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借“寶物”
下午云帆三人走在城中,當經(jīng)過某處他們前日行過的地方時,一個守在臨街窗臺的人先是伸出右手,接著此人對著街面上的云帆喊了一聲“這位公子,請移步樓上,我家主人等候多時了!
“你叫我嗎?”云帆抬頭望望前方,因為在他的感覺中,這個聲音是對著他們而來的。
“對,正是公子您!贝巳艘姷皆品,松了一口氣,似乎他等在二樓窗臺的時間不短了,可令云帆疑問的是,他不認得此人,更應該不知道此人口里的主人的,同時,這樣的等待人的方式,實在不夠正式,因為若是稍微懂得些禮節(jié)的人,都不會居高臨下行守株待兔之事,而是守在地面的。來者是客嘛,總不能邀請人家,以區(qū)區(qū)一個仆人的身份,還招搖在二樓罷?
云帆回道:“難道你家主人認得我們?”他邊說話邊以眼神跟自家的師兄交流一下,在他看來,自己所不認識的人,大抵大師兄和二師兄也不認識的,他希望大師兄發(fā)發(fā)言。
“小師弟,這是怎么回事?”果然大師兄也很是費解。
云帆尚未回答,上面人就縮回頭去,很快此人來到了街面,他行到云帆三人面前,躬身施禮之后,方以請的手勢解釋道:“這位公子,還有兩位道長,請恕小人剛才斗膽,在上面跟你們說話。我家主人有請,請你們上去一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師兄,這……”云帆這句話的意思,是需要田鵬飛來做決定,此時的胡銓,也將目光放在自家的師兄身上,他的對于來人的目的,不會比云帆要清明。
三人皆糊涂,糊涂于走在街上,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若來人是趙子芋或者趙文通,他們不會如此神秘,故弄玄虛的,因為這不會是他們的習慣。
“不知你家主人的名號可否相告?”心中的疑惑在臉上表露出來,但田鵬飛很快就將之收了回去,他不明此人的來意,大街之上,他需要問一問來者何人,才可以采取相對的措施,這是金陵城,他們所不熟悉的地方。
來人見到三人停在一邊,不愿跟著自己上樓,他不禁有些急了,自家主人吩咐下來的事情,若辦不好,就是他的失責,是為辦事不力,需要吃一些懲罰的,他聞言沒有說出所謂的主人的名號,只是帶著哀求的語氣說道:“請公子還有兩位道長跟我上去就明白的,給小人天大的膽子都不敢欺騙你們!彼淖藨B(tài)十分的低,差一點就要低到地面上去了。
大師兄剛想擺出一副你不說明白我們就不答應的面孔來,眼前之人幾乎要跪下的時候,他的身后又來了一人,從這家不像是酒樓飯館,而更似于私人住宅的地方出來的,同樣年紀不小的仆從裝扮的人也迅速到了云帆三人跟前,施一禮后請求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幾位跟小人上樓,就一切都清楚了!边@是哄騙小孩的把戲嗎?云帆仔細看看,有些像,但又有些不像。請他們三人入這一間屋子,有必要如此神神秘秘嗎?
這是請求的語氣,其中還帶有哀求的味道,所以大師兄想硬下心腸來,擺出一副金屬的面孔,有些不大可能了。云帆公子呢?他費解的同時,心中也有好奇,如何一個神秘的主人,居然在二樓的臨街處安排出這樣的人手,還可以將他們目的性不強的閑逛守候到了呢?這或是巧合,這樣的巧合,事出蹺蹊,可一時蒙蔽住人的眼睛。
“既是如此,那你們帶路!泵碱^一皺的田鵬飛只能如此了,他雖然大可帶著他的師弟們輕步離開,可來人的再三哀求,其主人雖未出面,大師兄的并沒有將之看成是輕視和不尊重客人的。說起來,講到擺架子,無論是大師兄、二師兄或者是云帆,都不擅長,也沒有刻意往這個方向上嘗試一下的意思。
修道之人,既堅韌,同時也心存仁慈。人嘛,其構造之復雜,其情感之不完全按照某些規(guī)律去生發(fā),很顯平常,因此他們要上樓。
“是,是,幾位請跟我們來。”兩個下樓來的仆從順利邀請到云帆三人,這對于他們來說,有幸不辱命的意味在。他們忙一人在前,一人在側邊,將一個少年和兩個道士請進了這一間屋子,很快就帶著后三人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口。
輕輕敲打門戶,云帆三人聽見里面?zhèn)鞒鲆粋“進來”的聲音,未見其人而聽其聲,云帆三人卻不能從這個聲音中判斷出些什么來,當然,除了他們共同的看法:這個聲音他們沒有聽過,可想而知的是,里面的人他們應該也沒有見過的。
門被打開之后,云帆三人見到房間內坐著一個華服青年,而青年旁邊站立著一個中年人,青年見到來人,便起身來,說道:“幾位請坐。”他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房間內的氣氛是溫暖的,在這樣的下午,下過雨的早上之后,停了雨的下午,室內溫度不低,因屋內點燃著一爐香,按理來說,很可讓來人的身體放松,只不過云帆是不認識青年人,以及中年人的,所以必要的防備,或者說警覺使得他不會輕易放松。
三人沒有立即落座,還是大師兄出頭,他問道:“我們素昧平生,互不相識,不知閣下請我們上來,有何貴干?
