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被驅(qū)逐
經(jīng)過了數(shù)年的時間,大帝宮在一片廢墟中重新建起。
殿宇眾多,連綿不斷,懸空島嶼光華四射,如璀璨的恒星熠熠生輝。
一艘艘古戰(zhàn)車駛過帝宮上空,防守森嚴,刀光劍影。
“轟!”
突然,一道磅礴的氣息,碾壓九天十域,一座座懸空島嶼被擊穿,化作巨石滾落了下來。
“咚!咚!咚!咚!”
鐘身不斷,人影重重,白衣弟子沖了出來,祭出法器,朝著前方掃去。
天道凡神色冷漠,大手一探,千萬法器騰空而起,被熾火煉化,成了霧氣。
他如一個熾熱的太陽,金光萬道,周身伴隨著恒星,袖袍隨風(fēng)飄動,好似一位謫仙。
“轟!”
大手壓下,血霧爆涌,十萬弟子被煉化,枯骨一地。
“吼!”
這是一位大敵,出手之快,讓大帝宮強者來不及反應(yīng)。
神虎被驚動了,咆哮聲震天動地,如一堵大山,沖撞了過來。
“砰!”
它如一道赤光,撞向了天道凡,神力海洋澎湃,綻放神蓮。
天道凡被撞飛了,虎口震裂,整條臂膀都脫臼了。
他冷笑,祭出一件龍紋銅鈴,晃動了數(shù)下,好似某種天地奧秘顯化,令神虎昏昏欲睡。
“囚!”天道凡大喝,自龍紋銅鈴中射出一道神芒,沖上了神虎。
“喀嚓喀嚓喀嚓………”
一道灰色光柱設(shè)了過來,神芒在半空中戛然而止,變成了一堆石頭。
石雨溪蓮步而來,衣著白衣,出淤泥而不染,無邪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抹灰芒一閃而過。
大帝宮的兩大至尊被驚動了,子夫率眾強者而來。
黎寒長嘯一聲,持著絕世寶劍,劍光洶涌,披星斬月,嗖的一聲,如箭矢一樣,騰了出去。
“裂寒九斬!”
九把神劍浮現(xiàn)空中,各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閃動,九斬齊落,崩天滅地!
天道凡大喝,雙手迅速劃動,兩道光環(huán)浮現(xiàn),似是皓日,蕩出龍吟聲。
“噗!”
黎寒被擊飛,胸膛炸開,血肉模糊。
天道凡被劍氣斬中,傷了頭顱,眉心裂開了一條痕跡,血漿濺射了出來,但卻并無大礙。
“好一個苦修者之皇,劍道修為恐怖的嚇人!碧斓婪怖渖囊恍。
他修道六七萬年,而黎寒不過一兩萬年的歲月,就傷了自己,境界進展的確很嚇人。
黎寒的修為,已邁進天境最巔峰層次,周身神力澎湃,一種玄奧的法則若隱若現(xiàn)。
那是天神法則!表示某一大生靈,即刻要邁進這個境界!
天道凡眸光平靜,兩人并無任何差距,都處于同一個境界,都是即刻要邁入天神境界的至尊。
他的確很不凡,崢嶸了七萬年,即將打破自荒古再無天神的第二個神話。
第一個是天落雨,第二個,便是黎寒或天道凡!
一門兩神,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悸。
身后,眾多老教主、老皇、老圣主、老府主顯化,跟隨著天道凡,大勢所趨,又一次動蕩!
神虎、黎寒、子夫等生靈心底一沉,一些大巨擎者聯(lián)手了,代表著天下萬教的意志,不同于陀石教主。掌天教主等教派大軍侵犯。
“咦?好多人哦!眻鲋,只有石雨溪懵懵懂懂,一臉無辜的樣子。
“砰!”
忽然,來自大帝宮后方的殿宇內(nèi),飛來了一只玉足,如羊脂般純白,蹬上了一名老皇主的頭上。
“何人?”老皇主大怒,拔出神劍,遙指四方。
宇王冷傲的俯瞰著他,秀發(fā)飄動,小臉紅撲撲的,似剛剛沐浴過。
那絕美的容顏上,冷若冰霜,濕漉漉的秀發(fā)披散在腦后,美目眨動,盡顯嫵媚。
一雙蓮足踩在溫潤的白玉板上,抬著小腦袋,不屑道﹕“一個糟老頭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不好好在家頤享天年,沒事跑出來嚇唬誰呢?”
所有人一怔,沒想到一個女子竟如此的彪悍,不輸于男人。
“好,好,好,本皇縱橫天下六萬衍紀,從未見過如你一般女子,若不能讓你飲恨在我劍下,本皇絕不返都!”老皇怒極,神劍熾熱,釋放八方光芒。
“大帝宮至尊何在?”老圣主大喝,氣動風(fēng)云,似一個大虎,聲音滾滾,炸碎數(shù)座殿宇。
陣宗強者居于最后,刻錄著陣紋,令這片天地處于虛無中,無法輕易遁出。
天道凡冷笑,這是來自天下萬教的意志,區(qū)區(qū)一個大帝宮,怎能阻擋?
“嗷嗚!”
龍吟聲蕩漾,實際上卻是一陣狼嚎。
一道紫色電芒疾射了過來,如一個隕石,砸落在一名老教主身上。
“!”
血霧彌漫,老教主被砸個稀巴爛,完全無還手之力。
天炎、泥鰍終究是歸來了,沿途上雖有人阻攔,但卻皆被斬殺。
天道凡目光望去,自瞳孔中,掠過灼灼眸光。
“你若離開人族,我便放大帝宮一條生路,可你要是自取其辱,我也不介意,連你一并斬殺!
