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送炭(上)
( )(感謝書友曾經(jīng)的梅子的粉紅,感謝書友臻臻2005的打賞,o(∩_∩)o~)一直到丫環(huán)把晚飯擺上時,前面都沒有傳來消息,代美艷看著安心用飯的林傾宸,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她。明明是一個小姑娘,可是很多時候看起來比自己還沉得住氣,難道她真的就這么任由蕭若桑主仆三人自行去洪州,萬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本來不是她的錯也要賴在她身上了。“你不擔(dān)心嗎?”代美艷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吃?”林傾宸見代美艷一直不動筷子。二人同時問對方,這段時間培養(yǎng)的默契自然知道哪個問題是必須回答的。林傾宸用帕子擦了一下嘴,笑著說道:“擔(dān)心有什么用,難道我擔(dān)心就能讓她安心呆在這里?對于一個死活都要離開這里的人,我無論說什么,她都會認(rèn)為是我故意阻攔她的好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親自體驗一下,省的我再浪費口舌。”“哎呀,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之前你不是還說等她變乖嗎?怎么一眨眼就讓她這么走了,這萬一路上出了什么事,你可就百口莫辯了,雖然是她執(zhí)意要走的,可蕭家人不會跟你這么講道理。”代美艷有些急了。看見有一個人這么關(guān)心自己,林傾宸也不敢再裝了,只好將自己的安排和盤托出,“你放心,馬車是邱叔提前安排好的,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暴露身份的。這一路上,吃喝住行都有人替她打理,她這么匆忙上路估計也沒考慮那么多,我看不出三天就會乖乖返回來,到時候我保證她再不敢主動提出去洪州的事。”“你呀,真是能沉得住氣,把我都給騙了。”代美艷嗔怪的瞪了林傾宸一眼。蕭若桑果然在出走后的第三天下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當(dāng)時莊子里很多人將她狼狽的樣子看在眼里。代美艷自告奮勇前去探望,過了半個時辰就得知了事情經(jīng)過。原來,蕭若桑帶著紫蘇和紫葉出門后,門口正巧有一輛拉人的馬車,她讓紫蘇講好價錢以后就坐著上路了。果然像林傾宸說的那樣,匆忙間吃的用的都沒準(zhǔn)備,要不是紫葉和紫蘇將三人的水囊提前灌滿水,估計連水都沒得喝。蕭若桑為了早日趕到洪州,一路催促車夫趕路,直到晚上也沒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那車夫說,從睦州到洪州的這段路,人煙本來就稀少,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獨行,他也是看在她們主仆三人急著趕路才趕這一趟車的。眼看著三人就要在露天過一宿了,車夫有點過意不去,就將馬車讓給了她們,自己則在路邊坐了一夜。雖然近九月的天氣,白天太陽還算溫暖,可是夜晚卻冷得滲人。主仆三人將包袱里所有的衣服都堆在身上,還是不住的打顫,更有不時嚎叫的狼聲,讓她們哪里還敢閉著眼睛睡覺。好不容易撐到第二天天麻麻亮,蕭若桑不顧頭重腳輕的虛弱感,就催著車夫上路了,心想到了晚間無論如何都要找個落腳的客棧休息。可是事情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這一路走下去,大路兩邊很少有住戶,倒是不遠(yuǎn)處的山上,錯錯落落有幾十戶人家,原來這里的百姓為了防止水澇,都喜歡傍山而居,她們總不能為了晚上睡個好覺,再去爬山吧?所以到了晚間,她們又得在馬車上度過了。前一天在客棧里買的一些干糧早就吃完了,因為身體不舒服,又用水囊里的水敷了額頭,到了夜幕再次降臨時,主仆三人的水囊早就倒空了,最后還是馬車夫好心建議她們不如打道回府算了。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些苦難的蕭若桑早就后悔這趟出行了,又經(jīng)不起兩個丫環(huán)的勸解,只好讓車夫趕著馬車原路返回。坐在馬車?yán)锏闹髌腿耍匀粵]有看見車夫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林傾宸交代邱管事事先安排在吉祥山莊外的馬車,林傾宸也交代了,一路上只管聽從蕭若桑的安排,她要趕路就趕路,她要休息就休息,實在看她們撐不下去了,再給出適當(dāng)?shù)慕ㄗh,而這個適當(dāng)?shù)慕ㄗh就是打道回府。蕭若桑灰溜溜回來之后,再也沒有鬧著離開了,有時候在莊子里遇見代美艷和林傾宸時,也是繞道而行。對此,代美艷對林傾宸甚為敬佩,居然不損一兵一卒就將對方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行,那個女人好歹也是一個大夫,不能跟我們一樣在這里坐吃等死。