。”

　　“我那次真的看見他憑空消失的，沒有騙你。”

　　“我相信。”

　　“你真的相信？那很不可思議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怎么相信？”聶小竹問道。

　　“這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可那無法解釋呀！我都不敢跟別人講，怕人家說我神經病。”

　　聶小竹想起當時的情形，依舊詭異難忘。

　　“不是無法解釋，只是無法用現代科學來解釋給普通人知道而已。但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太多了，我們不能因此就說它不存在。”賴風簡單解釋。

　　聶小竹仰起臉，盯著賴風看，過了一會兒說到：“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賴風苦笑一聲，“只能說我猜想到一點頭緒，但實際上我又毫無頭緒。是不是很矛盾？”

　　聶小竹點了點頭：“很難理解。”

　　“算了，說點別的吧。”賴風岔開話題。

　　聶小竹說道：“來嘛，說說看，是怎么回事？”

　　賴風看了看她那天真無邪的笑臉，無法以實相告，想了想，勉強笑著說：“我是這樣想的，或許是神仙將他帶去醫治，或許是觀世音菩薩顯靈，所以才會神秘失蹤，科學無法解釋。”

　　“嗯，你這人還挺阿Ｑ的。”

　　聶小竹不以為然地說。

　　“那也只有這么想了。”

　　賴風也確實不敢想像賴空的兇多吉少，不過失蹤不比死亡，死亡是讓人直面殘酷，而失蹤則還有一線希望。

　　“你沒有想辦法去查？”

　　剛說完聶小竹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自己答到：“廢話！肯定有啦！”

　　“試過很多辦法，但沒有一點痕跡，就好像大海撈針，無從下手。”

　　“那你倒不如順其自然，也許說不定哪天他又突然出現了。”

　　“我也只有這么做了，不管怎么說生活還要繼續。所以，我現在準備先找一份工作。”

　　“什么？！天哪！你沒有工作？”

　　聶小竹夸張地驚呼。

　　賴風點點頭。

　　“是呀，有什么奇怪？很多人沒有工作。”

　　“我……我是說……我的意思是，你一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外企白領，真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工作。”

　　“呵呵，我根本沒有可以炫耀的文憑，外語、企管知識又薄弱，那能白領工資？”

　　“那你一直……”聶小竹揚了揚眉毛，沒有再說。

　　“我平時也有一些收入，但不固定，所以有時候也要吃我老哥的，跟你說，我哥很厲害的！”

　　“咦！我爸說你功夫很好，打起架來下手慘重……”

　　“喂！拜托！換個詞吧！”

　　聶小竹正眉飛色舞講著，賴風抗議地打斷。

　　“對不起，反正那意思是你很厲害了，身手好，心理素質也好，下手不留情。我覺得你很適合做有錢人的保鏢呀、打手呀什么的。”

　　“打手？虧你想得出來！”賴風不禁笑了。

　　“那不你還能做什么？”

　　“其實我可以做偵探、經警什么的，教練也行呀。”

　　“嗯，做教練也不錯，專門教人家打架，不高興時可以隨便打學生，人家還無法告你……”

　　“什么呀！”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多學點其它知識，畢竟現在武功沒多大出路，而且這也是吃青春飯，年紀越大越貶值。”

　　“你說得很對！”賴風贊同道：“真看不出來你還能想到這么有深度的問題。”

　　聶小竹笑了：“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很白癡了！”

　　“開玩笑了！”

　　“來，可以吃飯了！小竹收拾桌子。”

　　聶正拿著碗筷進來。

　　小竹忙起身收拾飯桌，賴風也起身幫手。

　　※※※

　　飯菜很快擺上了，四人圍成一桌吃飯。

　　“爸，真的沒想到，我認識他，我們以前在醫院見過的。”小竹邊吃飯邊喋喋不休說話。

　　“哦？這么巧？”

　　賴風笑著點了點頭。

　　“真想不到現在的年輕人還有像你這樣有正義感的！那些年輕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走上這條路。”聶正感慨道。

　　賴風現在不好像先前那樣囂張地藐視聶正的話，又不好說什么，只好繼續吃飯。

　　“老爸，你們學校要不要體育老師呀？”小竹突如其來說了這么一句。

　　“體育老師？你問這個干嗎？”聶正摸不著頭腦，“你要想換工作做老師，也最多做幼師呀。”

　　“是這樣的，賴風他正在找工作，說不定他能教體育呢？”小竹笑著說。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聶正哭笑不得：“賴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幫忙，但是功夫好跟教體育是兩回事情。”

　　賴風笑對聶正的解釋，“我明白的，小竹是在開玩笑。”

　　突然，聶正沉思起來，不再說話。

　　小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讓父親難堪了，忙問到：“爸！怎么啦？開玩笑嘛！”

　　聶正回過神來，“沒事，我是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學校正響應國家號召，‘復興中華文化，從學生開始抓起，’所以我們現在設了很多中華國粹特色團隊，有圍棋隊、書法隊和武術隊等。我想，或許可以請你來做學生們的武術指導教練。”

　　“那太好了，賴風，怎么樣？行不行呀？考慮一下。”小竹呼叫起來。

　　“好呀！真是太感謝了。”

　　賴風忙放下碗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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