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屬于死神，未來屬于你自己。

　　－－－－－－－－－－－－雪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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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阿雪的回歸我自然是高興地，不過對于過程我有些迷惑，于是我找到了碧秀心。在中午的時候我們坐在小溪邊開始了一次長談。

　　“你們的事情妃暄和我說了，感謝你一直照顧她！”碧秀心看著不遠處在小溪里捉魚的阿雪，一臉的慈愛。

　　“您不要這么說，其實事實是這樣的……”我覺得這些事情不應該去瞞著一位母親，于是就把遇到靜齋仙子前后的事情重新敘述一遍，“造成她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要不是我當初射了那一箭……當然阿雪她可不是傻，她只是單純，學東西特別的快。”

　　“謝謝你據實相告，妃暄所說大體是猜測居多，有你這番話我就更放心了。”碧秀心溫和的笑道，“你要知道對于一個母親來說，沒有什么比女兒的幸福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那么，你沒有想過回到靜齋去……”我試探性的問。

　　“師妹是一個執著的人，她才是靜齋最出色的傳人，她始終堅持著靜齋的傳統。”碧秀心平靜的說道，“我若是回去勢必會合靜齋鬧翻，而最終的結果……一定是以我的失敗而告終。”

　　“呃……”我對于碧秀心肯定的語氣有些詫異。

　　“你一定覺得不可思議，這并不是我給自己找的借口。”碧秀心輕輕的搖了搖頭，面色鄭重的說，“你們都不了解靜齋，和靜齋作對的圣門不了解靜齋，連靜齋內部的人都不了解，只有歷任的齋主才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我雖然是靜齋的叛徒，承蒙師父厚愛告訴過我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去靜齋，這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阿雪。”

　　“阿雪？”

　　“是的，無論十八年前或者十八年后，只要阿雪存在，你和靜齋的沖突就不可避免。我了解這個師妹，自小就是個不肯服輸的性子，她不會輕易放棄的，你如今以邪帝的身份壓制住她，來日她一定十倍奉還。”碧秀心誠心的說，“若是你帶著阿雪隱入深山，平安的度過一生，我自然是衷心祝福的，可這只是一種奢望罷了。我觀你的面相，還有很多磨難在前方等著你啊！”

　　我很奇怪碧秀心此刻的表情怎么那么像是看女婿的表情呢？天日可鑒我和阿雪是清白的啊！

　　“那么妃暄呢？”我終于問出了重點。我想知道靜齋仙子為什么會做出變成阿雪這種選擇。

　　“這是她的選擇！”碧秀心一臉的傷感，“她思慮良久，最終決定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你，讓你來安排阿雪今后的人生，她選擇了逃避。我們上一代的恩怨給她造成了偌大的困擾，這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阿雪的。”我保證道。

　　“阿雪一直受傷未愈，我和孫醫師研究過，等過幾天我復原后幫她打通經脈就沒事了。她本就是靜齋精心培養的傳人，我會把自己的武學心得告訴她，那么在這個江湖上能傷她的人寥寥無幾，我欠這個孩子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可以和阿雪留在這里陪著你，這個小谷景色優美，環境清幽，真是個隱居的好地方。”我贊嘆道。

　　“是么？”碧秀心輕笑著反問道。“年輕人里很少有你這樣甘于平淡的，當年我們初出師門的時候，豪情萬丈，仗劍天涯，好不快哉！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岳大哥，祝家妹子，李叔德，魯大師，楊堅，王通，宋缺，還有石之軒……一晃十多年就這么過去了，當年的朋友如今成了陌路，甚至是仇敵，物是人非啊！”

　　我沒有絕世的武功，也沒有強硬的靠山，哪能和你們這些天之驕子比呢！仗劍天涯？我不被砍成肉泥就不錯了。

　　看著碧秀心似乎陷入到無盡的回憶之中，我有些擔心，這不是產后抑郁癥的先兆吧！

　　“過去的都過去，未來還是很美好的。”我很陽光的說道，“至少現在你還有青璇需要照顧，還有阿雪……”

