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姬家祖墳山
一個家族、宗門想要在大荒世界立足,定然要有一塊不停產出資源的地,這才能保證家族、宗門長長久久存在。
所以,對于流亡在外,失去了自己的領地的修士來說,其實是很悲慘的,他們往往不能重新奪回自己的領地,也就無所謂家族興旺、修士一茬接一茬的出現了。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說散修。他們就是這么一群沒有地盤的修士,說好聽點是周游天下的浪子,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四處流浪,無處為家。
不過,還是有修士成為散修,更有一些散修實力高強,天下聞名。他們追求自由,不希望被家族或者宗門絆住了他們前行的腳步,喜歡孤獨的浪跡天涯,永恒的追求天地間神秘至極的終極奧秘。
而不出意外的話,李杰要走上的就是這么一條道路了。披星戴月、闖蕩四方、餐風飲露、瀟灑自由……
當然,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未來的路還很長,沒有人可以預料到自己的將來,即使是大荒世界里以預測、卜卦為主的天機宗,都不敢肯定地說,能看透一個人的未來。
姬家已經被滅族整整十年,現在早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它的存在。除了姬家逃亡在外的修士,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重振家族,而祖墳山就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李貴通過小桃知道的這一個據點,正巧經過姬家的祖墳山,便和特使畢喜擬定了協議,來到祖墳山走上一遭。
當年李家滅掉姬家,卻遍尋無寶,遺憾至極。如今聽說有這么一個可能,順道來看看也是理所應當的。
風刀刮在臉上的力度慢慢減弱,飛梭停了下來,眾弟子張望,便見一座石碑林立的矮山,在眾多巖石裸露的山丘之間極為顯眼。
這就是姬家的祖墳山,從第一任家族就延續下來的祖墳山,綿延百里,寸草不生。
它高五十來丈高,植被稀疏、巖石裸露、顯得有些蒼涼,也有些平凡。從此就可看出,此地靈氣并不濃厚,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一座普通的山。
山上灰白色石碑密密麻麻林立著,山頂更是突兀的豎著一塊金碑,金碑上雕刻著繁復的古篆銘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從這密密麻麻的石碑就可以看出,當年姬家的繁榮。可奈何時間流逝、歲月打磨,多么龐大的一個家族,最終還不是落得家破人亡、傳承斷絕的下場?
據說姬家第一任家主是一位地位低下的凡人奴仆,不知為何得了機緣成功修仙,他死去之后,就葬在這祖墳山中,那塊金碑就是他的墓碑。
悲哀的是,修士很少有壽終正寢的,這里大多數石碑之后的土丘都是衣冠冢,而他們的肉身,早已經化作了別人修仙路上的一塊墊腳石,消散在天地間某一處的泥土里。
姬家早已經滅亡了十年,祖墳山自然成了無主之物。
若是凡人在此,定然把那金碑拔了敲碎換錢。只是對于修士來說,這么大的一塊金子,其實和石頭沒有什么差別,它才能安然無恙的豎立在此。
李鈺輕咳了一聲,盯著飛梭上的所有李家修士,心中閃現出一抹自得。如今李家能有如此之多的修士,他在其中可出了不少力。隨即負手肅容道:
“幾天前我們得到消息,姬家的余孽不自量力的在他們的祖墳山設置了一個據點。而我們恰巧路過此地向洛河城而去,就順路過來摧毀他們。在這里面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喪命的危機也可能會出現。但是!作為我李家的修士,你們怕嗎?”
“不怕!”修士都有血性的,哪里肯隨隨便便就認輸?何況對于曾經的手下敗將?而且李鈺用到了“順路”這兩個字,透著一股濃濃的看不起姬家的意味在里面,自然一個個興奮地大吼起來。
李鈺嘴角一勾,滿意的點點頭,伸出雙手壓下眾人的驚呼聲,道:“很好,這一次摧毀據點之后,每人記十分。參加玄元大賽的參賽修士選拔賽,上了一場的記十分,可以累積!”
“是!”聽到有積分獎勵,李家的弟子更是興奮了,有些猴急之人早已經將自身的法器拿了出來,欣喜之情流露于表。
大荒世界里,不論是家族還是宗門,大多實行一種制度,那就是積分獎懲制。完成宗門的任務得到積分,積分可以在家族和宗門內交換一般外面無法得到的好東西。對于有著大量修士的家族或宗門來說,這是一種非常好的分配資源的方法。
李杰聽到這里,倒是有些惋惜,畢竟他就要離開李家了,那十分也就拿不到手上,積分這東西是實實在在能到他手上,不會被人克扣的,他能不惋惜么?
