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出谷
每日太陽出山,我便進入書房找一些我感興趣的武學書籍細細的看了起來。當日到中天,我從書房中出來將看會的武藝招式一一使了出來。有些不懂的或是不知自已使的對不對我就會向桶里的小銀(這是我給那條銀龍起的名字)虛心的請教。雖然它給不了我實質上的幫助!但我愿意并且樂于做這樣的事情!
師父果然沒有騙我,“道德真經”也確實是本奇書。這些“武功秘笈”里邊多有些枯澀能明的地方,但是一對照師父給我講的“道德真經”,這些難明的地方大多數自然而然的就都懂了。
每月東北角的如刀面的懸壁上都會開出個洞來,并且會從那個洞里鉆出一只我從來都沒見過的怪物來,并且我的武功越高那怪物就會更加厲害一些!每次我都是險些死在那些怪物手上。但死里逃生之后就更加的激發我去書房里學習更多的武藝和法術。
被我殺的怪物里邊有兩頭一身長約三丈的怪蛇,也有兩身一頭長約六丈的怪蛇,還有長著四肢渾身金黃的怪蛇。最厲害的要算那只長著人頭蛇身的怪蛇。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算準洞開的時辰來到那座石壁前,藏在我每次都會躲著的那塊大石后邊。沒過多久,崖壁慢慢顯出一個洞來,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人頭從洞里鉆了出來。我還以為師父見我一個人在這里待得久了,特意放出個人來陪我說話。急急忙忙就從石后站起,迎向那個正四處觀望的人頭,準備跟它打招呼交朋友!還沒等我上前相見,緊接著我就看到隨著那個人頭出來的是巨大的蛇身!它一看到我,口中噴著毒霧就向我沖來。那次大戰真是險到了極處,我差一點便死在它的嘴上。幸虧當時“狂龍”已經歷了多次的殺戮,身上的銹也已除的差不多,再加上我功力已非剛來谷底可比,狂龍也能自如出鞘,在險像環生的情況下將那個人面蛇身的怪物殺死。
當然從這個洞里出來的不光有這些長相奇異的怪蛇,還有一些別的怪物。比方說有長著獅子的身體龍的腦袋,一張嘴露出兩棵金牙的怪物。有渾身長著箭一樣的刺,長得非常像在荒野里見到的刺猬,但比刺猬大了不知多少倍而且那些刺都含著巨毒的怪物。還有身高足有十來丈,力大無窮,拔棵參天大樹就像我們拔棵小草一樣的山魁,等等。這四年多來,我每月看到的都是些別人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的東西。不過我也從這些怪物身上得到了許多寶貝,光大大小小的寶珠我都有二十來棵。這些珠子各有各的神奇,有管解毒的,無論你身中何毒有這這樣的珠子都能把毒去凈。有管退火的,有管照明的、、、。
除了珠子之處,還得到了許多奇異的寶貝,不這這些等以后有機會的話我再給大家一一介紹。
我在這個谷底足足呆了四年零三個月,我長高了,比以前最少高了一尺。也長壯了。周瓊有時候說話說錯了,我只要和她一辯,她辨不過我后就會說“你堂堂七尺男兒竟會欺負我一個弱小女子!”那時候她說這話時我會臉紅,因為我身高根本沒有七尺,或許六尺都不到!但如今我肯定有七尺之高,也算是佩得上七尺男兒的稱呼了。
有時候我會在寒潭邊借著月光看自己的倒影,自從吃了銀龍后,我身上的如盔甲般的鱗片越來越多,包括手上臉上都長滿了這樣的鱗片,水中我的倒影就像是個怪物一般。一個全身長滿鱗片的怪物。每次我看完倒影后,就會坐在潭邊暗暗的神傷。按說我已學會御劍飛天之術,但我越來越怕離開這個地方。不為別的單是我身上布滿的這些鱗片,我飛升出谷后,還不把見到我的人給嚇死!別人肯定會拿我當怪物來看待。更可怕的是如果周瓊見到我這般模樣,我想她肯定再也不會讓我陪她玩了。我不想這樣!雖說這些鱗片很是有用處,它們就像是刀槍不入的盔甲,每次都會幫著我死里逃生,不讓那些妖怪把我吃掉,但是如果讓我一輩子身上長滿這東西無法見人,那我情愿不出去,老死在這個谷底。
寒潭里沒有銀龍了,困獸洞也有兩個月沒有打開了。這一切都說明我必需離開此地,不然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我懶洋洋的躺在桌上,對著床下的桶里的小銀說到:“我想我要死了,已三天沒吃過東西了!”
