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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上


  “失去光彩的天空是如此孤寂,缺少酸澀的小草是如此乏味,這跳動著的心臟亦在慢慢失去對冷暖地感知;哎…活著,意義何在?”絕躺著,在干枯的草地里,嚼著草梗,看了會天空又伸出手掌瞧了瞧呢喃道。

  “守護蒼生,這是我們身為天始的責任;絕,你是第十天所化,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使命’為何的。還有,難道你從來都未…在乎過我嗎?……那是我們初見,但是你卻專自‘固執’于感悟天地循環之道;不過嘛!我還是察覺到了你的些許目的的,久而久之,我便一點兒一點兒的愛上了你。后來,我就…就…泥足深陷了呢!但是,我從未后悔過。如果,一年之后你累了、放棄了,那我甘愿陪你一起枯萎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嫌…嫌棄我,為我留下一席之地就好。啊!不…離…離遠一點兒也可以的。我……”九天靈女—雅唯諾著說道。

  看著深深低下螓首,緊緊握著小手,生得靈秀可愛且甚是體貼的雅,絕沒有像過去幾百多億年那樣臭罵她一頓,然后,逃走。難得絕拍了拍身旁的草地讓雅坐下,隨后瞧了瞧雅的小臉,將她散亂至額前的青絲輕柔地挽到雅耳后道:“我幼時日與風云為伴,夜與星辰作友,不敢沾得世間煙火。后來,我長大了,下了界,抱著好奇之心走遍踏足了九界,接著我失去了目標。沒多久,你姐找到了我,隨之把狠狠地揍了一頓,理由是找了我近十億年;后來,她告訴我盤古天始為萬靈‘開天辟地’犧牲了,告訴我是天道選擇的我。……我修行了許久,悉數超越了眾天始,亦知了天命,此時我迷茫了,當然,免不了挨揍。隨后,我便在你和你姐的‘逼迫’之下學習。最終,我悟得天地循環之道,發現了這個‘秘密’;我恐懼著、興奮著告知你姐,可你姐卻以不學無術之名狠狠地揍了我一頓,此次我躺了近十年。對了,這也是你第一次揍我。后來,我悄悄地稟告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便初次煉制五彩石補了天。……我愛這九天十地遠超自身,于是我逃走了;而為了驗證我的推論,我干了許多所謂的‘壞事’,自此便被封禁于無盡深淵,萬念俱灰的我就此沉睡。許久之后,你們終于察覺到,可是為時已晚。雅,我確實有可行性方案,奈何代價太大、太大,故而我沉默了。……知天命后我便明了自己的使命,所以我辜負了你,你明白嗎?哈…哈!可是現在我卻辜負所有,我這萬古罪人當真是坐得穩穩當當啊!”

  雅默默地聆聽著絕低沉的傾訴,不禁雙臂緊緊地抱著雙膝哭泣了起來,默默的。絕輕柔地為雅擦掉眼淚,起身,彎下腰道:“雅,你不是一直渴望我背你一次嗎?上來吧!”雅起身看了看絕,低下螓首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知道是你姐讓你來說服我的,現在嘛!我也說服了我自己,上來吧!我背你回去。”絕再次為她拭去淚水道。她笑了,頓時百花齊放,絕便背這雅于花海之中漫步而去。

  天始之絕界,仙神之庭所在。這里甚是美麗,不過只有走近了,踏在這片土地上你才能夠切身體會到這里的飄渺之美。“因果可循環,天地能量亦可循環,只要取之有度,方可用之不竭。我們的存在是守護,而不是破壞,事到如今已無根治之法。而這補救之法便是用命去填;娘娘,這是‘救贖方案’。”來到大殿的絕說道。

  女媧娘娘揮手攝取,沉默片刻平靜道:“雷—宙斯、陰—嫦娥、陽—阿波羅、水—共工、火—祝融…十二極致屬性者同吾作補天陣陣基。…天始洪境及以上者悉數補天,六月后,有始有終。回去留下各自傳承,做好準備,散朝。”“輔材便有勞娘娘了!”絕拱手躬身道。女媧娘娘看著絕沉默了片刻柔聲嘆道:“絕,如若不封禁于你,合眾天始之力,結果會好上許多吧!而且以你的實力竟要需時六月,這后果……”絕苦笑著搖了搖手道:“您們作前因,我來終后果,時也,命也!”

  對于凡靈而言,定心丸便是懸浮于破裂天空之中的天始法身;于天始來說則是絕周身飛舞著的三千大道。三千大道為萬事萬物,皆有形有像;看著絕手中閃爍著青霞碧芒的花花草草塑成木之精靈道像—芊,旋即投射出一道接天連地之光柱,隨后占地九九八十一里且色彩斑斕、晶瑩剔透的龐大太極法陣緩緩運轉起來,待得五行之木歸位方才停下。“絕,收拾一下吃飯了!”雅站在屋外理了理青絲柔聲喚道。盤坐陣法外的絕打下天遁手印后起身拍了拍若有若無的灰塵應道:“來了!”“你看看你,灰頭土臉的,熱水已備好先去洗個澡吧!”雅嗔怪著幫他拍了拍道。絕,傻傻地笑了笑道:“怕你罵嘛!我不是剛拍過,那臟了!”隨后伸了伸腰說道:“餓死了!先吃飯再洗澡好不?”“好好好,瞧你餓的!”雅瞪了瞪絕道。

  竹屋內歡聲笑語,多么溫暖啊!真是羨煞旁人,不是嗎?不遠處駐足良久的女人—九天玄女微笑著拭去熱淚走了,而男人—普羅米修斯則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來了。“修斯!來,喝兩杯。”絕說道。這智慧之神一語未發,笑了笑盡自坐下自酌自飲了一碗。“那你們先聊,我去加兩個菜。”雅微笑著起身而去。絕凝情瞧了瞧普羅米修斯后朝雅說道;“雅,湯不要了,要酒!”“知道了!”雅輕聲應道。

  普羅米修斯又倒下一大碗酒嘆息道:“哎!…時光悲戚賞時渡,只羨鴛鴦連理處啊!來,干了!”絕一飲而盡盯著他說道:“小雅現在是我的,不,以…永遠都是,這沒你的事!”雅喜極而泣,手上的活卻是不慢。普羅米修斯怒笑道:“呦呵!趕我走啊!沒門,看來我們近半個世紀的友誼將近嘍!”“切!誰稀罕!你還是多喝點壯壯膽,找維納斯訴衷腸去吧!”絕沒好氣道。“哎!你知道的,我…我…”他唯諾道。兩人說了很多,很多,雅便在一旁伴著為他們酌酒。“小雅,我…我送送他,你先…先收拾。”說罷便與普羅米修斯勾搭著而去,且二人手中都提了壺酒。

  “不要為…為自己留下遺憾,去吧!”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停下欲去的腳步轉過身來看著絕灌了口酒,旋即朝絕的臉一拳砸去,狠狠的,絕應聲而到,普羅米修斯這時方才哈哈大笑而去。絕就這么坐著,如若大簸箕。

  “雅,今晚的月亮好…好圓啊!不…不洗澡了,陪我看看月亮好嗎?”絕含糊道。雅坐在他身后,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腿上,溫柔地理了理他的頭發,揉了揉他的臉,二人就這么說著笑著,似是要到地老天荒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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