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I believe》
“我們回來了。”打開門,兄妹二人像里面喊道,而后,便是徐琿賢大口的喘著粗氣,背了個人,跑了一段不短的距離,也是不怎么容易。
“沒事吧,哥哥。”看見徐琿賢累長這樣,徐珠賢心里滿是愧疚,輕輕地在拍著徐琿賢的后背,讓他緩緩氣。
“沒事,幸虧平時注意鍛煉,而且好在我家小賢不重,只是感到累罷了。”徐琿賢輕輕擺擺手,嘴上說笑,讓徐珠賢羞紅了雙頰。
徐媽媽看見了徐琿賢背著徐珠賢的情景,當然,剛才徐琿賢的頑皮她也看到了,不過還是對徐珠賢說了一句:“你也是,都已經七歲了,還讓哥哥背,也不知道羞不羞。”
徐珠賢憨憨一笑,跑到了徐琿賢的后面:“那也是哥哥疼我,你說是吧嗎,哥哥。”說完,還親昵的蹭了徐琿賢一下,讓徐媽媽頓感無奈。
在這兄妹之間,有時候她都是多余的。
徐珠賢只是和母親嬉鬧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跑到廚房,不一會兒,一杯水便出現在她的手上:“哥哥喝點水吧。”
“辛苦我家小賢了。”徐琿賢也不客氣,接過水一飲而盡。踢了那么長時間的足球,又把徐珠賢背了回來,即使是鐵人也受不了啊。
“好些了嗎?”坐著休息了一會兒,徐媽媽這才關心的詢問道。
“嗯,好多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了幾下,徐琿賢道。
“那就去洗個澡吧,緩解一下疲勞。”看著有些臟亂,額頭上還有些汗水的兒子,徐媽媽再次道:“看你現在什么樣子,真是臟死了。”
“呵呵。”徐琿賢摸了摸鼻子,略有尷尬:“就是和幾個同學去踢球去了。你知道的oma,我交幾個朋友不容易啊。”
徐媽媽敲了他頭一下,給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是,你很不容易。趕快去洗澡,要不然不讓你吃飯,真是的,越是長大越不讓人放心。”
也是,徐媽媽說的沒錯,現在的徐琿賢在不熟的人面前很是沉悶,而且有點冷淡,但在熟悉的人面前卻不是這樣,偶爾還會頑皮,但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很安靜的,這一點徐珠賢和他很像,有時候比他還厲害。
徐琿賢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在劇烈運動過后會沒什么食欲,今天晚上也是,簡單的喝了碗紅薯粥,幾個小的紫菜飽飯,休息一會兒便去彈琴了。
按照習慣,首先彈了幾遍《卡農》,這首曲子,每次彈奏都有不一樣的感覺,倒不是有什么魔力,只是體會不同罷了,而且百聽不厭。
接著,隨意的翻到了貝多芬的《月光》和舒伯特的《鱒魚》,靜靜地閉上眼睛,享受著從琴鍵上飄蕩出來的每個音符,這些音符就像有生命的精靈一般,在人身邊靜飄飄的舞動著,唱著動人的鄉村之歌。
時而悠揚,時而低沉,時而歡快,時而舒緩,仿佛把所有的畫面都呈現你面前一樣,月光灑下,落在安靜的小池塘,微風輕拂水面,讓銀白色的月光泛起淡淡熒光,幾條鱒魚在池塘中暢游著,好像在嬉戲,也猶如在捉迷藏,剛剛還悄悄的露出水面,可沒一會兒,有唰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彈奏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亦或是想到什么人,只見徐琿賢眉頭緊鎖起來,琴聲不知不覺也變了,變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剛開始的時候,很是憂傷、低沉,就如此時他的面部表情一樣,緊鎖眉頭,但隱藏不住心中的感傷。腦海里的那個身影越來越清晰,漸漸地,還原成一個人物,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從剛見到她時的火辣,再到總被她欺負、以及她趾高氣昂的神態,還有她銀鈴般的笑聲,都化成一幅幅記憶畫面,不斷的在腦海里浮現。
琴聲愈加的悠揚,愈加的深情,就像他不知如何該對她的感情一樣,從開始的陌生,到離別的懵懂,再到現在的不知所以的深刻,全是在那個女孩離開后爆發出來。
所有音符也匯聚成一首完整的曲子,達到了高潮,在他手指不停的移動之間,連綿不斷的從琴鍵上飛了出來,就像暴風雨終于來了一樣,暢快淋漓。
慢慢的,雨勢減弱了,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零星幾個音符,也為這場壯闊的畫面收尾,一切有恢復了平靜剛才的“暴風雨”猶如沒發生過一般。
徐琿賢緩緩睜開眼睛,細細品味剛才所奏的音樂,臉上滿是苦澀,也有淡淡笑意,這種靈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的,那種爆發的感情也不是經常能體會到。
這是一首新的曲子,是的,是他創作出來的,一首因為突然的思念而無意創作出來的曲子,這是屬于他的音樂。
從旁邊找出幾張嶄新的紙,簡單的畫上五線譜,一邊回憶,一邊把剛才彈奏出來的音樂寫到五線譜上,很快,在他出色記憶的幫助下,隨著最后一個休止符,完成了這首曲子的創作,有點感傷,有點彷徨,也有點欣慰。
“吱。。。”輕輕地開門聲門被打開了,徐媽媽走了進來。
“先前你彈的曲子,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你在哪里看到的?”徐媽媽走到徐琿賢的旁邊,摸著他的頭,輕聲的問道,她是絕不會認為這是徐琿賢自己創作出來的。
“不是找的,是我無意中彈奏出來的。”雖然自己說獨自創作很是嚇人,但不被人認可也是件令人心痛的事,徐琿賢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自己創作的?”徐媽媽顯然不相信,這對于徐琿賢來說也是不可思議,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學過作曲。
