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地獄夜總會(中)
“啪!”正在畫畫的她,突然甩下畫筆不畫了,她開始側耳傾聽清泉的流動聲……
自從移住在天駒岳、愛滴總感覺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可視物。
“媽媽:為什么移住在這鬼不下蛋的地方?”某一天,愛滴望著她的媽媽、小心地說。
愛滴的媽媽疼愛她、這是整座香山都眾所周知的事實。
可突然離開了喧鬧的都市,暫時移居在這里、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
比如說:當“叮咚、叮咚、……”作響的清泉流動,她感覺有一片輕快的水流、從她的面前一閃而過,繼而那條透明的水影又不見了……
最近,她視覺的恢復、似乎更上了一層樓:她開始覺察到生命中,濃郁的綠意、那讓一個一出生就失明的小姑娘、產生了萬家燈火猛然降臨般的新生希望……
盡管她的武才不可多得……
“媽媽、我的雙目可視了,我的鐵紗掌是否就煉成了?”愛滴站在馬駒山山岳、每一次修煉武功之后、就如此公式化地問媽媽……
“呵呵,是呀、愛滴、就象我們蓋房子、總得先打好地基、你的功夫也是、一定將這畢生的馬步好生扎好!”媽媽總是千囑咐、萬叮嚀、生怕這個紛紛擾擾傳揚了1000多年的小盲童、她自身攜帶的罕見靈氣被作為媽媽的自個給耽擱了……
為此,她的媽媽為她卜了一卦。
當然,這一次、是去圣泉寺、請的有名的占卜師:占卜師是位漂亮的女子,據說她很有故事。
往往是因為有故事:才躲進這圣泉山、給靈修來著。
“讓她去高山畫畫!”漂亮的占卜師、望著此行三人:偉岸的爸爸、胖乎乎的媽媽、還有小巧機靈、靈氣盈動的小盲妮兒、果斷地說。
回到家,愛滴的媽媽就張羅木材、準備為她選一座喧鬧又靜謐的山岳、給她蓋純木頭做的房子……
出于媽媽對親生女兒難以言說的濃郁之愛,那棟小畫房很快就蓋好了。
她的媽媽陪伴她住了五個月后,就去忙生計了、留下這個自由自在的小姑娘、生活在馬駒岳、就好像是被唐澤礦泉滌蕩而出的一枚鮮果。
她的爸媽在天駒岳為她修筑了美麗的小畫房。小畫房的墻壁上,有一道道鮮艷的新傷----為了讓整座畫房的光線更為柔和、多余的光線被墻壁吸收、她的媽媽就用一把菜刀、將整個墻壁給砍得“鮮血淋淋、神采飛揚”的、特別有精神!
然后整個房間的壁紙采取和式壁紙的、略微金碧輝煌的那種、愛滴每一次走進這房間、就會通過心語與她的媽媽說話。
“呵呵,媽媽、我很開心----閉上雙眼在畫紙上畫畫!”
“嘻嘻:媽媽、我今天學畫蚯蚓----可畫完了,我感覺畫出了一條冰涼的蛇……”
“格格:媽媽、我今天畫出兩只圓嘟嘟的茄子喲,茄子柄上有刺、還扎了我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媽媽、我今天畫了一只青蛙----好肥好大!”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媽媽、我今天畫出了一個葫蘆娃哥哥、他、他、他伸著手攙我!腦袋光光的……”
突然某一天,小姑娘不說話了、她坐在藤椅上、望著清冷的天空。
“媽媽,我根本就不會畫畫!你騙我的、我畫什么、你就給我摘什么……”小姑娘慍怒了,她撅著小嘴兒、拿小腳踢地上影響清潔的石粒……
“這孩子,自閉的心似乎越發被打開了……”聽了她的話,她的媽媽總算松了一口氣、對她的爸爸輕聲地說。
愛滴感覺能夠聽見蟬鳴、蟋蟀的叫聲、還有一些四散的落葉、似乎沿著她的手指漂上又漂下,等她靜氣屏神,仍然能夠感覺一堆清脆的綠葉、在“嘩啦!嘩啦!”地晃著,仿佛無數山川在她的身前身后穿行。
輕輕的腳尖點地:愛滴感覺她的身體、隨著礦泉水流向下飄動----
“呵呵,這水底一定是有什么東西了?”