客人沒有落座,主人也站著,他聞言笑道:“呵呵,忘了介紹一下,在下汪濤。實不相瞞,這次請幾位上來,有一事相求。”
大師兄站著說話:“有一事相求?呵呵,恐怕閣下找錯人了吧?”大師兄的意思,是不相識之間的人,貿貿然提出請求,總是唐突與不合適的,他沒有問此人說的“一事”究竟是什么事。
“沒有錯的,正是要找你們!贝巳说恼Z氣由剛才的平和轉入了爬升階段,他刻意提高了話語中的力度,使得聽者能從他的話里面聽到某些居高臨下的味道,用通俗的話講,就是他即將要說的話,帶有命令的色彩了。
“這位汪濤兄臺,不知你為什么這么篤定,你這個忙我們可以幫得到你們呢?”云帆自已從這變化了的語氣中,聽到了不友善的味道,他忍不住出聲。
“聽說你們曾經(jīng)去過棋盤山,得到幾件寶物,不知在下向你們借過來觀摩一番,這樣的請求你們可否答應?”隨意地在屋子內踱了幾步,汪濤轉過身來,笑道,他的笑容里,并不包含友善,相反,他的所謂笑意,帶有某種貶義色彩。
聽到此話,云帆心中一驚,他不認識眼前之人,但眼前的人卻認出了自己三人,這實在讓他感到驚訝,自己三人到過棋盤山一事,知道的人不少,而關注自己這個無名之輩的人應該是不多的,剛好他跟八極門的少門主駱峰起過沖突,想來只有護短的八極門人才會記住自己,這樣想來,此人應該來自八極門罷。
但這樣的人,云帆談不上害怕,有大師兄和二師兄在,更何況自己也不弱,對付所謂的武林高手,小菜一碟。至于此人話里的“寶物”,不值一哂,這分明是找茬者所慣有的伎倆,云帆輕松識破。
“你認得我們?”大師兄眉頭一皺,他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這時候的二師兄呢?他肯定也知道屋內的陌生人不會好心好意請他們上來,只是為好好招待,見到兩位師兄弟暗地里提起了警惕,胡銓便仔細留意其四周的環(huán)境來,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發(fā)現(xiàn)屋子之外藏有若干個人,就這間屋子,從這些人細微的呼吸聲中,他判斷出來,他們被包圍住了,肯定的,來者不善。所以,好好護持住師兄弟的后背,是胡銓的責任。
“知道一點。嗯,怎么樣,將寶物拿出來給我們研究一下,反正嘛,我們又不會白借你們的東西的!蓖魸恼Z氣雖變,卻也沒有一下子就將披在外面的羊皮脫掉,他還想利用欺騙的手段得到所謂的寶物,暫沒有撕破臉皮。
“我們要是不給呢?”云帆微微一笑,他打算激起對方的怒火,讓汪濤等人的狐貍尾巴露出來,好上前去踩一腳。
“哼,不給,那你們就別想走出這間房子!蓖魸磉叺闹心耆顺雎暳,而剛才領著云帆三人上樓來的那兩個看上去容易欺負的仆人,早就不知到那里去了,反正入來的時候,這兩人就已經(jīng)退下,所以看上去,屋子內只有五個人。
“那寶物總應該有一個名字吧,你不說清楚我們怎么知道拿什么出來!贝髱熜植辶艘痪,他看上去是容易欺騙的人嗎?
汪濤和他的打手似乎有些看不懂云帆和田鵬飛的態(tài)度,最年輕的看上去態(tài)度強硬些,而年長的老成持重,看上去容易屈服的樣子。兩人交流一下眼神之后,汪濤點點頭,道:“嗯,我們絕無惡意,只要你們配合就好!彼麚]一揮手,“來人,上茶。”這是一個轉折,由正事到了無厘頭的事,喝茶跟獻出寶物,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慢,你還沒有說清楚是哪一件寶物呢?”云帆故意往懷里摸了摸,似乎他的身上真的有貴重的物品,這時候的他沒有裝出為難的樣子來,他并沒有配合屋內的汪濤,取出寶物的意思,他的要激發(fā)對手的怒火,剛剛有冒煙的苗頭時,便被汪濤的自以為是熄滅掉,他們的狐貍尾巴沒有露出來,叫云帆覺得不過癮。
“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寶物我們自然會看,難道我們好心好意給你上一壺好茶,都不敢喝嗎?”有人的火氣上來了。
“大師兄,看來他們找錯人了,咱們還是走吧!痹品谘酪恍Γ@是諷刺的笑意,有目中無人的囂張感,雖然這樣的囂張感,如初春的小草,或葉芽,萌芽出來沒有多久,還顯得稚嫩。
見到跳入了甕中的獵物還如此不知好歹,想著離開,汪濤不禁好笑,他讓來人將茶水放下,方以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幾位不覺得好好配合,會輕松許多嗎?難道逼著本公子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
“所謂宴無好宴,既然這就是是非之地,我們悄悄離開,想必你們不會阻攔吧?”云帆天真的樣子,很可讓屋內的兩個陌生人失笑。
“大師兄,你們說是吧?”天真的云帆公子再次勸說他的兩位師兄。
“嗯,師弟說走,咱們就走。”連剛才看來比較老成持重的人,都同意離開了,看來作為主人的不使出些手段來,恐怕天真如云帆公子,是一條筋要出去,難以挽留呀。
“哼,你們……”中年人的脾氣比他的主人要猛烈一些,他最見不得貌似天真,實質愚蠢的少年之拙劣表演了。
“好好說話嘛,別沖動!蓖魸樕徽,接著說道:“幾位入來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難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身上有何異常之處嗎?”汪濤的拳頭沒有捏緊,他的行事,自以為,也一直以來是這樣做的,用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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