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背叛(四)
布局之人,自是對案現(xiàn)場一清二楚,豐離肯隨太后前去查看,太后行走疾步,顯然甚是心急。而后在一處宮殿停下,恰好看到李德全帶著兩個暗衛(wèi)急行而至,太后轉(zhuǎn)過頭道:“豐離,你可敢親眼去瞧瞧?”
敢不敢,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有什么是不敢的呢。
“皇上的心里,并非非你不可的,聽見里面的聲音了嗎?”太后雖已年老,眼不花,耳亦不聾,那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她們都不是不經(jīng)人事的姑娘,哪里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太后笑了,笑得甚是猙獰,“豐離,哀家終是贏了,哀家得不到的,你也別想能得到。”
豐離瞧著這已經(jīng)有些魔障的女人,她喜歡康熙嗎?若是喜歡,又怎么會愿意親手將一個女人送到康熙的床上呢?豐離摸著心口,她與太后是不同的,她喜歡的人,若是碰了別的女人,從今往后,她絕對會將他從她的心底挖出來,哪怕再痛,再苦,她不會再讓自己存著他的影子。
一步一步地走近那處宮殿,李德全在看到豐離時,已經(jīng)顧不上去擦額頭上的汗珠,只訥訥地喚了皇貴妃,站在豐離的面前,想要攔住豐離前走的步伐。
豐離輕輕地瞥了李德全一眼,只一眼便讓李德全僵住,那眼中透出的遇佛殺佛的氣勢,李德全不敢攔吶!連李德全都不敢攔了,那兩個暗衛(wèi)又哪來的膽子。
輕輕推開了大門,殿內(nèi)傳出陣陣靡香,那樣夾雜著男人與女人*的味道,在整個宮殿散開了,殿中的大床上。可見人影閃動,豐離一步一步?jīng)]有退后地走去,看一眼,看一眼了,康熙不是非她不可的,他能待所有的女人都好,她不過是其中之一。沒了她。康熙同樣可以好好地。
為了印證著這樣的念頭,豐離繼續(xù)地走,就在她要掀開垂下的床幔。看清里面顛鸞倒鳳的人時,一個人從旁而出,將她拉入懷中,另一只手蒙了她的眼睛。不悅地道:“不許看。”
掌心的溫度,熟悉的聲音。豐離,豐離不出心里的滋味。而康熙冷冷話,“夠了,把人拿下!”
聽到這一句。床上的動靜當即消失了,康熙拉著豐離往一邊去,“往后你身邊的人。亦不可隨意讓她們靠近朕,若不然。還是那些嫁了人穩(wěn)重的進宮伺候你。”
李德全聽到康熙的聲音,也跟著沖了進來,瞧著康熙換了一身衣裳,卻是衣裝整齊,這可是大松了一口氣,眼見著康熙牽著豐離,歡喜地喚道:“皇上。”
康熙給了他一聲冷哼,神色不善,李德全卻覺得啊,只要不是讓豐離寒了心,旁的事兒惹怒了康熙,要罰也不會怎么罰的他的。
而康熙帶著豐離走到了一旁,扶著豐離坐下,聞到豐離身上淡淡的梅子酒的味道,“梅子酒好喝嗎?”
適才他看到她一直在自酌自飲,只怕他離開這段時間,豐離也同樣沒少喝。都是聰明人,馮芊芊被像扔垃圾一樣地扔到康熙跟豐離的面前時,康熙握住豐離的手,“她是你的人,你要如何處置?”
剛剛經(jīng)歷一場情事,馮芊芊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在看到康熙衣冠整齊,她似是才清楚過來,剛剛,剛剛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康熙,不是康熙……這樣的念頭,幾欲讓她崩潰,看到康熙身旁的豐離時,叫喊道:“是你,是你害的我,是你害的我?”
