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專制耍賴
管你是練家子還是沒練過,遇到劉大少爺?shù)蔫F棒,也只有跪舔的份兒。
劉凡笑吟吟的“欣賞”著手里的鐵棒,仿佛是在撫摩**般,一股子的深情味兒,越看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
抬頭望著斛樂王子,斛樂王子冷笑,卻是被劉凡方才的兇態(tài)嚇住了,再去看自己的扈從,此刻已是奄奄一息,渾身抽搐,尤其是手臂處,更是瘀傷骨折,痛得哇哇的大叫。
劉凡對此無動于衷,劉凡他信奉的準(zhǔn)則只有一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柔然的王八蛋與秦奮將軍無怨無仇,卻是毫不猶豫的下了重手,秦奮將軍摔下馬去亦是身受重傷,也不見他們露出些許憐憫,既然要玩,就要輸?shù)闷穑詫τ谶@種人,根本沒有濫用同情的必要。
劉凡把鐵棍插在腰間,朝皇帝那邊走近一些,拱手行禮道:“陛下,這第二局,學(xué)生幸不辱命,僥幸勝了。”他嘆了口氣:“學(xué)生最擅騎驢,可這賽馬卻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好在國際友人也客氣得很,多多承讓,否則以學(xué)生的斤兩,只怕早已一敗涂地了。”
還多多承讓?!劉大少爺實在太謙虛了,那個什么國際友人倒是承讓得很,想不承讓也不行,到現(xiàn)在還爬不起來呢!
項景武冷峻不禁的點點頭,只嗯了一聲,對劉凡的做法既不鼓勵,也不批評,該說的話,該做的事,自然有劉凡去為他說,為他做。
劉凡那一棒下去,確實解了他的心頭之恨,斛樂王子囂張在前,項景武亦沒有留存什么憐憫,蕞爾小邦,是該教訓(xùn)一下。
至于這宮里的禁衛(wèi),看劉凡的眼光自然也不同了,方才被打倒的秦奮秦大人,便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秦大人受辱,他們感同深受,此時劉凡這一出手,行事風(fēng)格很契合他們的心意,又為他們報了一箭之仇,做了他們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
劉凡微微笑著,這一棒的效用還是很大的,尤其是鐵棒插在腰間,連走路都帶了一陣風(fēng)似的,爽極了。旋身回去,對斛樂王子道:“王子殿下,這第三場馬賽,是不是該殿下出馬了?!”
斛樂王子怒氣沖沖的望了劉凡一眼,方才是他咄咄逼人,如今這咄咄逼人的卻換成了劉凡,這就叫現(xiàn)世報,快得很!以劉凡的行事作風(fēng),斛樂王子相信,下一場比賽,這鐵棒是一定會往自己身上招呼的,這家伙不會留情!
可是這第三場馬賽若是放棄,不但是柔然輸了賭約,便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公主也會失之交臂,就是他也將淪為笑柄。
斛樂王子暗自拿捏片刻,冷笑道:“好,本王子就和劉公子比一比。”對身后另一個扈從嘰里呱啦的說了句柔然語,那扈從點點頭,卻是將腰間的彎刀抽了出來,雙手恭恭敬敬的交在斛樂手上。
眾人一看,倒吸了口涼氣,這斛樂王子是要動刀了,不得了啊,馬賽先是變成了拳賽,接著拳賽又變成了斗毆,現(xiàn)在是直接抽刀子了,這馬賽倒像是在廝殺比武一般。
斛樂獰笑道:“劉公子,請吧。”
劉凡警惕起來,想不到這個時候斛樂王子居然玩起了搏命的勾當(dāng),那扈從會瑜伽之類的武術(shù),這斛樂王子多半也會,而且還帶著彎刀,兇多吉少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到了這個份上,劉凡瞬間有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的感慨,不對,后半句得去掉。劉凡如是想到,可是抬眼朝眾大臣和侍衛(wèi)們望去,看到的卻是許多人自然流露出的同情和不舍之意,這眼神看得劉凡心里涼颼颼的,有點發(fā)毛:喂,喂,怎么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說話,人家連刀子都動了啊,不是真教我一個柔弱書生去拼命吧?
