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調(diào)離洛陽
豎日,陣陣秋風,吹散云霧
天空呈現(xiàn)一片湛藍。
西涼大營南寨
西涼軍除了守城的士卒外,全部屯于洛陽城外,而并州軍屯于洛陽城北,西涼軍則屯洛陽城南,另外西涼軍又設(shè)了兩個柵寨,一座東寨,一座西寨,兩寨互為犄角之勢,而賈詡正是東寨中郎將牛輔帳下的功曹從事。
牛輔,在董卓進軍洛陽的時候,令他屯兵于安邑,用來威震三輔之地,在董卓進入洛陽之后,有感于人手不夠,于是將他調(diào)離安邑,來到洛陽聽用。
西涼軍西寨
主帳之內(nèi),牛輔此時正與他帳下的各個將領(lǐng)在喝酒,正喝得興起的時候,賬外忽然傳來人荒馬亂的聲音。
“報”,正當牛輔想要差人查看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守寨門的軍侯慌忙的掀開帳幕滾了進來。對著主位上的牛輔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將軍,呂布領(lǐng)軍來了”
“什么,呂布領(lǐng)軍來了?”牛輔猛的起身,驚懼的失聲大喝。
呂布的勇武,眾人有目共睹,當初他一人鑿穿西涼十萬,殺得西涼軍血肉橫飛,使得現(xiàn)在西涼軍聞呂布名而盡皆膽寒。牛輔聽到呂布居然領(lǐng)兵前來,還以為呂布是要來攻打他,頓時急的牛輔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哪里抓耳撓腮。
坐在帳內(nèi)第二排最后一個席位的賈詡聽后,并沒有顯出一絲紊亂,頗有世人皆醉,唯他獨醒的味道,詭譎的雙目不時泛出智慧的光芒。
稍動腦子的人都知道,呂布現(xiàn)在投靠于董卓,他來肯定有別的事,怎么會是來攻打牛輔的,看著一群群聞風喪膽的西涼諸將,賈詡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從董卓進京后,西涼軍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雄風,每日皆沉迷于酒色溫柔之鄉(xiāng)。賈詡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換主了。
正當牛輔急的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又一名親衛(wèi)掀帳而入,對著牛輔跪地稟報:“報將軍,有呂布書在此。”
牛輔聽后,急忙上前,一把奪過親衛(wèi)手中的竹簡,然后快速展開,細細打量里面的內(nèi)容。看完之后,牛輔皺了皺眉,目光瞟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賈詡。
感受到牛輔投來的目光,賈詡抬頭對視了過去,顯得不明所以,眾人看到牛輔的目光瞟向賈詡,眼光也紛紛投了過去。難道呂布前來是為了賈詡?
牛輔上前一步,笑瞇瞇的盯著賈詡問道:“文和,你是不是得罪呂布了”
賈詡聽后,疑問道:“大人,何出此言啊。”
牛輔揚了揚手中的竹簡,道:“呂布書中說道,他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如果沒有莫大的仇恨,他豈能說出這般狠話。”,牛輔說完,目光就死死的盯著賈詡
賈詡看著牛輔的目光,就知道牛輔已經(jīng)放棄自己了,心里頓時一陣失落,如果沒有他賈詡,他牛輔豈能有這一天,在失落的同時,心里也在沉思,自己肯定沒有得罪過呂布,他來尋自己到底有何事?不過關(guān)乎自己性命的事,管他是好是壞自己也要小心。
當下不卑不亢的詢問:“那呂布可曾說原因何在?”
牛輔冷笑一聲:“他說你前些日子在洛陽城,酒后敗壞他的名聲,如今他要來捉你問罪,文和啊,如今呂布在岳父哪里如日中天,我怕是保不住你了”,牛輔說完,可伶的看著牛輔,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賈詡聞言,心中冷笑:“無能為力,我看你是懼怕呂布吧”,不過當下他也不反駁,只是在哪里自飲自酌,他如今已經(jīng)對牛輔失去了希望,就憑一份書信,就要一副將自己獻給呂布的樣子,這如何不讓賈詡失望,不過賈詡敢肯定,這呂布肯定是為了自己而來,為什么?賈詡在心里分析出了無數(shù)個猜想,其中殺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唯有想要收服自己,才是才是最大的可能。
只是賈詡有一個疑問,自己在西涼軍中一直蟄伏,不露山不露水,做好分內(nèi)之事,聲才不顯,這呂布到底在何處得知自己的,難道這呂布真的有識之明呼?
