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征戰
黑影子出了大殿,想起剛剛慕容雙月的神情不禁噓唏,追隨她多年就算是面對絕境也不曾見過她這樣的神態,想到這里影子扯下面紗,露出清秀的面容。這時遠處走來一人,身著鎧甲神情有些急躁往這個方向徑直走來。
“子淇,你怎么也在這?殿下在不在大殿中。”眼前的男人問聲道。
黑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慕容雙月手下的韓子淇。韓子淇看著眼前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只許你凌依凌大將軍來,就不許我來嗎?殿下現在不舒服,沒時間見你!
身著鎧甲的男人正是慕容雙月手下的得力干將凌依,凌依看著眼前的韓子淇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說“小姐,我又是哪里得罪你了。”說著凌依有些猶豫看了看韓子淇身后的大殿。
韓子淇這才回過神來,送了口氣說“你來找殿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還不是大殿下在陛下的書房吵著要兵權,陛下叫我來匯報軍情,正好撞個正著。大殿下死纏著不放非要雙月殿下去才肯罷休!绷枰烙行╊^痛的說。
“他要什么兵權,讓他把西國的軍制說出來都難還帶兵,不笑掉楚蒙的大牙才怪!表n子淇說著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大殿才轉身對凌依說“雙月殿下如今有些不適,他偏偏在這個時間鬧事。”
凌依有些疑惑的看著韓子淇問“莫不是你帶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讓她頭痛了,是不是有關蕭墨軒的?”
韓子淇一愣,看著眼前的凌依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帶的是蕭墨軒的訊息?莫非你已經知道南湖灣戰事!
凌依頓時明白了什么,微微一嘆看著大殿的方向說“雙月殿下從云杉城回來就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時而若有所思,低聲輕嘆。只要是有關蕭墨軒的訊息,無論什么時間也都要送到她那邊!
“你是說殿下她對蕭墨軒。。。。!表n子淇說著。
凌依搖了搖頭說“有些事本來也沒那么簡單,蕭墨軒此人我也見過,智謀,勇氣,果敢,臨危不亂,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只不過他身處大韓,是大韓的將領,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蕭墨軒有自己的妻室,這個女子我也見過,一身不染俗氣的超然氣質,論及美貌也和雙月殿下不相上下!
“那又怎樣,這藍靈大陸上絕對沒有第二個女子能有殿下這般機智!表n子淇爭辯道。
“這些我們都知道,甚至雙月殿下和蕭墨軒心中也清楚。只不過面對蕭墨軒的妻子,是雙月殿下主動放下了。畢竟水殤藍和蕭墨軒都是四劍之主的傳人,都與楚蒙有關系,更重要的是殿下也有殿下要顧及的!绷枰勒f道。
韓子淇轉身看著大殿說“殿下身上有太多枷鎖,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分憂。”韓子淇說著“凌依,我們進去吧。大殿下的事也只有雙月殿下能管得了!闭f罷韓子淇再次走回大殿,門口的侍衛進去通傳,很快就讓兩人進了大殿。
慕容雙月坐在椅子上,神情已然恢復了平靜。她看著兩人一起進來,微微一笑說“我的右衛大將軍什么時候和鬼網統帥走的這么近?”
兩人語塞,頓時都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慕容雙月。凌依才上前幾步說“殿下,我們是在大殿外恰好遇到。”
慕容雙月淡淡一笑,韓子淇卻有些猶豫的看著她,想到剛剛慕容雙月瞬間流露的神情才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把情緒藏匿的如此深。慕容雙月留意到韓子淇,定了定神看著她說“子淇,我正要去找你。調派人手,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蕭墨軒的訊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蹦饺蓦p月堅定了神情說。
“是!屬下告退!表n子淇說罷,后退幾步瞬間消失在原地。
凌依微微側身看著她離開,慕容雙月看著眼前的凌依說“你呢,什么事來找我?”
這是凌依才想起之前的事,把事情一一稟報給慕容雙月。慕容雙月微微起身,從座位前走了下來,來到凌依身側說“春兒,夏兒,去準備換洗的衣服。”
“是,殿下!弊粌蓚鹊氖膛卸Y道。
慕容雙月看了看凌依說“你在殿外等我!
凌依鞠躬“是!
半響,慕容雙月換過衣服,兩人來到慕容襲風的書房。一個男子不耐煩的坐在旁邊,相貌英俊一身白色華服上繡著龍紋。見到慕容雙月進了書房立刻站了起來,走過來說
“我說妹妹,你總算來了?彀驯唤o我吧。”眼前的男人趾高氣昂的說著,慕容雙月卻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一眼說“兒臣參見父皇。”
眼前書臺前的慕容襲風笑著點了點頭說“近日楚韓動靜不小,雙月有什么看法?”
