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本質仍在
“可以前的少爺為何那么混帳？”下人甲問道。
“那是有原因的。”小六高深莫測。
“為什么？”
“因為他還沒開竅嘛，你看，自從少爺摔了一次、昏迷了一個多月醒來后，是不是聰明了許多？對我們這些下人是不是也和氣了許多？”小六耐心的傳道解惑�？磥韯⒋笊贍數摹跋禄鶎�、送溫暖”還是頗有成效的。
“對對對，果真如此�！�
“這就是了，開竅了嘛！據說啊，唐夫子當日出了三百多個古今才子都沒作出的詩題，咱們少爺眼皮都不眨就都作出來了，多得能編寫《漢詩三百首》這本書了。你說，少爺不是文曲星下凡是什么？”小六將劉大才子有限的戰果給無限的夸大了。
“對對對，少爺天縱之才，咱劉府以后也要出一位大官啦。”
“我看少爺將來至少也得是當朝一品宰相，說不定，封侯封公也是大有可能的。”
“對對對�！毕氯思准泵Ρ硎菊J同。
下人的喜悅，以極快的速度傳遍整個劉府，眾下人表達喜悅的方式很樸實簡單，就是有事沒事在劉凡住的小院前晃兩圈，看這位文曲星劉仙子有沒有需要侍候的地方。
因此，這五天，劉仙子硬是受到了比前世SSS五星級酒店更周到的服務，真真是“無微不至，賓至如歸”。貼身丫鬟小環姐妹、昭姬竟然都有些插不上手，無所事事的感覺，不管劉凡想干什么，總有人在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來。劉大少爺牛B不是因為他本人，而是不管他走到那里，身后總是有一幫狗腿子隨侍左右。
穿衣。
“少爺別動，放著我來！”
喝茶。
“少爺別動，放著我來！”
鋪床。
“少爺別動，放著我來！”
吃飯。
“少爺別動，放……”
“我說你們煩不煩？”劉少爺終于受不了、開始發飆了：“我吃個飯，你們來什么來？難不成你們還要來喂我？我殘了還是癱了？都滾！該干嘛干嘛去！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罰你們都不準上茅房�！�
轉而又換上一副苦口婆心表情：“大家不要這樣，傳出去影響不好嘛，你們再夸我，我會不好意思滴，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就是平時將你們吃飯睡覺時的時間用在了讀書上，比別人稍微勤奮了那么一點，讀書的時候刻苦了一點，作出幾首詩，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大家都散了吧，啊？”
話說得謙虛，可劉大少爺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謙虛的表情，反倒是一副得意洋洋、勞資最吊、自顧風流......的模樣，風騷得緊啊。
眾人惡寒，急忙作鳥獸散。
這下空氣新鮮多了，劉凡深深的吸一口氧氣，剛才一群人圍著，二氧化碳那是相當的多啊。
轉過臉，笑瞇瞇的對站在一旁的昭姬等人道：“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們的伺候，那些人粗手大腳的，哪有你們這么香氣......細致。小環、小玲呀，我說你們姐妹倆能不能向昭姬多學習學習，稍微地笑一笑？本來挺漂亮的，這小臉蛋兒一板起來，可就差了許多。”
小環姐妹雖對劉凡和善了許多，但大多數時候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聞言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了，異口同聲道：“少爺，您該準備去國子監讀書了，該準備的東西，奴婢們都已備好了。”
了無情趣，劉凡對小環姐妹下了這句評語。調教大業任重而道遠啊，吾將上下摸索！不過若能將她們調教得笑語盈盈，每天都抱著自己的胳膊搖晃撒嬌，也挺有成就感的。想到這里，劉凡突然色瞇瞇的笑了起來，等將這倆小丫頭調教好了，吾將上下而好好的，仔細的摸索……現在只能欺負一下武力值較低的昭姬小丫頭了：“昭姬呀，時候還早，來，坐下，哥哥跟你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昭姬等人一同答道：“少爺，老爺和夫人已在門口等著您了�！�
…………
“昭姬，等我下學回來，咱們再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劉凡來到門口，見黑壓壓站著一大群人，幾乎全都是劉府的下人。劉老爺和夫人站在最前面，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凡兒，此次入國子監讀書，一定要刻苦勤奮，切莫像以前那般胡鬧了，知道嗎？”劉老爺撫著長須，板著臉道。自劉凡走近后，似乎為了維護做父親的威嚴，劉老爺連笑臉都消失了。
劉夫人狠狠瞪了劉老爺一眼：“凡兒第一次去讀書，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成天對孩子板著臉。”
劉老爺被噎了下，悻悻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凡兒呀，來，娘給你銀子，好生收好，見著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買下來，咱家不缺錢。讀書悠著點，累了就別讀，千萬別虧待了自個兒，知道嗎？”劉夫人再一次傾情演繹、義務演出“慈母多敗兒”的典范。
“少爺，好好讀書，考個大官回來�！毕氯藗儑松蟻�，七嘴八舌的說著討喜的話。
“就是，少爺是文曲星下凡，別說考進士了，就算中狀元，也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小六不甘人后。
“不是要先考舉人嗎？”
“……舉人算什么！咱少爺要考就直接考狀元……”
…………
“太熱情了吧？你們這樣讓我壓力很大啊。”劉凡笑瞇瞇地道。之所以他能笑得出，是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把考舉人、考進士當回事兒。甭說他沒那本事，就是有那本事，他也不干，在家當少爺多舒坦兒，犯得著削尖了腦袋往那前途未卜、時刻等著掉腦袋的官場上鉆？劉凡大少爺那么傻。
“父親大人，我這早上去，晚上回的，用不著這么大陣仗吧？以后要都這么多人恭送我，孩兒會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劉凡靦腆的道。
“你就美吧你！還以后！就今日。還有，國子監是一旬休一天，你要回來也得十日后！”劉老爺瞪了他一眼，然后語重心長的道，“凡兒，記得在國子監千萬別惹事，凡事要忍，知道嗎？”
“吶泥，要上十天課，那我晚上住哪？”劉凡甚是驚訝。
“晚上自然住在國子監！”
“那孩兒能不能帶小環、小玲、昭姬去？”
“當然......”劉老爺的停頓讓劉凡看到了希望，“不行！”劉老爺不負眾望的再一次打擊了劉凡的囂張氣焰。
“還有，老夫告訴你，別在國子監惹事！”
劉凡很想哭：“您就放心吧，父親大人，孩兒在外受了欺負也絕不還手，定會留著一口氣爬回來，等您為孩兒報仇！”
眾人集體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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