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淵渟岳峙、琨玉秋霜(九月欠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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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江月然由“江月然”大人扮演。
赤君流金赤由“覺得不好從來”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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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diǎn)天雷勾動(dòng)地火,門外傳來沉重腳步聲時(shí),白選和白璧無瑕已經(jīng)滾在地毯上,你咬我我咬你咬得不可開交。只聽得巫淺離在外干咳一聲,干巴巴地稟報(bào):“少主,月君、赤君與萬休大師還等著您。”
白璧無瑕微微仰起臉,喘息未定,聲音微啞應(yīng)道:“我很快就到。”他低下頭又待親吻,被白選大力推開。
從地毯上爬起身,骨碌到窗邊對著夜風(fēng)一個(gè)勁地猛吹,白選捂著通紅的臉蛋踹了白璧無瑕一腳:“小混蛋,還不快點(diǎn)走?”
遺憾地嘆了口氣,白璧無瑕認(rèn)真地給白選解釋:“月君名為江月然,赤君名為流金赤。這二位名列浮城四老,都是有千年修為以上的老妖。此次我特意請二老出馬,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雖然不愿我與人類相愛,但也就是不愿而已,不能阻礙到我們。一會(huì)兒你見了他們不必害怕,也不用忌諱什么,該說什么就說什么。”
“我也要去?”白選滿臉錯(cuò)愕,“好似沒有說我。”
“萬休大師特意提出想見你一面。”白璧無瑕臉上紅潮漸消,只是眼神還時(shí)不時(shí)溜號(hào),一個(gè)勁地往白選尚未扣嚴(yán)實(shí)的頸子里鉆。在妖族眼里,男歡女愛正常不過,要不是他念著白選才滿十八歲實(shí)在小了點(diǎn),早就按捺不住如沸情潮大口開吃——只要能吃到嘴。
咬著唇琢磨了一番,白選立刻整理衣裝,把零亂的頭發(fā)也梳理整齊。上下打量沒有不妥了,見白璧無瑕還躺在地上不動(dòng)彈,她又是一腳踹過去:“走哇!”
白璧無瑕笑瞇瞇地看著白選,慢吞吞從地上爬起身,大力拍馬屁:“我們小乖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怎么會(huì)這么好看呢?別說看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萬年也看不夠哇!”
他烏丟丟的眼珠在纖長筆直的眼睫下光芒湛湛,澄澈有如湖泊,明晃晃映出自己的模樣。明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白選就是故作不懂。揪起白璧無瑕的臉頰,她樂呵呵地說:“先辦正事要緊,明兒我去照張相片留給你!”
“相片要,人也要!你要走的時(shí)候我就跟你一起走!”白璧無瑕打開門,無視巫淺離瞬間黑了一半的臉色,自顧自說,“反正小巫現(xiàn)在也能獨(dú)當(dāng)一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天舟去荒原,你走哪兒我上哪兒!”
瞥了神色不安的巫淺離一眼,白選與白璧無瑕十指交扣握得死緊,眉毛跳跳著說:“別說孩子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那合作計(jì)劃不得我親自去盯著?”白璧無瑕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自己可說了,親兄弟明算帳。還有你剛才說的什么好事兒?”話都被他堵在嘴里,難為他努力琢磨技術(shù)的同時(shí)還能記著白選說了什么。
想起方才種種親密旖旎,白選臉皮又紅了紅,狠狠瞪了白璧無瑕一眼,低聲嗔怪:“以后再說行不行?”
她羞紅了臉的模樣煞是動(dòng)人,白璧無瑕手指蠢蠢欲動(dòng),又想撫上她面龐。所謂食髓知味,即便不曾真有銷魂之舉,兩情繾綣時(shí)的親憐蜜愛回想起來也同樣讓人心里癢得慌。白選見這小混蛋渾不顧還有外人在場,使勁掐了他手心兩下。白璧無瑕哪里感覺到疼,一個(gè)勁地看著她傻笑。
面前這二位眉目傳情,一言一行似有濃情蜜意化不開。巫淺離垂下頭不敢多看,想到自己的坎坷情路,心里燃起更多的希望。他想著,我回去以后是不是也把靜靜小姐約出來稟燭夜談?
很快就到了一樓,白選發(fā)現(xiàn)自己要去的房間就在方才與白璧無瑕滾作一團(tuán)的那間房下面。她再厚的臉皮也臊得不行,只盼著這樓閣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耳邊湊過溫?zé)岷粑阻禑o瑕挨著她輕笑著說:“放心,我早就施了靜音法術(shù),下面啥也聽不見。”
巫淺離心說話,就是因?yàn)樯兑猜牪灰姡瑑晌痪喜偶焙鸷鸬刳s了咱上來破壞您的好事。老祖宗在上,保佑咱不會(huì)被少主派小鞋。這趟活干完,說什么也不跟著他了!
雕花門前侍立著一雙粉雕玉琢般的童兒,著銀的是女童,服緋的為男童。見白璧無瑕從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二童趕忙跪倒在地叩首,稚聲稚氣見禮:“拜見少主,少主安好!白小姐安好!巫大人安好!”
白璧無瑕站住腳,袍袖一抖把兩個(gè)童兒托起身,笑逐顏開地夸道:“泉石、煙直,有眼力見兒!不愧是兩位君上身邊的童兒,賞!”
