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章誰是造謠人(上)
有悟明的話,加之康熙的要求,豐離自當靜養(yǎng),康熙為此警告了顏清幾個,萬不可將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入豐離的耳中,但若為此讓豐離動氣,傷了身子,他絕不輕饒。
顏清幾個也看出了如今的豐離與康熙全然沒了先前的冷戰(zhàn),豐離對康熙亦有了些依賴,那些隨心而為的舉動,若不是信任,依豐離的自制,又豈會外露。
是以聽了康熙的威脅,她們這才剛從大牢里頭出來啊,當然沒有再進去的意思,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康熙出手,讓不讓豐離知曉的亦無妨,最后要真是藏不住了,有康熙頂缸,她們也無事兒。
是以豐離并不知,外面?zhèn)魉茄醯氖聝阂咽欠蟹袚P揚,原康熙發(fā)知,流言自當消失,偏偏不僅沒有,反而越演越烈,等康熙注意時,這才發(fā)覺,京中百姓談離色變,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人自發(fā)的在曾經(jīng)見過豐離現(xiàn)了原形的模樣,那是九尾狐,狐貍精。狐貍變化人形,是要迷惑皇上,亂大清之朝綱,宛若商紂時的妲己,康熙若不處置于她,是要步商紂王的后塵。
這么些話,京城都傳遍了,可朝廷上卻無一人作聲,這么明顯地針對豐離的話,還扯上了大清的江山,康熙已經(jīng)出手,但這流言還沒有停止,可見是有人膽大包,要跟康熙作對。要豐離這位皇貴妃,除了入宮之后,康熙專寵于她之外,康熙并未再因她而生什么事兒,該如何英明決斷,還是如何的英明決斷,不曾有君王不早朝。亦不曾為豐離修宮奴隸百姓,甚至其他的宮殿一年都修上一回,但因豐離不喜,上清宮倒有個兩年沒讓人修繕了。
所以,拿豐離比作妲己什么的,實在有些牽強。再加上豐家之名,其實滿朝幾乎無人不曉豐離是豐家家主的。豐家這么些年在江南行善安置流民。放發(fā)食草,善名遠揚,多有口碑。這要他們昧著良心豐離的不是啊,實在虧心,虧心!
正因如此,康熙也沒有多放心思在朝黨。反倒專心讓人查查,突然是什么人在京城中四處散播謠言。屢禁不止,明顯是不怕他,不怕朝廷。康熙半瞇了眼,可是有好些年沒碰到有那么在膽子的人了。
可康熙千防萬防。連顏清幾個的嘴都給堵了,外面的謠言,還是傳到了豐離的耳朵。豐離乍聽到這些話,立時給氣樂了。狐貍精啊,妲己啊,可真看了她吧。
至于豐離會知道這些謠言的原由,可是拜懿貴妃所賜。自與懿貴妃交好,兩人合作的還算愉快,沒有再癡戀于康熙的懿貴妃,顯露出了聰明女人的手段,豐離當然不介意繼續(xù)與她合作下去。她在宮中靜養(yǎng),懿貴妃膝下無子無女,后宮之權(quán),分五人而掌,忙過之后,懿貴妃甚是無聊,滿宮的人呢,沒有幾個她沒得罪過的,真正能讓她低頭賠心的,也就豐離一個,是以三兩頭的,她都只能往上清宮尋了豐離打發(fā)時間。以豐離的心境呢,宮中歲月無聊,懿貴妃與她無害,要來就來吧,不過是用些茶水點心招待她罷了。
只不同的,前些日子懿貴妃的額娘與她送入宮了一個據(jù)很會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老嬤嬤,就想讓老嬤嬤巾身伺候,若是懿貴妃能老樹開花,那可是大喜。
懿貴妃翻了個白眼,不她的年紀還能不能生,可康熙除了上清宮,旁的宮殿可再沒去過,她還真有了,那不是想讓佟佳氏一族陪葬嗎?
