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結束之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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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行進中的芬里爾號,整個艦首都被打的凹陷下去,兩側的雙聯裝225mm光束主炮也是不翼而飛,也不知是地球軍的電磁炮彈還是zaft軍光束炮干的。就連推進器也被打爆了一個,整個艦體如同被**過后的布娃娃,到處都是損傷的痕跡。
但是作為戰艦,特別是加強裝甲以后的戰艦,即使是如此沉重的打擊,整個艦艇依舊不會沉沒反而是它身后的‘布呂歇爾號’因為裝甲太過薄弱的因素,幾乎失去了大半的動力,火力更是依靠殘存的兩臺ms提供。
“可惡!動力恢復沒有!”‘鐵臂’用斯拉夫漢子獨有的語調怒吼著,如今也沒有人敢嘲笑他的俄式英語,只剩下一只手臂的強襲短劍隱藏在戰艦裝甲后面,伸出的光束步槍不斷射擊,將一個瘋子般沖來的ginn擊落。
瘋了瘋了!有理智的家伙要么逃走,要么永眠在這片宇域之中,還存活的,幾乎都變成半個神經病人,就連‘鐵臂’覺得自己也是這樣,充血而泛紅的雙眼死死盯住下個目標,然后麻木的手指按下射擊按鈕。
布呂歇爾號艦橋內,褐色頭發的吉古斯艦長急得要死,奈何整艘船的動力爐已經被打壞,與前方芬里爾號的距離正慢慢拉遠,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與自家旗艦分散的結果是什么?作為老派地球軍軍人的吉古斯非常明白。
“布呂歇爾號狀況怎么樣?能不能繼續航行。”通訊器被打開,黑色長發的美麗少女出現在屏幕上面,那是代理芬里爾號艦長職務的軒轅夏雪。只是整齊的劉海已經被繃帶綁成了粽子一樣,微微還能看到一些紅色的液體。
“動力損失75%,只能提供給艦船維持姿態了!”吉古斯露出苦笑,然后整個艦體又是一陣顫動,損控又來報告說艦體左側區域被大型反艦魚雷打穿了。“你們繼續前進吧,我們萬不得已只能棄艦,不用擔心。”
軒轅夏雪埋下頭,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決議,巨大的‘創世紀’就在面前,只不過一切的攻擊都是徒勞,在兩艦上方的位置,隸屬奧布的‘草薙號’已經用陽離子破城炮試過了。
就在少女猶豫之間,通訊之中又再次被插入,那是銀狼最高指揮官的聲音。
“芬里爾號和布呂歇爾號原地待命,準備接應安德烈婭!md,我們為這場該死的戰爭付出夠多了,還tm沒酬金!真是劃不來!”羅德開著殘破的巨劍災厄出現在光學屏幕上,自然又是引起傭兵們的一陣驚呼,他們從未看到自己團長如此落魄的模樣。在往日,硝煙魔狼都代表著淡然、死亡以及無所不能。
傭兵們卻不知道羅德看到兩艘戰艦的慘樣以及‘鐵臂’小隊幾乎全滅心中卻似滴血一般。但他同樣不后悔,因為這個男人深刻的知道自己,哪些代價是必須付出的!
再往前,zaft的抵抗更加激烈,銀狼大部已經不適合再繼續插足,總不能為了地球將老本全部賠進去。要知道往里面走,除了克洛澤那家伙以外,羅德還看到了不少擁有自己標志的王牌身影,比如外號‘鳳仙花’的那個女人,倒是把失去戰斗力的羅德嚇得半死。
“是!”兩個艦長同聲答道,也是明白自己的微末實力已經不能插足,如今只能祈禱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羅德并未就此放棄。
巨劍災厄幾乎是栽進機庫的,等減速網把機體攔阻,羅德已經跳了下來,他快步飄向上前的一大堆人,卻把想給他包扎的醫生推開。
“芬里爾號還有沒有機體能夠出擊??”他問道。
一群人互相看了兩眼,倒是整備主任勃蘭特點了點頭,說道:“具備完整戰斗力的還剩下一臺。”羅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格萊庫的角落里還有一臺ms,那是繳獲的gat計劃的猴般機體,gat-x303s圣盾。編號中的‘s’代表著經濟型,也就是因為成本而減弱性能。
“能否出擊?”羅德充血的雙眼盯著勃蘭特,看到后者猶猶豫豫的點點頭,立即從一旁的隨從手中搶過高能食品,自顧自的就往機體飄去,機體的os早就被整備班休整過,只是絕不可能像巨劍災厄般契合。
不過聊勝于無,總比開個半殘的機體出去強。
“boss,你的傷!還有你已經連續作戰幾個小時了,必須休息一下!”勃蘭特在后面高聲叫著,連一旁屠夫似得醫生也連連點頭。
羅德停下腳步,轉過頭,露出一個傭兵特有的豪邁笑容:“老子在中東不眠不休廝殺3晝夜,直到把那群反zf軍兔崽子全部殺掉然后捅在木棍上的時候,你這小混蛋還在吃奶!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對了,再去找幾個笨蛋,待會安德烈婭或許要把‘黑熊’他們都帶回來!如果要是尸體,就好好保管這些兄弟。”
聲音到最后已經有些低沉,但是轉瞬又是昂揚:“通報全艦,給老子打起精神,我可不想回來給你們收尸!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
“是!”傭兵們沒有太多的傷感,或者說戰爭動物們已經能漠視死亡,但是聲音中依舊包含著濃濃情緒,看著圣盾開始邁出腳步,所有人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羅德.勞倫茨,‘圣盾’出擊!”摸了摸不太順手的操縱桿,隨著輕微震動,圣盾被彈射出去,又過了一秒,特有的紅色涂裝開始出現在機體表面。幾乎是略微分析了一下路途,整個機體就加速到極限,如流星般往創世紀的方向飛去。
自由和神意并不難找,兩臺機體速度太快,甚至連周圍敢于接近的ms都沒有,似乎就像是真空一樣,把廣大的舞臺交給兩臺強悍的機體和機師。不過等羅德飛到目視距離,發現自由的狀況并不好過。
或許是因為被羅德刺激到的原因,克魯澤幾乎是超水平發揮,龍騎兵的射擊更為準確,閃避的速度也更加快!就連克魯澤自己,也是吸取了剛才的經驗,走位非常**,再不會大意給自由接近的機會,完全符合了神意這臺完美ms的正確打發——猥瑣黑槍流。
反觀基拉,因為缺少了某些精神刺激(少了芙蕾之死,或者說是少了神棍般的主角專利——裸飄),打起來并不是特別興奮,剛一接觸,機體便是受損,失去了盾牌掩護的自由,不能把精力放在射擊之上,而不斷的閃避也是不可能完全躲開的。
當羅德飛到自由身邊的時候,發現這臺漂亮的·藍白色機體已經失去了左臂,和大半平衡翼,至于流星系統?早就由于太過笨重被放棄了。更遠處的神意,也是被擊中了幾下,特別是龍騎兵只剩下了半數,但整體來說,克魯澤依舊從容。
圣盾快速掠過,用光束步槍宣告了第二回合的開始!當克魯澤用盾牌擋住突然射來的光束,通訊器中已經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克魯澤啊!我tm回來了!”
