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準隨地扔垃圾
從一處不算太繁華的地方到一處十二分繁華的地方,對于一個少年來說,一般而言心有驚奇驚喜或者其他激動的心情,都是正常的。云帆雖說已經(jīng)歷了一次青春期,這是他的新的第二次青春,相對而言,因了身體內(nèi)的靈魂仍是原來那個,是那個穿越了時空,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仍未改變的靈魂。這青年的靈魂,在金陵這么繁華之地里,仍不得不顯露出一些青年人或者少年人的特性,那就是眼花繚亂時,他只能如一個正常人普通人那樣,不會因為他的吞吃了金丹,力量的境界提升到某種層次了,就不會有平常人的感情,以及思維,他要花些許的時間去接受乃至于是適應(yīng)的,一如他的二師兄的適應(yīng)山下的世界。
實在是,這個大越朝的國都,比起他的前一個世界里的故國之國都,不遑多讓。這里雖然不是高樓林立,這里雖然不會有汽車火車滿地跑,飛機到處可見,這里雖然不是信息爆炸,人類憑靠著科學(xué),正走向某種極致的路上。這是最適合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生產(chǎn)力的國都,人多地大,他見所未見,聞聽得少的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在金陵處得到。一一遭遇,所需要的,不過是時間,以及運氣。
因此,這個吃過了午飯,從無名小飯館中走出來,咬斷了一根牙簽之后,由大師兄帶路的少年,漫無目的般走著的這個下午里,他們所見到的市井風(fēng)貌,雖有章州或者平遠乃至于云夢這樣的大小城鎮(zhèn)之類近之處,所不同的是品種雜繁,兼且是擴大了若干倍的煙花之地,其皇都的魅力,于他們的緩慢行走之后,已很可領(lǐng)略了幾分的。
林立的商鋪,長長而寬闊的大街,熱情的商家,以及勤勞的小販,謀生計的各色人等,都在自我的軌道上面運轉(zhuǎn)著。混一口飯吃,這是無論那一個時代,底層人最迫切的需求,并沒有因為這是皇都,是天子腳下,他們就因了某種不必要的矜持,而少吃一碗飯,少喝一碗湯的。
人世間是這個人世間,人仍是那樣吃五谷雜糧的俗人。從金陵城的某個不大著名的城門中進來,云帆三人是跟在咸魚販子的后面,這樣的地氣十足,就很可讓憑著雙腳,在底層人居住的這一片城區(qū)里,走走停停的他們,所呼吸到的空氣,都帶有較為強烈的生活氣息。
可惜云帆沒有帶著本子,也不是出外采風(fēng)之人,他有意或者無意的觀摩,要從金陵二字,要從聞聽到的金陵之十二分繁華的名聲中,找尋些切合其名的特點,或許是因了眼力未足,也或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之談不上充裕,總之,行走中的他,得到的不算多。
這個少年人,這三人之行,游走在煙塵之中,暫只能是入門未入的階段。
獲得跟想象之中事物的預(yù)期,總是有所出入的。云帆路過某個挑著籮筐叫賣的小販的攤檔的時候,隨意抓起一只皮厚的水果,輕輕用手捏捏,問過價錢之后,購入半袋子,邊走邊叫自己的兩位師兄嘗一嘗,這么些皮厚的果實。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嘗嘗,味道應(yīng)該不錯的。”云帆慫恿著道。
果實不起眼,道士不以為意,大師兄挑選一只給了胡銓,爾后從云帆手上接過另外一只,剝皮后掰開送入口中,咀嚼兩下,邊吃邊點頭,“真不錯呀,師弟。”
“是嗎?”云帆笑嘻嘻地,他也要對付一只。
光潔的大街之上,云帆隨手扔掉手上的果皮,還未走出幾步,就被一個大媽抓住了。
“這位小兄弟,你這樣做就不對了,這里不準隨意扔垃圾的,快撿起來。”她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叫云帆將剛剛出手的果皮撿起,著實讓云帆這個穿越者吃了一驚。來到這個世界,他到過的地方不多,也不算少的,可還是第一次見到居然有人在大街上執(zhí)法,為大街的衛(wèi)生執(zhí)法。他吃了一驚的同時,心中居然升起了一份熟悉的親切感。難道這位大媽也是穿越者,跟他是老鄉(xiāng)?
