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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音


  說著于墨軒整個人失去了意識,來人笑了笑說“我沒有看錯人,辛苦了。”說著手中金色的光芒閃現融進了于墨軒的身體,轉身看著還在彈琴的慕容雙月,笑著說“小姑娘的琴聲不凡,雖然能讓他靜下來,可是卻會加重你的傷勢,還是停下來的好。”

  慕容雙月看著來人的神態,年輕的臉上掛似乎有種看不穿的氣息和泰然,這絕對不是她平日里所見萬千眾人的樣子,眼前這個白發的男子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在這種時候及時出現,他的身份慕容雙月也猜出了幾分,看著于墨軒身體浮在空中,慕容雙月終于停止了琴聲,眼中只有于墨軒的身影。

  男人卻很自然的笑了笑說“今天有點事耽擱了,還好來的不算太晚。”他回頭看著不遠處的蕭亦玄笑著說“沒想到我選來選去,最終還是選了你蕭家的后人,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墨軒的資質和心性都是極為適合擔當這種沉重擔子的人,加上他體質特殊又奇遇不斷,就算是絕境也能轉危為安,我想這把劍交給他再合適不過。”

  不遠處的蕭亦玄點點頭,于墨軒的能力已經無可置疑了,只是想到蕭少軒的處境蕭亦玄不免有些無奈,他轉過頭去看了看云飛扶著的蕭少軒,蕭少軒捂著胸口,看著眼前出現的白發人,眼中滿是憤恨,他低聲說“云飛,我要離開這里。”

  云飛看了看他,又回頭看了看蕭亦玄,見蕭亦玄微微點頭,他才說“好吧。”說罷他扶著蕭少軒,與身旁的唐翎雪一起從原地消失,半夏看著三人離開,于墨軒暫時也沒有性命之憂于是回身說“大夏,我們也該走了。”

  大夏看著離開的三人,有些不悅的說“追上去也沒用吧,翎雪現在一門心思都系在這個男人身上,就算我們現在跟著去,她也未必肯跟我們回去。”大夏說著看了看眼前的白發男人,恢復了笑容說“再說,好久沒見到逍遙王了,我們連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好像不好吧。”

  白發男人看著兩人,微微一笑說“你們兩個小丫頭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月仙派不好玩了嗎?玄月看不到你們兩個開心果一定會心急如焚的。”

  大夏瞬間出現在逍遙王身旁說“月仙派什么都好,就是美人太少了,不過逍遙王您這么做實在過分,原來讓墨軒美人來這里的拿這把破劍的人就是你,弄的他這么慘,你于心何忍啊。”

  白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讓于墨軒來送信物的給蕭亦玄的逍遙王,逍遙王看了看還在昏迷的于墨軒才說“不凡之人都會有不凡的命運,向來如此,而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是墨軒的命運啊。”

  “哎喲,這家伙失控力氣可真大。”遠處銘熙摸著腦袋從花叢中坐了起來說,他回過神看到了眼前的逍遙王,先是一愣,接著站了起來看了看已經暈了過去的于墨軒才閉上眼睛嘆了口氣,看著逍遙王他也終于放松下來說“既然逍遙前輩來了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晚輩還有其他事要趕著去辦。”

  逍遙王點了點頭,銘熙撿起地上的青光寶劍,回頭看了一眼于墨軒離開了竹林,見他離開,半夏才來到逍遙王身前行禮說“逍遙前輩。”

  “行了,也不用行禮什么的了,你們兩個姐妹也該回去了,云杉城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留久了恐怕多生事端,這四劍的事月仙派最好不要牽扯其中,畢竟如今玄靈已經不在月仙派中了。”逍遙王說著。

  半夏和大夏互望了一眼,半夏才問“月仙派一向與世無爭,我和妹妹更是依照師傅的吩咐來辦事,今天來到這里也是機緣巧合,何來多生事端之說?”半夏疑惑的說。

  逍遙王笑著說“回去總是比在外面安全,按照我的話先回天隔山吧,墨軒的事你們不用擔心,他死不了的,要是區區魔性就能控制的了他,我就不找他來接蕭凌劍了。”逍遙王知道兩人擔心于墨軒,于是輕松的說。

  半夏看著還在昏迷的于墨軒說“唯一讓人想不到的卻是于公子竟然是蕭亦玄之子,既然于公子沒有性命之憂,您也來了這里,我們留下也沒什么用了。”半夏思索之下接著說“那我們也該回轉天隔山了。”

  “等等啊,小夏夏,墨軒美人他還昏迷,怎么也要告個別再走啊,就準你看云飛看那么久,不公平啊。”大夏說著被半夏拉走。兩人化作兩道光線消失在竹林中。

  逍遙王看著兩人離去,無奈的笑笑,才低下頭看了看于墨軒,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而此時卻聽到琴弦斷開的聲音,幾人回過神見到慕容雙月倒在琴上暈了過去。

  三日后,熹微的光線從窗戶中透入屋中,視線漸漸清晰,帶著劇烈疼痛于墨軒從昏迷中醒過來,可是這次的痛不同于之前那種被撕裂的劇痛,而是全身被無數針刺透的疼痛,清醒過來看著自己全身的繃帶才回憶起之前那場惡戰,坐了起來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氣才想起在他暈倒前清楚的看到慕容雙月彈著琴的同時嘴角滲出了血液,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了。

  “醒了?”

