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九零零
大雪初霽，冬天的日頭懶懶的掛在空中，連照下來的光線也帶著些許懶懶的味道。
河兩岸白茫茫的被白雪覆蓋，一片銀裝素裹，偶爾飛過的鳥兒出清脆的鳴聲，美的事物總是能讓人駐足欣賞。
大船在水里平穩(wěn)的航行，船上的水手們穿著單薄的衣衫賣力的勞作，而甲板上悠閑的人們不會去注意，他們正在為這種好天氣而高興的談?wù)撝裁础?br />
這里的人員復(fù)雜，有走四方做買賣的生意人，有舉家遷徙的逃難者，有做官的，有書生，有勞苦的大眾，有捕快，有混混……
根據(jù)價格不等的艙房，分列出人的貧富，這艘船也是一個社會的縮影。
如今他們或坐，或站，或蹲在同一個甲板上，沐浴著同一片陽光，享受著同一種溫暖，在這個亂世里，也是難得的畫面。
或許下了船，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身份就會被互換。窮人不會永遠貧窮，富人也不會永遠富裕！
一切皆有能！
當然我們?nèi)齻�是坐在舒服的躺椅上，本來無論在東溟號還是李閥的大船，船上的風景不知道看了幾多遍，沒有什么新鮮感！
禁不住小姑娘的嘮叨，非要看看中原的大好河山，沒辦法，出于對于外賓應(yīng)有的禮貌，還有對祖國風景物貌的自豪，我暫且當一回導(dǎo)游好了。
有空帶她游游三峽，看看黃河，登登珠峰，轉(zhuǎn)轉(zhuǎn)神七……也讓他們自慚形愧，知道什么是泱泱大國，錦繡中華！
“你看，那山不錯！”
“你看，那有只小鳥！”
“呵呵，不會吧！那里竟然還有黑熊！”
“……”
“說什么呢，那是塊石頭好不好？”小姑娘不滿道。
“哈哈，不好意思，看得太多眼花啦！”
作為一個路癡，哪里知道這沿途都有什么名勝古跡呀！連個小姑娘都糊弄不住，看來要去復(fù)習下世界地理雜志。
“你看那個老頭，衣著普通卻很整潔干凈，手掌粗大有力整體卻很白嫩，嘴唇微微上翹，性情很倔強，見他以前一定是在江湖上混過的，應(yīng)該是個頭領(lǐng)人物。”域外有為青年分析道。
本著有福同享的念頭，也把他拉了出來，畢竟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空氣對傷病員是有好處的。
不過我對他的推理不以為然，俺以前還做過老大呢，你看得出來！
“真的？那旁邊那個女子呢？”小姑娘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女子臉上涂著脂粉，衣服質(zhì)地精良，樣式卻粗俗的很，而且眼角散開，走路帶有風塵氣息，應(yīng)該是位青樓女子，如今是傍上有錢的主顧了。”
“那個玩耍的少年？”
“那少年看似在無憂無慮的嬉鬧，眉間掩不住一絲憂色，最近家中必遭不幸，他眉目清秀，衣裳稍有臟污，應(yīng)該是母親出事了。”
“那，那我呢？”小姑娘急切的問道。
“你？”男子有些猶豫。
“快說，快說！”
“一看就是個被人寵慣的小姑娘。”男子冷峻的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
“沒想到你對事物觀察的蠻仔細的。”看著小女孩悻悻的小臉，我很慶幸沒有問出同樣的問題。
“在草原上是弱肉強食的世界，為了草場，為了吃飽飯每天都在生著爭斗，殺人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要是你看錯了伙伴，隨時能死于非命！”域外男子淡淡的說道，就像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聽著他說出這番話，看看甲板上的人群，似乎連天上的太陽也變得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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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順流而下，船上的日子很是單調(diào)，他們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玩鬧的玩鬧，剩下我只好四處溜達……
“船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武器，不要反抗！”遠處有人高聲喊話。
透過船艙里的窗戶，只見一艘大船正在逐漸靠緊，隱約能看到船上的武士。
“我們是巴陵幫的客船，不知對面是哪路人馬？”船上一個老大模樣的人應(yīng)聲道。
“咱們是杜總管的下屬，奉命搜查過往船只，少廢話！”從對面甲板上跳過一人，一身黑衣，威風凜凜。
“好，好，要打起來啦！”小姑娘湊上來吼道。
“聽過江淮軍軍紀松散，教令不行，和土匪無異，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傷員也來表評論。
“回去藏好，別湊這種熱鬧。”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船艙。
“哼，膽小鬼！”小姑娘在后面嘟噥道。
只聽得外邊一陣混亂，鬼哭狼嚎，然后……
“咚咚！”
敲門聲響起……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打開門，就見剛才那個黑衣大漢像一座鐵塔般站在門口，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我！
“這位軍爺，不知找小的啥事？”我誠惶誠恐的說道。
“你叫李默！”那大漢問道。
這個，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莫非我已經(jīng)出名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不太能吧！
不過既然他說的是個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證據(jù)來證明我的身份，要是說假話，那后果……我看了看這鐵塔般的身形，再看看我的小身板……
“是，是，小的是叫李默。”我趕忙卑微的答道。
“哈哈，老白說的沒錯，最猥瑣的那個一定就是你啦！”那大漢露出一臉真心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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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秋天來了，秋高氣爽，在這種時節(jié)一定要看的一部老片《秋天的童話》，強烈推薦！
注二：標題是一部電影的名字，又叫《海上鋼琴師》，偶超喜歡的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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