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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夕陽之戰


  黃昏。郊外。

  “怎么樣?可以動手了吧?”邱雪說到:“不知道它還在不在劉家?”

  “這里妖氣沖天,一定還在,可能它有了對付我們的辦法也不一定。”賴空回答。

  “開始動手吧!”松鶴林下令。

  三人走到劉深房子前,賴空按下門鈴,同時對著樓上喊:“劉先生在嗎?”

  “呼~~~~”一陣狂風刮了過來,地上灰塵漫天。

  “大家小心!”三人同時喊到。

  賴空閉目凝神,聽憑感覺。突然,左側一股壓力襲來。賴空倏地躍起,一拳擊去,卻擊了個空,趕緊翻身后躍。

  “鏘!”松、邱二人各自拔出劍。賴空雙手握拳。

  在他們面前,站著一個人,正是劉深,此時他臉上一層黑氣、面目猙獰!

  “跟他們回去吧!何必傷及無辜的人?”賴空勸到。

  “無辜?哈哈,無辜的人?”劉深笑得很恐怖,怒視著賴空。“賴布衣,他是該死!你是自己找死!”

  “跟我們回去武當吧?師傅會好好安置你的。”邱雪也勸道。看來不止一次這樣說了,但都沒有什么效果。

  “人類!哈哈哈……!人類能信得過嗎?我在武當山修煉六個甲子。與人類還有其他種族,一直相安無事。但是這些年,人類越來越過分,山上的生靈都在銳減,不少種族全部滅絕!我們蛇類更是所勝無幾!人類一步一步地來,我一步一步地退,退到無處安身的地步!到處都是人類!到處都是人類的建筑!那一天,一群人類將我驚醒,差點走火而亡!那些人類反而一起來圍攻我!我不得已吃了兩個人,用活血救我自己,我也沒有多吃人,可你們——!你們武當弟子卻一而再、再而三,不肯放過我!把我打成重傷,我在河中養傷,又是被人類捕獲!而這個人,竟然將我吃了!肝膽心肺全部吃了!哈哈……人類!哈哈哈……”

  劉深(蛇)痛訴著它的遭遇,三人聽后都不由黯然!松鶴林暗責自己斬妖除魔功利之心太重,從沒有給過對方申述的機會,也沒有從蛇的角度想過。

  三人正想著它的一番話,沒想到,它笑著笑著突然化成蛇身撲了過來!賴空第一次看到他以蛇形現身!嚇了一跳,那么大呀!像平時人們舞的龍一樣!

  三人躲閃不及被蛇尾掃得摔在路邊。蟒蛇張大了嘴往賴空咬去!血盆大口呀!賴空向后翻滾,蛇口卻如影隨來!松、邱二人見狀,趕緊雙雙揮劍來救。松鶴林刺向蛇頸七寸,邱雪則斬向蛇身!蟒蛇一騰身,飛躍在空中,又迅速撲向松鶴林,同時尾巴卷向邱雪!

  “好具有挑戰性呀!”賴空躍起空中騎在蟒蛇身上,可是蛇身滑溜,差點滑下來。松鶴林沉著地一劍劍刺向蛇眼、七寸等要害部位,同時不停地閃避著蟒蛇的攻擊。邱雪情況則不妙,劍被蛇尾拍飛,馬上人又被卷了起來。

  賴空左手箍住蛇身,右手運勁虎口,大呵一聲:“龍爪手!”爪向蟒蛇。可惜太滑了,全不受力。賴空又運勁到五指,“讓你嘗嘗九陰白骨抓!”心里暗叫:金庸幫幫忙!這回總算抓住了,但是只是抓了幾條血痕!怎么辦?回頭看邱雪正被蛇尾卷住,愈勒愈緊,臉都白了!賴空凝起全身功力,對著蛇身狠狠一拳擊出!這拳有個名堂,不是擊出時用全力,而是距離目標一、兩寸時才發力,是中國傳統內家拳里所謂的寸勁!果然這此勁力沒有滑開,而是集中一點擊中蛇身,蟒蛇吃痛亂掙扎,在空中亂舞,把邱雪甩的左右翻飛!

  邱雪很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手里一枚“震天符”,把它按在蛇尾上!蟒蛇尾巴一松,把邱雪摔在地上,蛇尾劇烈擺動,終于把“震天符”甩得脫落。馬上它又用尾巴砸向邱雪!邱雪趕緊向旁邊滾去。

  難道符有作用?賴空伸手從領子里掏出一串念珠,這是慧如法師送的,不知道有沒有用?賴空把它從頭上摘下,貼在蛇身上。蟒蛇渾身猛烈地抖動,把賴空摔在地上,一擺頭把松鶴林撞飛。

  瞬間它化成了劉深,三人趕緊起身上前圍攻。三人武功都不弱,三打一,很快劉深只有一步步地后退。一下子,它又化成巨蟒,張口吞人,說時遲、那時快!松鶴林左手食指、中指并攏伸直,拇指扣緊無名指,向上伸出,口中念念有詞!霎時,一股氣勁從指頭射出,沒入巨蟒口中,巨蟒一抬頭又攻來,松鶴林右手揮出一顆“震天符”!

