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西南秘史(中)
“事情要從二十五年前我父皇繼位說起,玄天大戰(zhàn)西國南顛看似并無損失卻不盡然,大戰(zhàn)之中不管是慕容氏還是尹氏的祖輩都因為受了重傷不久就辭世了,不巧慕容家我的祖父身體也十分孱弱,只有我父皇一個孩子,其他的都夭折了,父皇繼位后朝堂上下兩年就使得西國迎來了空前的清明時代,可是正當此時父皇卻在皇宮內(nèi)空出土地修建宮殿,因為此宮殿規(guī)模并不大大臣們都無異議,只不過沒人知道我父皇的用意,這座名為映月殿的宮殿最特殊的地方在于一半建筑都建于水池之上,霧氣繚繞宛若仙境,一年時間修葺映月殿,西國的強大也日漸看出,國家日漸強大,父皇也有一統(tǒng)天下之心,可是當時的太后卻因為一事煩惱不已,父皇是天子,**佳麗自是不少,多年以來卻一無所出,太醫(yī)們確信我父皇身體無恙卻始終不明白這些嬪妃無法生養(yǎng)的原因,端是束手無策,于是太后以皇后和憐妃懷孕為幌子十月后抱回了我大哥和二哥,時至今日他們?nèi)圆恢雷约翰⒎歉富仕觯@也不是父皇所在意的。”慕容雙月細細的說著。
“看來虎父無犬子之說也不盡然都是騙人的,你與年幼的四殿下定然是襲風皇帝的親骨肉吧。”蕭墨軒聽到這才明白,同樣是西國的皇族,見識和能力相差的太過于懸殊原來還有這一茬“那你的母親又是何許人?”
聽蕭墨軒發(fā)問,慕容雙月苦澀一笑,才繼續(xù)說“父皇登基第五年,他最器重的護國大將軍玉笛在南巡時在與南顛交界處帶回了一個忘記了自己姓名和過去的女人,父皇只是看到她就不問緣由將她納入**,甚至于大臣們說她可能是奸細也無法改變我父皇的心意,只是這名女子進入皇宮后日子并不好過,宮中妃嬪的打壓讓她經(jīng)常負傷,女子全無記憶也很淡泊,唯獨經(jīng)常看著映月殿發(fā)呆,映月殿是我父皇所修建,太后在建成之初提議過想要入住,卻被我父皇以濕氣太重的理由而婉拒,他自己也是偶爾去小住,直到有一日傍晚父皇見到女子看著映月殿的側(cè)影,后來父皇說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畫面,父皇情不自禁的上前抱起她走進眼前的映月殿,第二日女子便封了靈妃,更讓人驚訝的是靈妃在受封的兩月后竟然傳出懷有身孕的消息,這消息轟動**,整個**都以為靈妃私通男人,甚至于我父皇都難以置信,又因為當時的皇后買通了御醫(yī)誣蔑靈妃受孕日期是在父皇出巡的日子,靈妃因此在寒天雪地被拉到皇宮中正法,危機關頭她的貼身侍女以命為諾站在父皇面前以匕首刺入心臟證明靈妃從未踏出映月殿,除了父皇外也從未有男人進入過這里,父皇為其忠心動搖召集所有御醫(yī),分別為靈妃診脈才查出了皇后造假的事,靈妃除了因為侍女的死傷心欲絕外依舊淡泊,而皇后卻一再激怒父皇,一計不成竟然使用投毒之法,而靈妃也是從那時起不再任人宰割,出手反擊,她將有毒的食物送到父皇面前,父皇并沒發(fā)怒而是悄無聲息的廢除了皇后,靈妃在腹中孩兒足月后的夜晚產(chǎn)下一女嬰,當時的映月殿中圓月當空,卻因為宮殿的遮擋只有一半的月亮映在水池之中,月圓,月半,月朦朧,故此女嬰得名雙月,靈妃也在同一天立后,而我就是那個被名為竹葉的侍女用命救回來的孩子。”
“當時的情形必定是千鈞一發(fā),想必因為**私通一事也一定牽連不少,畢竟一個沒有身份的妃子身處**本來也不是容易之事,何況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就更是眾矢之的了。”蕭墨軒聽著慕容雙月講起西國的舊事亦是噓唏,這位絕代風華的公主也有這樣的事,可是她曾說這事件牽連兩國皇室,想到這蕭墨軒有些驚訝,他疑惑的說“莫非皇后的身份與南顛皇室有關?”