天炎冷笑不語,如今,大帝宮眾強者都已匯集,更有一大天神威震九方,不懼所有敵。
可惜,很顯然,對方有備而來,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一點。
“轟!。。!”
先前的龍紋銅鈴,可鎮(zhèn)壓億萬異獸,內(nèi)蘊神精,不懼身有古神血統(tǒng)的生靈。
對方很有可能持有數(shù)件古寶,克制大帝宮所有強者。
忽然,九神兵騰空,錚錚作響,霧氣繚繞,襯托天道凡仿若一位謫仙,又似古神王,氣勢非凡。
龍紋銅鈴、太烏鳳翅、破劫劍、束龍鎖………
每一件神兵都轟向了大帝宮一位強者。
泥鰍大叫,幾十條鎖鏈纏繞過來,令它憎惡。
“媽的,每次對付我,都用這破鏈子!”
石雨溪嬌呼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一只太烏俯沖而下,犀利的眼神如一名狩獵者,捕殺石雨溪。
強大的飛禽,一向是石獸一族的克星,石雨溪思想單純,非常天真無邪,很少出手。
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弱了,內(nèi)心恐慌,眼淚差點流出來。
神虎咆哮,被龍紋銅鈴鎮(zhèn)壓,血管爆裂了不知多少,想要撲過去,但卻無能為力。
宇王蓮足一蹬,白綢卷去,想要把石雨溪拉過來。
“噗!”
一把碧尺斬落了下來,劃破了她的香肩,血液濺了出來。
破劫劍橫劈了出去,劃出一道璀璨的劍芒,無數(shù)陣紋崩潰,一些陣宗老強者心神受創(chuàng),吐血而飛。
黎寒大吼,被一桿銀色長矛纏住,脫不開身。
………………
天炎的心沉入了谷底,九件神兵,出自五變之上的至尊手中,應(yīng)祭煉出爐不足一千年。
“他的心機可真深啊,布局了這么多年,所有的事情都預(yù)料在其中了!碧煅椎皖^一笑,九把神兵都克制住大帝宮的諸多強者,很顯然,有某位大人物,早就一千多年前,就開始著手祭煉了。
大帝宮僅僅建成一千余年,剛開始,還不足以引起各方巨擎的重視。
這天下間,只有一個人,只有那一個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能預(yù)料到日后大帝宮的崛起。
天落雨!
如果自人帝壽典后,天落雨就注意到天炎的話,默默觀察了這么多年,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這般猜測,也并不是放矢之地。
“家主早就知道了一切,此劫,無法躲避了……天炎!碧斓婪沧旖且宦N,眸光冷森森的,毫無情感。
“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哥。”天炎道。
“哈哈哈……笑話!一個被家族視作棄子的人,父母都被殺了,誰會承認你的地位?”天道凡大笑,手中仍有一件神兵,噴吐神芒,瑞氣迷蒙。
“轟!”
金光沖天,天炎好似一條龍一樣,騰躍了過來,卷動大片煙霧。
“神兵……震天!”
一把大戟劃了過來,呼嘯聲震動八方,令蒼穹塌陷,周邊十萬里都熾熱如火海。
“噗!”
一些老皇主、老教主、老府主也亦沖了過來,戰(zhàn)局如碾壓之勢,無法挽回了。
“是離開,還是一同葬去?”天道凡大喝,大戟橫空,刺破了九天,垂落在大量的精氣。
天炎望向四周,一座座殿宇覆平,慘叫聲不斷,枯骨一地,血霧蒸騰。
“終究是敗了嗎?”天炎輕笑,笑中蘊含著傷痛。
“爾等那我帝宮百萬弟子性命要挾,妄為強者!”天炎怒喝,轟的一聲,卷起一陣狂風(fēng)驟雨。
煙霧散去,白衣男子被鐵鏈?zhǔn)`,眸光平靜的掃視眾人。
這一仗,天炎敗了,局勢無法挽回,再戰(zhàn)下去,只會讓百萬弟子走向滅亡。
“停手吧!币坏绹@息聲傳遍天下,聲音透漏著無奈與怒意。
“陛下,這是為何?我們還能戰(zhàn),為何要束手就擒!”一名老將渾身是血,持著一件殘破的大矛,殺了過去,想要解救天炎。
“媽的,炎小子,本龍警告你,千萬別逞能!蹦圉q居于一片金霧中,鐵鏈嘩啦啦的作響,異常的刺耳。
神虎的咆哮聲,石雨溪的哭聲、宇王的嬌喝聲、泥鰍的怒罵聲,黎寒的吼聲,帝國將士的悲切聲……形成了一曲樂章,在天炎耳中奏起。
“我不過是被驅(qū)逐而已,又不是去送死。”天炎身有枷鎖,但依舊意氣風(fēng)發(fā),不減其崢嶸。
一些老教主眸光爆射,握著法器,想要趁機斃掉天炎。
“噗!噗!噗!”
心念一動,大帝劍橫劈了過去,把三名老教主攔腰斬斷,一簇道火焚盡了他們的尸體。
所有人凜然,少年王即便是被束縛住了,也依舊不減神勇。
“我是不會殺你的,畢竟大家都同族一場!碧斓婪怖湫。
“哼,你想殺我,可卻沒有那能力!碧煅椎秃咭宦。
天道凡笑而不語,壓下了心中的殺念,隱隱感覺,自那少年王眼中,有一股令他心悸力量,一閃而過。
“我不知道家主為何要留你一命,只是驅(qū)逐你,不過,待你走后,大帝宮將不足為慮,你身邊的幾大妖獸,自有人對付!碧斓婪舱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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