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走脫
云帆望著他們大踏步離開,便轉(zhuǎn)向他的兩位師兄。田鵬飛和胡銓皆一臉的迷惑,他們心里認定,自家?guī)煹芸赡苷娴恼J錯人了,這不算丟人之事。田鵬飛安慰道:“師弟,搞錯了其實沒什么的。想當(dāng)初師兄我跟著師傅去采藥,對于長得類近的藥物,也時常的弄錯,慢慢的,眼力鍛煉出來,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彼韵轮馐窃品J錯了人,和他的將藥物混淆,道理相近。
胡銓同意道:“是呀,師弟,你看他們一副不認得你的樣子,我看這不像是裝的吧!
聽了兩位師兄的話,云帆并不以為是自己搞錯了。他記憶力一向不錯,練習(xí)吐納之后更是進步很大,那一晚在三潭客棧的屋子里觀看李石和禿子等人的戰(zhàn)斗,他印象頗深,斷沒有搞錯的道理。他想了想,看著走遠了的朱文幾人,恍然大悟道:“是了,兩位師兄,我沒有搞錯,真的,那就是被通緝的亡命者,斷送過人命的歹人。”
想不到自家?guī)煹苓有這么固執(zhí)的一面,田鵬飛心里想道。他和胡銓一道,皆將目光投到云帆身上,表示著他們的不解。
“師兄,咱們先跟上去吧。邊走邊跟你們說。”云帆策馬往前,后面兩人只好跟著上來。
“是這樣的,這幾個家伙的武藝不俗,和家中的李石叔叔,王濤大哥等水平差不多;蛟S要差一點,可不容小覷是肯定的。”云帆解釋道,“當(dāng)然了,跟兩位師兄是沒得比的。”
“他們武藝的高低和今rì之事有聯(lián)系嗎?”田鵬飛笑著問道。
“他們可能以為我不會武藝,若今天只有我自己一人的話,我看這幾人不會否定其身份,畢竟也算是在我的手上折送過他們的幾位兄弟,里面更有一個頭目,便是那大胡子。而今rì有兩位師兄在此,想來他們顧忌著,不敢造次!痹品^續(xù)解釋著,“他們已被通緝,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過江之后,這邊人似乎對于此事的關(guān)注不高,可我若一口喊出他們的強梁身份,對他們有興趣之人斷不會繼續(xù)保持著漠視!貉*文*言*情*首*發(fā)』可惜了,師弟我剛才沒來得及叫破他們的身份,以至于被他們用推搪之策脫身了!
“哦?”田鵬飛饒有興趣的夾緊緊馬腹,“聽師弟這么一說,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想來這幾人就是所謂通緝令上面的歹人,不會有假!彼臎]有深入去想,不知道剛才的一番交道里,居然藏有這么些道道,看來師傅說得沒錯,世道之上,世俗之中,人心難測。比起他們的師弟,他和胡銓都顯得經(jīng)驗?zāi)w淺,暫搞不明白這些需要深入去想的事物之本質(zhì)。
“嗯?”胡銓在速度上沒有落下,而此時的他仍是想不明白,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怎么會藏有這么些難以叫人輕易發(fā)現(xiàn)的道道?他想不通,只是安分的做他的聆聽者,這事不急,首先適應(yīng)得了這個跟山上不同的世界,才是目前較緊要的。
“既然他們不肯承認,那咱們跟上去,看看他們能鬧出什么花樣來。這也許會很有趣,也會有一些危險。”云帆道出這句話,算是決定了他們接下來要找一些事情來做。整rì悶頭趕路,太平淡無奇矣。
“好呀,師弟怎么說,咱們怎么做!碧稆i飛或者胡銓,都不是好戰(zhàn)之人,可他們也有喜歡在旁邊看熱鬧的心思,這大概是人的通xìng,不容易丟掉。
身后云帆幾人緩緩的跟著,這一點朱文不用回頭就已知道。之所以果斷的離開,一口斷定不認得云帆,是他的不愿節(jié)外生枝,憑空暴露他們的身份。過江以后身后的壓力似乎是消失了,當(dāng)云帆這么一鬧,叫他們生出jǐng惕之心,南江不算壯闊,到了泮塘,過了赤嶺,他們離章州寧城尚不算遠,要放松為時尚早。今rì云帆能認出他們來,保不了那天他們會遇上官府中人,乃至要從他們身上分一杯羹的同道中人呢?朱文心下有些不安,是以不愿再和云帆這個小子糾纏。
騎馬者離得不遠不近,很給了些他們不舒服的感覺。禿子和侯三跟在朱文身后,待得走出一段距離,禿子便忍不住低聲問道:“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剛才那小子不會罷休。要不咱們……”他悄悄地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隱蔽而有力。
侯三很同意禿子的觀點,亦開口低聲道:“是了,大哥,那不識好歹的小子,大哥有意放他一馬,沒想到此人膽大包天,不知進退,還牛皮糖般跟在后面。大哥,咱們需盡快解決掉這條尾巴才行!