可惜她額娘在她面前哭得痛徹心扉,大有若不收到這嬤嬤,她便不活的模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收到個嬤嬤什么的,沒什么大事,再讓她額娘哭鬧下去,她可是面子里子都要沒了。
懷著這般念頭,懿貴妃只得收到這位嬤嬤,今兒個一如既往的要來上清宮,那嬤嬤默默著跟著,她念著她額娘的面子,便也由著她跟了,懿貴妃要是早知道這么個嬤嬤會壞事兒,打死她也不帶這么個人。
懿貴妃正與豐離品著茶,豐離是個會享受的人,她也有享受的資本,對懿貴妃來,哪怕她被貴養(yǎng)了那么些年,可一些骨子里的東西,她依然沒有學(xué)到,宛如眼前的豐離泡茶,瞧著她泡茶時,如同置身仙境,豐離的一舉一動似一幅畫,一幅能由人細細品味,百看不膩的畫。
“珍皇貴妃當即定性十足,外面?zhèn)餮曰寿F妃乃妲己轉(zhuǎn)世,迷惑皇上,禍亂大清,珍皇貴妃還有如此雅性品茶吃點心。”懿貴妃正看得入迷,耳畔響起這話,乍一聽正想著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把康熙捂得嚴嚴實實的事兒告訴豐離,回頭一看,這不知死活的人就是她額娘給她的嬤嬤。
懿貴妃臉色鐵青,“放肆,把她的嘴給堵了!”
這么干脆利落,懿貴妃更希望豐離剛剛那會兒沒聽到嬤嬤的一字半句啊!偷偷用余光看了豐離,豐離正端著茶輕呷了一口,臉色平靜,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那嬤嬤,明明與剛剛無異的臉色,懿貴妃卻不住打了個冷顫,“皇,皇貴妃!”
豐離既不阻止懿貴妃讓人堵了嬤嬤的嘴,也沒有安撫懿貴妃,轉(zhuǎn)頭問了幾個丫頭,“怎么,進了一趟大牢,連你們的主子是誰都忘了,若是如此,往后你們也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主子恕罪!”四人連忙跪下,早知豐離知曉此事定然大怒,而今果然,羽更是跪到豐離的跟前,“主子,你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永不敢忘,可是悟明大師了要你好生靜養(yǎng),流言之事,有皇上在前面頂著,告訴主子不過是讓主子費神而已,對比主子的身體,旁的都不值一提,主子了這樣的話,可是當真的不想要我們幾個伺候了?”
很是無辜地控訴著豐離,這直性子的人吶。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豐離道:“這倒成了我的錯了?”
“本來我們都是一心為了主子,主子為了這事兒如此質(zhì)問,著實冤枉我們。”羽硬著脖子爭執(zhí),豐離冷哼一聲,“打著一心為我,卻忘記了我讓你們?nèi)雽m。是要你們做我的眼睛。我的耳朵,看到聽到一些我看不到聽不到的事兒,你們也是想學(xué)余韻?”
羽一聽這可是嚴重了。哪里還敢撒嬌,連忙與其他三人伏身請罪。豐離陰著一張臉,她們伏地不起,懿貴妃在一旁訝于豐離的嚴厲。更是擔(dān)心豐離如上作為,可會讓康熙不喜。要知道,讓幾個丫頭不可將事情告訴豐離的,正是康熙啊!豐離這么大大咧咧的問罪,這。妥當嗎?
豐離一直沒有話,氣氛壓抑極了,入秋的氣有些微涼。懿貴妃亦直冒汗,顏清幾個的后背都濕了。懿貴妃實在承受不住。“皇貴妃,此事還是臣妾的錯。”
輕抬了眼看了懿貴妃,懿跟掛在嘴角的笑意一僵,豐離道:“此事懿貴妃不必插手,倒是懿貴妃身邊的人,自當嚴加看管,今日她能如此無規(guī)矩的在上清宮大放厥詞,來日,她也能在懿貴妃的身后捅上一刀。懿貴妃久居深宮,這般道理自是比我清楚,身邊的人若連忠心本份都不懂,不過是嫌活得太久。”
懿貴妃打了個冷顫,其實豐離的不錯,忠心難得,身邊伺候的人可以不聰明,不能干,但必須得要忠心,而且只忠于一人。
“主子!請主子念我們初犯,且饒了我們吧!”顏蘭輕柔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哀求,誠如余韻那般,因背叛了豐離一次,哪怕她與豐離自長大,打的情份,可豐離不讓她再伺候,便到做到。為此,余韻從伺候豐恒開始,她也清楚的知道,她的主子只是豐恒,只聽豐恒的吩咐。
因在牢呆了些日子,她們卻是忘了這般先例,此時聽到豐離提起,卻是心驚膽顫。而羽雖對豐離敬重,可此事正如她剛剛所言,她一直以為這樣做是對的,并沒有多少悔意。但卻因著豐離的威壓,不得不跟著其他三人告罪。
豐離將她們的神情看在眼中,輕輕地道:“那么,將流言一事,從頭到尾個清楚。”