“南湖灣一戰蕭墨軒以五萬天風營之力肅清了魔族五萬有余的兵眾,而本身傷亡卻不大,以攻城戰來講此等戰績極為難得!蹦饺蓦p月平和的說著。
慕容襲風點了點頭說“這個蕭墨軒本事著實了得,不僅繼承了玄靈王的絕技和魄力,還成為了逍遙王的徒弟,蕭凌劍的主人,楚蒙真是得了個寶貝卻不自知!
這時慕容雙月身旁的男子上前幾步說“父皇,您又何必羨慕別人的將領,依我看這個蕭墨軒也沒什么大不了。妹妹畢竟年少,又是女子,這軍權自然該由我們這些男人來抗!
“不破,你這么有信心能夠戰勝楚韓?”眼前的慕容襲風問道。
此時慕容雙月眼神微動,看著眼前的慕容襲風有些疑惑。卻見到旁邊的男人站出來拍胸脯說“父皇,您也該對兒臣有點信心。再說你們說蕭墨軒厲害,如今他又不知所蹤,楚韓兵力不足,不正是我們奪回天險城的大好時機嗎?”
“父皇,此舉兒臣覺得不妥!蹦饺蓦p月打斷道。
慕容襲風看著眼前的慕容雙月,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雙月,先聽聽你大哥的意思再說!蹦饺菀u風的神色從容,看著眼前的兒子女兒只是慈祥的微笑著。慕容雙月旁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西國的大皇子慕容不破。慕容不破見眼前的慕容襲風頭一次這么給自己機會表現,馬上心花怒放似的侃侃而談起來
“兒臣認為此刻攻天險城最好不過,楚韓如今腹背受敵肯定顧不得我們,而且天風營也被調到了北邊,我們可以連通南顛一同進起兵!蹦饺莶黄普f著。
慕容襲風只是不住的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幾人說“不破我兒可確實要去為我攻打天險城?”
慕容不破眼見慕容襲風認真的問,立刻躬身回答道“父皇,兒臣愿意率兵前往外郭攻打天險城!”
慕容襲風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好,凌依!
凌依雖然驚訝,卻沒有出聲,慕容襲風叫他,他躬身應道“臣在!”
“明日率你的部隊追隨大殿下前往外郭,攻取天險城,以振我西國君威!蹦饺菀u風露出他君主的威嚴說道。
“兒臣遵旨!”慕容不破立刻跪在地上謝恩。
凌依一愣,看向眼前的慕容雙月,慕容雙月并不做聲,只是望著眼前的慕容不破。慕容不破喜出望外的起身,對著身邊的慕容雙月說“妹妹,這下虎符該拿出來了吧?”
慕容雙月臉上依然帶著一抹淡漠的笑容,她看了看慕容不破說“大哥這么急著要兵符,小妹又不是不給,只不過怎么也要父皇張嘴我才好把這兵符交給你,你說是吧?”
慕容不破一怔,轉身看著慕容襲風,慕容襲風笑了笑說“這兵符暫時由雙月保管吧,畢竟雙月才是三軍的統帥,不破我兒只管帶著兵攻城,若你真的攻下這天險城你妹妹肯定不會吝惜這三軍統帥的職位!
“誰不知道妹妹在軍中地位極高,到現在凌將軍都不肯下跪謝恩,我只怕就算跟我去了天險城也未必聽從我的調配!蹦饺莶黄撇桓市牡恼f。
慕容雙月淡漠的笑著說“軍心豈會是一塊兵符能夠撫平的,倘若大哥做事能夠讓人心悅誠服,眾將士自會聽從你的調配,凌將軍當然也不會例外,是不是凌將軍?”慕容雙月問道,身后的凌依歷時單膝跪地回答道
“臣自當輔佐大殿下攻取天險城!”
眼前的慕容襲風笑了笑說“好,我也累了,不破去準備下明日便啟程吧!
“兒臣遵旨。”慕容不破說著狠狠的瞪了慕容雙月一眼,轉身離開。慕容雙月身后的凌依也接著說“臣也告退了!
慕容襲風點了點頭,凌依看了看眼前的慕容雙月轉身離去。二人走后,書房中只有慕容雙月和慕容襲風以及幾個貼身的隨從。慕容雙月依然站在原地并不說話,慕容襲風卻有些擔憂的看著眼前的慕容雙月,從座位上起身來到她的面前說
“雙月,你是否怪父皇無緣無故就調走了你身邊的大將和部隊,奪了你的兵權?”
慕容雙月看著眼前年邁的慕容襲風說“愛將兵權都是父皇封的,只要西國不再需要我來擔當父皇想要什么時候收回我都沒有異議,只是女兒實在不明白為何要去打天險城?”