  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逍遙王出現在門口看著于墨軒說“鋌而走險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以你現在的狀況還是最好不要輕易離開鏡墨,我不說你也清楚原本你的魂識就比常人要弱許多,若是受傷過重身體承受的壓力也會超過別人許多。”說著逍遙王把手中的黑玉光鏡遞給于墨軒。

  于墨軒看著眼前的黑玉光鏡說“她怎么樣了?”

  “她的狀況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鏡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延緩她的靈魂被攝魂術所侵蝕,至于內傷并不致命,你可以放心,但是如今你父親和你的狀況卻沒那么簡單。”逍遙王看著他說。

  “逍遙王是想提醒我,我身體中的魔性已經迅速的擴大了吧。”說著于墨軒看著自己的右手上那些深紅色的紅線與之前相比又多了許多,他也能分明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那股不安的燥熱氣息,加上現在的自己心緒也一直有些煩躁不安,大概也是由于這個魔性的影響,而且他知道昨天自己有那么一段時間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要不是慕容雙月的琴聲忽然響起,讓自己稍微定了定心神,后果怎樣還真是難以想象,更糟的是如今蕭亦玄也被白落霜的天魔掌所傷,對于蕭亦玄這種武功修為深厚的人來說,這掌傷應該并不是大問題,可是魔性卻極為難除去,以至于逍遙王這種絕世高手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拔出他身上的魔性,想到這于墨軒低聲問

  “蕭前輩沒事吧?”

  逍遙王笑笑說“分明是你父親,哪來那么多靦腆?難道你仍然在意他當初用你來換水殤云,不顧你死活的事?墨軒,雖然你我認識的時間不長,我卻知道你絕非冷酷無情的人,外在不羈,可對于情誼你看的向來很重,不然你也不會在危急時刻以保住蕭少軒的性命為先了,他一心取你性命,可你還是念著你們血脈相連的情誼。”

  于墨軒無奈一笑,搖頭說“蕭少軒的事不提也罷,以他的個性恐怕這輩子都會對蕭凌劍糾纏不休,搞不好會生生世世煩著我,至于以前的事,我清楚自己的情況又怎么還會怨他,更何況他面對的是自己師弟還有弟妹臨死前的哀求,換了是誰都會動惻隱之心,既然我決定繼承蕭凌劍,這些亂七八糟的包袱自然也該由我接著扛起來了。”

  于墨軒當然明白蕭亦玄對自己的愧疚有多深,沒有藍兒沒有鏡墨自己現在也還是個癡兒,也許也不會有這么多的為難,可是當年蕭亦玄要是沒有棄自己于不顧,他也未必會遇到藍兒遇到鏡墨,這世界就是這么奇怪,不過既然自己已經是現在的自己了,那就有一些他必須要做的事,蕭少軒不明白,蕭凌劍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卻深深的明白,從鏡墨第一次和他提及四劍到自己被卷入藍兒白雪劍的紛爭的時候,他就明白四劍之爭是多么的陰暗和殘酷,也許正如辰木所言,能夠爭奪或者敢于爭奪四劍的人都是有能力之人,同時他們也為了這四把劍可以不擇手段。

  逍遙王見他能夠釋懷之前的種種,笑著點頭說“玄靈當年挑選他們幾個做為四劍之主必然有他的考慮,你不必為你爹擔心,這么多年他還不是一直扛著這些走了過來,相反你繼續不承認自己姓蕭,繼續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兒子,才是他最心痛。”

  “逍遙,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明白人情世故了,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鏡墨的聲音傳來“你這么看得起這個臭小子不如收他做徒弟算了,反正你到現在都一個徒弟沒有,不怕哪天你這個武癡練武到廢寢忘食不幸翹辮子了,沒人繼承你的衣缽?再說你不是已經把靈神絕傳給了這個小子?”

