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龍陽王的邀約
第二日,龍陽王的請柬送到了吳府。
吳勝把請柬拿給了翁白,“看來翁兄現(xiàn)在真是個紅人了,到南封這才第二天,龍陽王的請?zhí)妓偷轿壹依飦砹恕!?br />
翁白有些納悶的拿過來請柬,“龍陽王,這是誰啊,素不相識,為什么給我發(fā)請?zhí)!?br />
“龍陽王是當上的第三子,素有賢名,是個聰明人物,自然更是個大人物。咱們的湯陽郡守張運早就想巴結了,龍陽王根本就不見他,前段時間張運借獻甲骨文的機會終于見了龍陽王一次,但聽說還是因為龍陽王想打聽你的消息才見的他。”
這下翁白有了些興趣,“看來有必要見一下了。聽說烈陽和龍陽王交厚,是不是真的。”
“連烈陽練功的地方都是龍陽王提供的,你說呢。說起來烈陽,最近全天下都盼著你們交手,好決出天下虎步賽步戰(zhàn)士第一高手。不知翁兄對和烈陽一戰(zhàn)有幾成把握。”
“哦,已經(jīng)和他交過手了。贏了。”
“是嗎,聽翁兄說的如此輕描淡寫,難道很輕松?”吳勝訝道。
“也不算困難,就是他的功夫有些邪門,不是純粹的力道。”翁白想起當時烈陽的變身,皺了皺眉,不過當時自己似乎也有了一些什么變化,而且昨天半和尚好像看出來什么,看來一會兒真要找半和尚交流一下。
翁白低頭看信,龍陽王約他今晚在尚悅樓相見。
“這尚月樓又是哪里?”
“尚悅樓,那可是南封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流之處,整個大可國最著名的銷金窟。皇族里面,能夠毫不掩飾的去尚悅樓的,恐怕只有大可國這位三公子了吧。”
“信上還說讓帶上孔峰、方介儒,說他對孔峰仰慕許久了,對方介儒這樣的清流之士也十分欣賞。除了黒犀和小白以外,我們來的人都讓給他邀請完了。”
“南封人都知道龍陽王愛交朋友,但是平庸之人一個不見。看來他把你們幾個都當成國士看待了。”
“好了,不說他了,半和尚在哪,我要找他聊聊去。”
“現(xiàn)在剛剛早上,但我想他應該已經(jīng)去我的酒窖里找好酒去了。”吳勝笑道。
翁白告了聲退,然后打聽著找到了吳府的酒窖,半和尚果然在里面了,只見他東走走、西晃晃,鼻子像狗一樣噏動著。
“這才清早,你就不怕醉死在這里?”翁白看的又好氣又好笑。
“非也,我現(xiàn)在是找酒,不是喝酒,”半和尚拍了拍腰間別了一圈的酒葫蘆,“喝酒是一刻鐘之后了。”
“有什么區(qū)別嗎……算了,話說你是怎么認識吳勝的,又為什么跑到這里來。”
“天下有趣的人物我認識的多了。不過之前我還真不認識吳勝,但是我預計你會來他家里,前兩天就直接跑來,說在他家等你,然后就住在他家里了。”
“吳勝就這么讓你住下了?”
“是啊,我半和尚人見人愛,吳勝這小子屁顛屁顛的就同意我住這里了。”
“我看你可能宿醉未醒吧……不跟你扯閑話了,你昨天說我身上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怎么回事。”
半和尚突然停了下來,用力嗅了嗅,然后打開面前的一個酒壇,從腰中掏出一個酒葫蘆灌滿,然后滿意的拍了拍。
“好了,我的葫蘆都灌滿了,走,找個寬敞的地方,我們操練一下。”半和尚說著,朝酒窖門口走去,由于腰間掛滿了葫蘆,腰圍好像增加了一半,看起來甚是滑稽。
由于早到了幾天,半和尚對吳府甚是熟悉,帶著袁立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平地。
“恩,你把那個假山搬到這里。”半和尚指了指不遠處一座裝飾用的假山,假山有五米來高,長有三米。
翁白把山般了過來。
半和尚爬了上去,“再搬回去。”
翁白翻了個白眼,剛把山扛起來,聽到半和尚忙不迭的喊,“放下來,放下來,等一會兒。”
翁白差點罵了出來,把山往地上一扔,半和尚慌忙抱住一塊石頭,險些沒有摔下來。
半和尚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在山上念念有詞,一股黑氣從地底冒出,順著假山往上爬去,不久功夫,整個山外都彌漫著這種黑氣。
“好了,現(xiàn)在搬過去吧。”半和尚盤腿坐在假山上,沖翁白喊道。
翁白走過去,用手攀住山,山體不堪承受似的動了一下,卻沒有起來。
翁白感到有些奇怪,把另一只手也伸到山上,山體晃了起來,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紋,但仍然沒有起來。
這時,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當日和烈陽比試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感覺,想到這里,當日自己抵擋烈陽時,體內(nèi)那種沛然莫御的氣勢猛然又出現(xiàn)了,圍繞著山體的黑煙瞬息消失,翁白輕松的把假山舉起,一個抖腕,半和尚咒罵著和假山一起飄回了原處。
“咯的屁股疼。”半和尚拍著屁股跑了過來。
“剛才我體內(nèi)好像有些什么變化。”翁白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但是什么也沒看出來。
“是了,想來前段時間,烈陽借用鬼將之力和你一戰(zhàn),把你體內(nèi)的普初之力激發(fā)了出來。”半和尚說道,“鬼道和人道一樣,其實只是宇宙萬物的一種具化形式,與之相應的,還有所謂的神道,這種道產(chǎn)生的力是一種先天之力,是外在于我們生存的世界的。鬼道不外人道,而先天之力則迥然不同,總之,很復雜的,你就記住,人人都可以有這種力量,但是迄今沒有多少人能夠領略它。這種力量是一種人鬼共憤的力量,你的父親翁守仁當年就激發(fā)了一些這種力量,盡而無敵于天下,但也因此成為人們的公敵。如今人們說起來當年一戰(zhàn),只知道朝廷、七星社、武萌、無偶社參與了,但如果沒有鬼道的出手,那些人絕對奈何不了你的父親。”
翁白聽的眉頭緊鎖,心底激蕩,“我失去的一切,總要有人承擔,人鬼不論,有債必討。”
半和尚搖搖頭,“不,你不但不能討,反而要做一件比你父親當年大戰(zhàn)人鬼兩道更困難的事情,你要聯(lián)合起他們,因為,人鬼共同的強敵,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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