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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極端組合


  在這片乳白色光暈的照耀下,大地祥和、寧靜,偶爾傳來清脆鳥叫雀鳴,樹葉在著氣氛中顯得凝綠,樹木則看似退去全身的腐朽,泛出淡淡的白光,閃現出自己的生機和活力。

  看是和諧的世界,可就是讓人感覺出一股涼涼的寒意,總感覺與平常的世界有所不同,仔細觀察又無從說起,因為這不是人為的,整個環境渾然天成。

  遠方傳來一兩聲嬉笑,既有童年的天真笑聲,也有老人的欣慰附和聲。走近一看,笑聲就是傳自著兩人,兩人全身上下無一完好的衣服,老翁已經花甲老人,靠一根拐杖勉強撐起自己身體,整個身體佝僂,依偎在邊上的石頭上休憩。

  邊上還有一位惹人憐愛的小女孩,正是十三四歲的樣子,雖然看是做事老成,但卻沒有退去身上的一身幼嫩童真。頭上兩個小辮子,背著個小包,包內鼓鼓的,時不時在老人周邊跳過來跳過去,老人一陣呵呵樂笑。

  老人是不是的咳嗽,小女孩都會在背后輕輕拍幾下,直到咳嗽慢慢的停止。

  “爺爺,我們這次真要抓魂地甲嗎?”小女孩問道。

  “是啊,我家小青榮可就有肉吃了!”老人安慰的摸了弄小女孩。

  “要不我們不抓它了,青榮不吃肉了,好嗎,爺爺?”

  “小青榮乖,我們要抓魂地甲,這樣我和小青榮才有房子住,好嗎?”老人雖然不想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處境,可是,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著就變成不得不面對的事情了。

  一家就一老一小相依為命,要是自己離開了,那真不知道自己的孫女怎么辦,想著孩子要面對的事情,老人淚水浸滿了雙眼。

  “爺爺,不哭,爺爺說過只有小孩子才哭的,我們抓魂地甲就是了,好嗎?”

  “嗯,我家小青榮最乖,我們只抓一只便好。”

  “爺爺,那我們要怎么抓它啊?”

  “混地甲最喜歡吃苦漬根,我們在苦漬根邊上下好套,既不會傷害它又能抓住它。”

  “可青榮沒看到苦漬根啊?”

  “嗯,爺爺也沒看到,不過我記得這一帶就有了。”

  “那爺爺我們趕快找吧。”說完,小女孩就先跑了,東看看、西看看。老人看著這一幕,只是莞爾一笑,便振作起身,慢慢向著小女孩的方向走去。

  “爺爺,真的有苦漬根耶。”小女孩叫道。

  這時的老爺爺還在蹣跚而來,看向小女孩的位置,開心的笑了笑,小女孩更是笑樂開了。

  來到一株看似不起眼的植物前,老人順出一個一直背著的竹條,在地上定上一根橫木條,竹條的一端系上細線,一端插在地里,用力把竹條壓彎,細線的一端打上節,巧妙地反扣在地面的橫木條上。

  “這個節必須要這么打,首先要是個活節,保證能夠栓住混地甲,同時也要能反扣在這根橫木上,混地甲經常會在苦漬跟邊上來回的跑動,只要踩到木條,這個節就會見它調離地面。”

  老人邊動手邊講解道,他也不在乎孫女是否在聽,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

  “好了,我們等著他來就行了,走吧。”

  “哦”

  老人和小女孩都走到一邊背地去,開始還嘻嘻笑笑,漸漸地就沒了聲音,這時的小女孩正枕著老人的腿上睡著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老人還是原來的姿勢,坐著,不曾入眠,忽然間老人感覺自己的叫有些麻木了,抖了抖,沉睡中的小女孩囈語了一下,慢慢睜開稀松的眼,這才離開爺爺的腿。

  “醒了、我們去看看,混地甲上鉤了沒。”說完老人杵著拐杖拉著小女孩向來的方向走去。視線越來越近,小女孩叫道,“抓到了,爺爺,我們抓到了!”

  “是啊,我們抓到了”

  老人微笑道,同時向著混地甲走去,這時的小女孩已經在混地甲身邊跑來跑去,時不時的用手碰一下混地甲,又立刻縮回來,混地甲除了把自己蜷縮的更緊,沒有其他反應。

  老人來到小女孩的身邊,蹲下身子,把拐杖放一邊,左手打開小袋子,把混地甲套上,又把線割斷,扎緊代口,小女孩一副不舍的樣子。

  “爺爺,我來拿吧!”伸出幼嫩小手,渴望的望著爺爺。

  老人把混地甲袋子遞給孫女,小女孩急切抓過袋子,左右觀看,確定隔著袋子看不到什么,這才罷休。

  “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嗯,爺爺”

  小女孩吧混地甲抱在胸前,向回家的方向跑去。

  “青榮,慢點,等等我。”

  “爺爺,你快點。”

  小女孩又轉頭跑去,不小心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去。

  “哎呦”

  “青榮!”老人擔心的叫道。只見小女孩慢慢撐起身子,撿起地上的混地甲,在回過頭看看絆倒自己的是什么東西。

  “啊~~”

  小女孩大聲叫道。

  “等等爺爺,爺爺來了。”老人快步的走了上來,不過小女孩的叫聲依然沒有停止。老人向著小女孩看的地方看去,一個人影躺在地上,面部向下。

  老人先是過來抱住自己的孫女,再看看地上的人影,看著一動不動。小女孩的嚇的面色蒼白,眼角泛起淡淡淚花,老人邊安撫自己的孫女,同時用手試了試地上之人的鼻孔,感覺到還有微微的氣息。

  “沒事,青榮最大膽了,他還活著的。”

  “哦、”聽到活人這個消息,小女孩這才漸漸平息自己的哭泣,但還是躲在也有的背后。

  “青榮,幫爺爺拿住拐杖好嗎?”

  “嗯,好的。”

  老人半跪地,抱起這人,便往家里走,小女孩走在前面,不是的往回看,又不敢離爺爺太近。

  鄉下的農舍飄起了陣陣炊煙,這個寨子恰是在山腳下,中間一條小溪流過,看起來就二十幾家人。

  “老何叔,你又去哪里了?這是……?”村里的青年看到老人背著一個人,便問道。

  “路上碰到的”

  “哦,這樣啊,我來吧,娃他娘,你去叫叫小理事,讓他過來一趟。”中年對邊上的婦女說道。

  “嗯,好的,我這就去”婦人小跑著離開了,同時中年接過老人背上的人,抱著走去,老人在后邊跟著,小女孩則是在前邊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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