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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身份


卻說李奮日復一日,苦練不輟,朝夕不停。白天習武,晚間學文。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看起來有些像文化人的樣子。
  就是,表現的有些老成,身體也壯實了不少,經過這幾年的鍛煉,
  身體比以前結實多了,不再像之前那么瘦小懦弱,長得越發文質彬彬,粉琢玉雕,氣宇軒昂。
  這天晚上,李奮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師傅有話對他要說,吞吞吐吐猶豫了幾次,眼神里似乎有很多的不舍,
  他知道。是師傅要離開他了,跟他做最后的道別,他不想讓師傅傷心難過。也不想讓師傅舍不得他走的那么糾結。所以他表現的很堅強,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最終還是開了口,公孫明里說:奮兒為師,自從被你救了之后,到今天時間也有三年多了,
  這三年里為師把一身的武藝。還有諸子百家的學術思想,都傳授給了你,期待你傳承我的衣缽。
  李奮說:師傅您放心,徒弟知道,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徒兒必不相負,必不辜負您的期待。
  公孫明里又接著說道。奮兒。你沒事還是了解的,你天生聰慧,是個習武讀書苗子。
  可惜就是你的命太苦了。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只要你愿意努力上進,一切都會有的。
  憑你現在的武功和學識,都可以成為人上人。出則拜將封侯!,進則修身養性,教書育人。
  都有不小的機遇和成就,現在為師可能就要走了,要離開你了,以后就只有你一個人生活了。為師很舍不得你,也不放心你一個人。
  可是,沒有辦法,師傅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還有自己的使命沒有完成。
  所以不得不離開,希望你以后好好的能夠照顧自己,也祈求上天垂憐,你我師徒還有待相見之時。
  為師有五件事給你交代,希望你牢記。
  希望你不要責怪師傅,不要責怪師傅狠心離去把你留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你也是,我也是,只希望這一生,你我師徒都可以走得問心無愧,竭盡全力就好。
  公孫明里繼續說: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我更多的是想施展報復。不辜負自己的才華。還有就是我師傅對我的培育之恩。
  遇到你之后,為師有了更多的牽掛,對你也有了一些期待。
  李奮說:師父之恩,天長地久,無以為報,只能每日為師父祈禱愿師傅健康喜樂,
  待弟子功成名就了卻心愿之后。伺候師傅你老人家,為您頤養千年養老送終,師父大恩弟子終生銘記,不敢有責。
  公孫明里哽咽了一下。說:奮兒。你這么說為師真的很高興,師傅也很期待這一天,也很想早日再見到你,你注意清師傅給你一一道來。
  第一:師傅本名公孫明里。是匈奴的大將軍,不要向別人提起師傅的名諱,至少在大康王朝,不能讓人知道,你我的關系。
  第二:以后若是同匈奴作戰。請你不要亂殺無辜的匈奴百姓。也請你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第三:我們的門派是道家,道生萬物。萬物可為道,道是一切,道無處不在。愿你心中有道,時刻悟道。不可違背道。
  第四。師傅即將離去,會給你留一些黃金白銀,大約三千兩左右。可供你生活,希望你不要為美色,美食所誤。恪守本心,
  更不希望你由于缺少錢財,看人臉色。讓你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這樣為師也心有不忍。
  第五: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希望你堅持學習。長期求知。
  不懈怠,不放棄,有道心以古人先哲為師。最好能夠著書立說。這也是為師對你最后的囑托。
  李奮說:請師傅放心,弟子必將牢記師傅教誨,終身不忘身體力行。修道修書!教化世人。感謝師父資助供養之恩。弟子絕不敢忘!
