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對決
看著那幾乎將整片天空都燒紅的火光。嚴寬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厲喝一聲,“來人,備馬!”
可是,并沒有傳來意想中的那聲應答。四周還是一如既往的寂靜。只是,此時的靜讓人感到一陣陣的恐懼。看到如此情景,嚴寬心中的不安更加巨大了。但是,僅僅是不安。“東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老爺,為……”東伯不解的想要問為何。但是,一道巨大的利箭直接穿透了東伯的身體。將他的身體射出老遠,結實的釘在了遠處的墻壁上。直到此時,嚴寬看到的只是那還在不斷顫動的箭身。
嚴寬看著那被釘死的東伯。終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四周的漆黑夜空喊道:“他只是一個下人。何必呢?”
“哈哈,”一聲豪爽的大笑傳來。從漆黑的陰影中,走出了一人。只見此人身穿一件漆黑錦衣,手提一把晃眼的巴掌寬的大刀。“嚴寬,你可是太虛偽了。那個下人,你不是早就想將除去了。只是怕外人說閑話,才一直拖著。今日,我如此助你。竟然還在這演戲。嚴寬啊,你還要不要臉。”說話的赫然是飄雪城的城主霍天狼。
“此話怎講?”嚴寬看著面前的人,陰笑的問道。
“他知道太多你的秘密了。早已成為你必殺之人。”霍天狼揮了揮手中的大刀。鄙夷的說道:“若你真心護他。剛才的利箭你揮手之間就能攔下。他又怎么會慘死當場。不要和我說,那利箭速度太快,你反應不過來。不要讓我再一次鄙視你。”
“哈哈。”嚴寬忽然猙獰大笑起來。“是又如何!霍天狼,你以為就憑你一人能夠殺得了我。躲在暗處的天家之人。還不出嗎?”
隨著嚴寬的話語落下,從陰影處再次走出了三人。只見兩人一人手提細長彎刀,一人手握一桿血紅長槍。兩人同樣的不言語,殺氣逼人。而讓嚴寬驚異的不是那兩人的殺氣,而是那第三人。那個手無寸鐵,樣子還很稚嫩的孩童。
嚴寬端詳了那個孩子片刻。才陰冷的說道:“你應該就是歡兒口中的那個隱忍了八年的啞巴廢物吧?”
天落看了一眼嚴寬,輕點了點頭。
嚴寬看了看對面的四人。眼光陰冷起來,“你以為就憑你們就像滅我嚴家嗎?”說著身上的氣勢忽然大變,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成浪濤一般席卷像天落四人。“這是我第一次展現我的真實實力。就讓你們四人死的瞑目吧。”
感受到從嚴寬身上散發的氣勢。霍天狼,天無病和天無邪同時臉色一變。不禁驚呼出聲:“天之境!”說罷,三人同時咽了口唾沫,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同時,來自本能的身體開始向后退去,戒備起來。
可是此時,一個相當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天之境嗎?不錯,不錯。”在說的同時不住的點了點頭。
那不和諧的聲音頓時驚醒了在場的霍天狼三人。也讓對面的嚴寬露出了震驚和不解的神色。
“恩?”嚴寬看著那在普通不過的孩童。第一次露出了重視的神色。
只見天落面對著那滔天的氣勢壓迫。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頓時,霍天狼三人感到身體一松。三人再也感覺不到剛才那強大氣勢的壓迫之力。不由的同時看向了天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而霍天狼心中更加堅定了此子不可留的想法。
“天之境。”天落向著嚴寬走去,眼中盡是鄙夷神色。“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天之境算個屁。”說罷,站定在嚴寬的三丈之外。
“天之境……算個屁?”不光是嚴寬,霍天狼和天無病、天無邪都震驚的說出話。在這個天之境就算無敵的存在的天庭。忽然有人告訴你,天之境算個屁。這如何不讓嚴寬等人震驚。忽然,嚴寬想到了什么。心懼的問道:“你是刑家之人?!”
“非也。”天落依然是淡淡的說道。但是,嚴寬還是看到在自己說出刑家的時候。天落眼中那仇恨的神色。雖一閃而逝,但是那樣至死方休的恨意是騙不了人的。
“不管你是誰。”嚴寬猛的揮手,一把巨斧出現在他的手中。將晃眼的斧刃對準天落的腦袋。“今日膽敢冒犯嚴家的人,一個不留!”說罷,騰身,一個大力輪劈就劈向了天落。
看到嚴寬首先動手。霍天狼三人雖然懼怕嚴寬的天之境威壓。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將兵器橫在了天落的身前。以此來阻擋嚴寬的攻擊。但是,等級的差別不是合力就能輕易化解的。即使是霍天狼三人合力,但是還是被嚴寬一斧蕩開。而巨斧更加大力,更加迅速的劈向了天落。
眼看著自己已經無力救援。天無病和天無邪同時厲聲大喊:“天落!”而霍天狼此時更加將自己的大刀飛出,擊向了那威勢大增的巨斧。雖然霍天狼知道天落不能留。但是,此時一旦天落死去。自己將死無葬身之地。
霍天狼的刀終究沒有擊中巨斧。那巨斧就已經落了下去。霍天狼三人想閉眼不去看接下來將發生的一切。但是,他們發現他們卻無法移開自己的雙眼。
就在巨斧將要將天落劈成兩半的時候。一只漆黑的大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住了那把巨斧。只是那只以其說是手,不如說是爪更加合適吧。漆黑的爪上,布滿了漆黑緊湊的,一片片如同金屬的鱗片。又長又尖的指甲透露著能夠將一切撕碎的力量。
“這是!”嚴寬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還沒待他反應,自己就被一股大力甩出老遠。嚴寬趕緊起身,看到的卻是自己的那把靈兵被那漆黑的大手揉捏成廢鐵。嚴寬看著那散發著恐怕威力的左手。好半響才吐出一句話,“龍爪?!你是龍!”