牛輔看著一言不發(fā)的賈詡,以為他是默認了,當下冷哼一聲,朝賬外喊了一聲:“來人啊,將賈詡綁了,交給呂布處置”
隨著牛輔一聲令下,從賬外涌來一波士卒,迅速的將賈詡五花大綁,然后押了出去,賈詡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任由士卒將他綁了。
呂布手提方天畫戟,胯下嘶風赤兔馬,提綹在牛輔的營寨前來回走動,赤兔馬每走一步,踏起的馬蹄聲都重重得敲在守門士卒,以及在營內(nèi)嚴正以待的西涼士卒的內(nèi)心。
只見呂布身后立有二將,分別是手持大刀的高順和手持銀槍的張繡,二人身后排著一列列的黑甲士卒,約有一千之眾。
那些士卒全身黑甲貫體,只露出一雙雙冷冽的眼睛,他們腰間均挎著長刀,身背弓弩,手握一支黑漆嘛呼的鐵槍。人未動,其氣勢也讓西涼大營內(nèi)的士卒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己方只有近千人,對方有幾萬,這群甲士也全然不懼,仍目光兇狠的看著西涼大營內(nèi)的士卒。
見里面還沒有動靜,呂布手中長戟一揚。
“陷陣~”
看到呂布揚起方天畫戟,陷陣營的士卒立馬發(fā)出一片虎豹般的嘶吼,頓時震得西涼大營周圍山林里的麻雀亂飛,走獸遁走。
真正的軍中勇士,只是一聲吼,那濃厚的殺氣,亦足以撼動千軍萬馬。
反觀西涼軍,他們手握長槍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fā)抖,皆恐懼的看著呂布與他身后的陷陣營。
如果西涼軍面對的不是呂布,早就沖上去把這群叫囂的士卒剁為肉泥,可領(lǐng)軍的人偏偏是呂布,那個讓他們又俱有怕的人。
正當呂布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就見西涼大營內(nèi)迅速散開一條通道,一個比董卓還要雄壯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牛輔。
對于牛輔,呂布并不陌生,他知道牛輔是董卓的女婿,頗得董卓的信任,本來被董卓派到安邑,用來威震三輔之地的關(guān)東豪強與地主,后來董卓掌控洛陽,感覺到人手不夠用,就將牛輔調(diào)離安邑,令段煨接替牛輔的位置,于是牛輔便來到洛陽。被董卓封為了中郎將,屯兵于洛陽城外,與董卓的侄子董璜一起掌控洛陽城的禁軍。
牛輔看到呂布一身金甲,面容威儀,身材高大,威風凜凜,心中有所畏懼,再看他身后的陷陣甲士,更是下的心驚膽戰(zhàn)。
牛輔干咳了一聲后,強擰出一絲微笑對著呂布說道:“呂將軍,今日來我大營,不知所謂何事啊。”,對于呂布,牛輔不敢掉以輕心,一來呂布的武藝讓牛輔感到畏懼,二來呂布掌控著十萬并州軍,連董卓都有點畏懼,更何況是他,三來呂布現(xiàn)在頗得董卓的青睞,與呂布為敵頗為不智。
呂布對于董卓的這個女婿也不敢大意,像李傕、郭汜、樊稠、張濟等,都是牛輔手下的校尉,可想而知,牛輔在董卓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呂布立即翻身下馬,朝牛輔抱了抱拳,面色微怒道:“牛將軍,某昨日聽人說,你帳下的一個功曹在洛陽城里嚼我的舌根子,某家聽后,實在是怒不可遏,今日特來討要此人。”
牛輔聽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回頭拍了拍手。
然后,就見賈詡被士卒五花大綁著推了出來。
牛輔看著呂布展顏道:“奉先,是此人否?”
