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變革(下)
楚玉寒目露兇光,卻依然淡定的坐在龍椅上,蕭墨軒才不得不承認枉自己被人稱為奇才,卻連自己最親近的人也會看錯,也許現(xiàn)在坐在龍椅上的楚玉寒才是真正的楚玉寒,那個自己的大哥早已死去。
“眾位大臣是否還有事要奏,無事的話朕也累了。”楚玉寒依然淡漠的說。
下面鴉雀無聲,眾人再無異議“退朝!闭f著楚玉寒起身就走。
眾人紛紛下跪行禮,大臣們都松了口氣紛紛走出大殿向著蕭墨軒逐個行禮,蕭墨軒一一應(yīng)承后看到莊岳等在后面,蕭墨軒上前幾步說
“莊大人仗義執(zhí)言,墨軒替塵心兄謝過莊大人。”
莊岳微微搖頭,心中也是惋惜“墨軒不必謝我,這本也是該說明之事,只是現(xiàn)下的局勢你是否后打算?”
蕭墨軒心中明了莊岳的意思,凡是懂的蕭墨軒的人都明白他志不在這所謂的皇權(quán),不然以他如今的軍權(quán)想推翻楚韓也并非難事,再者蕭墨軒雖然對敵人毫不留情卻無法對自己身邊的人熟視無睹,縱然楚玉寒已非原來的楚玉寒卻依然是自己的大哥,于情于理這種事他都絕對做不出,而楚玉寒剛才的意思卻明了,黑風(fēng)營的軍權(quán)雖是楚玉寒穩(wěn)坐皇位的支撐力卻另一面是他的威脅,因為這軍權(quán)在蕭墨軒手中,他不放心,或者說寢食難安。
“墨軒的決定不變,只是沒想到我還未及提出他已經(jīng)不能容忍了,眼下的情形是要想辦法救出塵心兄,不過只要我甘愿放棄軍權(quán)相信也不會是難事,只不過墨樾大人的事恐怕無力回天,三日后問斬實在有些倉促!笔捘幰灿行o奈,塵心的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可是墨樾的事卻已經(jīng)是砧板釘釘子了,畢竟天險之戰(zhàn)損兵過多,這個罪名總要有人背負的,當(dāng)時秦鴻也在天險城想必也是勸過,墨樾對于蕭墨軒來說確實是個陌生人,可是他卻是老酒鬼和秦鴻的拜把子兄弟,這件事不知二人得知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莊岳點頭“既然墨軒心意已決,我便明了,不過黑風(fēng)營你還是有必要在這之前去一趟對將士們有個交代,要知道他們可是認人不認兵符的,就算你放棄兵權(quán)只要一聲令下,這班兄弟也必定愿為你赴湯蹈火。”
“墨軒明白,謝莊大人提醒!笔捘幷f著,莊岳看了看蕭墨軒身后的方向說“我先走一步了!
蕭墨軒點頭,回頭見楚玉杰站在大門之側(cè)淡漠的看著眼前一切,蕭墨軒也留意到他從大殿出來一直停留在原地,看來楚玉杰是有話要對自己說,蕭墨軒遠遠的深深鞠躬
“給杰王爺請安!
楚玉杰上前幾步止住了他的行為“不管形勢如何如今的蕭墨軒已是與我同級的異姓王爺,這個大禮再不要行了!
蕭墨軒起身看著楚玉杰,楚玉杰卻淡漠一笑說“恐怕我有太多的行為你甚為疑惑,可是我卻沒辦法一一解釋給你,加上很多關(guān)于你的秘密我也不知道,蕭墨軒聰明如斯卻還是差我四皇弟一籌,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該明了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只是在這之前要謹言慎行才可!背窠艿摹斞陨餍小膫字加重了語氣,蕭墨軒明白這是他對自己最后的照顧,從此之后楚玉杰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墨軒謝過杰王爺!笔捘幷f著。
楚玉杰淡漠一笑,似乎無限輕松轉(zhuǎn)身離開,蕭墨軒卻忽然覺得楚玉杰似乎在幾天內(nèi)超脫了原來的境界,不再是自己當(dāng)初認識的那位強勢的大皇子。
“看來蕭靈王已然明了!鄙砗髠鱽硎煜さ穆曇。
蕭墨軒轉(zhuǎn)身見到楚羽瀟從大殿中走出來,蕭墨軒有禮的彎身行禮
“羽王殿下!
楚羽瀟無奈的搖搖頭“虧我一向自負眼光獨到,智謀過人而游戲人間,想不到竟然還是沒有看透老四,這些詔書昨夜我還翻查過一遍,今日就多了個監(jiān)軍之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非你和莊岳極力周旋恐怕此刻塵心已然性命不保!背馂t說著無比感慨“當(dāng)初天險城之時我本以為就我之能可以為墨樾免過死罪,卻沒成想這天變的如此突然,只能有負于秦城主的囑托了!
