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以念為手
"二百分了,遠超預期了。"羅皓拍著雙手,自言自語道:"唯獨就只有一點不足,就是畢竟人力有限、手臂也略顯得短了些,力度不行、幅度不行,最后都使得增幅不行。暫時就只能這樣了,回去了再好好想想還有什么辦法。"
想到回去,羅皓這才發現自己不是一般的狼狽:憔悴的面色、濃重的眼袋、被汗水與水球浸透全身,以及咕咕叫的肚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這形象也未免有些……咦,有了!"只見羅皓操控一團水,略顯笨拙地為自己洗了一個可循環淋沐浴澡,外加衣身一起洗,在洗頭的時候還一不小心的嗆到了自己,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羅皓的手法也愈加熟練。洗好完畢后,羅皓將周身的水分全部揮發了出去,衣服與體表也很快干了個透徹,最后就是頭發了,羅皓十分注意層次感地將發絲上的水烘干,然后在面前不遠處凝形出一道水幕,待得水表平靜后,羅皓便把它當作鏡子使用:整理發型與著裝。
看似簡單、隨意的一幕,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尤其是絲毫不差且有沒有損傷地將體表與衣物上的水分揮發,這一點是任何水屬性法巫或火屬性法巫可以做到的,甚至其他水命脈的脈修也做不到,各種緣由羅皓其實應該早就能發現,只不過他想當然地忽略了。
一切就緒后,羅皓一邊思考一邊向外走去,手中還不斷地比劃著。
看到羅皓走了出來,秦子旭一臉壞笑地迎了上來,"主上,今天小的我把霍氏兄弟還有其他幾個蚊蟲教訓了個遍,還很為主上著想著把他們都扔了出去,嘖嘖最后一個個怨恨的眼神。主上,小的今天做得不錯吧,哈哈。"
羅皓正在為想不出點子而略有些煩躁,好不容易想到了什么,又被秦子旭無聊的內容打斷,要是平時羅皓自然不會生氣,可是在精神不濟加頭痛的情況下,個人是十分易怒的,外加秦子旭的確是故意給羅皓添堵的,一時間羅皓的脾氣被點燃──犀利的眼神先發制人。
秦子旭原本的笑容立刻呆滯,因為這一刻羅皓給他有種不是十歲的少年、更像是二十歲青年的錯覺。可就他這一滯間,羅皓倒是出手了,不是因為別的,是秦子旭十分礙眼地擋住了路,羅皓只好動用念力將他猛推開去。
秦子旭畢竟身為金盾戰士,而且羅皓此時的念力并不強,故而很快就穩住了身形,不過心情就不是那么輕松了。抬頭盯著羅皓,可當他看過一眼后,嘴角抽搐,一時也無措,"第二次了!"
原來是羅皓又踏著歡愉的步子跑向了修煉內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轉身過來朝著秦子旭喊道:"幫我帶份食物哦。"然后,又繼續跑了起來。
"第三次了!我有那么好說話?"
之所以欣喜,是因為剛才羅皓推開秦子旭的那一刻,靈光一閃,終于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此刻羅皓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以念為手!"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羅皓已經顧不得其他,包括自己已經力疲的事實。
"我現在的念力還是太弱,而且法巫也只是把念力當作一種輔助手段,并沒有太多關于修煉的法巫。算了,今天都已經摸索了一天了,難道還怕繼續摸索?我現在的念力只是可以簡單的驅物與調整法術的方向,根本無法凝聚為實體,代替手臂。看來,只能先加強念力的力道了。"
至于該怎樣鍛煉念力的力度,羅皓首先想到的就是念力測試。"這個訓練之界應該可以模擬出念力測試時的場景的。"
……
熟悉的碾壓力襲來,羅皓立刻催動念力來抵抗,不過這一次不再只是被動地承受,羅皓開始嘗試著反擊。
驅使念力遠比驅動元力辛苦,元力可以很容易被凝聚,念力卻不行,由于極度的分散,羅皓在抵抗碾壓力時要消耗比實際需要的要多得多,而且分散的最大弊端就是無法真正做到蓄力、凝力,因而只能苦苦地支撐著。
在訓練場的念力鍛煉與念力測試是不一樣的,當碾壓力壓榨羅皓的念力到力竭時,便會逐步減弱直到消失,待得羅皓恢復一定的念力時,碾壓力就又會出現,如此隨著一定的周期,來回地磨礪念力。之所以能進行下去,是因為念力固有的特性:快速恢復。
就這樣,一緊一松,一練一休,恢復與耗盡間往復近二十次,羅皓的念力有了一定的進步。力道不必說,因為羅皓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念力變強了。
"看來,如此這般有規律的往復鍛煉,其效果果然不凡。"而且羅皓對于念力的凝聚也有了一定進步,從第一次的散漫在四周,而后掌控在面前,再到一個大的不規則念力團,最后從一個平面凝實為一個實體(當然是肉眼看不到的),羅皓也證實因為這個不規則實體的存在,可以對這股碾壓力進行反擊。
"力度就暫時修煉到此,下面應該修煉準度了。"
準度的修煉則有意思多了,可以利用此界提供的各式各樣的武器。首先是練習抓取,目標是此處最大的一柄巨劍,相比于驅物,這抓取物體就難了許多:首先要把這一念力實體區分為手與臂,而后用"手"來抓取,抓取是要控制手掌彎曲的幅度,并要劍柄無縫隙、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然后"手"負責握力,"手腕"與"手臂"負責抬起之力。
抓取的練習,是把"手"的功能從"手臂"中分離出來。接下來的靈活練習,則是把"手指"的功能從"手掌"中分離出來。
最難的工序當屬"切割"出"手指"了,初始階段只是粗魯地將"手"的前半段分為五個部分,除了"拇指"可以區分出來外,其余四指幾乎沒有區別。
"手指"即已成形,那么就該鍛煉"手指"的靈敏度了:取一把短劍,置于"手"中,開始在"手指"間把玩起來,一柄中等短劍被如此大的"手"把玩,到似乎成了一個孩童的玩具,不過玩具也是有脾氣的──稍有不慎,就會削斷一半個"手指",雖然沒有痛覺,但羅皓一想到"斷指",頭皮也會微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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