慕容襲風略微嘆氣,發角斑白的白發使得他看起來那么蒼老,他看著眼前的女兒心中萬分內疚“若是雙月是男兒身,這皇位我根本不用苦惱,只是你畢竟是女兒身,這個位置若是傳到你身上未免過于沉重,父皇已經時日無多了,若是在不快點抉擇恐怕真的要交給你。”慕容襲風說著干咳了幾聲。
“父皇說什么時日無多,您要長命百歲的,女兒的權也好,將也罷都隨便父皇調配!蹦饺蓦p月有些緊張的說著上前去扶慕容襲風,慕容襲風擺擺手轉身看著眼前的慕容雙月說
“這上天給了我雙月絕世的容顏,父皇怎么忍得你孤寂一生。日前御醫已經說過我的身體最多挺不過明年這個時候,此番既然你大哥有意要試一次我就給他次機會,若是他確實沒這個本事,也就罷了。我把這個位置留給天鴻,天鴻性格溫馴,沒什么擔當,就由雙月你來輔國,他日廢立之事就交由你,只是我大西國不能被楚韓所吞,這是父皇唯一的請求!蹦饺菀u風說著,慕容雙月卻搖頭說
“父皇你不要說了,您不會有事的,女兒答應您無論什么事都以西國的社稷為先!蹦饺蓦p月說道。
慕容襲風點了點頭,回過神才說“我與楚蒙斗了一輩子,終究還是沒分出個勝負。我累了,雙月也回去休息吧,你的身體從云杉城回來一直不太好!蹦饺菀u風的話慕容雙月當然明白,她明白眼前父親的憂思,慕容襲風視自己如珍寶,卻不得不把整個西國的重擔壓在她身上,想到這慕容雙月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走在花園中,慕容雙月百感交集。慕容襲風從來都是對自己毫無保留,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自己的父皇已經患上了不治之癥,而自己時至今日才知曉。
“嘿。。。。。哈。。。。。嘿。。。。。哈。。。!
樹林中傳來有規律的呼喝聲,慕容雙月走近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麟兒,在干什么?”
亭子旁邊,一個身著白色長衫金色圖案的孩子滿頭大汗揮著木棒,聽見聲音回過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到慕容雙月更加明亮,收起木棒跑了過來
“雙月皇姐,你來了,我正有問題要問你!闭f著孩子放下手中的木棒,從亭子的桌子上拿起一本書跑了過來才說“皇姐,書上明明說兩軍交戰,天時地利人和,可是為什么后面又說以弱對強,以強克弱,麟兒不懂。”孩子指著書中的文字認真的問。
慕容雙月輕輕的擦干他臉上的汗水,微笑著說“先生沒有教會麟兒嗎?”
“先生說的晦澀難懂,空有道理我還是不懂!焙⒆诱f著看了看慕容雙月“三皇姐是我們西國最聰明的人,那些先生也望塵莫及,所以麟兒才問您啊!
慕容雙月摸著他的小腦瓜,看著周圍的花叢說“軍隊是人不是樹,自然是活動的,教條記得再熟不會活用也是無用,同樣的方法未必什么都適合,要依據當時的情況而定,我這樣說麟兒懂了嗎?”
孩子猛然想到什么,點頭說“還是皇姐厲害,我懂了。那么我去練劍了,還有三十下沒揮完。”眼前的孩子就是慕容家最小的皇子慕容麟,慕容麟拿起木棒回頭說“聽說韓國的蕭墨軒不僅智謀超群,武功也是出神入化,而且皇姐也認識他,能不能讓他來教麟兒武功?”
慕容雙月看著眼前的慕容麟悉心一笑“鬼靈精,蕭墨軒是韓國的將帥,又怎么會來我們西國?”
“皇姐不是他的朋友嗎?我只想學個一招半式!蹦饺蓣胗行┦涞恼f。
“倘若有機會,我一定請他來教你。”慕容雙月說著看向遠處的空中,若有所思。
傍晚,夕陽下所有的事物都似被涂上一層血一般的紅色,太陽半掛在天上。幾個人架著中間昏迷中身著黑色披風的人來到城門前,城門上大大的三個字‘臨湖城’。城門守衛森嚴,其中一人說
“嚴語,我們是不是要進城?”
嚴語看著眼前的情形想起之前蕭墨軒的囑咐,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不進去我們要去哪休息,少爺現在整個人昏死過去,傷好像越來越重了。胡八道,你可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眼前的胡八道看著城門上的守衛神色凝重,卻聽見“我家就在附近,我看我們先去我家落腳吧,家中剛好只有個小妹。”
“路一,你不是在靈都當差,怎么會?”嚴語問道。
一行人正是從南湖灣逃走的蕭墨軒和他的隨從。此刻蕭墨軒整個人昏迷著,正在猶豫的時候路一開口說
“我那個妹妹比誰都難纏,原本以為把她扔在老家比較安全,誰知道這里都有戰火。剛好我也好久沒回來了,我們去我的住處!甭芬徽f著,幾個人都點了點頭架著蕭墨軒離開。
幾人來到城郊的樹林前,幾人看著眼前的樹林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路一,只聽見嚴語說“路一路大人你確定是這里?”
卻見到路一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這里。小過兒,快出來。”
很快就從樹林中晃出一個人影,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年齡,一雙大大的眼睛,嬌小的身姿,撇著嘴說“白癡大哥,你又回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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