此事原該由顏清負責(zé),如今自當由顏清回稟,顏清將事情一五一十從頭起,原來竟是她準備回去那一日啟動了陣法,引來異象被人看見,為此而引起這諸多風(fēng)波。
當時在乾清宮的閣樓上,眼前的人都被康熙封口,事情斷不會是從這些人的口中傳出,那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當日有人在暗中看到了一切事情的發(fā)生。只是如此一來,能肯定此人定是宮中之人,但若想要查出究竟是何人,可是難度不。
豐離細細想著那日自己的所作所為,因著康熙對她的監(jiān)控,當時離開上清宮時,她是極心的,再加上她一路行來都用了輕功,那么就絕不可能是有人從上清宮中跟蹤她來乾清宮,如此此人,定是在乾清宮附近無意見到了她,從而將一切事情看在了眼里。
“去辦兩件事兒。第一,細查當日在乾清宮三丈之內(nèi)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人,無論是宮女太監(jiān),或是妃嬪,一個個都要查清楚;第二,收集這些日子宮中出宮之人的名單,以及他們的關(guān)系,一個都不落的給我拿上來。”想著康熙查了那么久,這謠言依然沒有止住,可見康熙沒有查到罪魁禍首。
顏清幾個剛犯下大罪,這會兒一聽豐離的吩咐,連忙應(yīng)聲,豐離揮手,四人一同退去。懿貴妃聽著豐離發(fā)號施令,雖然不愿意承認,可懿貴妃不得不,豐離確實值得康熙歡喜。
“懿貴妃,此人交給我可行?“豐離一番作為沒有避諱懿貴妃,既有幾分警告的意味,當然也是覺得懿貴妃這等聰明人,自是明白接下來要怎么做,她做下的事兒,懿貴妃是不會對外泄露半字的。
懿貴妃正想著要怎么撫平她與豐離之間的隔閡,一聽豐離的要求,連忙答應(yīng),“此人是臣妾的額娘送入宮來為臣妾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不怕與皇貴妃直,佟家依然想讓臣妾誕下阿哥。只是臣妾自知皇上待皇貴妃的心意,自不可有此妄想,現(xiàn)下宮中的日子,臣妾很是滿意,并不愿再起波瀾。”
道出人的來歷,順便表下衷心,懿貴妃當真是對現(xiàn)下的日子很滿意,雖然沒有康熙的寵愛,可康熙與豐離都不是那樣狠絕之人,康熙沒有去別的宮中,但內(nèi)務(wù)府早被康熙一連翻的收拾,老實了許多,康熙沒讓人苛待她們這些妃嬪,吃穿用度賞賜,并不曾比她們得寵的時候少。豐離終日安守上清宮,沒有半點寵妃的趾高氣昂,倒是比那打入冷宮的妃嬪還要沉寂,相比往日總想著怎么得到康熙的寵愛,為此而費盡心思,現(xiàn)在都知道沒得爭了,懿貴妃與四妃都安靜平和了許多。
怕是她們也都想不到,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日,不爭不搶,因為沒有可爭可搶的余地而變得安份,這埋葬了她們青春的紫禁城,倒變得了她們的靜養(yǎng)之地,真真是應(yīng)了那一句,世事多變。
“如此,但有我在一日,懿貴妃能保持如今的心態(tài),我自保你一世榮華!”豐離從來不喜與人肆意結(jié)怨,趕盡殺絕,康熙現(xiàn)下的心在她怕身上,可在她之前,康熙曾經(jīng)擁有過的人,她無法抹去,亦不會去與她們爭執(zhí)什么,只要她們不曾動了害她的心思,她沒有任何的立場去對付她們。而對康熙而言,這些都是他的女人,他有了她,不愿再負了她,而負了這些人,卻會在很大的程度上優(yōu)待她們。
所以,懿貴妃如果能一直記著今的話,哪怕她無子無女,身為康熙表妹的她必定一世榮華。
懿貴妃聞言起身鄭重地行以一禮,“臣妾,多謝皇貴妃。”
“你不必謝我,我不過是出了皇上不曾出之言,懿貴妃畢竟是皇上的表妹,皇上的心里,總是多顧念著先圣母太后的情份的。”豐離并沒有將所有的功勞都往自己的身上攬,而是點醒了懿貴妃,總要讓懿貴妃懂得,她會被優(yōu)待的原由,如此,才不會犯些不該犯的錯。
懿貴妃一愣,是啊,往日她爭寵之時,靠的不就是康熙生母佟佳氏,她是康熙表妹的身份,可是啊,明明沒有過得太久,她都快要忘了,康熙原來是她的表哥,可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表兄妹的情份了吧,早先有的,都在她不斷的折騰中消磨干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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