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詭異的康熙
送走了孝莊端獻,康熙喝了藥,藥效漸漸揮,頭越來越沉,腳步有些不穩(wěn),李德全趕緊地扶著他,康熙沖著豐離道:“阿離,阿離!”
伸出手怎么也不肯放下,李德全急啊,“離格格,皇上喚你,你且看在皇上病重糊涂的份上,順著皇上吧,待皇上病好了,清醒了,自不會如此為難離格格你!”
康熙滿頭的汗水,那樣伸著手巴巴瞅著她的的樣兒,就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豐離一嘆,跟個病人計較,掉份兒啊,有什么賬,等他病好了再算也不遲!
總究還是走了過去,由著康熙拉著她的手,幫著李德全扶著康熙回床上躺下,康熙就那么拉著她的手,昏沉的腦袋,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還是喃語道:“阿離,別走,別走!陪著我,陪著我!”
“好,我陪著你,你睡吧!”那生怕被人拋棄的樣兒,豐離的心一軟,便答應(yīng)了,康熙這才放心的睡去,只是那捉著豐離的手,并沒有因為熟睡而放松!
瞧著康熙睡著了,李德全大松了一口氣,連忙喚了李太醫(yī)過來給康熙號脈,豐離待要抽開被康熙捉著的手,丫的,費了半勁兒愣是抽不出來,反倒要把康熙驚醒了,李德全連忙道:“離格格,你別動,別動了,李太醫(yī),你就這么給皇上看看吧,再把皇上驚醒了,那更是不好!”
李正忍著看豐離的沖動,低著頭給康熙號脈,豐離忍啊忍,除了忍,她能怎么辦。豐離反省啊,要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好好的日子被扯到這大清朝,受氣,她招誰惹誰了!
“離格格,皇上安歇……臣告退了!”李正號脈無恙,便要告退,豐離臉色陰沉,點了點頭,李正退下,李德全心地覬了豐離的臉色,“離格格,奴才給你取些茶水來。”
“有勞了!”再是心煩,豐離也沒有拿人撒氣的意思,李德全也應(yīng)聲退下,吩咐外面的人給豐離備茶水去。總算是沒人了,豐離再也忍不住擰了康熙的手臂,撒不得氣,總要收點利息。
直至黑,孝莊已經(jīng)派人來問了好幾回,康熙卻沒見醒的動靜,不過,燒卻是退下來了,李德全幾個都大松了一口氣,豐離讓李德全叫來了余韻,往康熙的手背上扎了一針,手終于是解放了。
“主子,你的手腕怎么都紫了!”余韻一看豐離的兩個手腕皆是一陣紫黑,一聲驚呼。李德全甚是心虛地低下頭,那都是他家主子干的啊!
“可帶了藥?”豐離揉了揉手腕,余韻連盡快從腰中拿出一支黃色的瓶,“主子,我們到外面,奴婢給你上藥吧!”
她很是不明白,豐離怎么會留在乾清宮,不過豐離多年威嚴(yán),她并不敢多問。反倒是李德全一聽豐離要出去,連忙攔著,“離格格,你答應(yīng)了皇上要陪著皇上的,皇上若是醒來不見了你,奴才沒法兒交代的!”
想到今兒個早上看到康熙那陰厲的眼神,李德全打了個冷顫。立刻巴住豐離,“離格格,你可憐可憐奴才,皇上如今喜怒無常,若你離開了,皇上一醒來,定然會辦了奴才的!”
額,這會兒的李德全,哪里還有半點平日穩(wěn)重,余韻呆了,再看她家主子,也明顯驚得不輕。“我沒走,我到外面擦點藥行吧!”
“那成,離格格你請,你請!”李德全恭敬地送著。可豐離還沒邁腳,康熙那透著冷氣的聲音在后面響起,“阿離,你要去哪兒!”
李德全全身的冷汗直冒,他都不敢回頭瞧康熙一眼。豐離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的心態(tài),淡淡地道:“出去擦擦藥罷了!”
康熙的目光落在豐離手腕上的兩道青痕,臉色更黑了,神情卻突然變得十分痛苦,豐離一看他不對勁,上前一步地問道:“皇上怎么了?”
“頭痛!”康熙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豐離看他不似作假,一個眼神給了李德全,李德全立刻去叫太醫(yī),豐離蹲下看著康熙,“李公公去叫太醫(yī)了,你痛得厲害嗎?”
康熙眉頭緊皺地點點頭,豐離照門口瞧了瞧,終究道:“我給你按按吧!”
