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天臺
能不能溶去一滴淚,
那溫柔的陽光。
冷的豈止是心?
黑暗里一切光明著,
影子伴著光舞,
塵埃隨著風飄。
天邊的冷月,
又有誰在乎它的圓缺?
晚上十點。
金發大廈前面路邊站著兩個人,兩個英俊帥氣的年青人。乍一看,兩人還有幾分相像,冷冷地看著金發大廈。正是賴氏兄弟。
“你剛才卜的卦是什么?”賴風問。
“這里是什么方向?”賴空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個風馬不相及的問題。
賴風不解,還是答到:“應該是城西。”
“我卜的是震上坎下組成的‘解’卦。‘解:利西南,無所往,其來復吉。有攸往,夙吉。’解,險以動,動而免乎險,解。解利西南,往得眾也。其來復吉,乃得中也。有攸往夙吉,往有功也。天地解,而雷雨作,雷雨作,而百果草木皆甲坼,解之時義大矣哉!”賴空說到。
“什么意思?簡單點。”
“這里是城西,位于我們家的南面,也可以勉強算是西南。照卦象是吉不是兇。”
“那就得了。”
“但是我還卜了一個,艮上艮下組成的‘艮’卦,我想不明白。艮是山,‘艮其背,不獲其身,行其庭,不見其人,無咎。’”
“我幫你解,‘無咎’就是沒問題啦。”
“沒那么簡單的。不知道會怎么樣。”
“又我在,不用怕的。”賴風一副囂張的樣子。
“風,你躲過保安先上去天臺,我到旁邊那棟樓的天臺的去。到時候我再過去。”
“這么寬,你過不過得來呀?你現在好像胖了!”
“竟然這么說你老哥?你以為我的特異功能還比不上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好,那我想上去了。”
“小心點。”
“知道。”
看著賴風進入樓里,賴空才向旁邊那棟樓走去。
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后面一個墻角,有個人影一直遠遠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賴空走后,那人影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賴風沒有想到,這么輕松就進去了。竟然沒有保安,而且周圍沒有一個人,靜得讓人窒息!仿佛連空氣都靜得凍結了。
賴風想了一下,沒有乘電梯,選擇了從樓梯上去。上了一層,他發現樓梯間的燈是聲音感應的,只好放輕腳步,在黑暗中戒備著向頂樓走。
賴空這邊倒是有保安,不過也沒有什么人上下樓了。
賴空運用超能力,將自己瞬間移動,避開了保安的視線,上到了二樓,然后就開始搭乘電梯。幸好那些保安沒有發現,要不然他們可能要嚇一跳,以為電梯里有鬼。
來到天臺,這里很安靜。他抬頭看了看天,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天中還有一輪明月。城市里星光被廢氣遮蔽,被霓虹燈代替,就是那月亮,又都被人們忽視。
賴空在上來的樓梯口墻角暗處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對面的樓頂。空蕩蕩的,過了一會兒,看到賴風上去。賴風在樓頂天臺四處看了一下,然后在中央坐下。
兩人就這么坐著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十一點的時候,沒有什么動靜。
“會不會是敵人故意支開我們?要去搶文物?”賴空暗想。“真的這樣,他們應該也不會這么早動手吧?等到十二點再看看。”
時間來到十一點半,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突然賴空看見賴風站了起來,趕緊仔細盯著看,看著他走到樓頂的邊沿。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回去。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大聲問他。
其實賴風是有點急,想要小小方便一下。來到樓頂邊上,心想從這里撒尿下去,簡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何其壯觀!下面還會以為下雨呢!但還是忍住沒有動真格。
快十二點的時候,賴空看見一條黑影穿門而出,上了對面天臺。靜悄悄地飄向賴風,伸手向賴風腦后抓去!這時,賴風凌空躍起,飛腳踢向那人!那是一個黑布包著頭臉的黑衣人。
黑衣人閃過賴風的一腳,又伸手抓向賴風,賴風從空中剛落地,被抓了個正著。但他似乎沒有放在心上,一揚手,食指、中指插向黑衣人的眼睛!