小銀在桶里游來游去,沒有給我任何的答復,我繼續道:“你說我怎么辦!我是應該出谷底讓人把我當做怪物看待,還是就這樣餓死在這里!”
小銀仍在桶里游來游去,不跟我說一句話!我和小銀在一起整整四年多了,我和它說過的話何止萬句!它每天只是在那里游著,沒有跟我說過任何一句話!今日不知怎么的我的心情遭透了,我氣極敗壞的伸手入桶將銀龍從桶里撈出來,道:“你每日只知游來游去,我要你有什么用!我不想活了你也不用活了!”說完一口將銀龍身上的肉咬下一塊來,銀龍在我手上翻騰的厲害。我仍不放過,一口一口將它身上的肉吃掉!吃完后我看著扔在地上只剩下一排骨架的銀龍哭了起來!先是小聲的哭著,聲音越來越大,最后變成號啕大哭,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這樣的傷心難過,也許是因為我和小銀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到了最后卻是我把它殺了。似乎銀龍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我一直哭到天明!這個谷里除了我再沒有一個活著能動的東西。
我伸手擦了擦眼淚,準備將小銀拿出外邊挖個坑埋掉。突然發現手上的鱗片不見了!我有點不相信,撩開褲子一看腿上的鱗片也不見了!我來到寒潭,照了照自已的臉上,鱗片也沒有了!我坐在地上,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起師父說的這寒潭里的銀龍吃了有想不到的妙處!師父還說等我吃完了銀龍就是我出谷之日。我想也許是師父為了讓我安心在這里學藝,才施了法術。我吃銀龍后身上長滿這樣的東西,正是師父不讓我出谷,而如今銀龍吃完后,這些東西自動的消失,正是師父同意我出谷了!想通了這一節,我高興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小銀必竟陪了我四年!興奮一陣后,我起來挖了個坑把小銀的骨架埋在寒潭旁!然后回去屋內收拾了幾件“寶貝”打了個包裹背在身后。本來按我的想法,是要把所有的寶貝都帶在身上,可是這些寶貝太多了,都打起來,我可能連背都背不動!一切準備完畢后,我跟谷里的花花草草一一告了個別!又到那個困獸洞前,用“狂龍”刻下“隨風在此習藝!”六個大字。我想了想沒有什么遺露的地方。便跳上“狂龍”御劍飛離了谷底。
周瓊曾說:“隨風做人一定要謙虛!不要自大,也不要講排場!因為如果你那樣做了的話,就沒人愿和你做朋友了!”周瓊說的話很在理,再說我這人也不是狂妄張揚的人,所以我一上了崖頂,便收了“狂龍”,徒步向崖下走去!
四年前被那個胖大和尚追殺的情景,我每日都會夢見,并且在我腦海里越來越清晰!有時候我會在半夜被這個噩夢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恨那個叫張大的和尚,要是沒有他,也許我和周瓊仍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活著,說不定我們的“瓊風幫”在江湖上已經有了一等一的名號!孫靜安臨死前說他師父有個外號叫刀疤狼!本來我知道這個外號有什么意義,識字后有一天把刀疤兩個字一組合,原來是個色字!有這樣外號的一定不是個好人!我決定一定要殺了張大,替我也替江湖人除了這一害。
我找到當初周瓊躲藏的那個樹洞,默默的坐了下來。輕輕對著那個樹道:“能給我講講我走后的事情嗎?周瓊有事嗎?它還活著嗎?”
樹洞在那張著嘴,像是要呑下什么似的。我知道在樹洞這里找不到我要的答案,我站了起來,準備殺張大之前先上一趟清虛觀,證實一下周瓊有沒有事!我的心劇烈的跳著,不知為什么,我十分的害怕,我怕我再也見不到周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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