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平遠
按照正常速度趕路,云帆三人三天后到達平遠。『雅*文*言*情*首*發(fā)』從馬背上下來,站在城外望著這座頗有歷史的古鎮(zhèn),其堅固而滄桑的城墻就在眼前,給予了跟云帆所見過的城鎮(zhèn)不一樣的感覺。這并非說平遠有多么的宏偉壯觀,相反,如果僅僅是從高度上比較的話,平遠大概比不上章州城。而平遠的歷史味道很濃,這是云帆很快就得到的一個看法。面前之古鎮(zhèn),雖不震撼,卻有其濃郁的歷史厚重感,所以說,這份感覺特別,叫云帆一時之間幾乎要沉浸到里面去,不可自拔。
“這就是平遠?”云帆對著田鵬飛問道。
“嗯。”大師兄點點頭。近了城門,他們抬頭一望,就見到了城門上方那塊刻有“平遠”二字的嵌進墻內的石碑。云帆如此一問,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罷了。他們三人都沒有到過此地,僅僅從城門、城墻上看,這就給予了他們厚實的感覺。不特是云帆,他的兩個師兄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這正是下午申時左右,進出城門的人不多,也不少。胡銓牽著馬跟在云帆兩人后面,見到這兩個家伙站著不動,談一句話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二師兄忍不住問道:“師兄,師弟,你們在干嘛?”
城墻上的苔蘚不少,撲面而來的滄桑,就附于其上。云帆很想過去仔細看一看城墻的磚頭,二師兄這一句問話讓他從沉思中跳了出來,這難得而不常見的平遠,似乎真的有某種魔力,使得自己失神。這是怎么回事?云帆心有疑惑,他未來得及去答話,首先望了大師兄一眼,然后才回答道:“思考人生。”
如此故作深沉的回答,二師兄顯然沒能聽出話內的意思,他一臉的不解,繼續(xù)問道:“人生?有什么好思考的?”這句話轉為對準了大師兄,胡銓需要他的解釋,以解除自己的疑惑。
“呵呵,二師弟,別聽小師弟胡謅。人生嘛,現(xiàn)在不是思考它的時候。我們進去。”田鵬飛似乎沒有如云帆那般,從平遠這扇門以及磚頭上,得出其物具有魔力的結論,他的停留,更多的是,增加點對陌生事物的了解而已。
云帆真的沒有在思考人生?恐怕又未必。『雅*文*言*情*首*發(fā)』他苦笑一下,應道:“好,咱們應該進去。”
大師兄帶路,后面跟著云帆和胡銓。平遠之城墻有厚重感,平遠之城墻有神秘之魔力,這是云帆的自我感覺。平遠的門戶進出,需要收取進城費。交費這個任務,只能交由云帆完成了。這一路下來,云帆就是三人的錢袋子,他掏出若干銅錢,塞到那個守衛(wèi)的手里,換來放行的一個“走”字。
接二連三的遭遇江湖中人,遇到他們的無理行徑之后,這幾天卻是平靜的。云帆從文縣出來時心中的煩躁,已隨著南下的風,不知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暢意,他的兩位師兄同樣暢意。
平遠城內,幾人走著,在這個下午里,他們先要找到今晚住宿的地方,也就是客棧。這是出門在外的人,首先要解決的住的問題。當然了,有了錢財,心中不慌,尋找客棧,僅僅是一個循例的過程,他們心中不急。
到得平遠,在大街上走著,云帆有這樣的感覺。石板大街上,這似乎蒙著面紗的古鎮(zhèn),居然處處透出神秘的sè彩,叫云帆有些費解。在路上的時候,云帆曾經(jīng)打聽過他們路途之上好幾個城鎮(zhèn)的情況,這自然是向譬如客棧老板,飯館老板或者喂馬的小廝等人查詢的。
跟問路差不多,只是問路時雙方為陌生人,而對于客棧老板和云帆三人,就多了一層顧客的關系。顯然,這種有益于老板們的客人之請求,他們很樂意提供些幫助。不過,云帆三人所了解到的,都只是些片面而零碎的印象。主觀上的認識,總是跟實際有差距,每一個有經(jīng)驗的人當打聽到自己所將要到達的某個地方之來自外人的認識,一般都愛做一點更正,或者說只用來參考,具體的情況,必須得親自到過這個地方,才會認識到那方水土的人和事。
因此,進城之前,云帆只知道平遠是一個古鎮(zhèn),頗具歷史的古鎮(zhèn)。余者都是陌生的。大街石板和城墻磚頭,都不會說話,就算它們會說話,云帆也聽不懂。走得幾步路,那層自己感受到的面紗,似乎要慢慢掀開了,云帆將要得出不過如此的結論。
三人行,有道士為伴,總是吸引了幾分路人的注意力。這是很難避免的,似乎路人都喜歡注目于特別的人物,所以在平遠這座古鎮(zhèn)之內,當云帆三人尚未找到他們的落腳地之時,迎面而來的人,喜歡稍微注意田鵬飛和胡銓。