呂布看著賈詡冷哼一聲:“不錯,正是此人。”,呂布雖然面色寒冷,心中卻早就暗自竊喜,他雖然不太了解賈詡,但卻知道賈詡的心性,賈詡之所以稱為‘毒士’,就是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無論是什么計策都能設(shè)得出,如今牛輔卻將他綁了拱手獻于自己,這已經(jīng)觸犯了賈詡的底線,這如何不讓呂布竊喜。
賈詡聽了兩人的對話,譏誚一笑:“呂將軍居然能認識在下,這不知道是在下的榮幸呢,還是不幸”
呂布聽后,瞟了一眼賈詡,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口舌之強,給某帶走”
后面的高順聽后,大手一揚,立即從后面涌出幾個陷陣營甲士,將賈詡押回己方陣營。
呂布見后,笑瞇瞇的盯著牛輔說道:“多謝將軍了”
牛輔揚了揚手道:“哎,奉先不必客氣,本來想日后與將軍痛飲三百杯的,可是過些日子奉先就要離開洛陽,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與你相見”
呂布聞言,眉頭皺了皺,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要離開洛陽了,這牛輔真是是怪異。當下詢問道:“我要離開洛陽?誰告訴你的?”
牛輔走動了幾步,回頭笑道:“我已收到消息,岳父好像要讓將軍駐守滎陽。”
“讓我駐守滎陽?”呂布眉毛徒然一揚,這董卓居然將自己調(diào)離洛陽,駐守滎陽,他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用意,而且記得前世,駐守滎陽的是徐榮,如今變成了自己,這其中包涵了什么意思,呂布想不明白白。
牛輔看到呂布一臉迷茫的模樣,心中一陣冷笑,想不到你呂布也有今天,先前不是很狂妄嗎?至于董卓調(diào)離呂布的事,牛輔還真沒有欺騙呂布,在昨日牛輔到相國府議事的時候,眾人商議良久之后才提出來的,至于目的,李儒沒有說明。
牛輔雖然心里這么想,不過臉上卻裝作恭維的神色:“奉先武藝超群,我想用不了多久,岳父就會將你調(diào)回洛陽的,至于那執(zhí)金吾之職,奉先也可能也不能擔任了。”
呂布聽后,并沒有說話,只是朝牛輔抱了抱拳,隨后微夾一下馬腹,赤兔馬感受到主人的心情很不佳,嘶鳴了一聲后,載著呂布沖了出去,之后踏起了一片灰塵,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高順與張繡見后,對視了一眼,隨后領(lǐng)著陷陣營的士卒押著賈詡跟了上去。
牛輔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露出了絲絲冷笑,呂布一直是他們并州諸將心中的毒瘤,因為呂布的威望就像瘟疫一樣,從并州軍傳播到了部分西涼軍中,當聽到董卓要將呂布調(diào)往滎陽的時候,他們別提多高興了。
牛輔冷笑一聲,轉(zhuǎn)身看著后面的諸將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喝酒。”
......
遼闊原野上,赤兔馬四蹄翻騰,載著呂布瘋狂的馳騁。
風,像刀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在呂布的臉上,感受到冷風的侵襲,呂布的腦袋漸漸的變得清明。
他實在想不明白,董卓為什么要將自己調(diào)離洛陽,難道他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呂布感覺,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了。
上一世,直到董卓身死,自己也沒有離開他半步,如今自己才投到他的帳下,他就將自己調(diào)離洛陽,這其中的詭異程度,讓呂布不得不小心。
呂布感覺,自己現(xiàn)在真的很渴望一個謀士為自己出謀劃策,賈詡,現(xiàn)在自己還不能動,到底誰呢?
呂布的腦袋突然快速的運轉(zhuǎn)起來,想了許久之后,忽然一個人的名字閃了出來,那個曾經(jīng)設(shè)計害自己兵敗的士子、那個病懨懨的酒鬼。
不過,此間先將賈詡的事情解決了在說,至于董卓調(diào)自己到滎陽的事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離董卓較遠,那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干自己的事。
而且,自己正好要去一趟揚州。
想到這里,呂布頓時心中一片豁然開朗,然后揮鞭朝并州軍營疾馳而去。
ps:腦袋都想疼了,今天書評有一個大神給評論了,我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背景要設(shè)定好。我會在后面慢慢改掉這個毛病,最后,求收藏,求推薦。拜托了
(https://www.dzxsw.cc/book/102470/541016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