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禍從天上來
“海……海爺,我沒有,這不就弄兩個錢花花嗎……”肖老大陪著笑臉趕緊解釋道。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野豬本名葛云海,把手中的煙頭扔掉地上踩了腳,打量著肖老大說道,“你TM逗我呢?弄兩個錢兒花花拿槍干什么?”
肖老大捧起手槍遞給野豬,“防身的、防身的……”
野豬并沒有接槍,轉而對時一諾說道,“這小子我認識,他得罪你了?要不要砍只手給他張長記性?”
肖老大還有一眾手下這才算看明白了,這家伙不僅認識葛云海,而且連葛云海這種狠角色都得給面子。
可葛云海是什么人?安氏總裁安然的禁衛軍頭子,不管黑的還是白的,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敢不敬三分?自己只是個開地下賭場的,和那個層次的人怎么比?人家想讓自己萬劫不復連手指都不用動,一個念頭就夠了!
想到這肖老大眼皮一跳,瞬間冷汗都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爬向時一諾,抱著時一諾的腿祈求道,“大哥,大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真神,還請不要見怪,不要見怪……”
時一諾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一腳踹出去對野豬罵道,“我TM讓你報警,你給我找派出所?幸虧我福大命大不然還不栽了?”
野豬解釋道,“聽你口氣挺急就怕來不及,先報了北新路的派出所,我帶人都不敢耽擱立刻過來了。”
時一諾擺擺手表示不想聽他解釋,“你認識他?”
“肖利給老子滾過來。”
肖老大都不敢起來,從地板上爬到野豬身邊,陪著笑臉問道,“海爺有什么吩咐?”
野豬示意了下時一諾,“怎么回事?”
肖老大都快哭了,真TM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腦子里使勁想著怎么大事化小可就是想不到,委屈道,“我冤枉啊海爺,我就是在收債,然后這位大哥……”
“砰。”
野豬一腳踹過去,“收你馬勒戈壁,這是我長官,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叫大哥。”
“是是是……”肖老大把臉上的血胡亂抹了抹反而弄的滿臉都是顯的更狼狽了,“這位爺爺,這位爺爺……我真沒敢得罪這位爺爺,真的只是在收債。”
時一諾笑瞇瞇指著顧紅月說道,“你要收的債是不是指她?”
野豬看了看顧紅月然后又看了看時一諾,一臉的敬佩還有崇拜,豎起大拇指贊道,“厲害!佩服!教官的手段我自愧不如……”
一直沒說話的顧紅月只是稍微一愣就明白了野豬的意思,紅著臉想解釋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野豬看著肖老大搖搖頭,“肖利啊肖利,誰的女人都敢打主意,你說你是不是活膩了!”問時一諾道,“教官,要不要卸他一條腿?”
肖利渾身一哆嗦快被嚇尿了,就看到時一諾轉身走了,頭也不回對野豬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別把事鬧大就行。”
顧紅月也趕緊跟在時一諾的背后往外面走去,快要下樓的時候想到了什么又快速返回來撿起地上的房產證才離開。顧全友愣了幾秒鐘撒腿就跑,生怕又被人留下一樣,這里的小嘍嘍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不要說什么海爺還有肖老大。
肖老大乞憐似的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命運,野豬從兜里拿出煙點了根,深深吸了一口才說道,“算你命大,帶著你的這些牛黃狗寶立刻去市局自首,該交代的交代該坦白的坦白,要是敢跑……”野豬說到這目光死死盯在對方臉上,“我就拿你喂狗。”
看著野豬離開的背影肖老大渾身一軟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他清楚自己這就算完了,去市局自首最少判二十年,不去就會被喂狗,姓葛的可不會跟自己開玩笑,說喂狗絕不會喂豬,頂多是剁碎了喂還是活活咬死的區別。
時一諾后面跟著呂靜還有野豬和自己那幫兄弟,一行人大搖大擺從賭場橫穿而過,途中那些打手只是站在遠處看著。
“你怎么會認識這個賭場的人?”
野豬解釋道,“干我們這行消息來源很重要,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要打交道,這樣才能保證雇主的安全,防患于未然。”
時一諾點點頭,忽然看到一個熟人,上前打招呼道,“我們又見面了。”
看門的白毛看到時一諾朝自己走過來呼吸都要禁止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我……”
時一諾伸手笑著在他臉上拍了起來,“啪啪啪啪……”接著說道,“我說過,如果你想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在動手,恐怕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你覺得呢?”