李鈺并沒有將飛梭降落于地,眾人也就只能靜靜等待。只見李鈺動了,他御劍飛行于半空,右手握拳,五指漸漸松開,一個巨大的靈力手掌在空中顯現出來。李鈺動了動手指,那靈氣構造成的巨掌也同樣動了動。
坐于李杰前面的一位高瘦弟子突然興奮道:“家主這靈力運用的果真不錯,單單是凝聚一個手掌,就已經接近有實體了。看,家主在拔墓碑!這是做什么?要破壞他們祖墳,一拳下去不就行了?”
只見李鈺按照一定的規律將一塊又一塊普通的墓碑拔出來,他神色嚴肅,一言不發,仿佛在做件極為嚴肅的事情,以致于眾弟子紛紛噤聲,生怕自己的說話聲打擾了家主。
李杰則是好奇,姬家為何要選擇土葬?大荒世界土葬的葬法其實比較少,大部分都是主動或者被動的選擇火葬。
因為有很多修士跑去刨別人的墳,然后取出尸體來煉成傀儡或者僵尸,還有人將修士的尸體故意遷移到極陰之地,經過天長地久的演化,各種各樣的僵尸、陰魂、鬼魅、幽靈等等,層出不窮。
修士不希望自己死去之后尸體還要遭受這樣的侮辱,自然是一把火燒干凈了了事。但有些修士并不這么想,他們大多接受一些凡人的想法,相信入土為安,會在自己墓中設置大量的陷阱,使人進的來出不去。
石碑被一塊塊拔起后,眾人可以看到,別說尸體了,就連一塊棺材的碎屑都沒有,真真正正的一個衣冠冢,只是為了給后人吊唁用的。
十年前李家自然是探查過這些石碑,當時是一無所有,今日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眾人久等之下,漸漸有些煩躁起來。
李杰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些新出土的墓碑,它們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截然不同。上半部分布滿了塵埃,下半部分卻因為常年埋在土里,被扒出來時有些上面沾染著黃色的泥土,有些還纏著樹根、草根,此刻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些樹根草根都十分的僵硬,微微發黑。
李儒負手站于飛梭之前,目光驚疑不定的望著李鈺身后不遠之處,不敢直接看李鈺,李鈺自然也沒有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袖中的雙手微微握緊,卻又緩緩松開。
李杰不由得想到他聽說過的姬家和李家的戰斗。
雖然說附屬同一個上宗,但自相殘殺之后再報給所依附宗門得知的也不在少數,俗稱先斬后奏。這類宗門、家族若不是很牛逼,一般都會被頂頭的宗門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削掉。這就是所謂的奴大欺主的現象。
當時李家肯定沒有這個能力,那么說明他們發動戰爭的時候,玄鷹宗是同意了的,只是姬家為什么會知道,并事先準備好?眾人心中都十分清楚:答案只有一個,是玄鷹宗某些知情人告訴姬家的,只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隨著山頂那塊金碑被扯下,一股冷意從四面八方升起,眾弟子摸摸兩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
“這些是被陣法壓抑著的陰氣,此刻全部泄了出來,大家自然會感到冷,過一會兒等陰氣散去,一切就好了。”李鈺御劍在空,冷靜的解釋道:“等下還會有異象出現,都是些正常的現象,不用擔心。”
四周環境果真慢慢的開始變化,山霧開始在空氣中彌漫而起,將整個姬家祖墳山都籠罩在內,仿佛一場大霧遮天蓋地,但姬家祖墳山四周的青山,卻沒有一絲的霧氣升騰起來。炎炎烈日之下,陰氣噴薄顯得十分詭異。
“想不到姬家倒還有一位略懂陣法的人,可惜了,那人怎么就不顯山不露水,好歹也要讓我們這些駑才瞻仰瞻仰。”李鈺惋惜的嘆了一聲,能想出用墓碑做陣法的修士,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修士。若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李家定然會請他來李家做客。
特使畢喜目光一閃,接道:“依我看,應該是有一位陣法師曾經欠過姬家的人情,為了報答他們才為他們設置了這么一個陣法,奇思妙想,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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