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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劫殺


  這跟蹤的活還真不是好干的,挺費勁耗人。饒易跟在這4名亞洲人的后面足足3個小時,當他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幾個雜種終于停在一處地勢較高的灌木叢邊不走了。

  他們慢悠悠的打開背包坐在草地吃起東西,身旁還放著2個鼓鼓的背包,邊吃邊小聲說笑,細聽像是越南人,這也是讓饒易非常不爽的國家。此時的他,餓著肚子憋著火潛伏在遠處草叢里,耐心等待時機出現。

  夜晚那高掛的月亮被天空烏云死死遮住,整個大地黑透了。饒易心情頓時好起來,心道:這老天倒是挺人性化的,知道自己辛苦要劫殺這幾個越南雜種,拉過一塊黑布給自己創造機會。

  饒易的心情一好,也就用心觀察起這里的地形,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個半圓形的灌木叢,里面比較稠密,野獸從后面是鉆不進去的。再看前面有近兩米寬的口子是敞開的,連一點象征性的防范都沒有,這么大的薄弱環節居然被疏漏掉,野獸沖進來怎么辦,很是蹊蹺耐人尋味。

  他開始細細尋找破綻,突然發現這幾個越南人進出都是從左邊繞著走,看來寬敞的口子是有陷阱的,才能讓他們有恃無恐。明白過來的饒易笑了長長吐了口氣,把心徹底放了下來,就等最佳時機出手,來個甕中捉鱉。

  轉眼間到了深夜,呼嚕聲開始從灌木叢中傳出,饒易慢慢潛到灌木叢背面,正琢磨著怎樣動手,突然里面有了動靜,一名男子沿著左邊出來左右張望兩眼,快速躥到十米處的樹林旁停下來,緊接著又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是那個女子,她快速來到那名男子身邊,兩人轉身隱進樹林里。

  機會來了——饒易迅速沿著左邊慢慢摸進去,只見兩名越南男子一個斜靠背包仰頭打著呼嚕,另一個則趴在背包上熟睡。他悄然摸上去,猛地用匕首把重擊后腦勺“喀嚓”碎裂,那名趴著熟睡男子瞬間一抽搐不動了。

  緊接轉身手臂輕揮,匕首劃過仰頭男子喉嚨“噗!”鮮血噴出,疼醒的他緊捂喉部鼓著雙眼,“呃呃!”頭一歪氣絕身亡。饒易迅速將兩具尸體恢復原樣,趕緊從左邊出來,伏在一旁等待那兩個越南男女回來。

  約莫過了半小時,男女倆人輕聲輕腳向灌木叢走來,到了近前聽了聽里面沒有聲音,男的頓生警覺,示意女子先進去,接著就聽到里面一聲輕叫,他急忙將頭伸進想看個明白——機會!

  饒易猛的一躥,匕首斜刺“噗!”扎進臟腑一攪,痛的男子身子一彎,分秒不落,拔出匕首跟進刺穿他的下頜,拔出!鮮血順著血槽噴射而出,男子身子一軟朝后跌進陷阱坑“噗嗤!”聲音從坑低傳來,果然有陷阱。

  僅僅幾秒的時間,這名越南男子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饒易干凈利落殺掉。

  聽到外面有響動,里面的越南女子迅速沖出,被饒易直接用匕首刺進脖子,用力一攪割,女子身子頓時癱軟倒地死去。

  連殺4名越南人的饒易,也顧不得細搜,這里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野獸,他急忙將2個背包提起急速離開。

  一路上饒易運氣還算不錯,碰到的野獸都是些小家伙,對他夠不上威脅,就這樣跌跌撞撞直到天微微發亮,才走到藏身的大樹低下喘著粗氣。

  突然上面傳來白雪的聲音,輕聲問道:“哥,是你嗎!”

  “是我,快把繩子放下來。”饒易有氣無力的說道。

  “噢!”白雪趕緊放下繩子。饒易急忙將2個背包捆好讓她拉上去,自己則慢慢攀爬上到樹干一看,心里樂了,這個白雪正憋著勁往上拉著背包,似乎這兩個背包懸在空中根本沒動,他趕緊過去要幫忙,被白雪紅著臉拒絕了,她緊緊抿住嘴憋足勁吭哧吭哧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拉上來,已是虛弱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這時的饒易由于攀爬用勁過度,大口喘著粗氣疲憊不堪,靠著樹干坐下慢慢恢復體能。他抬頭看著白雪那副倔強的模樣,心道:這小丫頭倒是一個不服輸的性格,這對今后實力的提升到是極佳的助推器。

  白雪放好包轉身看到饒易正望著自己微笑,心里一熱,美眼滾動淚花,身體微微有些顫動,急切的問道:“哥,你沒受傷吧!”說完趕緊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才輕輕吐口氣,放下心來。