我得去給她找點事干干。”代美艷扔下下了一半的棋,轉(zhuǎn)身去了菊院。路兒為林傾宸續(xù)上茶水,笑著說道:“我看是這位鮑姑娘沒事做才對。”麗萍和鳴芳也深有同感。“五爺這幾天就要到了,你們幾個一定記住了,不要把鮑姑娘的身份泄露出去,知道嗎?”林傾宸嘴角微翹,想著今天一早邱管事給自己拿來的信。是宗澤翰寫給她的第一封信,雖然沒有什么情意綿綿的話,可是她卻反復(fù)看了好幾遍,每一遍都能看出不一樣的感覺來。信中,他提到,洪州的文氏書院到下月初一就正式開課了,學(xué)子人數(shù)要比原先預(yù)估的多,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驚喜。而且,洪州的風(fēng)貌跟以前大不相同,現(xiàn)在的洪州州長將洪州治理的井井有條,雖然前段時間涌進(jìn)不少災(zāi)民,但因為洪州本就是地廣人稀,再加上洪州州長處理得當(dāng),這些災(zāi)民都很快得到了妥善安排。要是順利的話,到了下月月底就來接她。林傾宸看到這一句時,就開始掐日子了。分離的滋味真是不好受,白天還能找些事情打發(fā)時間,可是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滾床單,有時候也會留下一個丫環(huán)陪自己聊天,可是思念這東西說不得,越說越深刻,才過了半個月,林傾宸的尖下巴就出來了,嚇得蔣姑姑連忙給她進(jìn)補,又根據(jù)她的身體狀況制定了一份食譜,交給麗萍親自打理。而吉祥山莊也有了不少變化,邱叔一邊安排人手蓋房子,一邊讓這些新來的人開荒地,準(zhǔn)備趁著時間還來得及,正好可以種一季冬小麥。這樣一來,之前定好的慢慢過渡原則,就要打破了。邱管事來和林傾宸商量,不如暫時雇一些短工,只管三餐和吃住,等種子下了地再遣散他們。林傾宸一想,這樣也好,雖說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但是為了莊子的安全問題,在買人這個問題上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才好。所幸吉祥山莊本來就有一些很得用的人,經(jīng)過邱管事的分工,有督造房子的,有帶領(lǐng)人開荒的,有負(fù)責(zé)做飯送飯的,還有負(fù)責(zé)撒種子施肥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兩千畝荒地,全部種上了冬小麥。事后,愿意留下來繼續(xù)干活的,邱管事都讓他們簽了五年契約,不愿意留下來的,也都給了二十文錢的路費作為打賞。林傾宸則每日坐鎮(zhèn)吉祥山莊,分別聽取邱管事和林媽媽匯報他們各自統(tǒng)領(lǐng)的差事進(jìn)展情況,日子倒也過得飛快。眾人在吉祥山莊的日子過得悠然自得,卻不知道外面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林傾宸擔(dān)心的惡錢事件終于伴隨著這次的天災(zāi)全面爆發(fā)了。受災(zāi)的百姓們流離失所,自然帶動了很多地方的糧價上漲,有些黑心的商戶更是將日常用品都提了價。百姓們用過去買十個饅頭的錢只能換來現(xiàn)在的一個饅頭,到最后錢盡糧絕時,終于發(fā)生了哄搶商戶的局面,就連早些時候流落到京城的災(zāi)民也因為沒有得到朝廷的妥善安排而不停地出入高門大戶進(jìn)行偷搶劫掠,將京城弄得雞飛狗跳。國庫的錢在流失,國庫的儲備糧也在日益減少,正當(dāng)弘帝被這些事搞的焦頭爛額時,金薩國的杰出使節(jié)——四皇子宗澤輝又出動了,這次他又給弘帝帶來了一線生機。“陛下可以考慮一下,我金薩國一直是以礦產(chǎn)和冶煉富民的,要是陛下能將這些山脈的開采權(quán)租借給我們十年,所得租金不僅可以度過這次危機,還可以學(xué)到我國的冶煉技術(shù),畢竟十年時間,光是這些山脈我們都開采不完,更何況貴國地大物博,還有更多的山脈礦藏沒有開采呢?租借的這十年,雖然利潤是屬于我們金薩國的,但是我們會接納一部分貴國的工人,并且還會傳授他們一些技術(shù)。若是十年之后,貴國還愿意與我國合作,我們可以重新簽約,要是想**開采礦藏,我國所有的人員都會無條件的撤出。”宗澤輝在覲見弘帝時,將自己此次肩負(fù)的使命說的很清楚。“可是,給我們這么多好處,你們又能得到什么呢?”有了江夏國和烏國的獅子大開口,弘帝認(rèn)為金薩國一定沒有說出他的真正意圖。宗澤輝卻沒有之前那么好說話了,只說迫不得已他是不會將真實原因公布出來的,并且給弘帝三天時間考慮,要是三天之內(nèi)沒有得到答復(fù),他還要到鄰國去商談這件事。弘帝看著這份幾乎可以稱作是餡兒餅的合約書,陷入沉思,總感覺金薩國的目的沒有那么簡單,可是他又說不上來什么原因,只有將六部官員叫來商討。<r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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