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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宋燕


金立義今天是第一次整理奏折,這可真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從早上開始,他就一直忙得不可開交,仿佛變成了一只不停旋轉的陀螺。他的腳步從未停歇過,額頭也被汗水浸濕。不僅如此,他還要仔細查閱各種資料,以補充和分析這些奏折中的信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上午就這樣飛逝而過,而他僅僅完成了三份奏折的清查。這項工作并不容易,但他卻樂在其中。畢竟,這里面蘊含著大量的信息,而且對于他來說,這可是首次接觸到這樣的工作領域。
  與金立義的忙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奮顯得格外悠閑。他坐在那里,百無聊賴,甚至有些困倦。最終,他選擇趴在桌子上打盹兒。臨近中午飯點的時候,他才慢慢蘇醒過來,肚子開始咕咕作響,饑餓感逐漸襲來。
  李奮忍不住感慨起來:“這才剛剛開始第一天上班啊!我竟然連中午飯都還沒有著落呢。”他環顧四周,看到其他人都在專注于自己的事務,心中糾結是否應該開口詢問有關午餐的問題。又覺得不太好意思,只好干坐著等別人來告訴他該怎么辦。
  就在這時,李奮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手中還提著個飯盒,那飯盒看起來似乎比人還要眼熟一些。那個身影正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朝里面張望。仔細一看,那不正是早上給他帶路的御林軍士兵嗎?
  御林軍士兵也注意到了李奮,興奮地大步走到李奮面前。李奮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開口說道:“這位大哥,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幫忙啊?唉,就算有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啊!你看看這里,其他人都忙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悠閑自在,等待著下班回家呢。”
  御林軍士兵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道:“李大人,您別這么說。您今天才第一天來翰林院上班,可能還不太熟悉環境。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我這次來并不是為了其他事情。再說了,我的那些小事情怎么敢勞煩李大人呢?眼看著快要到午飯時間了,我看見您府上的下人一直在宮外等候,他們的馬車上還生著火爐,飯菜都是熱乎的。所以特意來告訴您。”但是怕把您府上下人熱壞了。所以我就拿過來了。李大人這會兒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吃飯吧。吃完了我把飯盒給他們送出去。
  李奮聽到他的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剛好有些饑餓,肚子已經開始咕咕作響了。你看,我這桌上空空如也,什么吃的都沒有。來來來,讓我們一起享用美食吧!謝謝你,這位大哥!”接著,他又補充道:“感謝你的好意和幫助,這份恩情我會銘記在心的。對了,我叫李奮,請一定要記住哦!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那個御林軍士兵連忙回答道:“大人過獎了,小的不敢當啊。李大人如此有情有義,實在令人欽佩。不過,飯我就不吃了,這樣不太符合規矩,恐怕會給大人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點小事不值得大人掛齒,您太客氣了。小的名叫宋燕,感謝大人的抬愛。再次向大人表示感謝,但飯小的真的不能吃。畢竟您是朝廷官員,而我只是個當差的,身份地位不同,我擔心會影響到大人的聲譽。”
  李奮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上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他擺了擺手說道:“我能有什么聲譽呀?不重要!哪有那么多講究?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我有緣,以后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就叫你一聲大哥,咱們坐下來一起吃飯,出了事我擔著,怕什么?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你大膽地坐下吧,有什么事情我擔著。”
  李奮的話讓一旁的御林軍士兵宋燕感到十分驚訝和感動。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從未想過會有人這樣對待自己,尤其是像李奮這樣的大人物。他有些激動地說道:“大人,您……您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御林軍士兵啊,怎么敢跟您同桌吃飯呢?而且,您這樣做會不會影響您的聲譽啊?”
  李奮微微一笑,拍了拍宋燕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在意這些虛名的。在這里,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我們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就能成為好朋友。所以,別再猶豫了,快來坐下吧。”
  宋燕聽到這里,心里充滿了感激之情。他知道,李奮并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故作姿態,而是真的想要和他交朋友。于是,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大人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大人的邀請,我很高興能和您一起吃飯。”說著,他便坐在了李奮旁邊的位置上。
  李奮看著宋燕,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就對了嘛。都是大老爺們兒,扭扭捏捏的像個什么樣子?咱們都是鐵血漢子!”說著,他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熱情地邀請道:“來吃啊!嘗嘗我們家廚娘做的飯菜怎么樣?這可是他們精心給我準備的。”