下山來到這個世俗,受人注意,在田鵬飛已經(jīng)算是適應了許多,而二師兄呢,也如此。他的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隨著跟在云帆兩人后面,見識過一些江湖人,遇到過普通平凡的勞碌之人,心中的不適之感慢慢轉為可以接受,雖然被人盯看還感到扭捏,相對而言,已無當初下山時的拘謹,以及不良反應。
跟兩位師兄走在一起,云帆頗感壓力。這自然是一句玩笑話,是用來調侃時,對大師兄講過好幾遍的。今天云帆不去糾纏這個話題,進城來之后,他感覺處身于一個被包圍著的空間,仔細凝聽之下,人與人的交談,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卻是正常的,至少看起來就是這樣。
這就使得云帆捫心自問著,是自己過于敏感,或者說此城跟自己頗有淵源呢?他的幾分費解,隨著自家肚子的咕叫,這代表著饑餓的聲音的到來,而被踢到一邊了。
“大師兄,你們餓了嗎?”云帆問道。
扭頭看了回來,田鵬飛笑道:“怎么了,師弟,中午時不是吃的很飽嗎?才過了沒多久,就肚子餓了,這不大可能呀。”
云帆摸摸肚子,笑著道:“是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師兄,你呢?”
“沒什么感覺。師弟,你餓了,我這里還有一只包子,要嗎?”胡銓從懷里掏出一只包子來,這好像是早上從前一個城鎮(zhèn)出來時,客棧老板特意贈送的。
“好。”云帆從二師兄的手里抓過包子,咬了一口之后,方感覺饑餓要消退兩分的樣子。最近他的胃口不錯,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生長的旺盛期,食量增加,是一件好事。若還跟著老頭子混,想必只能喝粥啃番薯了,華麗轉身,成了一個有根的人,吃喝不愁,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利于奮斗的一面,便是溫飽可以使人懶惰,特別是對于志向不高的人而言。
云帆不在此列。
吃下包子之后,云帆感覺舒服了許多。在大師兄的帶領之下,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一家客棧,云帆等人停了下來,他抬頭望望客棧的招牌,便對著大師兄問道:“師兄,就這里了?”
“你們覺得怎么樣?”田鵬飛問道。
三人大男人,雖然有兩個是道士,也正因為是道士,自小從山上長大的道士,因此對于吃住的要求,確實不高。云帆需要的是安靜的環(huán)境,這跟他的兩個師兄不謀而合。顯然,從外表上看,眼前這家客店,具備這種條件。
胡銓跟在云帆后面,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便是同意入住此地。
“客官,里面請。”此客店的小二很是熱情,他早就見到了遠道而來的三位客人,只是這三人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見到此狀,經(jīng)驗不淺的小二連忙從客棧里面迎了出來,他要打消客人的疑慮,因為,這家客棧,是整個平遠城里,都排得上號的,以熱情著稱,是他們服務的特sè。
己方已經(jīng)決定要進去,而客棧的人識趣地迎了出來,云帆便將手里的韁繩交給隨著小二而來的他的同事,道:“這幾匹馬,你們好好喂養(yǎng),要給足食料。”
“明白,這位公子,還有兩位道長,這邊請。”熱情的小二向他的同伙打了眼sè,接待客人的任務由他來完成,而接待馬匹呢?就輪到他的兩位同事了。
一番安頓,在小二的安排之下順利入住,很是讓云帆有賓至如歸的感覺。這是他的前一個世界里,服務xìng行業(yè)特別注重的細節(jié)之處,他沒有想到,能在轉換了空間之后,于平遠里面,被他遇上。
這怎么說也算得上是久違而親切的感覺。雖然云帆的前一生,享受過這種服務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印象才深。好比一個得到好玩而寶貴的玩具的小孩子,遇到不常有的這種叫他快樂的事情,當隔開很長時間再次碰到這種玩具,其人能不感到高興甚至是興奮嗎?
此時的云帆,心中只有愉悅,而不會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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