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誰是造謠人(下)
著倚靠著坑幾,又是一幅看你表現(xiàn)的樣兒,薈貴人的臉白了又白,倒想再裝那柔弱的樣兒啊,可是,觸及豐離那暗含警告的雙眸,不敢吶!
“皇,皇貴妃,奴婢,奴婢不知該如何問起,但請皇貴妃直言!”論耐性,論沉著,薈貴人自知連豐離的半分都不及,而今豐離步步緊逼,薈貴人只能示弱,也唯有示弱。
“薈貴人派了他們出來盯著我上清宮,打探上清宮的消息,卻不知他們犯了何罪!”豐離一臉驚訝的模樣,更讓薈貴人如同吃了蒼蠅那般難受,而這么樣的罪名,薈貴人一聽立刻跪下了,“奴婢不敢,但不知皇貴妃從何起。”
“呵呵,從何起。薈貴人是不認(rèn)這罪名是嗎?那你倒是與我好好地,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我上清宮外,鬼鬼祟祟?莫什么路過的話,薈貴人所居的宮殿與我這上清宮一南一北,更沒有順/無/錯/路之,上清宮的隔壁,可是冷宮,難道薈貴人還能有什么東西在冷宮不成?”豐離嗤笑地問,對于薈貴人拿著旁人都當(dāng)傻子的所作所為,當(dāng)真是看不上啊!
薈貴人一聽豐離攤開了,臉色越發(fā)難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她只得用先前先下手為強的理由,“奴婢,奴婢只是羨慕皇貴妃深得皇上寵愛,只想看看皇上與皇貴妃如何相處,以此而多了解皇上,并無他意,還請皇貴妃恕罪。”
這是打算演一個癡情女到底了。豐離可是樂了,“若依薈貴人所言,只要理由是好的。便如同他同之人只是想要了解我大清的習(xí)俗,為此而派人潛入我大清的境內(nèi),繪制大清的輿圖,那也是應(yīng)該?”
以國論事兒,薈貴人哪怕再蠢,那么大的罪名,她也不敢無罪啊。連忙搖頭擺手,“奴婢,奴婢并無此意。皇貴妃且莫夸在其詞。”
“夸大其詞!薈貴人也知曉如此罪名不可饒恕,你派人窺探皇上行蹤,其心不亞于他國窺我大清輿圖。你道你無意,我道你是明知故犯。這四人。可并非我一次捉到的。而是間隔了半個時辰,陸續(xù)被我捉到的,薈貴人,你的心很大!膽子更大!”豐離冷冷地話,薈貴人打了個冷顫,還想辯解,外頭卻傳來了叫喚,“皇上駕到!”
正被豐離的一番責(zé)問膽顫心驚。不知所措時,這一聲叫喚。卻是讓薈貴人脫困,薈貴人一臉驚喜的掉轉(zhuǎn)頭,沖著一身龍袍的康熙沖去,聲聲喚著,皇上,皇上!
康熙正走著,突然聽到這么呼喚,一個人往面前沖來,本能反應(yīng)地提腳踹去,薈貴人的聲音戈然而止,倒在一邊的地上,痛得直捧著胸口,豐離掩帕而笑,對康熙如此反應(yīng)表示非常的滿意。
“薈貴人!”康熙踹完了人,這才看清是誰,臉色更黑了,豐離這會兒才緩緩的走過來福身見禮,瞥到康熙身后的裕親王福全,甚是詫異,道:“皇上!”其他人早已站起,等著豐離起頭,也齊齊沖著康熙見禮,裕親王與康熙道:“皇上,薈貴人總是功臣之后,不如請?zhí)t(yī)為薈貴人看診吧!”
