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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隱隱于市


  對白選性格行事的分析,元啟森在元慧初發(fā)表意見之前已經(jīng)說了一遍。有哥哥灌輸?shù)南热霝橹鞯挠^念,元慧初在腦海中勾勒出的白選形象大抵也就是那樣。

  但是,所謂的資料都是被人整理出來的,收集資料的對象不外乎也是人。是人,就有可能在敘述時帶有自己的主觀意志,也會有人拒絕接受詢問或者干脆扯謊。

  故而,對于白選的一切,這對兄妹了解的還是不算透徹。在碧璽蔣家舉辦隆重宴會歡迎到訪的元慧初一行人的那幾天,白選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

  原因很簡單,皮皮還木有醒來。白選清楚,沒有皮皮為最大倚仗,她此去蔣家就是送菜。難不成她就想不到有人會在蔣家挖坑等她去跳?那不得讓無數(shù)穿、越重生同仁笑掉大牙?

  這里是水晶大區(qū)緊鄰碧璽市的黑曜市,白選、博爾特、鄧氏兄妹倆一路有驚無險來到這里后,在一片龍蛇混雜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賃了個小套間,幾人暫時安頓下來。

  鄧家安早出晚歸打探消息,鄧家全負(fù)責(zé)一家人的衣食雜務(wù),博爾特和白選不敢引人矚目,每天待在家里謀劃。在有心散布之下,不用多久,左鄰右舍們便都知道了這一家四口的情況。

  老爹是資探員,因殘退出公會,帶著兒女來投靠家境不錯的親戚。兒子每天去探訪搬了家的親戚新家在哪兒,大女兒操持家務(wù),小女兒則陪著因受到嚴(yán)重打擊致使情緒極度沮喪、偶爾還會借酒發(fā)瘋的父親。

  等級不低的資探員老爸教給兒子女兒體術(shù)傍身,這很正常。所以,當(dāng)某些意圖叵測者試探著想摸這家人的底、卻被痛扁之后,想從幾人身上找油水的家伙們便暫時熄了心思,小心觀望、以圖后策。

  鄧家安在外面跑了十幾天,居然就和本社區(qū)一伙不務(wù)正業(yè)的小混混搭上了線,打聽出不少對白選有用的消息。譬如,征程公會的后臺黑曜遲家,因這次大任務(wù)損失極慘重。家主死了,下海去的隊伍回來者十停只有兩停。

  征程公會的許多項(xiàng)目因此被迫停止,遲家已經(jīng)陷入慘烈的家主之爭。征程公會的會長遲咫大小姐卻整天待在五德玉大區(qū),只對公會的事務(wù)遙控指揮。

  她似乎在向元花兩家討要公道,畢竟家主是在花家十八少舉辦的宴會上遇刺身亡的。但不知什么原因,花家一直不肯把兇手交給遲家,只說那人與軍事機(jī)密有關(guān),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軍事監(jiān)獄。

  這話也就哄哄不知底細(xì)的人,誰不知道國士先生曾任軍事委員會主席?現(xiàn)任的軍委主席是國士先生多年前的副官,而別的諸多大佬中也至少有三分之一出自國士先生麾下。

  用軍事機(jī)密當(dāng)借口,遲家再心有不甘也木有辦法。那位美艷照人的女會長一直在纏繞花家,人們認(rèn)為她只是想得到更多補(bǔ)償罷了。畢竟活人總不能被死人給憋死。

  偌大的遲家遭受了無妄之災(zāi),如果還不振作起來,只怕當(dāng)年老英雄遲重辛苦打下的基業(yè)會被別人吃個精光。黑曜不是只有遲家這么一個有份量的家族,虎視眈眈的人多得是。

  近段時間,除了給蔣家兌現(xiàn)了獎勵,元花兩家還宣布,基于本次大任務(wù)損失實(shí)在太過慘重,這兩家將會對一些受到沉重打擊的公會給予支援。有一次性的,也有長期的。

  白選聽后冷笑不已。錢,只要有命在,自然能賺到。多少先不論,總有命去享受。哦,你們干出了虧心事,想拿幾個臭錢來買心安?哼!要是再逼迫老娘,信不信老娘把你們干的好事一五一十抖個干凈?總有人會感興趣!

  當(dāng)然,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她不到最后關(guān)頭不會使用。元家和花家在天舟的聲望,那可謂是如日中天。尤其是元家,因有曙光先生福澤不斷,在普通民眾中的影響力更甚于花家。而白選,她又是什么小角色?

  如果白選揭穿了那事,無疑與幾億普通民眾為敵。普羅大眾究竟是相信汲汲無名的她,還是有曙光先生支撐著家族聲望的元家,根本不需要去想就能得出結(jié)論。

  別人不說,她身邊這三位,博爾特就是虔誠的曙光先生崇拜者,鄧家全則花癡天舟第一少年科學(xué)家元啟森,哪怕她從來沒見過元啟森長得什么歪瓜裂棗模樣。鄧家安雖然對北極熊公會舍甫琴科家的體術(shù)向往已久,但對元家也非常尊敬。

  這三個家伙,言及元家人,必定是曙光先生、啟森先生、慧初小姐,聽得白選直想吐。所以,她一直沒把自己究竟為什么會被重金懸賞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只是含糊地告訴大家,她被人背叛才憤而殺人。不免又引來些曖昧的猜疑目光,她也無心去解釋,且讓他們誤會吧。