朱文腦子急轉(zhuǎn),對方有馬,速度優(yōu)于他們,而且還有兩個看上去頗有些本事的道士在,他是不愿硬碰硬,拿掉后面的惱人釘子的,可這樣不管不顧,遲早會出事。幾人往前,腳步不停,而此時朱文盡量使自己冷靜著,要想出對策來。
跟蹤者與被跟蹤者皆走得不快,后面過關(guān)之人已慢慢的跟了上來,走出了一兩里路后,朱文眼前一亮,前方的大路旁邊,有兩條小道,他知道這是他們的機會,擺脫那小子的機會到來了。
“你們看到了吧,前方有兩條小路,等一下咱們?nèi)绱诉@般,侯三你和禿子往左,我走右邊,擺脫后面的小子后,在某地匯合!敝煳姆诺土寺曇,他摟著禿子和侯三的肩膀,一陣耳語,吩咐過后,便疾步往前,要正式行動起來。
云帆畢竟是經(jīng)驗不足的人,他沒什么跟蹤人的經(jīng)歷,用“牛皮糖”來形容他,是過譽了。在后方他們只保持住一定的距離,以為讓朱文幾人在視線之內(nèi)便可:他們有馬,比起走路,機動xìng好,可輕輕松松將目標(biāo)追上。遠遠的云帆看到朱文幾人在路側(cè)停了停,他也跟著停了下來,準(zhǔn)備等他們繼續(xù)往前以后,再跟上去,就這樣一直吊在后面,繼續(xù)施加著自以為是的壓力。
朱文三人出人意料的突然加快速度,他們不走大道,很快分開兩路,沒入了左右兩條小路。云帆忙策馬上前,追到那個路口,一時不知該往那個方向才好。
“師弟,如何,還追不追?”不特是云帆,田鵬飛也沒有料想到事情會是如此。
胡銓跟了上來,他望著那兩條小路,道:“師弟,兩邊的路窄,看上去不適合騎馬呀!
路窄,道路不平,前方更是不明,不知其陡直,是為策馬不便,這一點云帆能看得出來。正因為如此,對于分開來的三人團伙,他不知所措,逢林莫入,眼下的情況差不多,他總不能下馬去追吧。要知道云帆的目的只是上去找機會教訓(xùn)一下禿子等人,并無取其xìng命的意思,而且,要教訓(xùn)其人,還得對方先露了名號,如此才名正言順。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迂腐。
云帆不愿下馬去耗,只能放棄道:“算了,兩位師兄,我看咱們往前,走大路就行了。反正我只想追上去稱一下他們的斤兩,松一松筋骨。這一次被他們逃脫,相信還會有下次的!
“那師弟你剛才怎么不出手留下他們!碧稆i飛好奇的問道。
“這個……”云帆不知怎么回答,難道要他說必須等禿子幾人大喊過“沒錯,就是老子!”,謀取到證據(jù)之后,才去動手,更合適一些吧?想了想,他搔著頭道:“剛才可能被他們繞了繞,經(jīng)驗不足,一時不察就錯過了機會!痹摮鍪謺r就出手,行動之上,云帆還做不到如此果決。
田鵬飛點點頭,道:“也是,那種情況之下,連我都以為你認錯了人。所謂名不正言不順,看來要跟人打架,里面也很有些講究哇!
對于跟人打架,胡銓興趣不大。他知道己方幾人不會往下去追,而他們的一停再停,后方過關(guān)之人已陸續(xù)而來,很有幾個已到了他們前面去。從早上起來,吃完早餐就往赤嶺關(guān)來,侯等著過去,下北坡時慢走一會,直到遇上師弟的“熟人”,一番耽擱,已過去了半個上午的樣子,而他們往前才走了不長的路,比起昨rì,效率太低了。
“師兄,咱們這是……”胡銓往前面的路人指了指。
“呵呵,又費花了不少的時間。為了所謂的‘熟人’,禿子那伙,到最后還是沒能逮住他們,確實不值!痹品行┎桓市,卻很快就將之?dāng)[在一邊,“師兄們,走嘍,先下了北坡,找到歇腳之地再說。”
田鵬飛應(yīng)了一聲,就策馬直奔,跑在了前方,云帆等待胡銓上去以后,也緊緊地尾隨其后。三人三馬,過關(guān)而來,這么久了,仍處于北坡之上,他們需要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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