聽到這么一句,豐離挑了挑眉頭,裕親王看了她的目光極其不善,豐離有些茫然,她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王爺,這裕親王突然的跟著康熙到后宮來,有裕親王的目光在前,豐離總覺得沒好事兒。
倒是康熙的反應(yīng)也有些奇怪,聽了裕親王的話,卻只淡淡看了薈貴人一眼,“如此沒規(guī)沒矩,且等事了了,再傳太醫(yī)。”
著捋了衣袍,坐在豐離剛剛坐的羅漢榻上,看了豐離一眼,可沒錯過豐離眼中的笑意,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些。倒是裕親王一聽康熙這話,又虎視眈眈地盯著豐離,著實讓豐離莫名。
“那就請皇上問問珍皇貴妃,為何無緣無故召見諸宮娘娘!”裕親王再次開口,這不善的語氣,直讓豐離皺眉,淡淡地道:“難道我召見諸妃,有何不妥嗎?”。
裕親王被一堵,康熙低頭掩笑,豐離很是理直氣壯地看著裕親王,話,她素來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加之福全還是康熙的親哥,自來豐離待他都是和和氣氣的,往日的福全待她也算不錯,可今兒個這么擺明找茬的樣兒,豐離可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并非不妥,只是皇貴妃總要顧念功臣之女,莫寒了下為大臣沐血奮戰(zhàn)將士們的心。”裕親王得十分大氣凜然,豐離可是聽得盯了裕親王半響,裕親王一臉的憤怒,豐離皺了眉頭,“裕親王是指我苛待了薈貴人了,還是冤枉了薈貴人了?”
這種事兒,萬不能讓康熙開口,若不然,這么多人看著,人多口雜的,再給傳出去康熙與福全因她而不和,那她這狐貍精的名頭是別指望再洗脫了。
裕親王悠悠地道:“有不有的,皇貴妃可是心里清楚!”
喲,這么光棍無賴,可是看不出來福全這么樣的人吶!豐離樂了,“這么來,莫不是有什么人將冤屈告到王爺?shù)母傲耍酝鯛斶@是尋了皇上前來想要討回公道?”
不過是隨意的一句,可不管是康熙還是裕親王福全的臉色都有些異樣,豐離含笑,她是隨口一就真相了,難怪大白的康熙會進后宮,還帶了福全一塊。隨之目光一冷,她傳召眾人集合上清宮不到半個時辰,福全竟然就收到了風(fēng)聲,還將康熙請了來,要這里面沒有預(yù)謀,她一個字都不信。
顯然康熙就算剛剛不想到,這會兒也想到了,對于他一直信賴的裕親王,他一直不愿意多想,此時卻也不能不多想了。豐離輕聲道:“不知是哪位妃嬪求了裕親王前來主持公道了呢?”
明明不過是隨意那么的一問。卻讓在場的人都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豐離目光掠過在場的人,最后落在好不容易地爬起來的薈貴人身上。“薈貴人,可是你?”
裕親王這么一進門地就直言莫寒了功臣的心,又多有偏向薈貴人,怎么看,薈貴人的嫌疑都是極大。薈貴人抽嗒嗒地道:“奴婢,奴婢并非有意攪擾皇上與王爺,只是。奴婢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俱是一去不還,奴婢,奴婢只是害怕。皇上不愿見奴婢,裕親王昔日與奴婢的阿瑪一同征戰(zhàn),又是奴婢的表叔,奴婢也只是想要試上一試。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連連地嗑頭,直將額頭都嗑破了,隱隱可見血跡斑斑。“既知該死,來人,奪去薈貴人的封號,將薈貴人打入冷宮。”康熙一聲令下,內(nèi)容卻是與薈貴人所希望的完全不同,薈貴人驚愣地望著康熙。
“皇上!”裕親王福全上前一步。豐離福了福身子,與裕親王道:“裕親王可知。我為何要扣下薈貴人的人?”
裕親王抿著唇看著豐離,豐離道:“因薈貴人身邊的人,于上清宮外徘徊,窺視上清宮的一舉一動,窺視皇上的行跡。”
“不,奴婢沒有,奴婢,奴婢只是想見一見皇上,見一見皇上而已。”薈貴人哭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豐離卻冷哼一聲,“裕親王難道覺得,薈貴人了這樣的理由,她的所做所為就當(dāng)抹去?行軍布陣,最忌探子,窺探皇上行跡,本當(dāng)處死,裕親王想為薈貴人求情,可是要縱容旁人日后任意打探皇上的行跡?來日,總有人以此為生,到那時,綱政何在,律法何在?”
“皇貴妃不過是借題發(fā)揮,為的不過是正宮外關(guān)于皇貴妃是妖孽的謠言。”裕親王想要撕破豐離的臉皮,就是不想讓她將事情夸大。
“依裕親王之所想,我是妖孽?”豐離也不回答裕親王的問題,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裕親王。裕親王眉心跳跳,看了康熙,康熙那樣的袒護豐離,京中的謠言亦是康熙命人掩蓋的,他若是回答是,豈不是明明白白地與康熙作對嗎?他們是親兄弟,往日他們兄弟親近,可因豐離,他們之間早已起了隔閡,豐離這么當(dāng)著康熙的面問出這樣的話,其心狠毒啊!