  鏡墨說的難聽,逍遙王卻絲毫不在意“我一個人逍遙習慣了,收徒的事以后再說吧。”逍遙王簡單的回答了,然后看著于墨軒說“不管怎樣,如今蕭凌劍已然奉你為主,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壓制住你體內的魔性,不然我就真的很快就要再找下一個接替蕭凌劍的人了。”于墨軒陷入了沉思。

  晚,淅淅瀝瀝的雨終于停了下來,先前空氣中的泥土味道已經完全消失,而竹林中恢復了寧靜,于墨軒站在屋子外面,見到辰木停在不遠處云杉樹的樹干旁邊,而慕容雙月就在旁邊彈奏著悠揚的琴聲,辰木察覺于墨軒走了過來,馬上迎了上去說

  “于。。。哦,不對是蕭兄終于醒過來了,當日奉命而來,雖然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可是蕭兄卻沒有介懷,反而是在緊要關頭出手相救,實在讓辰木慚愧不已,當天若不是蕭兄,此刻我已經是刀下亡魂了,此恩辰木永生難忘。”辰木抱拳說。

  于墨軒恢復了以往的笑容說“當時我都神志不清了,好在沒傷到辰木將軍,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大殿下交代了,如今云杉城的事也了結了,將軍不用立刻回靈都復命嗎?”

  辰木有些無奈,遲疑之下說“本來是要回去復命的,屬下奉命挑起云杉城各路高手與蕭兄的爭端,竟險些讓蕭兄失了性命,如今回憶起當日的情形,若是在有此等任務辰木寧死也不會再接,好在蕭兄如今看起來已無大礙,我也能安心的離開了,辰木在此欠下你一命,更是欠了一個大情,蕭兄不僅武藝卓絕,智謀過人,更是胸襟寬廣,辰木是真的為你所折服。”辰木的神情極為認真,這個辰木一看就是鐵錚錚的軍人,視死如歸絕不含糊,想必也是跟在楚玉杰身邊多年忠心耿耿才會被重用,想起先前他被白落霜牽制住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于墨軒就知道眼前這個辰木不是什么貪生怕死的奸詐小人。

  于墨軒還是笑著說“辰木將軍言重了,我不過一個不成器的浪蕩子,要是辰木將軍不嫌棄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辰木有些激動,于墨軒雖然此時算不上藍靈大陸的頂尖高手,但是他的其他方面絕對是這世上難尋的,見于墨軒這么說,他高興的說“這是自然!除非蕭兄不把我當朋友。”說著辰木與于墨軒面對面一笑,然后辰木想到什么,看了一眼慕容雙月接著拍了拍于墨軒的肩膀,小聲說“這位姑娘應該就是之前蕭兄身旁那位精通地理的能人異士吧?”

  于墨軒看著還在彈琴的慕容雙月,她的臉色還很蒼白,不過看起來比先前要有精神許多,如此他也稍微安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說“辰木兄眼力不錯,不過柳姑娘如今受了傷,蕭凌劍的事怎么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所以我也打算盡快回轉靈都為她療傷。”

  辰木笑了笑說“這位姑娘長的這么出眾,初見時我就奇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美麗的男人,前幾天見她換回女裝我才恍然大悟,先前聽說蕭兄身旁有位長的驚世駭俗的女子莫非就是她?真是艷福不淺。”

  于墨軒有些錯愕說“辰木將軍誤會了,我和柳姑娘只是普通朋友。”

  辰木神秘一笑“蕭兄不必解釋了,辰木明白,既然任務也算完成,蕭兄也安好,我也該離去了。”辰木說著抱拳道別。

  于墨軒也只好抱拳相送,辰木轉身離去,于墨軒卻不禁暗嘆,要是辰木知道眼前這個奇女子就是慕容雙月他又會是什么神情,想到這里于墨軒笑了笑轉過身,看著還在彈琴的慕容雙月。

  "你的傷已經沒事了嗎?"于墨軒問道.

  琴聲緩緩停了下來,慕容雙月抬起頭來看著于墨軒,修長的手指從琴弦上抬起,依然是那抹自信的微笑

  "逍遙前輩說內傷已經沒什么大事了,所以讓我有空就彈彈琴,說是對我們三人都有好處,尤其是你。"慕容雙月看著于墨軒的右手說著"上次你也是被他所傷嗎?"

