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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因為我是龍


  天落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怔。場面頓時陷入了一種難明的沉寂當中。片刻后,原本寂靜的議事廳忽然就像炸開的鍋一般,轟然喧鬧開來。說什么的都有,有的在謾罵,有的在鄙夷的唾棄著。當然,還有極少的一些事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天落。看著即使是面對現在這樣的場景,天落依然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秦霜站起身,擺了擺手。頓時,喧鬧的眾人很快的安靜了下來。秦霜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落,他真的很想知道此時這個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怎樣的思維讓其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他失望了。他看到的不知是一張依然風淡云輕,還是處變不驚的臉龐。秦霜看了天落好久,之后才說出一句話。“說實話,你真的不是一個成功的說客。”

  “我從未想要當什么說客。”天落上前兩步,看了看秦霜,又看了看看著自己的眾人。“只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些事實。讓你們自己做選擇罷了。”天落說這些話的時候,表現的很是有信心。

  “哦?”秦霜很假的好奇。“我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樣的事實,能夠讓你這樣有信心。”

  “何必自欺欺人。”天落看著秦霜。雖秦霜處在高處,但是天落那眼神和神情很難讓人想到此時他是在仰視。那樣的眼神,是一種平視的態度。“你我都知道,獸城再大,城墻再高,魔獸一族再多厲害族人。都難逃一場滅頂之災。”天落平靜的說著。好像一場關乎百萬人生死的災難,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春風。

  秦霜聽到天落的話。猛的站起,雙眼好似鷹眼一般死死的盯著天落。而其他人此時卻都難得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場面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死寂。許久,秦霜才語速緩慢的說道:“此話何解?”

  天落并沒有回答秦霜的話。只是伸了個懶腰,嬉皮笑臉著說道:“不請我坐坐。”

  “你!”秦霜還未有何表示。狐媚娘早已怒喝出聲,雪白纖纖玉指著天落。臉上盡是怒容,想要訓斥什么。但是,最后卻是無聲的怒哼一聲,不在理會天落。

  “很好,”秦霜看著天落。面色冰寒的說道:“想不到你來獸城還未一天就知道獸城將有一場大劫。了不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的。”

  “你不會真以為我剛才拉著狐媚娘逛城,真的是在游覽獸城的美景和人文吧。還是以為我是貪圖狐媚娘的美色。”天落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下面。示意我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個像樣的凳子。

  “原來你……”狐媚娘一驚,看著天落。想起剛才自己和天落游城的景象。想著天落拉著自己的手,和自己就像一對小情侶一般。在聽到天落此時的話,竟然無由的一陣憤怒還有淡淡的失望。

  “來人,看座。”秦霜重新做回到高座之上。看著天落大方的坐在送來的凳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他才是這樣的主人一般。“咱們聰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我瞞不住。但是你想要拉我們下水,這好像不切實際吧。”

  “沒什么不切實際。”天落收起他的笑臉,正色道,“而是你沒得選擇!”

  “可笑,我沒得選?我魔獸一族若要避世,天下誰能找的到我們。”秦霜笑著說道。可是,那顫抖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心。

  “避世?哈哈……”天落朗聲大笑著,“可笑的是你吧。若你們真能避世,讓人找其不到。那曾經叱咤風云,天上地下威震八方的堂堂神獸部落,如今怎么會落魄到成為一群躲在暗處的小小魔獸。”

  天落的話,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不光秦霜猛的站起,怒視天落。眼神之中盡是殺意和憤怒。在場所有人都是和秦霜一樣的神色。甚至有的人早已亮起兵刃,隨時都能將天落剁成肉醬。

  天落所說乃是一段被魔獸一族刻意遺忘的歷史。在很多很多年前,天庭之中爆發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暴亂。四方守護神獸聚全部力量,與當時幸存的僅僅幾十個上古大妖,帶領麾下的神獸部落一族,聯合無盡人族發起了一場顛覆刑家的起義。當時的刑家已經是天庭霸主,沒有人知道刑家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統治天庭的。好像天庭存在的時候,刑家就統治著。當時那場起義可以說是空前強大,無數英烈戰死沙場。無數驚才絕艷之輩血灑天庭厚土。當時盡管刑家力強,但是好似刑家在顧忌著什么。那些傳說中的戰力始終遲遲未見。當時,沒有人知道四方守護神獸和上古大妖一族是如何意識到此時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但是,所有人,就連那些弱小的凡人都意識到了那勝利的曙光。戰況更加激烈百倍,雙方好像達成了一個共識。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一場已經拖了很長時間的戰爭。

  當時,四方守護神獸和上古大妖,連同麾下的神獸部落已經圍困在凌霄城前百日。可是,百日已過。絲毫看不見能夠攻占凌霄城的點滴希望。那龐大無比的凌霄城此時在所有人的心中,就成為了一道天塹。一道斬斷所有人希望的天塹。就這樣,伴隨著著無盡的死亡和那久功不下的焦慮和擔憂又過去了百日。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場圍城戰能夠打的那樣艱苦,那樣漫長。在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情況下,這場圍城戰竟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整整過去了三年!