黑衣人向后退了幾步,避開賴風的攻擊。但是!他的手還抓著賴風的身體沒開!一米多的手臂!賴風任他抓著,沒有再動手。
這時候,天臺的門開了,一個黑衣人押著邱雪上來。
“阿雪,你怎么樣了?”賴風忙問。
但是邱雪雙目迷茫,沒有什么反應。
“小子,竟然敢耍花樣?我要你們的命!”
沒人注意到什么時候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墻角!也不知道是真人還是虛幻的影子。
“你先放了她!”賴風喊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細?”那黑影突然加大聲音:“對面樓上的小子,過來!藏到什么時候?”
賴空沒想到竟然讓人家給識破,不好意思再不出現了。一凝神,人已經到了金發大廈的天臺。那兩個黑衣人一見,吃了一驚,沒想到賴空說過來就過來,完全不用借助其它物體。但那影子,不知道他的反應。
“呵呵,電影《無間道》里面那些臥底都喜歡在天臺見面。”賴空開了下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氛。
但是沒有一個人有反應,誰都在想他這時候說《無間道》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暗示?
“你先讓她說句話,我好知道是不是假冒的。”賴空對那影子說到。
“哼!你們連假冒的文物都沒有帶一件來!還想換人?!”
“這個嘛……”賴空低頭沉吟,突然他的人已經到了邱雪身邊,出了一掌將旁邊那黑衣人擊退。然后抱著邱雪一下躍到賴風身邊。
這幾下一氣呵成,電光火石間,那兩個黑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那影子只是低“哼”了一聲。
賴空伸手去把邱雪的脈,突然邱雪眼睛一睜,目露兇光,伸手插向賴空。但是手剛伸到一半,便停在了空中!
原來在一旁的賴風及時點了他的穴。
賴空將木偶一樣的邱雪放下立于地上,握著她的手,閉上眼睛,大腦感應到一寫凌亂的畫面,原來那些忍者在她腦后插了一枚針!從而控制她的大鬧。
賴空將手伸到邱雪頭上,大喝一聲,一枚針到了他的手中。賴空將針遞給賴風,賴風給邱雪解穴。
那影子沒有阻止他們,所以那些忍者也沒有動手。
邱雪慢慢向下坐到,過了一會兒,醒了過來。“賴空,賴風。你們來了。”
賴風突然一揚手,將針飛向那影子。賴空把針給他,就是要他出手,因為賴空暗器不行,那三人不知道此中關節。
只見那針帶著一縷微光飛向那影子!那影子不閃不避。
“叮!”
那針竟然穿過影子的身體,釘在墻上!
那真的是個影子!他的身體不在這里。
賴空四下張望,想要找到影子的真身。但沒有發現什么東西。
“我要用你們試試這把古刀!”
那影子剛說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那把失竊的青龍偃月刀!那個高大的影子,手一揮,刀飛入他的手中!真的在他手中!那就是有身體了?為什么像個影子?
影子將刀一揮,刀從他手中飛起,破空向賴空砍去!賴空全神貫注,用起全身功力,集中意念,伸出手,隔空去吸搶青龍偃月刀!
但是賴空感到青龍偃月刀正被一股強勁的能量驅使過來,自己難以撼動!趕緊加強功力!
賴風看形式不妙,一把飛刀出手了,化成一道白光釘向青龍偃月刀!
這時那刀已經快到賴空頭上了!邱雪、賴風的心都提到喉嚨口了。
但是,沒想到那飛刀不但沒阻止到青龍偃月刀,反而才靠近它的一剎那,掉了下來!
賴空眼看著青龍偃月刀向自己頭上砍來,閃避已經來不及,全身功力集中到頭頂,用超強意念去阻止刀的來勢!
青龍偃月刀在距離他頭點三寸處被阻住了,但是它仍一點點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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