  于墨軒看著她想到當日慕容雙月忍著傷痛彈奏的情景,她明知彈琴妄動會加重傷勢卻一心只想著于墨軒,而于墨軒也千方百計不想讓她也被卷入其中不想讓她在這里殞命,當時兩人的命似乎都懸在了半空中,可都在為對方著想,要是被楚蒙知道了不知道會降個什么樣的罪名給他,不過無論如何,此刻見她的臉上有出現了昔日的自信,于墨軒安心了不少,慕容雙月的琴聲的確能讓他感覺心緒安靜許多,得知如此她就一直在這里彈琴嗎,想到這里于墨軒笑著說

  "雙月殿下的琴藝可以說是曠世不能出其二的絕響,于墨軒一直都深信不疑。"

  "見你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我只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盡力一試,不過不管我的琴藝再怎么精湛,在蕭統領面前也還是太牽強了,如若不然怎么會在天險城被你擒住冷羽?"慕容雙月依然笑著,接著她頓了頓,眼神微動說"恐怕你的稱呼要改一改了,再自稱姓于只會讓蕭前輩更傷心,小的不聽話走了,大的又不肯認他這個生父。"慕容雙月說著視線看向于墨軒身后。

  于墨軒明白慕容雙月的暗示回過身,蕭亦玄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看上去身體似乎沒什么大礙了,只是望著于墨軒的眼神那么深邃,蕭亦玄這些年來一直在為十五年前的事耿耿于懷,妻子莫允兒更是因為念子心切生下蕭少軒沒多久就撒手人寰,而此時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就是因為喪子喪妻而對蕭少軒過分的溺愛,才會有這次的事發生,此時看著眼前的于墨軒,蕭亦玄百感交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昔日那個不辨人事的兒子會長大成人,更沒想過他會變得如此優秀,就算是身為父親也覺得眼前的兒子是那么耀眼,只是回憶丟下他的事,蕭亦玄便不敢奢望得到他的原諒,可是近在眼前,他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于墨軒深知蕭亦玄對自己的愧疚感,經過這么多事他也無法再介懷之前的事了,如果當時換做自己是蕭亦玄,也會做相同的決定,寧可自己痛苦也不想讓自己有懊悔的事,正如那日他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殺了蕭少軒一般,因為于墨軒知道,如果他真的殺了蕭少軒自己一定會后悔,想到這里他坦然的看著蕭亦玄說"從今天起我的名字叫蕭墨軒,那個傻子于墨軒也隨之不存在了。"

  蕭亦玄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于墨軒,應該說是此刻的蕭墨軒,蕭墨軒很自然的笑了笑說“父親。”蕭亦玄笑著點了點頭,慕容雙月微微一笑,又彈起了悠揚的琴樂。

  深夜,一輪圓月高掛于空中,一個道影子出現在云杉樹下,他極為珍惜的撫著樹干,嘴角微微上揚,略微側身說“原來你也在這里。”

  此時,一道白色的影子瞬間出現在不遠,看著眼前的人影說“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我還真記不清了,不過你還是沒什么變化,這次怎么有空跑來云杉城?”

  樹下的影子轉過身來,不羈的輪廓,隨意的笑著看了看眼前的人說

  “除了你的武學你還能記得什么?再說,云杉城你逍遙王能來,我當然也能來,只不過我來不過是聽了一個傳說,想來看看這棵神樹是否如傳說中一樣。”男人說著轉身仰望著枝繁葉茂的樹,接著說“剛剛這里是何人彈琴,逍遙王可知道?”

  逍遙王想了想說“你說那個丫頭啊,這孩子的確是個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奇女子。”逍遙王笑著說。

  男人看著云杉樹微微一嘆“沒想到這藍靈大陸上有人能夠彈奏出這么沁人心醉的琴聲,看來我這趟來的一點不虧,就是不知道與傳說中的天音相比又如何。”

  逍遙王看著眼前的男人說“樂癡就是樂癡,這世界上能吸引你的除了音樂還有什么?要是我猜的沒錯,你口中的那個傳言也和音色脫不了關系。”

  男人卻不介意逍遙王的說辭,而是認真的說起來“傳說種這棵云杉樹的女子名叫望弦仙子,此女子彈的出一手天音琴瑟,而她臨死前一直在這里彈琴,所以她的最后的精氣全都與這棵樹融為一體,有傳言說這聲音有時候會在這里回蕩,我只不過想聽聽這傳說中的天音,就趕來這里,先前我才接近竹林就聽到琴聲悠揚,起初我還以為真的是神樹所回蕩的琴音,可是我剛剛在這附近觀察了半天也聽不到聲音,我才知道不是云杉樹回蕩的聲音,而是有人在這里彈奏。”

  逍遙王聞言有些在意,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問“你就是為這位望弦仙子而來的?”

  男人接著說“是啊,我真的很想聽聽所謂的天音。”

  逍遙王無奈一笑,接著說“我來這里許久了,也沒聽見這樹中傳來音樂,還有人比我住在這里更久也從沒聽說有什么聲音從樹中發出,不過你若想聽剛剛彈奏那人彈琴,我倒是能夠滿足你的愿望。”

  男人頓時來了興致,轉過身來說“你何時變的這么大方了?等等,莫非是有所交換?”

  逍遙王泰然的笑了笑說“不愧是妖君,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對這位望弦仙子的事很有興趣,你把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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