蕭墨軒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一層慕容雙月并不驚訝,不論外人怎么說蕭墨軒,運氣也好,貴人也罷,都不影響慕容雙月對蕭墨軒的看法,也許他沒有淵博的學識,沒有經(jīng)年累月的見識和經(jīng)驗,也沒有高深的修為,但是他天縱奇才是事實,蕭墨軒是個沉的住氣的人,不論怎樣的情況他都能沉寂下來去思考,是以前面看似毫無回旋的絕境他都能闖過,雖然他天資聰穎修為精進速度令人嘆為觀止,但是他卻從不低估自己的敵人更不會高估自己,所以即使他遇到了這么多實力高出他許多的敵人一樣活到了現(xiàn)在,蕭墨軒有他高人一籌的本事,這絕非運氣和旁人的幫助能夠做到的。
“雖然證實我確是父皇的骨肉,但是為了避嫌父皇還是將玉笛大將軍調(diào)派到東南方邊境之地駐守,因為母后是被他帶回來的,玉笛將軍又是個俊朗不凡的錚錚男子,被懷疑也并不稀奇,父皇無奈之下只好將他調(diào)走,而調(diào)走他還有另一個原因,父皇命人暗中調(diào)查有關母后真正的身份,鬼網(wǎng)也是在那個時候有了雛形,而一年后父皇就查清了母后的身份,起初他也難以相信,所以他花費了巨大的人力來調(diào)查,雖然當時的南顛皇室隱藏的極為隱秘卻還是證明,我母后就是當年南顛名震朝野的水月公主尹水月。”說著慕容雙月只是曬然一笑,似乎并不怎么喜歡這段歷史。
她舉杯要飲盡杯中的美酒,蕭墨軒卻看著眼前的慕容雙月有所感悟,她的神色分明沒有半分的哀痛,可是就蕭墨軒所知西國皇后之位一直懸空,大概這位南顛的公主最后的結果并不很好,而慕容襲風雖是愛女有余卻早早病逝,她一個未及二十的小姑娘背負著整個國家的命運,縱然悲痛欲絕外人卻從未發(fā)覺,皆因為慕容雙月明白她的年紀身份都并不適合管制國家,可是她不能讓西國江山風雨飄搖,她必須忍耐所有的痛,保持攝政王應有的姿態(tài),所以她習慣了隱藏哀痛,所以身體上的病痛對她而言根本無足輕重,慕容雙月不好,蕭墨軒心痛卻做不了什么,而他也明白如今的慕容雙月愛自己勝過她本身,所以這些她從不曾對外人提及的往事她才愿意對蕭墨軒說起,不只是信任他,而是蕭墨軒是慕容雙月認為唯一能夠觸碰她痛楚和弱點的人,因為蕭墨軒本身也是她的弱點,且不說云杉代替他擋下致命傷或者是北伐不惜暴露身份也出現(xiàn)在北方,只是平時鬼網(wǎng)鞍前馬后聽從蕭墨軒吩咐一點就是慕容雙月絕對不會交給他人的權利,蕭墨軒舉起酒杯自然而然的飲盡杯中酒說“你要喝酒,我陪你喝,只是多飲傷身,窗外月光明亮,此刻我更愿與你一起賞月,雖然無緣得見兩個月亮同時出現(xiàn)的奇景,能和你在這種狀態(tài)下一同賞月卻也無憾。”
慕容雙月放下酒杯,看向蕭墨軒,映在燈光下臉上似乎出現(xiàn)一抹紅暈,不知道是酒力強勁還是羞紅,蕭墨軒竟然有些癡了。
“也好,剛好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好地方很適合,不知道蕭靈王可愿意當我這個敵國公主的護衛(wèi)一同前往?”
蕭墨軒含笑起身“榮幸之至。”說罷蕭墨軒等慕容雙月起身便拉住她瞬間從房間里消失。
蕭墨軒攬著慕容雙月穿梭在樹林之上,此處的樹木與靈都不同,不只葉子寬闊肥厚,這個時節(jié)樹上開滿白色的花朵,蕭墨軒輕踏之間竟然花瓣散落,夜晚微風輕拂一路上花瓣飄逸漫天,芳香撲鼻,映著這種美景慕容雙月輕聲說“就在有水聲的方向。”
月光映襯,花瓣飄逸,一股夾著清香的的氣息停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蕭墨軒小心放開慕容雙月,才發(fā)現(xiàn)此處空氣清靈,這樹枝是一棵老樹伸到寬闊湖水上的樹枝,遠處是矮矮的山,亦有流水的聲音傳來,想必是這湖水的源頭,周圍樹叢不比之前的茂密卻也都是相同的木種,湖面宛若巨大的鏡子,映在湖中的圓月十分明亮,好像這湖水也沉浸在月光的美麗之中,偶爾有一兩片花瓣輕落在湖中,引起淺淺的漣漪,慕容雙月輕盈的坐了下來,她的美在這美景之中更添幾分顏色。
“確實是難得的美景。”蕭墨軒感嘆著也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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