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幫老大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倉央嘉措《十戒詩》
看著眼前似乎被嚇傻的書生，我的心里一陣的猶豫。
有道是人的名，樹的影。
作為大唐朝最有名的神棍，替武則天批命的牛人，應該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這種人最喜歡扮豬吃老虎，否則我上一次也不會被弄得要流落荒野，我不能在一個地方絆倒兩次。
“你叫李淳風，我叫李默。”我笑瞇瞇的說道，“既然咱們是本家，那銀子就不用還了。”
“多謝！”書生感激涕零的模樣。
“那你就做我小弟好了。”我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小弟？”書生一臉詫異。
“就是跟班。”我耐心的解釋道。
“跟班？”書生瞪大了眼睛。
“叫手下也行。”我有些不耐煩，“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這個……”書生一陣遲疑。
看來要來點狠的了，我把他拉到一個角落，摘下阿雪的面具，然后……
“相貌如何？”
“好！”書生看得目瞪口呆，半響吐出一個字。
“武功如何？”
“好！”
“這樣的才有資格做我徒弟，讓你做小弟委屈么？”
“不委屈！”
“哎，這就對了，叫聲老大聽聽�！�
“等等！她是你的弟子？”書生回過神來，詫異的問道。
“當然，阿雪，叫聲師傅聽聽�！蔽易院赖恼f道。
“師傅！”阿雪畢恭畢敬的叫道。
看來雖然失憶了，尊師重道還是懂得。
“你讓小生好好想想，這有點亂。”書生用手扶著額頭，陷入思索之中。
“想什么想，機會難得，先到先得，你這個小弟我收下了，也沒什么見面禮，這張字據還給你了，算是十一兩銀子好了�！蔽野亚窏l又塞了過去。
“不是十兩三分二錢么？”
“這個，二舍三入，算作十一兩好了，我也不和你討價還價了�！蔽液艽蠖鹊恼f道。
“能不能給小生一些時間考慮考慮？”
“考慮？好呀！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一向是以德服人，我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蔽译S意的說道，“阿雪，看好他。”
“唰！”
那把利劍又出現在書生的脖頸上，沙家的兵器就是好，隨便從兵器作坊拿過來的劍都是上品。
“要是一炷香之后小生拒絕呢？”書生弱弱的問道。
“哦，要是你拒絕的話那咱們就沒什么關系了，對于一個和我沒關系又欠我錢的人來說通常只有一種下場。”
“那一種？”
“我是很仁慈的，即使別人再怎么得罪我也動不了殺心，最多就是砍了他的手腳，或者割掉他的耳朵，你喜不喜歡用劍在臉上畫烏龜？”我滿臉笑容的說道。
這點是從黑幫片里學到了，耍勇斗狠的永遠做不了老大，笑里藏刀的才行。
“老大，小的以后就跟著你混了�！�
看著書生一臉的諂媚，我有點拐不過來彎，這丫的不是裝的吧？想等會溜走，或者有機會殺我滅口？
“那你個誓吧！”我怎么能放過他。
“誓？”書生稍微愣了下，隨即一臉決然的表情，“我李淳風在此立誓，今后跟著李默老大混，若有反叛之心，天地不容�！�
“很好！”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趁他不備掏出匕首在他手指上劃了一下�！斑@就是血誓，以后你就老實的跟著我吧！”
“你怎么不在自己手指上也劃一下？”李淳風捂著手指，委屈道。
“這個，血太多不好，會有血光之災的。”我辯解道，“小李子，以后……”
“等等，能不能別叫小李子？”李淳風抗議道。
“那好，小淳子……”
“再換一個�！�
“難道你想叫小瘋子？”
“還是叫我淳風好了�！睍鷼怵H道。
“淳風��！以后我會重用你的。不過我要了解一下你的能力，你最擅長什么？”
“我最擅長天文歷法，數學幾何……”
“哦，那先給我看看手相，此次洛陽之行是兇是吉？”我終于說出了心里話，這個才是關鍵。
迷信這東西很難說，求個心里安穩而已。
“老大，我不是算命的，我研究的是天地萬物的致理。”李淳風不滿道。
“只是看看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蔽野咽稚炝诉^去。
“男左女右�！崩畲撅L業務熟練的說道。
我趕忙換了只手。
“這個……”李淳風拿起我的手仔細看了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從手相上看兇中帶吉，吉中有兇，而且會碰到你意想不到的人，會有很多意外的事生，結果不是很好，若想化解，只要在房門正中擺上一缸鯉魚，小生這里有三張符咒，貼于塌前即，當然這三張符咒是從仙家那里求來的，有道是心誠則靈，每張只要十兩銀子，小生白送給你也，只是到時候若有什么變故怨不得小生……”
“就這些？”明顯是算命先生的胡謅之言。
就在我還要斥責他幾句的時候，只見李淳風很茫然的看著我的手，著呆，滿臉的不置信。
“說話呀你！”
“唉，漢高祖也不過是個無賴，明太祖也只是一個小和尚。”李淳風喃喃自語，“楊花落，梨花開，師傅只說對了一半。”
“明太祖？你知道朱元璋？”我詫異的問道。
“什么朱元璋？我說過什么了？”書生一臉的迷糊。
“算了，沒什么�！蔽译S意說道。
你就裝吧！總有一天會把你的狐貍尾巴揪出來。
“對了，老大，咱們幫派叫什么名字？”李淳風興奮的問道。
嗯，寇仲和徐子陵組建了雙龍幫，我也要起個響亮的名字，阿雪、我、加上李淳風才三個人，算上白老大的話……
“就叫‘四人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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