外面的馬路邊停著三輛越野車,野豬和時一諾還有顧紅月坐一輛,呂靜和剩下的兄弟去后面的車了,誰知道顧全友這個家伙見縫插針似的厚著臉皮也擠了上來,看著時一諾滿臉堆笑道,“你是紅月的男朋友吧?我是紅月的爸爸。”
“從今往后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顧紅月冷著臉說道。
野豬撇了撇嘴,諱莫如深的看向時一諾,“教官,嫂子和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閉嘴。”時一諾和顧紅月異口同聲道。
野豬委屈的閉上嘴專心開車,暗道自己招誰惹誰了,怎么都沖自己發火。
時一諾顧全友道,“你不是又結婚了嗎?你老婆都不管你?”
顧全友尷尬道,“我的錢被那個女人騙光了,房子車子都沒了,就想著在賭一把試試運氣,沒想到……”
時一諾剛想破口大罵這個老雜皮幾句,想到他畢竟是紅月的爸爸就沒說什么,“你剛才說要戒賭?”
“對對對,這次一定戒,以后再也不賭了。”顧全友信誓旦旦道,不過已經沒有人相信他了。
時一諾說道,“那我給你個機會,野豬。”
“教官!”
時一諾問道,“你那有沒有什么好的工作給介紹與一下?越臟越累越好,限制人身自由而且薪資不要超過五百塊,夠吃飯就行。”
這也算好工作,坐牢不過如此,也不知道時一諾這個家伙對好工作是怎么定義的。
野豬使勁想了想,“還真沒有,不過勞改農場倒是符合這個條件,需要的話幫你打個招呼把人弄進去就行。”
一聽要送自己去坐牢,顧全友哪敢答應,“我都四五十歲了,坐牢會死在里面的。”
時一諾對野豬使了個眼色,野豬心領神會道,“我公司缺個掃廁所的,每天十小時工作時間,包吃包住薪資每月五百。”
“去去去,只要不用去坐牢怎么都行。”
“那就先簽五年合同。”時一諾笑著說完看了眼顧紅月,把顧全友放到野豬的那應該算個好下場,不然在外面免不了還要給顧紅月惹麻煩。
車又往前開了一段,時一諾讓也住停下和顧紅月下了車,臨走前顧紅月還把頭伸出窗外讓顧紅月記得去看他,可是顧紅月始終沒有回頭。
等車離開才轉身看著那邊,媽媽已經去世了,那個男人也許就是顧紅月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可這個爸爸卻是那么的讓人失望,時一諾都能想象到顧紅月有多傷心。
“別想了,野豬是我朋友,他知道輕重,在那邊五年時間比蹲監獄好得多。”
顧紅月閉上眼睛搖搖頭,“希望五年時間能讓他改過自新。”
夜晚的清源街頭寧靜而安逸,不是有牽著手的情侶壓著馬路,散布在城市里尋找屬于自己的浪漫情調。走著走著時一諾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顧紅月輕輕吐息道,“你知道無助是一種什么感覺嗎?”
時一諾攥緊顧紅月的手,“無助是魔鬼的手,掐著脖子讓人無法呼吸。”
就是這種感覺,顧紅月最無助的時候幾乎被壓的無法呼吸,要趁寒暑假打工賺夠學費,平時的生活費又要等到周末才能去想辦法,學習上還不能松懈,要知道她才23歲,這個年紀正是女孩享受生活有愛情的年紀,而她卻不得不面對最殘忍的現實。
時一諾的話像一發子彈直接命中顧紅月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從來沒有體會過被幫助的她,在今晚感受到了有個男人依靠的溫暖。
就算天大的麻煩好像也不用自己去考慮了,只要等著他出現就會被解決。
忽然顧紅月產生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可笑的念頭,可自己卻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叫時一諾,曾經可能是個很優秀的醫生,現在卻不知道為什么在醫院檔案室工作。
停下腳步握住時一諾的雙手,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時一諾,對方那雙平時不怎么正經的雙眼此時變的無比清澈。
“你是哪里的?”
時一諾回答道,“我是土生土長的清源人,只不過剛剛回來。”
顧紅月又說道,“你應該會很討女孩子喜歡,還沒有女朋友嗎?”
說到這個話題時一諾目光變的憂郁起來,顧紅月就明白了他心底深處肯定藏著一個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女人,只有那個女人才是他的真愛,什么都無法令他忘卻那份溫柔,而他即便得不到,也無法給另外一個女人在心里騰出位置。
在時一諾開口之前捂住了他的嘴,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上去,“別說,我怕我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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