待要沖上去對豐離不軌,啪的一聲響,卻是羽沖了過來,一記耳光抽了過去,怒極了丟了兩個字,無恥。她怎么會想到,她掏心掏肺對待的好姐妹,卻利用著她,打探康熙與豐離的行跡,是要爬上康熙的床。羽想不明白,康熙究竟有哪一點比得上他們主子的,馮芊芊要為了他,背叛他們的主子。
“哈哈,我無恥,是,我無恥,我無恥,那又怎么樣,只許她高高在上當她的皇貴妃,難道還不能讓人分一杯羹嗎?她的心里根本一點都沒有皇上,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享受皇上對她的寵愛。”馮芊芊歇斯底里地叫喊著,羽一聽,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主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我的命是她救的沒錯,可你以為,她救了我,我就該感謝她嗎?我寧愿當年摔死了,也好過活著卻報不了仇,受盡折磨。你怎么不問問她,為什么救了我,卻不肯為我報仇,要讓我這樣痛苦的活著。”馮芊芊恨恨地看著豐離,顯然對豐離恨之入骨,可這樣的理由,卻讓豐離甚是想笑。
羽瞪大眼睛看向馮芊芊,她從來不知,馮芊芊竟是如此想的,豐離救了她,不肯幫她報仇,那便成了豐離的錯,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知書達理,善良溫柔的馮芊芊嗎?不,或許一直以來,她所以為的那個馮芊芊,只不過是一個虛偽極至的女人。
“依你所言,卻是我救錯了你,欠了你的?”豐離并非不知馮芊芊對她阻攔著她報復(fù)日本人心中多有不滿,然而她也萬萬料所不及,馮芊芊竟然為此恨上了她。
“難道不是嗎?那樣禽獸不如的人渣,你明明有能力,有本事把他們都殺了,為什么你卻不肯,不僅不肯,也攔著我不讓我去報仇。既然你執(zhí)意不肯幫我,那我只好去找能在我的人,這樣有什么錯。”馮芊芊顯然已經(jīng)魔障了,一字一句之間,盡對豐離都是怨恨。
“我攔著你,你莫不是忘了,七年前我在海邊遇到你,你可是又差點淪為他們的玩物?”豐離眼中閃過冷意,隨著馮芊芊吐出心中之言,她這心就越冷。
馮芊芊打了個冷顫,她又如何能忘,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本事,沒有本事去自己報仇,所以她想要讓豐離幫她,可豐離從來不肯答應(yīng),她亦是走投無路,這才想到再次用她自己做籌碼。
“主子這一生得盡寵,從不曾像我這般,家破人亡,求救無門,最后付出了所有,卻依然還是沒能報那國仇家恨。可主子為什么就不能幫幫我,幫幫我?難道在主子的心里,我的恨與仇便是那么無足輕重,完全不入主子的眼里嗎?”馮芊芊控訴著豐離。
這一次,豐離冷冷地笑著,“馮芊芊,我從來不欠你的。你的仇,你的怨,我有什么義務(wù)要去幫你報?旁的你不必言及,這七年里,但凡你若有心,我給了你那么多次的機會,你足以自己去殺你的仇人,報你的國仇家恨,可事實上呢?馮芊芊,你只想得到,卻從來沒有去真正付出過,這么七年前,你道你為奴為婢伺候我,可你瞧瞧我身邊的的幾個丫頭,連同羽在內(nèi),馮芊芊,你像奴婢該有的樣嗎?”
豐離的話,似是一柄柄尖刀直刺著馮芊芊的心頭。“你怨我救了你,你若真想死,這些年來,你有無數(shù)次死的機會,可你卻一直活著,一幅高高在上,誰都該由著你縱著你的模樣活著。”
豐家的人吶,在看到馮芊芊活著她身邊的模樣時,哪一個不馮芊芊不是為奴為婢,而是要做豐家的大姐。偏偏吶,馮芊芊還以為自己付出了許多,她豐離就該為了她馮芊芊傾盡一切,哪怕是讓整個豐家的人都丟了性命,也當要為她報她的仇。
“毒婦。皇上,你便要如此寵著這樣一個毒婦嗎?”馮芊芊指著豐離,瞪大眼睛地直問康熙。豐離冷笑了,一個人吶,明明茍延殘喘的想要活著,偏偏要做出那樣視死如歸的模樣,豐離越覺得惡心。
“要她生不如死的活著,還是直接打死?”康熙沒有理會馮芊芊的話,只詢問著豐離的意見。早些年吶,有那爬床的宮女,若是貌美的他還會順勢而為,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直到今日,他也與豐離一般被惡心到了,若非馮芊芊是豐離的人,他早讓人拉下去了,留著臟了他的眼。
“皇上!”馮芊芊萬萬料所不及康熙竟是如此反應(yīng),明明,明明康熙是那樣溫柔的人,為什么卻會和豐離一樣,那么冷血無情?
“把她逐出宮里,她身上的任何一樣屬于豐家,屬于宮里的東西,一樣都不許她帶。”豐離顯然了沒了再與馮芊芊糾纏下去的心思,如此地吩咐,馮芊芊恨恨地瞪了豐離,“我的東西都是我的。”
“真要起來,你連這條命都是主子給的,又有什么東西是你的?”顏清早想著把馮芊芊地拖下去了,背主的奴才,就該直接處死。
“你不是自來自視甚高嗎?我倒是瞧瞧,沒有我攔著,你能不能報你的大仇。”豐離輕聲地著,顏清上前扣住馮芊芊的手臂,“馮大姐,走吧。希望你早日大仇得報。”
“不,你不能趕我走,不能趕我走,我是太后的人,我早已是太后的人,豐離你沒有資格將我逐出宮去。”馮芊芊已知豐離是得出做得到的,這一著急,可不就把太后給扯了進來。
豐離看著馮芊芊,以往從不知道她是那么愚蠢,如今倒是顯出來了。“你似乎忘了,哪怕這些年來我讓你在豐家過站大姐的日子,可你是寫了賣身契于我的,所以,我是主,你是仆,我可將你隨意打殺,你若是自認為已經(jīng)太后的人了,背主的奴才,下場是要很慘的。你,還要認太后為主嗎?”
馮芊芊打了個冷顫,而康熙已再次冷冷地道:“拖下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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