不過隨后,她還是想確認一下,于是接著詢問:“樂曲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拿起剛才的紙,遞給自己的母親。
徐媽媽也不多話,坐到了另一個位子上,照著徐琿賢遞給她的樂譜便彈奏起來,隨著連續不斷的彈奏每個音符,她越是驚訝,經驗告訴她,這首曲子真的是一首新曲子,也就是說,這的確是徐琿賢自己創作出來的,而且質量還很高。
想到這里,徐媽媽便又是一陣驚喜,自己兒子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能作曲,雖稱不上什么神童,但這種成就也是難能可貴的。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的結束,徐媽媽露出欣慰的笑容:“這首曲子真的不錯,前面和緩,低沉卻不壓抑,中間感情的釋放恰到好處,沒有做作與牽強附會,自然而流暢,收尾更是點睛,能達到這個層次,真的很不錯。”
這些話,說的徐琿賢有些臉紅,很是含蓄的說道:“謝謝oma的夸獎。”
“這首曲子是你自己留著還是我幫你發出去,尋找需要它的人?”想到這首曲子的去處,徐媽媽詢問徐琿賢的意見。
“這還是交給oma吧,如果有好的買家,賣出去也可以。”徐琿賢無所謂的回答,雖然這是他創作的第一首曲子,很有收藏價值,但好聽的音樂給更多的人聽,意義更大。
“那好吧,我去把這首曲子重新抄一遍,待會兒給你。”決定了這件事,徐媽媽也不多在這里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到母親興沖沖的樣子,徐琿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不過,他也是為自己高興,有些失態很正常。
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徐琿賢開始新一輪的演奏,新誕生出來的曲子總是有種魔力,讓人想再次回味,可更多的,還是回味寫曲子時的那種感覺。
彈了幾遍,便換到肖邦的《夜曲》上面去,舒緩的音樂,猶如他現在已經平復下來的心一樣,嘴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第二天,徐琿賢起床吃了,大概是昨天晚上睡的有點晚,也可能是妹妹徐珠賢忘記喊他,總之,睡的比較晚,再加上夜里有些失眠,直到兩三點才睡。
早上徐媽媽沒有叫他,任由他睡到七點多被徐珠賢發現時才從床上起來,連晨練的時間都沒有,急急忙忙起來穿衣服、洗漱、吃早飯,接著快速的沖向學校,可以遇見,如果慢點,今天他要挨罵了。
終于,在上課鈴聲響起前,徐琿賢沖進了教室,然后滿口粗氣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連一直以來在他旁邊高談論闊瘋狂粉絲也沒有理。
徐琿賢可不知道她們在討論些什么,總是不是她家的好就是她家的帥,讓徐琿賢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
倒是他的出現讓有些人驚呆了,還以為他不來了呢,沒想到在最后的時間趕到。
按照他們一貫的思維,只要他們來時沒看到徐琿賢,那么今天他一定不會來上課。
其實徐琿賢也沒缺幾次課,只不過有幾次有特殊的事情,他才沒來的,加起來也不超過十次。
可誰讓總是包攬每個學期的年級大賞,一點小事都會被無限放大。
“徐琿賢xi,今天來的可真早啊。”一旁不甘寂寞的樸周永抓住機會,上來就是挖苦,旁邊相識的幾位也是不甘落后,紛紛加入挖苦的行列。
具體什么就不描述了,總之讓徐琿賢咬牙切齒,這些人太會落井下石了,好在上課的鈴聲很快想起,幾人終于意猶未盡的住聲,徐琿賢也頓感世界清靜許多,這些人,實在是太無恥了,讓他這個年級第一的形象轟然倒塌,想來也是件非常快樂的事。
不過,讓他失算的是,被那些損友說的有些臉紅的樣子竟然被一個女生看到了,于是幾個女生快速的分享這難得一見的景象,嘴上還附加自己的評論,短時間內連上課都不知道了。
“快看快看,徐琿賢xi竟然臉紅了,難得一見啊。”
“真的!不過他臉紅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真想去捏一把。”
“嗯嗯,比起以前更帥了,以前很帥,就是太冷了,還是現在好。”
“贊同,還是現在更有愛,更容易親近。”。。。
崔善恩沒有參與她們的討論,而是不時的看向徐琿賢,小女生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站在講臺上的老師見下面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有點看不下去,重申了幾遍課堂的紀律,這才把這種現象給壓下去。
徐琿賢輕嘆一口氣,那些小聲的議論他怎么可能聽不到,那些女生的力量還是很可怕的,還有不時飄過來的眼神,好像吃人一般,讓他心里毛毛的,后背也是不斷的冒冷汗,他感覺,在她們眼里,自己猶如獵物一般。
其實也不怪女生有這樣那樣的心思,首先處在這樣的年齡,對異性就不可避免的抱有幻想,更不要說徐琿賢這么優秀的人了;
其次,韓國的女孩在年滿十六周歲,經過雙方父母的同意就可結婚了,現在都已是初中,很多人在心里就考慮這個問題,而徐琿賢就是令她們心動的對象,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只要沒有特殊的事情,徐琿賢在她們面前總是很冷淡,女人瘋狂起來,還是很可怕的。
下午放學,和樸周永幾人踢了一會兒球后,徐琿賢在徐珠賢的催促下離開了球場,就和往常一樣,只不過今天被徐珠賢用非常隱含的語氣小小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這個小家伙,就連生氣都是那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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