“殿下的意思秦城主曾經(jīng)有想到墨大人的處罰?看來這朝堂內(nèi)的人心起伏對我而言還是過于深厚!笔捘幱行o奈,羽王,秦鴻,莊岳都是幾經(jīng)大浪的高人,并非自己這個只有不足兩年意識的人所能睥睨,難怪當(dāng)時慕容雙月稱莊岳為大隱,更是視秦鴻為對手,以羽王為高人,如此看來慕容雙月才是真的能洞悉任何事物,看慣古今的奇人,如果現(xiàn)在她在這面對如此局勢會有怎樣的看法和決斷呢?
羽王淡漠一笑“墨軒為人過于重情義,或許就是你的弱點,倘若哪日你身臨絕境也必然是因此,不過好在這方面還會有人時刻提醒你,若是可能將這個消息盡快送到天險城吧,看看是否來得及!
楚羽瀟指的當(dāng)然是慕容雙月,蕭墨軒縱然是天之驕子,可是一路走來波折如此多,要不是慕容雙月多次提醒恐怕也沒這么容易闖過來,慕容雙月的存在好比蕭墨軒身上一層無形的護盾,加上她有著藍靈大陸都無人能及的鬼網(wǎng),不論蕭墨軒身在何處也能很快知道他的消息,所以羽王也斷定蕭墨軒身邊必定有鬼網(wǎng),能夠最快的將消息傳遞到天險城的也只有鬼網(wǎng)。
“墨軒明白!笔捘幋饝(yīng)說。
“我們一起出城吧,這幾日你就回去一次,孩子還未足月,你應(yīng)當(dāng)多陪陪才是!背馂t說著向前走,蕭墨軒也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城門不遠卻看見城門外姜紫竺焦急的等在城門口,兩人走到城門口,姜紫竺跪倒在地,神情極為著急,淚水在大眼睛中打轉(zhuǎn),蕭墨軒連忙去攙扶
“紫竺姑娘有什么事起來說。”
姜紫竺不肯,他看著兩人說“請兩位王爺原諒紫竺的無禮,師兄是否是皇親貴胄我不了解,可是他是我的師兄,從小就護著我長大,如今他身陷牢獄我只是天隔山上的野丫頭不知道怎么救他,師傅曾說過天隔山內(nèi)有門派之規(guī),可是人間卻也有人間的規(guī)矩,既然來此就不能夠不遵守,所以紫竺不能以武力救師兄出來,但也不能就這么看著師兄被困靈都!
聽罷楚羽瀟微微一笑“沒想到血濃于水的親兄弟竟然不及異姓的師兄妹,羽瀟折服,紫竺姑娘放心,只要楚羽瀟還有一口氣也會救塵心出來!
姜紫竺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一路看到他許多面,但是這位羽王始終那般正直,那么懂人情世故。
蕭墨軒扶起了姜紫竺說“得到羽王殿下如此鄭重承諾的人,紫竺姑娘也算是第一人了,既然羽王肯幫忙塵心兄就肯定會沒事的!
姜紫竺看著楚羽瀟認真的點了點頭,楚羽瀟笑了笑說“我還有事,就先回府了,墨軒,前途兇險,要多珍重。”
蕭墨軒點了點頭,楚羽瀟轉(zhuǎn)身離開,姜紫竺看著這位年輕王爺?shù)谋秤埃坪鹾鋈幻靼琢四饺蓦p月當(dāng)初說的話,能否看透人心取決于自己在看透后要怎樣做決定,因為她看著這個背影忽然明白了為什么以往的羽王看起來那么玩世不恭,也明白了他很多時候的無奈。。。
二人回到蕭墨軒的府邸,才到門口,發(fā)現(xiàn)石明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半天,見到兩人回來才上去說
“少爺,有位姑娘說有事找你,說是很重要的事,志平已經(jīng)讓她在大廳等了!
蕭墨軒思索之下,對著旁邊的姜紫竺說“紫竺姑娘先回去休息下!
姜紫竺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蕭墨軒來到大廳內(nèi),發(fā)現(xiàn)一位衣著樸素的女子,她的背影蕭墨軒有幾分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直到她發(fā)覺有人進來轉(zhuǎn)過身蕭墨軒卻有些驚訝的上下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恭喜平北將軍封王。”眼前的女子有禮的欠身說。
蕭墨軒看著她說“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眼前的女子蕭墨軒當(dāng)然認識,只不過以往她總是夜深人靜出現(xiàn)在蕭墨軒身側(cè),這樣一副平民女子的裝束根本從未見過,女子溫婉有禮與以往的那個鬼網(wǎng)頭目根本不是同一人,一看就是尋常人家的大家閨秀,蕭墨軒也不禁暗嘆這鬼網(wǎng)中的人都有著這種隨時可以改頭換面的能耐,眼前的韓子淇當(dāng)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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