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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來，你也好這一口？”老賴頓時大喜，摟著林初的背就往前走，嘴里還一口一個兄弟，“兄弟，都說賭乃人生最完美的嗜好，人生每一個選擇都是一次賭博，與其如此不如放在牌桌上一較高低，那才是真理。”

　　看不出啊，老賴還能夠說出如此有水準的話，林初不禁高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跟著他一起去銀行取錢。

　　陳彬大急，他也不知道林初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盤，悄悄地他給許婷婷發了一個信息，讓她趕快過來。

　　去商行取了兩千整，老賴提出先大吃一頓，林初卻表示贏了再吃不遲，老賴一想也是，就和林初一道兒往秘密的地下賭場靠了過去。

　　寧城對抓賭還是很重視的，林初的舅舅都不知道被抓進去幾次了。可即便如此，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賭博有時候就和吸毒是一樣的，這玩意兒有癮，賭癮一旦發作了那可是連親媽親爸都不認識的。

　　林初的外婆在世的時候吃齋念佛，靠給別人折銀元寶度日，一天也就十塊錢的收入。可即便如此，他那個舅舅還會向老人家借錢，不說幾千，哪怕幾百也好。

　　可是一個月的辛苦勞作在賭場里卻往往一把就沒了。

　　三人前往的是一個地下賭場，不是老賭徒根本就找不到這樣隱秘的場所。

　　賭場給人的第一感覺來那就是臟亂差，一個不大的房間，門口堆滿了各色生活垃圾，譬如泡面吃剩下的桶，裝過各種熟食的白色塑料泡沫盒子，以及一大堆的塑料袋等等。

　　屋內環境相對來說好一些，就是有一些嘈雜，人吼聲特別的重。

　　“兄弟，喜歡玩什么？牌九，麻將，還是斗牛？”老賴一到這種地方就仿佛進入了他的主場一般，兩眼放光，“最好玩的當然還是梭哈，只不過太大了，運氣不好一把就沒了，嘿嘿。”

　　“先看看吧，不著急。”林初瞥了一眼陳彬，見他一臉的局促，知曉他應該通知過許婷婷了，“我們兩個人，麻將就不湊合了，梭哈也有些麻煩，牌九，斗牛場所先看看。”

　　說句實在的，牌九，林初真的不會，他連大小都分不清楚。然而斗牛就很簡單了，一門五張牌，三張牌湊十，另外兩張牌比點數。

　　若是無法使三張牌湊到十或者是十的倍數，也就是沒有牛，這是最小的，比的也就是最大一張牌的點數。其中黑桃k是最大的。

　　這便是最簡單的規則了，至于倍數等等就稍顯繁瑣，而且各地的規矩有時候也不一樣。

　　“牛七之上翻倍，牛牛三倍，四朵金花炸彈都是四倍，五朵金花最大五倍，對吧？”林初再次問了一遍規則，“沒有五小一說？”

　　“兄弟，行家啊，連五小都知道，一般自家玩有時候會算，這里卻是不讓。”老賴低聲地道，“規矩是別人訂的，只能遵守。上一次有人就拿了一把五小牌，最后你猜怎么著？被賭場的人直接給丟了出去，嫌他太聒噪。”

　　所謂的五小就是所有牌的點數加起來不超過十，且沒有一張牌的點數超過五。

　　“聽說看場子挺掙錢的？”林初忽然回憶起，他那個舅舅有一段時間改邪歸正，竟然不賭了，當起了看場子的，一天一百的工資，外加上但凡有人贏錢了，都會給他一點分紅，一個月下來收入倒是頗為可觀。

　　可即便如此，一入賭場深似海，看到別人贏錢了，看場子的人難免心里癢癢，再一下手，便又入了這個坑，很難再出來了。

　　聽說戒煙的人，第一次戒煙是最容易的，戒煙的次數越多，往往越難戒掉，或許是一個道理吧。

　　“那能掙多少？運氣好一把掙得錢就是他們一個月的收入。”老賴不愧是職業的賭徒，完全就是賭徒心態。

　　“林初，你真的要賭？”陳彬扯了一把林初的袖子，緊張地問道。

　　“當然不會，許婷婷差不多該到了吧？”林初小聲地問道，“先讓她別進來，悄悄地報警再說。”

　　“報……”

　　陳彬下意識喊了起來，林初嚇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咋咋呼呼地罵道：“抱你妹啊抱？想抱老婆，你還差幾年，還不快后面跟著好好學學。”

　　抱老婆？

　　場子里面的都是糙人，一個個聞言戲謔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是……”林初無奈地看了陳彬一眼，他自己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他分明感受到了有人盯上了他。

　　“喂，虞大哥么？”林初滿臉的笑意。

　　“兄弟，你給誰打電話呢？”老賴緊張地問道，他也覺得林初有些不太對勁。

　　“還能給誰打電話？這不是攏共就五千來塊錢，怕不夠下的么？”林初嘟囔了一句，“三千你覺得夠玩了，真的，兄弟，就一頓飯的錢，你看那桌上的，不眼紅？我這不是找人送點錢過來么？”

　　“兄弟，你說的有道理，那么多的錢，今天看我們兄弟倆大殺四方，三子，看到沒？這是我兄弟！有錢著呢！”老賴是這里的常客，他對著一個看場子的家伙得意洋洋地道，“你不是說我沒錢么？這下咱腰包也是鼓著呢！”

　　“哼！”三子是一個壯漢，他冷冷地哼了哼，卻坐了回去，老賴帶來的人應該問題不大。

　　“好咧，大哥，等你帶錢來。”其實電話那頭虞思哲什么也沒有說，但是林初卻知道，他一定已經懂了，就掛了，“潘火小區，等下我找人來跟你拿錢，我先玩著了。”

　　自從知道虞思哲是警察之后，林初就問虞思樂要了他的電話號碼，虞思樂沒覺得不妥就把電話給他了。

　　“賭場么？”虞思哲最近正愁沒事做，寧城的治安真的沒話說，抓賭雖然不是什么大功勞，但聊勝于無吧。

　　至于具體位置，這反而不是什么問題，通過林初的手機就能夠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你大哥送多少錢過來？”老賴悄悄問道。

　　“一！”

　　林初比了一個手指，卻不多說，老賴一雙眼睛完全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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