立刻看到康熙的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點了頭,豐離想反悔的,可一看康熙那痛苦的樣兒,終究還是心軟了。靠近康熙,在他注視下,纖細的長指按著他的太陽穴,試探了力道,“這樣重嗎?”康熙答了一句不重,豐離再加重了些,試按了幾下,“這樣會舒服些嗎?”
“嗯!”入鼻都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帶著些許花香,卻又比花香要淡,只是聞著甚是舒服,這是阿離的味道,沒有錯的!那顆浮躁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頭也沒那么痛了。
“皇上!”李德全捉著太醫(yī)急喘喘地跑了回來,一聲呼喚,惹得康熙一記不悅的利目,李德全想哭啊。豐離就要退開,沒想到李正太醫(yī)卻道:“離格格莫停,皇上即是頭痛,瞧離格格的手法甚好,不妨為皇上繼續(xù)按摩,臣給皇上看脈之后,再行下藥為皇上止痛!”
康熙很滿意啊,果然不愧是他的御用太醫(yī),果然深懂他的心思!
李正收到康熙贊賞的目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可跟李公公不同,哪能沒眼色打攪了離格格親近皇上啊!李德全回頭瞧了李正一眼,他這是被嫌棄了,被嫌棄了!
豐離聽著李正的話,拿不準(zhǔn)是真是假,但面對康熙渴望的眼神,算了,按都按了,再多一會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倒是余韻掃了一眼李正,有這么算計她家主子的嗎?
李正利落地拿出工具,請康熙伸了手,仔細觀了康熙的氣色,“皇上頭痛時,是怎么個痛法?”
“抽痛,似是有人拿什么打了朕的頭,一下一下的抽痛!”康熙也是懂點醫(yī)的人,出話來,也分外清楚,“不過,阿離給朕按了之后,便沒那么痛了。”
真的假的?不管是豐離還是李正都不由從心底問了這么一句,不過,李正還是裝著一副好臣子的模樣,“皇上剛服了退燒的藥,既然離格格為皇上按摩有用,便暫不服用其他藥物吧,以免相沖,對皇上龍體有害。只是如此,要辛苦離格格了!”
一腦門的黑線,偏偏李正擺著那大義凜然的模樣,豐離也不能大聲地一聲,康熙痛死也不關(guān)她事!那,她也只有接著按了。可康熙卻捉住了豐離的手,“不必了,朕不痛了,阿離不必按了!”
可見他額頭青藤一跳一跳的,這痛,是真痛的。“可帶了紫玉膏?”康熙問,李正立刻從藥箱拿出了一瓶青色的藥膏來,康熙拿過打開,取了少量,輕輕擦在豐離青的手腕,“紫玉膏去淤化血的功效最好,擦一擦,明日這痕跡便能消了一半。”
“皇上,臣先告退了!”瞧康熙給豐離上藥那心翼翼的樣兒,李正非常乖覺地告退,李德全趕緊跟著,臨走也沒忘拉了余韻一塊兒走,豐離瞧著,只有心頭一嘆。
“對不起!”讓豐離驚呆的是,康熙竟然跟她道歉,“阿離,朕不是有意的,朕只是怕,朕怕你會離開朕,朕已經(jīng)失去過你,在那些沒有你的日子,只要一想到你,這里就痛得窒息。阿離,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別離開我,阿離,別離開我!”
康熙著竟是語無倫次,連尊稱都忘了,他抱住豐離,豐離本是掙扎的,可感覺到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衣上,康熙,竟哭了嗎?豐離完全懵了!
“只要阿離不離開我,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想進宮沒關(guān)系,你不想看到那些女人,我就讓她們好好地呆著,我不會讓她們?nèi)┠愕摹D阆嘈盼遥@一次,你完全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接二連三的話,豐離聽著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康熙是瘋了吧,瘋了吧!不然怎么會莫明奇妙這些話。
“皇上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豐離直覺不能再聽著康熙這般瘋言瘋語下去,還是讓他好好地再睡一覺吧,睡一覺之后,明亮了,一準(zhǔn)就恢復(fù)平常了!
康熙聽了抬頭看著豐離,不好,也不不好,只是瞧著豐離惴惴不安,等了很久,康熙氣悶的聲音傳來,“你不信我,阿離,你還是不信我。”
你妹的,一個皇帝莫名奇妙的話,誰信吶!
“你現(xiàn)在不信我沒關(guān)系,我總會證明給你看,我值得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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