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魏延投效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魏延的府邸呈現(xiàn)一片喧囂,因為肉食還需要悶燉,呂布一行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閑聊。
這時候,黃忠從屋內牽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大概有八九歲的樣子。她有白白凈凈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整個面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或許是因為怕生,小女孩的眼睛里無時無刻的露出一絲恐懼。
黃忠將那么小女孩拉倒呂布面前,展顏道:“主公,這邊是小女,名叫黃舞蝶”
呂布看著黃舞蝶可愛的模樣,瞬間就想到自己的女兒呂玲琦,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逗弄黃舞蝶。
黃舞蝶巧妙的躲開呂布伸出來的手,畏懼的往黃忠的懷里竄了竄,黃忠慈愛的摸了摸黃舞蝶的發(fā)稍,久久不能言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忠忽然拉著黃舞蝶朝呂布跪了下去,低聲啜泣道:“某黃忠四十多年來,跪天跪地跪父母,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跪拜過,今日主公為了我黃忠不辭辛勞的改道南陽,就是讓我能看我女兒一眼,如此大恩,我黃忠今生無以為報,唯有效死命而。”
眾人也被黃忠的動作嚇了一跳,因為一般武將對主公行禮,要么伸手抱拳,要么單膝跪地,像這種雙膝叩拜的除了朝堂之上、拜天、拜地、拜父母外,一般很少發(fā)生。
黃忠的動作著實嚇了呂布一跳,驚得呂布跌落下席來,急忙上前扶起黃忠和黃舞蝶:“漢升,你這是何意?我如此做乃是我的分內之事,生于亂世,我等最在乎的便是親人,況且從南陽也不過是多走幾百里的路程而已,漢升如此做真是折煞我呂布了。”
旁邊的魏延哀嘆了一聲:“諸位有所不知,漢升老哥本是有妻兒子女的,可惜老哥的兒子不幸早夭,其妻也在其子死后辭世,只留得這一女與老哥為伴。”
聽到魏延的解釋,眾人心中頓時明了,怪不得一路上黃忠都沉默寡語的,當下眾人無不惋惜的看著黃忠,本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如今卻陰陽相隔,那個不嘆,那個不悲啊。
看到父親低頭擦淚,幼小的黃舞蝶忽然嚎啕大哭,伸出小手想為父親擦拭眼淚。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心疼。
呂布虎目微微泛紅,伸手將黃舞蝶抱起,輕輕的替她擦拭眼淚,環(huán)首對著眾人說道:“從今往后,蝶兒便是我的第二個女兒,我要收他做義女,倘若以后有誰敢傷她分毫,無論是誰,某誓必屠他滿門。”
呂布做出的這個決不是他一時興起,而是經(jīng)過他深思熟慮之后做下的決定,第一,當他看到黃舞蝶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呂玲琦,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第二,當他聽到黃舞蝶的身世后,瞬間就引起了他的惻隱之心,一股保護欲望由然而生,第三,這樣就可以得到黃忠更多的效忠。雖然有利用黃舞蝶的嫌疑,不過,呂布發(fā)自內心的想要保護這個可愛的小女孩。
黃忠聽后,大驚失色:“這如何使得,主公萬萬不可”
呂布瞥了一眼黃忠:“為何不可,莫非漢升看不起某家”
呂布的這句話,可謂是綿里藏針,頓時就使黃忠不該如何回答,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就證實了呂布那句看不起他的話,如果同意的話,黃忠總感覺這有一點逾越了。
甘寧見到氣氛異常尷尬,幾大步上前擁住黃忠,笑道:“漢升,你就答應吧,某家以后要是生個女兒或者兒子什么的,也要主公收其做干女兒或者干兒子。”
甘寧的一句玩笑話,瞬間就打破了沉浸的氣氛,頓時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黃忠也尷尬的撓撓頭,隨后朝著呂布正色道:“多謝主公,某以后定當生死相隨,不避刀槍。以報主公厚恩。”
“漢升嚴重了”呂布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黃忠的臂膀,示意他不必在意。
恰在這個時候,魏延的家仆端來了一盆一盆的肉食,魏延急忙招呼眾人坐下,隨后家仆又端來了各類酒菜瓜果。擺在了眾人面前。
一天沒有進食的眾人,面對著肉香四溢的豬肉,早已經(jīng)是**難耐了,不過看到呂布沒有動筷,眾人也紛紛逾越先吃。
看到眾人一副難受的樣子,呂布灑然笑道:“眾將士請舉杯。”