  邱雪同時也擲出一顆“震天符”,巨蟒被符擊中,痛得在空中翻滾。賴空去找自己的佛珠,卻在蟒蛇后面地上,無法過去撿。

  松、邱二人不停扔符。突然巨蟒一聲長嘶,躍身空中,一張口吐出一團火,所有符全部葬身火海!接著又一口火噴來,松、邱二人閃身避開,趕緊去撿地上的劍!

  賴空則正運用意念讓佛珠從地上升起,向大蟒蛇飛去!

  “小心!”邱雪一聲驚呼。

  賴空一抬頭,只見一個火球已經到了眼前,趕緊撲向側面。這么一分神,佛珠又掉在地上。

  這時,后面不遠處一聲煞車的聲音,兩道刺眼光芒把剛剛到來的黑夜趕走了一部分。有人大喊:“哇!拍電影啊!”

  賴空暗暗著急,這個好奇的司機,這里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賴空剛剛爬起又一團火飛來,趕緊又撲地上滾到一邊避開火。而邱雪他們兩個正被蛇尾纏得不可開交。

  “噗!”賴空吐了口口水,把嘴里的灰吐掉。一抬頭,糟了!巨蟒又撲過來了,賴空剛想閃身,只見蛇口中噴出一口火,確是一分為二,分別襲向賴空兩側,讓他無法躲閃,而巨蟒則張大了嘴撲向賴空……

  “啊!”邱雪看到此景不禁尖叫了一聲!松鶴林趕緊躍身空中,把劍插向蛇身,想“圍魏救趙”!

  就在這時,一物破空而來,擊中巨蟒頭上,略阻它的來勢!賴空仔細一看,是一柄飛刀,正插在蛇頭上,沒入直至刀柄,還一顫一顫。

  緊跟著第二柄飛刀有射中蛇頭!接連著還來了第三刀!

  隨著飛刀,有飛速奔來,踏空數步,飛躍而起,連續踢出數腿,把這巨蟒踹得向后倒地!

  三人都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小賴飛刀!也不虛發!呵呵,哥,早要你練飛刀,你不聽,偏要相信特異功能,看我多干凈利落!”來人是賴空的弟弟賴風。

  賴空笑了笑:“我猜就是你!你怎么知道的?”

  “啊!怎么這樣?!”賴風驚呼一聲。

  原來摔在地上的巨蟒變成了劉深,渾身是血,頭上還有幾柄飛刀!

  “妖怪呀!死人啦!”后面出租車司機掉頭飛速將車開走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剛回家,看到你在墻上寫的這個地址,又是什么黃昏行動,又是小心危險呀,就趕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怎么會這樣?”

  “蛇妖上人身!”四人走到一起。賴空說道:“此事說來……”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劉深站了起來。四人趕緊備戰。

  劉深拔去頭上的飛刀,大叫一聲,奔了過來!近到身前卻又成了蛇!接著化成漫天的蛇影,圍繞著四人!松鶴林、邱雪飛舞著長劍,賴風也迅速移動著出拳,一招招攻出,蛇影卻是倏東倏西,捉摸不定!賴空暗自集中意念,用念力將佛珠撿起,讓它在空中飛舞!巨蟒一碰,滿天的影子沒有了!

  賴空眼中精光一閃,佛珠套在了蟒蛇脖子上!巨蟒不停翻滾掙扎,還不停噴火,把路邊的草燒了一大片!地上也給掀起一陣灰塵。

  終于,塵埃落定。巨蟒不再動了,化成劉深躺在地上。松鶴林捏住他的嘴,邱雪把一顆“震天符”扔了進去。一會兒,從劉深頭頂冒出一團黑氣!松鶴林用一小玉瓶裝了,蓋好。

  “我們帶回去給師傅安置。這人要馬上送醫院搶救!”

  “呵呵,跟他說了實情,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什么都吃了。”賴空又說道:“這里離武當很遠,為避免意外,不如讓我交給附近一位法師來超渡它吧?”

  “這……”松鶴林沉吟道。

  “法雖不同,道是一體。松兄又何必拘泥門戶?”

  “不錯,如此就麻煩賴先生了。”

  “呵呵,我看你兄妹帶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了,灑脫的話,就先到我家去住。”

  兩人臉一紅,松鶴林說:“果然不出你所料,還未多謝你的晚飯呢!”

  (戰夕陽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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