　　“師傅，你看！”阿雪抓著一條大魚興奮的跑過來獻寶道，“阿雪學會抓魚了，阿雪有魚吃了。”

　　此刻阿雪卷著褲卷，一雙雪白的玉足踏著溪水，雙手抓著一條魚，那魚還在奮力的掙扎著，似乎不滿阿雪對它的虐待，讓阿雪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護衛著，那種興奮中帶著小心的表情讓阿雪顯得無比的可愛。

　　陽光照著她頭發上沾著的水珠，那水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阿雪燦爛的笑臉在五彩的光芒下越發的純真，像個孩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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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吃了煮魚湯，下面要和孫思邈談談了，這個家伙一直在瞞著我做這種事情，竟然連一絲風聲都沒透露。

　　“大哥，這不管我事啊！”孫思邈委屈道，“這是師大仙子的要求，我還能怎么樣？你難道還不清楚她的說服能力么？連徐子陵都沒法拒絕，何況是我呢。”

　　“呃，你沒有從中做什么壞事么？”我懷疑道，“不要和我講什么職業道德，你就是個毫無職業道德的家伙，你的催眠水平我是知道，你敢說在你催眠她的時候沒有問一些你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么？”

　　“哈哈，真是英雄所見略通！”孫思邈興奮道，“我只是作為一個粉絲問了偶像一些關于人生和理想的話題而已。”

　　“靠，你這家伙真是無恥！”我氣憤道，“說說看，都是什么問題？”

　　“你去死吧！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吧！”孫思邈無情的打擊道，“當時我催眠的時候她老媽就在旁邊，我敢問問題么？她可是黑白通吃的存在啊！”

　　“哦，那就是說什么都沒有了？”我失望的說道。

　　“那倒也不是。”孫思邈猶豫道，“在兩個靈魂轉化的時候，那段時間有些奇怪，你知道腦科我不在行，我主要研究的是婦科，我對女性的生理健康比較……”

　　“快點說，別光顧著推卸責任！”我急切道，這可是關系到阿雪的未來啊！

　　“哦，是這樣的我不敢肯定那段時間她們有沒有交流過，畢竟按照醫學常理，主人格和后續人格是不相通的，她們根本意識不到彼此的存在。但是大腦是很復雜的器官，我無法確定阿雪的性格會不會受到來自師妃暄的影響。”孫思邈認真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指融合？”

　　“現在還不確定，必須要進行追蹤觀察。從目前的情況看一切正常，然而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或許那一天受了什么刺激……”

　　“你直接說自己醫術差就是了，不要找什么借口。”我有些焦慮。“那就是說目前還處在不穩定的狀態，要觀察多久才能確定是不是穩定了？”

　　“這個嘛，時間上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十年。”孫思邈不確定的說。

　　“這不是瞎扯么？你直接說觀察一輩子不就完了么？就像你扎我那一針一樣，什么長則三五個小時，短則三五分鐘……”

　　“呃，既然你提起這件事，我想對那次施術的效果對當事人進行一次回訪。”孫思邈鄭重的說道，“在那段時間里你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例如覺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了，在性格和行為這兩方面？”

　　“你還別說，當時我感覺自己特別暴戾，心中滿是憤怒，就想要殺什么人一樣，效果結束之后那種感覺就不見了，這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關系到自身，我詳細的詢問道。

　　“嗯，這也是副作用的一種，對人的性格造成影響，讓人更加的暴戾，在戰場上會取得更大的效果。”孫思邈沉思道。“要多試驗幾次才知道，沒有大量的數據無法分析啊！”

　　“靠，還說自己不是特種部隊的秘密研究員，你這是不負責任的拿我做活體實驗，我要殺死你這個死變態的醫生！”我終于抓狂了。

　　“看看，看看，性格變暴戾了吧！”孫思邈得意的說，“要記下來，實驗體進入第二階段，產生不可知的異變，持續觀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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