面具男一怔,隨即繼續浮現笑容,羅德.勞倫茨!這個男人真是出人意料,如此力量!如此毅力!如此的渴求著戰斗!可惜,是跟自己站在了對立面。
“擊落它!”克魯澤神經觸電般的感覺,噴射而出的龍騎兵覆蓋了圣盾各個方位,機動力遠不如巨劍災厄的圣盾霎時間被光束籠罩!
羅德似乎變成了一臺超級計算機,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盾牌擋住了前方光束,側后2道,擊中,左肩中度損傷,后方三道光束,目標是腰部噴射器!”
圣盾猛地加快,準確的閃過真正的殺招,但是克魯澤已經瘋狂了,幾乎到了透支自己生命的程度!龍騎兵速度變得非常快!至少比剛才還要高出了一個檔次!前沖的圣盾瞬間又被光束所籠罩!但是片刻之后,來自基拉的射擊將最前方的龍騎兵擊中!
少年已經是seed狀態,甚至比之前還要專注,那拉龍騎兵短短瞬間的停頓被他抓住,然后被擊落!
“勞倫茨先生!去吧!!”隨著基拉的怒吼,自由還剩下的炮門全開,龍騎兵再次被擊落兩個!光束編制的大網瞬間被打出了缺口!
“勞.盧.克魯澤!!!”羅德怒吼著,完全無視了最后擊中自己的攻擊,甚至靠著爆炸的推力變得更快!圣盾如同陀螺一般螺旋接近!四肢已經彈出了光束軍刀!
“去死!!”克魯澤變得猙獰,在光束步槍所有的攻擊都被閃過之后,攻盾系統啟動,長長的光束軍刀噴出,然后猛然間迎了上去。
‘轟!’圣盾兩手的軍刀和神意交織,但是轉瞬腳部猛然彈起!依然也是熾熱的光束!似切蛋糕一般劃過神意左手,然后將攻盾系統全部卸了下來!克魯澤飛快退后,但是圣盾如同膏藥般貼了上去!
一連串引人眼花的近戰連續攻擊!克魯澤看著越來越迫近的圣盾已經流露出一絲疲倦,和巨劍災厄再到自由,然后是圣盾,連續高強度斗了三場,本就衰老的克隆人已經撐不住了。機師的疲乏,瞬間導致了機體速度的下降。
“結束吧!!”羅德當然不知道克魯澤精力已經不行,就算知道了也依舊會下殺手,又不是中世紀騎士決斗,哪里來的公平和惺惺相惜??圣盾猛然抓住了神意后退中的一個停頓,手上的光束軍刀猛的劃過,這次是帶走了神意頭部!然后羅德整個機體蜷縮而起,腳步的光束軍刀直接捅入了駕駛艙!直到背部透體而出!
“哼。”看著光芒越來越大,直到將自己融化,克魯澤只是發出一聲略帶愉悅的冷哼,然后在奪目光芒中露出一絲笑容,里面有遺憾,有不舍,也是有解脫。
同樣在此刻,近在咫尺的創世紀連同整個‘雅金杜維’要塞爆發出更加絢爛的光彩,如同第二個太陽出現一般!如此大的動靜,終于讓整個戰場的人從殺戮中醒悟!!其中也包括不斷喘氣的羅德。
這傳遞這一個訊息:戰爭似乎到了結束的時刻!
而同樣受損的永恒號中,拉克絲.克萊因看著耀眼的光芒鋪滿自己的眼球,粉嫩的嘴唇輕輕張開,動人的歌謠傳了出來,通過廣域公用頻道,傳到了整個戰場:
夜色在水波中搖動
波瀾不驚的寂靜令人神傷
綠樹成蔭的岸邊
絢美的黎明
只要耐心等待
用純潔的心靈
灰暗的海空的對岸
有處沒有爭斗的沃土
是誰向我訴說
誰也無法抵達那里
或是存在于誰的心中
為滋潤那平息水流涌動的大地所作之曲
即使現在已不在人間
也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雙手獲得
無論何時,總有一天,一定……
握著水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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