不由得,云帆的目光落在大媽身上,瞧了瞧,他發(fā)現(xiàn)大媽以頗有催迫性的眼光看著他,這包含一種壓力,是大媽自學(xué)或者從別的地方學(xué)到的,以眼神輔助言語執(zhí)法的技巧。
就瞧了兩眼,云帆沒有從該人身上發(fā)現(xiàn)跟自己相近的氣質(zhì),這應(yīng)該只是土著一名。
搖搖頭,說起來長,實際上時間很短,云帆順從般從地上撿起了果皮,他帶著笑意送上一句歉意的話語之后,就將另一只手伸入口袋,他以為大媽這樣的執(zhí)法,必須的罰金是逃不掉的。
“怎么,小伙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望著云帆光明正大送過來的幾枚銅錢,大媽瞪了他一眼,問道。
“這不是需要交點罰金嗎?”云帆偷偷望望四周,他的兩位師兄站在一邊,以不解的表情望著大媽,路上丟垃圾這樣的事情都有人管,他們兩人心中的驚訝,遠比云帆要大。
“前三次警告教育,后面還屢教不改的話,才需要給罰金的。”某個路過的老人家好心提醒了云帆一聲。
“對,這位大爺說得沒錯。”大媽擺擺手道,“小伙子,記住了,金陵不比別的地方,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別隨地丟垃圾,知道了嗎?”接著她以比較溫和的語氣,教導(dǎo)了云帆,以及云帆的兩位穿著道士袍的師兄,告誡他們,要做一個有為青年,之后便施施然離開了。
剛才那位大媽有沒有佩戴紅袖章,云帆沒有注意,但她的這種行徑,叫他親切,卻不能立即接受的行徑,使他有些哭笑不得。扔一兩塊果皮,難道就如此引人注意嗎?他下意識般掃視著街上行人,好像他們之中,敢這樣做的,暫時沒有出現(xiàn)。
“師弟,這是什么規(guī)矩,什么風(fēng)俗?”田鵬飛忍不住問道。
“對呀,師弟,幸好我跟大師兄慢了一點,果皮還在手上。”胡銓說完,攤開左手,露出掌中的果皮來。
“大概,這大概是京城人的習(xí)慣吧。”云帆猜測,或許只是這條干凈的長街上的住民,如此愛干凈罷了。
田鵬飛和胡銓臉上皆有狐疑,人跟人的習(xí)慣,一處地方跟另一處地方的習(xí)慣,真有如此大的差別嗎?他們感到不解。
“各處地方各處例。”云帆接而蹦出這么一句話來,這是他的故鄉(xiāng)里的人,當?shù)搅送獾厝ィ龅叫└约豪霞业娘L(fēng)俗習(xí)慣不一樣的時候,理解對方,且安慰自己所經(jīng)常掛在口上的口頭禪之一,其效果很是明顯。
在這一刻,本來屬于大媽級別人物的這么一句口頭禪,使得云帆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那些時候,都是他的年少時節(jié),只作為聆聽者,似懂非懂般跟在大人們的屁股后面,吃喜宴,吃一切歡慶的宴席。
“看來只能做這樣的解釋了。”大師兄點點頭。
云帆從兩人手中接過果皮,爾后將之放進街邊的一只籮筐內(nèi),拍拍手后問道:“大師兄,還認得回去的路嗎?”這樣的下午,他們的走到那看到那,離開所寄宿的客店,不知是遠了還是近了,以大師兄為導(dǎo)航,云帆要將回去之路,交由自家大師兄來找尋。
“呵呵,難不倒為兄。”自信的表情就在田鵬飛臉上,他往著某個方向指了指,“諾,咱們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一個下午的時間,并沒有走出太遠,現(xiàn)在回去剛剛好。”
云帆還能說些什么呢?有大師兄在,他跟二師兄只負責跟在后面就可以的,連思考都不必:路就在腳下,路就在大師兄的心中。這就是有帶頭大哥的好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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