“媽媽:我的眼前似乎有光影晃動!”說完話,她感覺整座山脈脫離她的腳底,在一步步地向她漂行……
“滴兒:說是在天駒岳修煉九九八十一天,你的雙目就可以復明!什么都不要想,你只修煉你的就好!”一年輕母親的聲音,聽起來略有滄桑……
“愛滴小姐姐!愛滴小姐姐!出事了,出事了、墳景山跑來了一個怪物、一直在門外滾動!”只聽小書童站在窗戶前,不停地敲打窗戶。
正在畫畫的小姑娘,輕微地站起身來:她墊起腳尖往外望了望、但沒有聽見任何響動。“呼呼!呼呼!”突然兩陣翠綠地風吹來,它們在房間的地面上跳著舞、將綠色迅速地卸在了整個房間。
坐在畫室正在畫畫的小姑娘愛滴、她突然夢見自己離開畫室飛走了。
一陣飛沙走石的聲音,讓她的畫紙與畫紙上的事物發生了可怕的共振:“啪!啪!啪!”三聲絕妙的音樂響,讓她小手內的畫筆一個飛身、脫離了她的小手。
緊接著,當她匆忙站起身來,她感覺渾身為某種冥冥的力量所牽引……
“娥皇:你要出去走走,你總不能老是將他拒之門外----他畢竟尾隨了你1000年,他是曾守護你整整10年的皇上呀!”一個麼麼模樣的聲音,略顯蒼老、但她苦口婆心地勸說。
“他不是我的皇上,我是獨立的魂魄、我肯活下來----就是為了看清一切!”說話者冷冰冰的面孔、冷冰冰的神情,你若不細心看她、你一定以為是一尊冰雕、那話語聲、象一堆冰塊在砸人……
“娥皇,時代不同了,說話的口吻咱也得調整----您硬生生的一句話、能把人砸死!”那位麼麼碰了壁、自然是不肯放棄勸說、她勸說的語氣甚至有些焦急……
“他是靠移情別戀要了你的命,可他也有報應呀!……”說話者又要打開話題,接著話題說,卻被娥皇打了個手勢,給壓了下去……
“娥皇:蘇約有禮了!”正在此時,只見一個丫鬟、一身綠衣、出現在娥皇的面前,并且行了禮。
“你說:蘇約!”望著這個小姑娘俏麗的臉、娥皇第一次露出了笑臉。
“噓!她唯有遇見蘇約、才會不那么冷,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究竟與她有什么淵源。”憧麼麼壓低了聲音,對身邊的憬麼麼道。
“嘿嘿:見到你笑,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地獄夜總會那邊的情況、你不說我也知道了。”只聽娥皇竟然泄露出了幸福的笑聲。
蘇約與蘇婉是一對雙胞胎:南唐被滅時,她們姐妹二人雙雙被害。蘇婉機靈一些,在屠刀路過她的頭頂之時,她雙眸一閉,任魂魄溢出了體外----也就是典型的靈魂出殼、是生靈;而蘇約則是直接被那屠刀攔腰斬斷,血流突突、延伸著死亡的幻影、她重生了: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鬼魂兒……
娥皇自從聽到周薇妹妹來了一些時日,就閉上了雙眼、也從此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皇上,麻煩您過明日再來吧、她今日難得一笑----這1000零22年、她幾無笑臉!”只見那兩位禮節頗為周正的憧麼麼與憬麼麼、規矩地站在聶煜身前、為他行了禮。
“哦!?聶煜?陛下他何時改了姓氏?”娥皇一聽,她的整副嬌柔的身姿就微微一震、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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