“是與不是,想來皇貴妃自己清楚!”裕親王并不正面回答,“皇上,薈貴人的父兄皆為救皇上而戰(zhàn)死,還請皇上看在已故功臣的份兒上,從輕發(fā)落。”
已經(jīng)絕望的薈貴人聽到裕親王這等求情的話,歡喜無比,渴求地望向康熙,豐離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今日皇上因薈貴人的父兄立下大功而饒了薈貴人,來日,是不是有人只要立下同樣的功勞,就可以肆意地貪臟枉法,不將皇上放在眼里?裕親王,一但開了這樣的口子,你可知后果?”
“后宮不得干政,皇貴妃,你越禮了。”裕親王帶著濃濃的警告出聲。
“不過是就事論事,但不知我干了何政?”豐離攤手問得坦蕩,裕親王再次被噎。豐離直視薈貴人,“倒是裕親王,薈貴人的父兄是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不算,可我的父兄,除了不曾為皇上戰(zhàn)死沙場,其所立的功勛,并不下于薈貴人的父兄。裕親王口口聲聲言道莫寒了功臣的心,卻不知裕親王所進之言,可將下的功臣一視同仁?還是區(qū)別對待了?”
“我自是一視同仁的!”裕親王想也不想地回答。
“既是一視同仁,那么薈貴人派人窺探上清宮,既意圖查探皇上的蹤跡,又對我諸多不敬,自當(dāng)依宮規(guī)處置,如皇上所言,奪去封號,打入冷宮!”豐離順桿子爬,立刻將康熙剛剛處置薈貴人的決定再次重申,裕親王粗重地喘息,“皇上!”
康熙輕輕地道:“后宮不得干政。后宮之事,均由后宮打理,二哥,我們不必多加干預(yù)。”
這是也表明了并不更改剛剛的決定,康熙起身道:“這些年來,表妹與榮惠德宜四妃共掌后宮,是為皇祖母在時所稱贊,今日皇貴妃察覺宮中肆行窺探之事,爾等自當(dāng)清肅后宮,似這等私探他宮消息,行蹤鬼祟之事,萬不可使如此風(fēng)氣于宮中再盛,爾等可知?”
“是,臣妾遵旨!”以懿貴妃為首,領(lǐng)著四妃齊齊答應(yīng)。康熙道:“其他事,爾等盡聽皇貴妃吩咐,皇貴妃為副后,其之所言,亦是朕的旨意,若有違背者,當(dāng)斬!”
這么一句,可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人,他對豐離的偏袒,裕親王氣得臉色發(fā)青,皇上,皇上當(dāng)真是被鬼迷心竅了,竟然如此偏心,正像那人的,豐離手段了得,早已讓皇上入了迷,輕易別想要憾動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上,宮外的謠言,臣妾便有一法除去!”懿貴妃福了身開口,康熙原要踏出了腳步一頓,他為這事兒已經(jīng)煩了多日,原還想瞞著豐離無聲無息的處理了,可到今日,謠言愈演愈烈,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這般的事兒。“表妹有何法不妨一。”
懿貴妃道:“所謂降異象,雖有惡象,自有吉象。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皇貴妃終日行善,受皇貴妃恩德之百姓不計其實,為何不動員這些百姓,以流言,治流言呢。”
康熙是何人,自是一點就透,朗聲叫好,“不錯,果然是好主意!”
腦子已經(jīng)在飛速的運轉(zhuǎn),如何將豐離妖孽之流言,轉(zhuǎn)為仙女下凡。這對于懿貴妃的人把流言捅到豐離的面前,康熙原知懿貴妃也是讓人給坑了,這會兒不僅沒有怪懿貴妃,可還是想著要如何地獎賞她。
隨著薈貴人被壓去封號打入冷宮而結(jié)束了豐離的傳召,倒是胭脂不滿地道:“娘娘,薈貴人不過是旁人的棋子而已,你怎么不把主謀給揪出來,讓皇上知道呢。”
“此人連裕親王都能利用,裕親王是皇上的二哥,真要與那人鬧起來,不過是讓皇上難做。倒是殺雞儆猴的,往后那人不敢再輕易動手,念著旁人的面上,饒她這一回。”
“娘娘知道誰是真正的造謠人了嗎?”。
“知道!”未完待續(xù)……
第兩百五十二章誰是造謠人(下:
...
(https://www.dzxsw.cc/book/102494/541751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