此時,不光是嚴寬。即使是霍天狼,天無病和天無邪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天落的左手。天無病一邊搖頭一邊不信的神情,說著退著。“不可能,不可能……”
“龍?”天落并沒有在意身邊的人的神色和眼光。他早知道,一旦自己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將會迎來什么。所以他才會在天無病的宴會上與整個天家斷絕關系吧。“也許是吧。”
聽到天落的肯定回答。嚴寬立刻跳起來叫喊起來。“霍天狼,天無病,天無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與龍勾結,難道你們不怕遭受整個天庭的追殺嗎?”
也許是嚴寬的話驚醒了霍天狼三人。也許是迷惑了三人。忽然三人同一時間將毒手伸向了天落。可是,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立刻反震,震開了霍天狼和天無邪的毒手和長刀。而天無病的血紅長槍卻是毫無阻礙的直接穿透了天落幼小的身體。頓時,血花飛舞,長槍染血。還有那看了讓人心痛的微笑。
看到這一幕。天無病忽然猛的松開了手中的長槍。猛的向后退了幾步,險些跌倒。看著自己的雙手,仰天長嘯。
天落低頭看著那把貫穿自己身體的長槍。那巨大的槍身險些都斬開自己瘦小的身體了。天落心冷的一笑,握住槍頭猛的一拉。頓時,整個槍身穿透那瘦小的身軀。插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霍天狼,天無病。”天落虛弱的說著,“我許諾你們的一定會做到。”說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嚴寬。只是在他走過的地方盡是鮮血,讓人觸目驚心。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天落。嚴寬猙獰大笑起來,“你以為就憑你這樣的傷重之軀。也能殺我嗎?真是可笑!”可是,原本得意的神情突然凝注。只見天落用血紅的雙眼看著自己,而自己卻無法動彈的懸浮了起來。直到此時,嚴寬眼中才出現了那恐懼到極點的神情。才明白了天落那句天之境算個屁的真正意義。
“不要……”嚴寬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只聽彭的一聲,嚴寬的整個身體轟然炸開。鮮血四濺,尸骨無存。而在房中至始至終都在觀看的嚴歡。哭喊的跑出,可是還沒待他跑到天落的身前。她就像嚴寬一樣身體彭的轟然炸開。即時,步了嚴寬的后塵。
直到此時,天落的身體才搖晃的差點跌倒。此時,一道門板忽然無聲的飛到了天落的身邊。天落吃力的躺了上去,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才無力的仰面看天的說道:“天無病,祖家祠堂的圣物我拿走了。你們不配祭奠它。”
“霍天狼,我已經于天家斷絕關系。記住你的承諾。別逼我對你動殺心!”說完,凄然一笑。門板離地而起。急速的離開了此地。
至始至終,霍天狼三人都看著。沒有動分毫。知道漆黑的夜空在也看不到任何一物了。天無病才對著遠方的夜空,聲嘶力竭的喊著:“落兒!”
清晨。
一切都停止在了漆黑的夜中。很多人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天家打大門前,一位婦人緊張的站在門前,臉上帶著焦急萬分的神色。不斷的張望的四周,來回踱步。門前的守衛再一次的看了一眼那位美麗的婦人。不由的在心中贊賞一聲。因為他們知道這位婦人已經在門前站了超過兩個時辰了。
終于,一位守衛輕聲提醒道:“婦人,你回屋吧。老爺回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恩。”婦人隨意的應了一聲。可是卻全無要回去的意思。守衛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遠處的拐角處。忽然出現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婦人頓時激動的跑去。可是,婦人才沒有跑多遠。就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卻不上去相迎。就那樣呆呆的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向著自己越走越近。
天無病老遠就看見雪柔在大門前等著自己。當看到雪柔發現自己時,頓時向著自己跑了過來。可是,當看到雪柔停下的時候。天無病心中一痛,他知道雪柔為何停下。雖然心中想要逃離,但是他知道他逃不了。
雪柔直到天無病走到自己的面前。緊緊的抱著自己時,才心怯的顫聲問道:“落兒呢?”
雪柔感受到摟著自己的身體在聽到自己的問話之后。猛的一僵。心中頓時開始恐慌起來。本來還想在問什么,卻膽怯的問不下去。
“回去再說。”天無病輕聲說道。就帶著雪柔回府了。
之后。整個飄雪城中傳出了一個驚天消息。昨夜,城主霍天狼連同天家,合力將城中一霸嚴家斬滅。嚴家家主嚴寬當場被殺,尸骨無存。嚴家上下除去無關下人侍從,全部被斬盡殺絕,一個不留。至此,飄雪城中三足鼎立之勢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就在眾人還在感嘆嚴家悲慘命運之時。天家又傳出通告。從今往后,天家撤去一切武裝力量。只專心于商業。并且原先所屬嚴家的一切東西全部歸于城主霍天狼所有。至此,飄雪城眾人才醒悟,以后將是城主一家獨大的局面了。
一時之間,眾多離奇八卦,流言蜚語滿天飛。也許是城主和天家有意全力封鎖消息。在那些眾多的傳言中,卻始終沒有出現一個天落的名字。至此,更加沒有人關心那個一直好像不存在的啞巴廢物。其中,只有很少很少的人知道。就在那場飄雪城巨大的變故之后。那個神秘的天落自此消失。連同消失的還有在變故第二天深夜出走的天家七夫人——雪柔。傳說,她是在尋找她失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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