  御林軍士兵宋燕夾起一塊菜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后,露出驚喜的表情:“當然,您還別說。這飯菜真絕了!就是京城里的大酒樓也不過如此。這個手藝真是沒得說。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了!”他又夾起另一道菜品嘗起來,好奇地問道:“這道菜是怎么做的呀?怎么這么別致?太香了吧。”
  李奮得意地笑了笑:“別管它,喜歡吃咱們就多吃一點。你看看,他們給我背了這么多的飯菜,我一個人哪能吃得完呢?這不是浪費了嗎?我這人最討厭浪費食物了。所以咱倆今天一定要把這些東西都吃完。哦不,不是今天,是以后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把它們全部吃光光!”
  就在李奮和御林軍士兵宋燕吃得正香的時候,翰林院里的其他官員們也被這誘人的飯菜香氣所吸引。原本大家都已饑腸轆轆,正值飯點時分,而這股突如其來的香味讓他們垂涎欲滴。他們紛紛好奇地四處張望,想知道這令人食欲大動的美食究竟來自何處。
  正當他們疑惑不解時,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李奮身上。原來,李奮竟然和一名御林軍士兵正在津津有味地用餐!他們驚訝得合不攏嘴,心中暗自嘀咕:“翰林院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很快,有人立刻向翰林院當值堂官稟報此事。翰林院堂官得知后,氣得火冒三丈。畢竟,翰林院向來嚴謹肅穆,從未發生過如此荒唐之事,簡直就是破天荒頭一遭!他擔心這件事會傳到皇帝耳中,如果真那樣,恐怕自己今天就要倒霉透頂,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也將毀于一旦。
  于是,他急忙帶領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向李奮。
  翰林院當值堂官一臉怒容,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筆墨紙硯一陣亂顫。他瞪著眼睛,大聲喝斥道:“李大人!你這是做什么?這里可是翰林院啊!是朝廷的重地!你怎能如此不顧朝廷的體面?簡直太放肆了!”
  這時,翰林院里的諸位大人紛紛轉過頭來,他們臉上露出驚訝和不滿的神情。其中一人說道:“是啊,李大人,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你怎么就這么著急?難道有什么特殊之處嗎?”另一個人附和道:“看看人家當朝狀元陳大人,正在認真地整理陛下的書籍,而你卻在這里搗亂,成何體統!”
  聽到這些話,李大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他仍然強忍著怒氣解釋道:“諸位大人息怒,我只是餓了吃飽了,好去處理其他事務。沒想到會引起大家的誤會,請多多包涵。”
  然而,翰林院當值堂官并不買賬,他冷笑道:“哼!完成任務?你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的過錯嗎?告訴你,這里可不是你隨心所欲的地方!”
  就在這時,御林軍士兵宋燕站了起來,他恭恭敬敬地向翰林院當值堂官行禮,并誠懇地說道:“請大人恕罪,這都是小人的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禮數,才冒犯了李大人。請大人不要怪罪于他,一切責任由小人承擔。”
  翰林院當值堂官輕蔑地看了一眼宋燕,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地說:“責罰你?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你能承擔得了這個后果嗎?這里可是翰林院,存放的都是陛下御批、皇家資料,你有幾顆腦袋能擔當得起?”
  此時的宋燕已經嚇得渾身發抖,汗水從額頭滑落。他剛準備要說些什么,但卻被一旁的李奮用一個眼神攔住了。
  李奮微微一笑,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人問我在干什么?難道大人看不見嗎?我在吃飯呀。我餓了。就這么簡單。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不要拐彎抹角的啊。讓人瞧不起。我是朝廷的官員。如果真的有問題。你可以給陛下上折子呀。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要不你直接加我革職?我還告訴你。我不在今天要在這里吃飯。以后都要在這里吃。大人應該比我清楚。這里是翰林院。翰林院的所有官員都是經過陛下精心挑選的。所以,請大人自重。
  李奮接著說:“要不你現在去給皇上上折子去?要不然就出去別打擾我吃飯。按照官階來說,我是吏部受的從六品。大人也不過是從五品罷了。何必呢?何必扯虎皮做大旗呢?”
  翰林院當值堂官氣的七竅生煙。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新來的翰林竟然敢如此囂張跋扈。圍觀的諸位大人也是驚訝不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愣頭青。來翰林院第一天就跟上官吵起來了。這簡直已經吵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了。有些人為了李奮擔心。有些人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人對李奮敬佩不已。
  翰林院當值堂官語氣冰冷的說:“好你個李奮呀。沒想到你這么張狂。是誰在給你撐腰?簡直是口無遮攔目無王法,今天的事情。本官一定會給太子殿下上書的。現在是太子殿下主管翰林院。”
  聽到這話,李奮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剛才確實沖動了一些,但他并不后悔。他抬頭看著翰林院當值堂官,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大人,下官并無冒犯之意。只是今日之事,實在是事出有因。下官并非有意與您作對,還請大人海涵。”李奮抱拳說道。

  翰林院當值堂官怒不可遏地冷哼一聲:“哼!李奮,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解決問題嗎?此事本官定會如實上報,讓太子殿下來定奪。”緊接著,他面色陰沉地繼續說道:“此外,本官對你做出以下處罰:扣除一年的俸祿。至于其他的懲罰,就交由太子殿下定奪吧。”
  李奮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道:“我已經給了你一個臺階下,既然你不愿意接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年的俸祿?你隨意扣除便是。反正我又不缺那點銀子。不過,從今日起,我要向翰林院告假。你覺得我還會在這里當值嗎?連俸祿都不發給我,我憑什么還要留在這里?到時候,我也會上奏陛下說明此事。理由很簡單,不給我發放俸祿,我就不再當值。如果你想扣除我的俸祿,盡管去做就是了。一年后,我再來翰林院當值。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直接將我革職。最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別拐彎抹角的。這位御林軍士兵是我新認的大哥,如果誰敢找他的麻煩,可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過。”
  翰林院當值堂官說:行,你小子行。玩叫板了是吧?本官陪你玩。我覺得你不是張狂。更不是放肆。而是瘋了。以后你就別在翰林院當職了。我會給陛下上書說你瘋了不適合在翰林院當職。
  李奮說:那太好了。我感激不盡。沒有別的事,你們就出去吧我要吃飯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誰都不能攪了我的好事。不出去還在這里干什么?等著我送你們嗎?趕緊滾出去。
  翰林院當值堂官氣沖沖的帶著主人走了。御林軍士兵宋燕說:大人這下可怎么辦?是我連累了大人。實在是對不起了。大人十年寒窗。一朝白費。
  李奮說:宋大哥。你多慮了。什么事都沒有。你看著。最遲明天上午。他就會來給我道歉。你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把心放在肚子里。以后按時給我把飯拿進來。兄弟倆一起吃飯就行了。不用擔心。如果這點事都處理不了。我還在翰林院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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