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狀況頻發
賈詡神秘莫測的一笑,反了將呂布一軍:“依主公對楊義山的了解,你認為他會怎么做?”
“此刻他們已經成了孤軍,依我對他的了解,他和姜敘估計會退兵吧,然后和甘寧兩面夾攻白水關”呂布一點也不遲疑,好整以暇的。
賈詡歪了歪頭:“當初咱們攻打劍閣的目的,就是為了扼住入蜀的咽喉,如今看來,咱們倒是誤入了劉焉的圈套,暗地里幫了他一把,至于主公說楊阜會退兵,我想他肯定會退兵!”
呂布忽然雙臂伸開,揚起頭來,一臉陽光地對賈詡道:“老師,其實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目的就是為了讓劉焉和東州士族拼個魚死網破是吧?”
賈詡拿起一壺酒,給呂布斟滿,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咳咳.....主公越發的有遠見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哇,我這把年紀,恐怕不久就要濕毒入骨,咳......”賈詡聽到“老師”這個名詞,突然笑了笑,一臉的感懷!
呂布一屁股跪坐在賈詡的面前,揉了揉有些發黑的眼圈,也不知是哪種徹夜辛苦所導致的,當下憂心忡忡的說:“若我得了天下,老師必是百官之首,這是你我之間的承諾,您要保重身體才是。”
“十年,十年之后,恐怕我就不能效命了!”賈詡用手拂了拂地圖翹起的卷邊,邊緣有些灰污,看來時常被人翻閱。
呂布默然,埋頭陷入沉思,如今的賈詡已經越來越老,他不像黃忠,黃忠的年紀雖然和他一般大,但黃忠常年習武,征戰沙場多年,身體比一些年輕人還要硬朗,而賈詡只是一介文士,越老身體就越會差。這一直都是呂布比較頭疼的問題。
“這次南征的時間有點長,眼下前線張魯雖然按兵不動,暗地里小動作可是增加不少,咱們應該快點到前線去!”
呂布點點頭。漢中的熱戰是魏延和甘寧他們主持的,水面下的冷戰卻沒人主持,如果呂布和賈詡要盡快趕到褒城,負責漢中之戰的冷戰。所謂的冷戰,指的是敵我雙方在戰場上進行暗殺、勸降、用間、施計。只要能贏得戰爭的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絲毫不必戰場輕松,呂布他們之所以留在下辯,就是想看一下姜敘奪取劍閣后益州的反應,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一切如同賈詡算計的那樣。
現在從全局去俯瞰,益州的士林門閥當真是盤根交錯,混亂不堪,從現在掌握得情況來看。益州士林自成兩派,一方支持劉焉,以龐羲、王累為首,一方與劉焉相互利用,以黃權、李恢為首,雙方明爭暗斗,你爭我奪,打得不亦樂乎,呂布無時無刻都在想,以后奪得西川。他絕不會像劉焉這樣去遷就他們,若是識時務,呂布將毫不猶豫的去扶持,若是不識時務。呂布就會來一次大清洗。
賈詡捋髯道:“主公,隴縣最近的事情,仲德都跟你說了?”
“恩。收到了書信,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
呂布和賈詡率大軍出征,后方一直都是程昱和陳宮聯合處理,最近漢陽郡到處都發生著一些士林門閥吞并百姓土地的事。事情發生后的第一時間里,程昱就把這個情況差人給呂布做了匯報,雖然呂布嚴令禁止豪強不得兼并百姓的土地,但還是有移些士族有點不安分,仗著呂布出兵在外,就在后方搞一些小動作,豈不知這一切都在呂布的掌握之中。
賈詡一直感覺,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默默地在隴縣底層流動,他很微弱,卻很頑強,即使呂布三番四次的打壓,賈詡仍舊有種他從不曾消弭的預感,尤其是有豪強兼并土地的幾件事,更讓他有這種強烈的印象。
“先生,你對此有何看法!”
賈詡拿起一直狼毫筆,有節奏地敲擊著桌案:“我有兩個懷疑對象,他們是這件事的幕后推手!”
其實呂布早就想到了,但事務繁雜,無暇細想,他決定把這些事交給專業人士來思考,當下注視著賈詡,等待著他的下文。
賈詡繼續說道:“能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兼并戰爭,四郡之地只有兩個世家可以做到!”
呂布手中凝重地敲擊著幾案,示意賈詡繼續說下去。
“比如李家,還有姜家!”賈詡渾濁的雙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仿佛毒蛇蓄勢吐信:“李家在隴西根深蒂固,勢力遍布整個西涼,若是李家在幕后做推手,恐怕整個西涼的土地不久就會變成他們李家的,而且李家也有這個實力;至于姜家的話,可能性更大一些,如今姜家有兩個將軍,又有楊義山這個表親,還有漢升這個親家,算得上是水漲船高,如日中天,有時候權利越大,野心就越大!”
“嘴臉不一,人心難測,看似一件普通的事情,卻蒙上了神秘的面紗,背后正隱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說道這里,賈詡站起身來,沉靜地在帳內來回踱著步子,右手的拇指與中指一會兒揉著兩側的太陽穴,一會兒又在半空中揮舞,嘴里喋喋不休:“惜花者,人自迷......若是他們能一直的安靜下去,我們將會毫不猶豫的扶持,可他們若只是貪念片刻的驚艷,將會換來不可彌補的代價,主公現在便可以修書,讓程昱秘密去查!”
他一直赤著腳在地上走,踩得地板“咯吱咯吱”作響,好幾次差點踩到呂布。呂布沒有打斷呂布,這是賈詡的習慣,每次他在思考的時候,就會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有的時候甚至還手舞足蹈,用炭木棍或毛筆在墻壁上隨意勾寫亂涂。
在去年,呂布一直在為是否和張魯開戰猶豫不決,賈詡就是這樣在呂布府里的花園一邊涂抹著,一邊說出了征討張魯的重要性,后來呂布終于堅定開戰的信心,而嚴夫人也不得不找人把花園重新粉刷一通。
“再回頭來看姜敘父子,他們好像出征前的這段時間有點疏遠姜家,主公,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呂布搖搖頭,根本不需要這回答,因為賈詡不會聽,他已經完全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雙目炯炯有神。
“意味著姜家肯定有動作,一邊是自己的家族,一邊是自己的主公,所以姜敘為難,不想摻和這件事!”賈詡說道這里,露出詭秘的微笑,他站起身來拍拍袖子,朝著呂布問道:“如果是姜家,主公該怎么做?”
呂布一手捏著桌案的邊緣,一手厭惡地摸了摸鼻子:“正如先生所說,惜花者,人自迷,貪戀片刻的驚艷,卻換來不可彌補的代價,我現在就修書一封,讓仲德將蝶兒和姜維的母親接到隴縣居住,待我回去查明真相后再做決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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