  “雪兒,在這個世界里,如果不經過兇險血腥的鍛造歷練,咱們的路是走不長的,這個世界要的就是用命去搏殺、不斷的殺戮,存活的機會才能降臨!”他接過白雪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緩緩的說道。

  白雪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苦了饒易時時處在生死邊緣,她抿著嘴點點頭,猛的撲到饒易懷中,緊緊抱住,輕聲哭了出來,說道:“哥,我怕的要死,怕再也見不到你……”

  聽得饒易心一顫抖,眼淚差點涌出來,是啊,這個世界里有人能掛念自己也是一件幸事,從救白雪的那天起,他就義無反顧承擔起兩個人的生存壓力。

  饒易用手輕拍著白雪笑道:“好啦,別哭了,這么漂亮的雙眼會腫的,很難看的,我的眼球要是移情別戀你可別怪啊!”

  白雪聽的“撲哧”笑了出來,撅著嘴說道:“不嗎,我就不放,就是不放!”她膩在懷里有些撒起驕來,雙手抱的更緊。整整十年了,自己從沒放縱過快樂!

  “哥,你不在的這一天一夜里,我想了很多很多,從小時候到遇見你的現在,人生真是難以捉摸。”白雪張開美眼朦朧的甜甜一笑。

  接著,她突然沉下思緒自顧自的說道:“我在10個月大的時候,被家里的保姆偷了出去,她是一個30歲單身女人,由于不生養被婆家趕了出來,也是個苦命人。”她眉間微皺深嘆了口氣,那語氣就象是飽經風霜的老婦一樣。

  停頓沉思片刻,她繼續說道:“保姆打算偷出去自己把我養大,到了車站看到警察查的嚴,害怕的趕緊跑的遠遠地躲了起來,由于她沒有錢為我購買奶粉,我餓的直哭叫,她害怕被人發現抓住,正好在路上碰到我的養父母,看到我長得好,就花2000元買下我,其中1000元是養父母臨時借的。我的養父母家里只有養父一個人工作,其實在我之前養父母已收養了一個比我大8歲的姐姐,雖說家里很窮,但家人都非常寵我,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緊著我,一家4口人倒是過得非常和睦。”

  這時的她滿臉都是憧憬,幸福的笑了,接著說道:“在我12歲的那一年,姐姐出嫁了,姐夫是挖煤的,人非常好,每次我去她家,姐姐和姐夫都做我最愛吃的帶魚和紅燒肉,特別的疼愛我。”

  這時,白雪已離開饒易的懷里,但她的雙手依舊緊抱著胳臂,神色黯然憂傷的說道:“突然有一天,養父提前回到家急忙將養母拉進里屋關上門,一會兒傳出養母的哭聲,我一聽急忙推開門,看到養母正捂著嘴哭泣,一旁的養父也一個勁的抹淚,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姐姐出事了,媽!是不是姐姐出事了,你說呀!我死死抓住養母的胳臂搖晃著,養母點點頭,我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那一年姐姐才20歲啊!”

  “案子三天后破了,是姐夫經常一起喝酒的兩個礦工干的,姐姐下葬時,我已哭著背過氣,聽養母講,那天姐夫趴在棺木大聲哭著,不停的喊著姐姐的名字不肯離開,幾個人費了好半天才拉開,后來姐夫每次來我家就抱住我哭,我也跟著哭。姐夫變成了酒鬼,也有好心人勸姐夫再找一個,他只是搖搖頭就拒絕了,第二年煤礦出了事故,姐夫也去了……。”白雪心緒黯然,傷感的說道。

  “自從那以后,我就有些自閉癥,不愿跟人打交道,上到高中話更少了,只是拼命地學習,這時家里的生活更困難了,養父的廠子已倒閉,僅有的一點微薄補貼根本不夠全家生活,養父就到外面給人打零工,養母也到住校的學生那里收些被單拿回來洗,為了給我攢錢上大學,保證我的營養飲食,養父母自己的吃穿都是能將就就將就,當時的我心里難受極了,跟他們爭執了幾次也就算了,只有好好學習報答他們。可是,我的命運衰極了,又到了這里。”

  她的臉上頓時顯得很失落,很傷感。接著她又高興起來說道:“不過,從現在起,我的好運又來了,死里逃生遇到救星你。”

  饒易聽完直是噓唏感嘆,自己還不是一樣的霉運到家,好不容易辦完病退手續,正準備好好做點生意,存錢結婚,結果也到了這里。

  白雪的身世頓時撬動饒易十年單位工作的心酸,這是與白雪經歷不同的另一種傷感。記得剛到單位工作時,自己拼命工作和出色的能力,贏得領導的看重和欣賞,自己也被列為提拔培養的對象。

  結果到了要提拔的時候,那位領導突然心肌梗塞去世了。新來的領導也欣賞重用自己,但提拔的卻是一個非常平庸的人,同事們也很同情自己,最后才得知那個同事是有大背景的人,當饒易最終成為科長時,人家已是處長,他一氣之下病退下來,可結果出車禍死了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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