  然后公孫明里又把一塊玉佩遞給了李奮,說:這塊玉佩你好好保存吧,留個念想,以后遇到了困難。就好好看看這塊玉牌。想師傅了,也好好看看這塊玉佩。
  又過了幾天。李奮含淚送給了師傅。他要正式開啟自己的科舉之路了。
  聽人說在這個社會,要參加科舉,有很多的限制。
  例如說你要家世清白。九族三代之內沒有犯罪的人。也不能有逃稅的事情發生。
  還要有人保舉才能參加科舉,他們在的這個社會。對老百姓的身份限制的非常嚴格,
  分為三六九等。要稱作市,農,工,商,兵,役。又分為賤民,貧民,平民,百姓,富商,官紳貴族,勛貴皇親。
  李奮的身份連賤民都不如,只能稱作流民,
  從流民到讀書人的這個身份的轉變,也是比較不容易的,他先是去找村長。告知了他有讀書的想法,
  由村長去找里正,然后上報給衛所,之后就是縣府安排學政,到指定的書院進行考核,考核通過后,他的身份才能由流民轉化為學童。
  清晨一大早,李奮梳洗干凈,就到了村長的家里。找到村長給說了他要上學讀書的事情,村長雖然很驚訝,但是也很高興,打量了一下李峰這兩年的變化。

  村長說:李奮你要讀書是不是?你確定了嗎?讀書這個路是非常非常難走的。
  而且我們從此就沒有人讀書,鎮上也只有那么一兩個人,按說你家里有沒有地?讀書對你來說是最好的出路,每年都在打仗征兵役。
  你看看我們村兒那還有什么青壯的勞動力?可是買筆墨紙硯,那些錢是很貴的。是要花很多很多的錢,關鍵還得考核,通過當然了,考核通過也有獎勵。
  考核的難度也是非常非常大的。整個縣府每年考核通過的也就是三十個人。
  你想好了沒有?你如果確定了,那我就上報給里正。
  李奮說:村長爺爺,你放心吧,我想好了,我也決定了我一定要讀書,就請你上報給里正吧,我一定會好好讀書的。
  村長說:想來你是不錯的,還幸虧是你,給大家出了這個釣魚的注意。要不然今年我們村大半的人都餓死了,救活了不少人。
  考核能不能通過?我覺得試一下總是不錯的,你這個腦瓜子是真好使呀。行吧,我這會兒就去找里正。你回家等消息吧。
  李奮說:好的,村長爺爺,那就麻煩您了,我回家等消息。
  村長自己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們這個村兒呀,就沒有人讀過書,很多人都沒有這種想法,
  不敢往這一塊去想,因為他們都知道,書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但是讀書的好處他們都清楚,讀書可以當官,還不用交稅。
  這個孩子居然想去讀書。那他就幫幫唄,跑跑腿而已。
  如果通過了,對他也有很多的獎勵。還能給他免一年的稅?何樂而不為呢?通過不了,也就是跑個腿罷了,也費不了什么事兒。
  就是為了這些這些獎勵,他也得好好跑跑。萬一這個孩子通過了呢?看著就很靈性嘛。哦,對了。
  如果通過了就把我的孫女嫁給他了,這孩子長得也確實讓人心疼。希望這個小家伙能通過吧。
  村長很快就找到了里正。把李奮讀書的事兒給說了一下。里正非常高興。
  因為里正也接到了培養學徒的命令和任務,里正樂得合不攏嘴,馬上就衛所上報了。正愁著不知道怎么完成這個任務。
  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可以讀書。這個任務簡直比征稅,服兵役還難。
  剛好李奮想讀書。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如果李奮考核通過,那對他的獎勵非常非常的豐厚。
  他們這個鎮子里根本就沒有人讀書。只有兩個老童生,也只能寫個書信和對聯而已,鎮子里的人都不愿意讓孩子讀書,太好了。這真是太高興了。
  里正拍著胸脯說,你放心吧,這個事交給我,你讓孩子在家里,準備考核的事兒吧。
  日子定了,我就給你說。到時候你送孩子過去考核吧。畢竟一個鎮子里有一個人愿意讀書,也是大事兒。
  聽你說他才十幾歲嗎?所以我們都要上點心,你說這個孩子也挺聰明的。出了不少的好主意,救了很多人。這是無量功德,老天爺會保佑他的。
  村長說。好的好的。你放心吧。那我就在家里聽氣兒,考核的日子定了,我就送孩子去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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