聽到呂布的吩咐,兩百多人窸窸窣窣的舉起手中的酒杯。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呂布,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呂布將酒杯對著魏延說道:“我們是不是要敬一下文長?若沒有文長的慷慨,我等何來這豐盛的酒宴啊”
眾人聽后,都覺得呂布說得有理,然后紛紛朝魏延敬酒,有叫將軍的,有叫文長的,有的叫魏大哥,雜七雜八的叫什么的都有。
頓時使得魏延已經(jīng)很紅的臉又變得異常血紅,仿佛能滴出血來一般,魏延尷尬的起身,舉杯對著眾人轉了一圈,朗聲道:“四海之內皆是弟兄,小小酒食,不在話下,某先一飲而盡。”魏延說完,就仰頭猛地一口,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魏延的豪氣頓時就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紛紛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隨后,一場豐盛的酒宴就此開始。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看到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趁魏延不注意,呂布朝黃忠使了一個眼色。
黃忠頓時明悟,起身對著魏延抱拳道:“文長,多謝你這兩年來對蝶兒的照顧,某在這里拜謝了。”
魏延見后,那敢讓黃忠拜,急忙起身扶住黃忠說道:“若是當年沒有黃大哥,那有今日的魏文長,大哥莫要折煞小弟了。”
黃忠低著頭,眼睛轉了轉,既然前奏已經(jīng)打好,那就直接切入正題。黃忠立起身說道:“本來已經(jīng)答應文長一起去投效劉荊州,但是我今日已經(jīng)另投主公,因此耽擱了文長的前程,某心中有愧。”
魏延無奈的嘆了一聲:“雖然未如約而至,想那劉荊州乃是胸襟寬曠之人,既然兄長已獲得明主,待兄長走后,我自去投靠了那劉荊州。”
黃忠聞言,搖了搖頭道:“文長,那劉荊州乃是漢室后裔,人稱八駿,乃是一名飽讀詩書之士,古人云:“人無信,則不立”,我等已經(jīng)失約,就算劉荊州胸襟在寬廣,我等在去最多也是做個校尉,這樣豈不是耽擱了一生,愚兄認為,文長何不與我一起投靠我家主公,我家主公現(xiàn)在被封為司隸校尉,分管三輔、三河一弘農(nóng),以文長的武藝定能在某家主公帳下獲得一個將軍之職。文長以為如何。”
黃忠這句話抽絲剝繭,將魏延投靠劉表的之后的前程與投靠呂布的前程做了一番比較。頓時使得魏延心里還真的覺得好像是這樣,自己已經(jīng)與劉表過了約定的期限,如果自己在去,估計真像黃忠說的那般,自己最多被封一個校尉之職。
看到魏延還在猶豫,坐在他身旁甘寧一把擁住魏延說道:“文長,漢升說得對,那劉表那能跟我家主公想必,你可知道我是誰?”
魏延不明白甘寧為什么這么問,當下反問道:“你是誰?”
甘寧嘿嘿直笑:“文長可聽過”羽箭射中,盡歸錦帆””
魏延聽后,立即驚座而起:“什么?你是錦帆賊?”
這錦帆賊,在荊楚之地可謂是威名赫赫,劉表上任之后,為了獲得民望,頻頻派兵前去清剿錦帆賊,然而每次都是失敗而歸,不僅沒成功不說,反而折損了許多兵馬,要說這荊楚之地那伙賊寇最兇,當屬這錦帆賊,那伙賊寇最惡,當屬葛陂賊,那伙賊寇最滑,當屬巴陵水賊。想不到今日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漢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錦帆賊。
看到魏延的反應,甘寧郁悶的喝了一口酒:“不錯,某便是錦帆賊的首領甘興霸,然而主公沒有嫌棄某的出身,封某做了裨將,文長若投靠我家主公,最不濟也能和某一樣做個裨將,總比去做那個校尉強。”
看到魏延有所松動,呂布知道改自己出場了,當即起身朝著魏延拱手道:“文長,我等皆是武人,我就直說了吧,亂世將起,某想邀請文長與我共相大事,于這亂世之中博得一席之地,他日大事若成,定能封侯拜將,名垂青史,文長以為然否?”
呂布都如此說了,如果自己在矯情,就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了,魏延當即單膝下跪道::“某愿奉呂布為主,肝膽相隨,永不言叛。”
“哈哈”呂布大笑幾聲,環(huán)首看了眾人一眼,笑道:“某若得到文長相助,勝過十萬雄兵啊”。
呂布言罷,幾步上前扶起魏延說道:“某現(xiàn)在就封你折沖校尉,若以后立下大功,在另行封賞。”
魏延大喜過望,跪倒在地,稽首頓拜:“寫主公,延必然誓死相隨,馬革裹尸在所不惜。”
看到大事已,甘寧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兄弟們,主公今日不僅收了一個義女,還獲得了一員悍將,可謂是雙喜臨門,我們一起敬主公。”
錦帆賊眾紛紛起身朝呂布敬酒:“恭喜主公”
呂布扶起魏延,舉起手中的酒杯:“多謝眾弟兄”,隨后仰頭一飲而盡。
ps:這一章,是不是有點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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