  之所以還不采取行動,皮皮是一方面原因,另外的原因則是白選在等人。元家車隊終于離開蔣家的第四天,那個人露了面。

  梅半川找到這棟半新不舊的高樓時,正值深夜。他不想這時候去找沒趣,便找算隨便在哪兒貓一晚,等天亮了再說。但他不急,白選急。

  脖子上掛著的鬼字營掌管者令符不停震動,白選知道鬼字營的人就在附近,怎么可能睡得著?她很順利地找到了掛在樹上的梅半川,倒是有幾分驚訝,因?yàn)樗龥]料到居然會是他親自來見自己。

  “你怎么還不回去?”白選把梅半川拖到一處偏僻地方,滿臉責(zé)怪之色,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的任務(wù)不是完成了么?這里可危險!”好歹他是故人之子。

  “誰說的?”梅半川滿臉無辜,“你連我真正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隨便下斷言。”

  “小家伙不錯嘛,居然能在水晶大區(qū)生存。這里的‘蒼蠅’密度可是那些低等大區(qū)的好幾倍。”白選頗贊賞地說。

  梅半川笑了兩聲,沒有半分炫耀意思地說:“別說水晶大區(qū),就是五德玉……哪怕花家和元家,我也來去自如。‘蒼蠅’從來不煩我!”

  “那蔣家你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吧?”白選順桿往上爬,“告訴我蔣家發(fā)生了什么事?蔣坤在哪兒?”她只想知道這個而已。

  “你想去算帳嗎?蔣坍告訴我,是某個白癡把紅豆杉林的地點(diǎn)告訴了蔣坤。他又氣又妒,每次說起這事眼珠子就發(fā)綠光。”梅半川瞇縫著小眼睛,笑意吟吟地問,“這個‘白癡’該不會又是你吧?”

  “你這倒霉孩子,人家的私事別瞎打聽!”白選瞪眼,無視梅半川瞬間黑了半截的臉色,又問,“沈三多又關(guān)在哪里?”

  “不裝啦?”梅半川湊近白選,在昏暗燈光下打量她的新面具,“你不是一口一個三多舅舅么?”

  時至今日,他要是還沒把白選的底細(xì)弄清楚,他也實(shí)在太傻了。對于白選和花滿樓的糾葛,他極感興趣,否則也不會接到手下稟報掌管者在呼喚部下的消息后親自出馬。

  白選避而不答,翻了個白眼說:“蔣家的事你可以不說,反正我也不急。但沈三多的情況你必須告訴我。”

  梅半川一挑眉,搖頭說道:“蔣坤的事我也不算很清楚,那只大海妖太厲害了,我也受了傷。”特意補(bǔ)充道,“還有我爹和我?guī)煾福覀兌急荒愫K了!”

  白選離開前含恨的聲音,他當(dāng)時就聽出來了。更何況白璧無瑕和白選在一起,他也是知道的。這年頭,誰家都有兩只從別處跑來的耗子等著偷食。

  面具古怪地蠕動了一下,似乎在表示驚訝。白選真沒想到那天老鬼也在場。修士盟的人個個團(tuán)著連面目也看不清的法器光芒,上哪兒知道誰是誰?“老鬼沒事吧?”她還是得表示一下關(guān)心。

  “死不了!”梅半川抱胸斜睨著白選,頗有幾分沒好聲氣,“幸好我爹本來就打算看熱鬧,沒使多大力氣,自然不會受重傷。”他忽然咧開嘴笑起來,“我和我爹都是去打醬油的!”

  “不知道是誰信誓旦旦要給元啟森找紅豆杉救命。”白選對此哧之以鼻。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家伙說的話根本就不能信。

  “我不是去了嗎?誰敢說我沒盡力去找?只是有些人運(yùn)氣太好,咱比不了啊!”梅半川一攤手,見白選飛眼刀過來,趕緊舉手投降,“我養(yǎng)好傷回到蔣家,聽蔣坍說蔣坤一直被軟禁。另外有個叫蔣培的小家伙試圖把蔣坤弄出去,結(jié)果被看守誤傷,現(xiàn)在和蔣坤關(guān)在一起。”

  這就夠了!不管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蔣坤被家人軟禁多半因?yàn)樗豢虾煤寐犜挕2贿^,這也只是梅半川的一面之辭,到底事實(shí)如何以后自然有見分曉的時刻。

  “沈三多呢?他的傷怎么樣了?別告訴我鬼字營沒有動作?”白選一副“沒消息我就要你們好看”的威脅表情。

  “沈叔被關(guān)押在位于血玉市郊的第二軍事監(jiān)獄的重犯特護(hù)病房里。”梅半川緊緊皺起眉,顯然也感到棘手,“他的傷勢如何,我們的人還沒探聽出來,只能隱約打聽到他還沒死。”

  “不過,有個好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梅半川又說,“遲咫已經(jīng)得到花家的同意,將在近段時間去探監(jiān)。當(dāng)然,明面上她探監(jiān)的對象是前任征程公會的會長。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與她聯(lián)絡(luò),看能不能混進(jìn)去瞧瞧沈叔。據(jù)我們所知,遲會長也想把沈叔撈出來。”

  “她不想報仇?”白選只覺不可思議,沈三多行刺的對象可是遲大小姐的老爸!

  梅半川微笑著說:“有些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可以不惜一切。”他顯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變得很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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