哎,看來這時代的人心也不可靠啊,劉凡只好抽出棒子,重新躍上馬背。斛樂王子叫扈從又牽了一匹馬來,氣勢洶洶的望著劉凡,滿是殺機,獰笑不止。
“本王子的刀可是不會容情的,望劉公子也不必客氣。”這一句話挑釁的意味十足,顯然斛樂王子以為自己已勝券在握了,本身功夫就高明的很,再加上手里又有了彎刀,內(nèi)心更是自我膨脹,不再將劉凡放在眼里了。
劉凡訕訕一笑:“請殿下放心,學(xué)生一定不會客氣的。”客氣個屁,誰客氣誰完蛋呀,那彎刀可沒長眼睛。
二人并肩騎馬,在眾目睽睽之下,等待那一聲令下。
那唱喏的內(nèi)侍略顯得有些緊張,聲音有些顫抖:“開……”
“賽”字還未出口,斛樂王子已經(jīng)驅(qū)動坐騎開始奔馳,握緊手里的彎刀,心想:待那劉凡超過我時,我便一刀劈下去,看他如何抵擋!心里正暗暗得意,冷不防劉凡已從后面揚棒過來,便是一通亂砸。
“無恥小人!”斛樂王子大怒,比賽剛剛開始,戰(zhàn)馬還未飛馳起來,劉凡竟已動手了,斛樂全然沒有防備,以為劉凡會像先前那樣,先是跑出百丈再動手,誰知劉凡還真是一點客氣都沒有,那“賽”字剛剛落下,鐵棍便橫掃過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啪……棒身砸中了斛樂王子的肩窩,一股鉆心的疼痛傳遍全身,斛樂王子險些暈了過去,咬了咬牙,另一手提刀正要砍過去,誰料他還是慢了一步,打架這種事,看的就是誰占先機,那鐵棒用力一搗,又擊中了斛樂的胸口,只聽劉凡人畜無害地笑道:“殿下,快看,學(xué)生要砸你腦袋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斛樂王子頓時心一驚,若是真砸了腦袋,自己哪里還有命在?連忙橫刀舉起要進(jìn)行格擋。誰知劉凡呵呵一笑,手中的鐵棒卻是橫掃過去,一下子狠狠砸在斛樂王子的背上。
這三棒砸下來,斛樂王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黯然落馬,彎刀也早已脫手離去。
就如先前一般,劉凡悠悠然地騎馬圍著苑河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了原點。這第三局,勝得既突然又輕松。
斛樂王子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疼痛無比,被扈從扶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瘸一拐的走回原點,斛樂王子今天可謂是顏面喪盡啊,估計出門前他沒看黃歷星座什么的,也沒路過天橋碰到半仙啥的。
卑鄙、無恥,斛樂暗暗咒罵著劉凡,顫抖著嘴唇,目露兇光。偏偏那劉凡卻是騎馬過來,笑呵呵地道:“王子殿下,按三局兩勝制,殿下好像是輸了哎。”
斛樂咬牙切齒道:“你敢毆打本王子,這大楚朝毫無禮義,輕慢使臣自不必說,竟還敢毆打他國王子,哼,這和議不必再談了。待我回國,一定要向父王請命,率軍與突厥結(jié)盟,攻打北羌諸部!”
群臣一時群情激奮,這個斛樂王子,實在是無恥到了極點,比賽是他提出的,打人也是他先指使的,如今賽馬賽不過,打人又打不贏,卻要開始耍賴,真是恬不知恥!
劉凡哈哈大笑:“王子殿下要攻打北羌?想打就打吧。”翻身下馬,朗聲道:“我大楚只需修書一封,許諾愿與契丹通商貿(mào)易,請契丹打通與我大楚通商的通道,我大楚不需花費一文錢,便可教你柔然國破家亡!”
劉凡言罷又是呵呵一笑,轉(zhuǎn)身朝著項景武行禮道:“陛下,學(xué)生聽聞,離柔然數(shù)百里處亦有一國,此國有大軍十萬,其國人最愛通商貿(mào)易,此國便是契丹。請陛下修書一封,許諾與契丹通商,契丹人聞之必然歡欣鼓舞,不出三年,定然率軍打通與我大楚通商貿(mào)易的商道。到了那時,柔然想必也已蕩然無存,而北羌的后背,自然而然也就安全了。”
劉凡這一番話,卻是令斛樂愕然,隨即大驚失色,劉凡所說的國家,乃是位于北羌北部的契丹,他們不斷蠶食北羌北部的牧場、土地,所控制的疆域,距離柔然也不過二、三百里,若是大楚當(dāng)真修書,這對柔然而言,可謂是大大的不妙啊。
這時傷處的疼痛又傳遍了全身,斛樂王子咬了咬牙,恨恨的望了劉凡一眼,道:“柔然久慕天朝的恩德,愿納貢稱臣,與北羌諸部永結(jié)為兄弟之邦。”
眾臣嘩然,誰也不曾想到,劉凡的一番話,卻有這樣的效果。項景武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便明白了,突厥對北羌是威脅,柔然對北羌也不是明面上多么靠得住的友邦,可是這柔然難道就沒有威脅?劉凡的辦法,無非是連橫之策罷了,拉攏敵人的敵人來打擊敵人!
想通了這一關(guān)節(jié),項景武呵呵一笑:“來人,快扶斛樂王子下去治傷,這和議之事,也不必急于一時。”
一場好端端的國宴,變成了斗嘴,隨即斗嘴又成了賽馬,賽馬之中,卻又化作了斗毆,演化之快,令人瞠目結(jié)舌
,此刻這場宴會也隨著“賽馬”的結(jié)束進(jìn)入到了尾聲,邦交之事亦見到了曙光,不少人已是就此告辭離去。
劉凡也不過多滯留,滿是感慨的牽著馬出了這宮苑,這匹良駒如今已歸劉凡所有了,陛下親口賜予的,參加一場宴會,賺了一匹寶馬,倒是穩(wěn)賺不賠。
至于毆打番邦王子的“罪名”,劉凡他一點都不在乎,人家既然動了刀,他沒有不先發(fā)制人的道理,那斛樂王子也是蠢得可以,居然認(rèn)為劉凡會客氣,還以為劉凡會在半途動手,卻不知劉凡是最實在不客氣的人,開賽就是一通痛扁,斛樂他縱有萬般的本事,遇到這種情況也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
劉凡騎著馬,慢悠悠地在街上閑逛,這匹馬確實是難得的好馬,神駿極了,仿佛能通曉人的心意,不待劉凡催動,便能掌控快慢的節(jié)奏,莫非這馬兒也有智能系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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