  四方守護神獸和上古大妖,眼看著自己一方沒有將刑家拖垮,自己竟然先要倒下的惡劣趨勢。所有人商議之后,決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在所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走了一招險棋!

  眾人商議,由四方守護神獸和上古大妖中的頂尖戰力。離開大軍,繞道無邊沼澤,渡過十萬險惡大山,攀過茫茫雪山。繞到凌霄城的背后,打透高聳雪山,直插凌霄城內。與外面大軍兩面夾擊,一舉攻破凌霄城。當夜,四方守護神獸和上古大妖中的十人悄無聲息的離開大軍。踏上了一段充滿艱辛和未知的旅程。

  當時的那些人可以說是大軍中最強大的戰力了。即使是他們可以上天入地的神力,即使是他們能和刑家硬碰硬的姿態。當他們打透雪山時,那也是兩年后的事情了。當時,十人雖早已不同負傷。但是,在打通雪山之際。還是忍不住欣喜若狂。原本他們想著迎接自己的將是一場艱難的勝利,但是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刑家早已布下的天羅地網。

  十人絕望之際,拼死一戰。可是,終究勢單力微。十人紛紛先后被誅。而他們所有人在臨死之際都得到了一個死不瞑目的消息。原來,在他們十人離開大軍的一年后。留下的神獸部落撤軍,脫離了整個大軍。至此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大軍中堅力量的忽然消失,頓時讓早已瀕臨崩潰的大軍瞬間土崩瓦解。而此時,刑家卻早已蓄勢待發。一擊而下,就輕松的消滅了殘余部隊。即使是大軍中留下的四方守護神獸和僅存的三個上古大妖拼力反擊,最后也都飲恨在凌霄城前。至此,隨著最后的十人被誅。長達五年之久的起義煙消云散,一去不復返。

  之后,刑家終于再次確定了自己的霸主地位。而整個天庭遭遇了一場空前大清洗。整個天庭幾乎成為了死地。很久很久之后,天庭才逐漸恢復了元氣。而那當初消失的神獸部落也被人叫成了魔獸一族。從此,天庭千座城池中再無魔獸一族人的行走。

  魔獸一族所有人都刻意去遺忘這段歷史。這段歷史也成為了所有魔獸一族心中最不愿被提起的傷痛。不料今日天落竟然在這樣的場合中再次提起。頓時,讓所有人都恨不得將天落撕成碎片。

  面對著那涌來的無邊殺意,天落好似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平靜的說道:“刻意遺忘,不會是一個好的結果。這么多年來,我想你們早已深有體會。你們一生都在東躲西藏,生活在無邊的愧疚中獨孤終老。像一群老鼠一樣只能躲在暗處茍延殘喘。你們已經如此,難道還要看著自己的子女,后代。一代代的那樣生活下去嗎?!”

  天落的話讓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臉上憤怒的神色開始漸漸動容。天落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于是繼續說道:“而且你們也知道,刑家是不會容忍你們的存在的。至于你們所說的避世,純屬狗屁。”天落毫不避諱自己的言語,看向了一旁一直安靜的秦塵。“邢玉既然能找到秦塵。刑家就早已知道了魔獸一族的所在。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你們動手,無非是覺得時機未到。一旦時機成熟,魔獸一族將迎來無可抗擊的滅頂之災。”

  秦霜沉默了下去。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

  天落知道此時是自己給他們選擇的時候了。提高聲音說道:“你們遭受滅頂之災是肯定的。無非是時間早晚而已。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一,什么都不做,繼續當你們的鴕鳥。也許你們會繼續茍延殘喘的活上幾十年,或者百年。二,跟著我,為我而戰,來一場賭博。也許你們只能再活十年就要被滅了。但是也許不會!從此,不在躲躲藏藏的生活。”

  “選擇吧。”天落平淡的說著,看了一眼秦霜。靜等他們的答復。

  空間好似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心中都在做著艱難的選擇。天落的話不得不說是一顆足夠分量的炸彈。取到了它應有的作用。在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后,天落終于再次說了一句。“這次只要你們愿意助我。就當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沒有發生!我為你們正名!”

  秦霜身軀一顫。目不轉睛的看著天落說道:“你……你如何替我們正名?”

  天落忽然一笑,抬起自己的左手。只見原本白皙的一只血肉之手。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只布滿鱗片,伸出尖尖指甲的龍爪!

  “因為我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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