巫淺離趕緊取出兩塊晶瑩剔透的晶石,分別遞給泉石和煙直。一雙童兒笑意盈盈地又道了謝,好奇的目光在白選臉上轉(zhuǎn)了兩圈,這才讓開道路,分列兩旁。
白選見那兩塊晶石品相中等,一雙小童就樂得合不攏嘴,估摸著在浮城這般手筆打賞也算豪奢。白璧無瑕已經(jīng)走進(jìn)門,她不好再多待,對仰著小臉笑嘻嘻的小童莞爾一笑,趕緊跟上。
迎面便是一副棋局。左手邊的對奕者是白衣白裙如云霧發(fā)只點(diǎn)綴著幾顆明珠的美貌女子,她身后放著一架玉屏風(fēng),鑲著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筆墨丹青。女子神色怡然自得,若行至得意之處必抿嘴輕笑,笑意和暖。
右手邊的對奕者明光锃亮的大光頭、打著補(bǔ)丁的褐色僧袍,定然就是萬休和尚。白選仔細(xì)觀瞧,不禁在心里長嘆息。梅將軍已經(jīng)身化枯骨,這和尚卻仍然面如美玉、唇紅齒白,竟然還是風(fēng)華正茂時(shí)的相貌。她忽然莫名心焦。
梅半川正襟危坐于萬休身后,其容貌并不肖似祖父。他比萬休五官生得要俊美,但白選總覺得他還差了點(diǎn)什么。忽然想到梅老鬼已是中年男子模樣,這要和萬休站在一處,還真得引人誤會(huì)。
目光溜溜一轉(zhuǎn),白選又見窗邊歪著個(gè)醉眼迷蒙的赤衣金冠青年男子。橫插于金冠中間的鏤空赤金簪有長達(dá)地面的流蘇,此時(shí)開著窗,那流蘇簌簌作響,側(cè)耳細(xì)聽竟似有莫名的韻律。青年一手握書冊一手持酒壺,眼簾似闔未闔。
白璧無瑕拉著白選隨便往地上錦墊上一坐,在她耳邊嘰嘰咕咕說:“與萬休大師手談的是月君,那邊喝了二兩酒就醉倒的是赤君。”
“誰說本君喝了二兩酒就醉倒,明明是……”赤君懶洋洋撩開眼皮,黑瞳閃過一縷赤色流光。他打了個(gè)酒嗝,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明明是二兩一錢。”
忽聽嘩啦一聲響,卻是月君伸手抹亂了棋局,淺笑著說:“少主過來了,這棋也就沒必要下了吧!”她歪著頭看萬休,神情嬌俏明艷。
“你若是要悔棋,直說便是。”萬休淡然開口,徐徐轉(zhuǎn)過身看向白選。他目不轉(zhuǎn)睛,眼神并不凌厲,但也讓人難以忍受。只因他的目光竟似尺子,一寸寸地在丈量著白選的五官面容。
室內(nèi)安靜得近乎死寂,就連白璧無瑕都下意識(shí)屏住了呼吸。白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huì)被萬休如此打量,且白璧無瑕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她低眉斂目地坐著,沒有半分氣惱——看看而已,又不會(huì)死人。
再者,從白璧無瑕對月君和赤君的介紹以及彼此相處模式來看,白選猜測這所謂四老在浮城絕對有不同尋常的地位。給男方家人一個(gè)好印象,盡量爭取支持,這不是她身為戀愛另一方應(yīng)該干的事情嗎?
“淵渟岳峙、琨玉秋霜,堪為良配。”良久,萬休緩緩?fù)鲁鲞@句話,語聲如金玉敲擊般清越明凈。白選清楚地聽見白璧無瑕松了口氣。按說萬休這敏感身份,應(yīng)該不至于讓白璧無瑕這么緊張他的判詞吧?
“多謝大師。”白璧無瑕站起身向萬休作揖行禮。
萬休含笑,卻用眼角余光瞟了梅半川一眼。他合十還禮,和聲問道:“少城主大人,不知可否讓小僧與白施主單獨(dú)說幾句話?”
白璧無瑕看向白選,扭頭低聲問:“你意下如何?”
這時(shí)才正眼目視前方的萬休,白選搖了搖頭,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大師,我不認(rèn)為有與您交談的必要,如果您的話涉及梅家往事和‘黑洞’異能。我與梅家只有交易沒有交情!”
這樣絕然的話令月君和赤君都瞪大雙眼,用極怪異的目光打量白選。梅半川詫異地看看白選,又瞧瞧白璧無瑕。萬休默不作聲。白璧無瑕淡然微笑。
月君忍不住說:“孩子,萬休大師是我家主上好友。方才得他‘淵渟岳峙、琨玉秋霜’之語,必定在我家主上面前為你加分不少。”言下之意,你拒絕大師實(shí)為不智啊!
“我不認(rèn)為我需要為了博取你家人的好感就必須與萬休大師交談。”白選扭頭問已經(jīng)落坐的白璧無瑕,微蹙著眉問,“你認(rèn)為我有這個(gè)必要嗎?”
“如何選擇在你。”白璧無瑕輕聲說,“我和你一樣,也不認(rèn)為你我之事需要諸多外人置喙。”
“白施主,你究竟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萬休忽然插話。他的聲音分明不大,卻有如黃鐘大呂響在白選耳邊,震得她的靈魂情不自禁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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